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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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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穿着干净整齐的长睡裙,额头上贴着发烧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抬了抬眉毛,发烧贴跟着移上移下的,“我发烧了?” 说话才发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拖长了语调呻吟,一肚子牢骚还没开始,江明宴直接过来把体温计塞进了她嘴里。 但也堵不住她接下来开始逼逼,“干嘛,你不是不管我,怎么又来了?假好心吧,怕我死在家里你会坐牢对不对?你给我换的衣服吗,有没有趁我睡着偷吃我豆腐?哦哦,我内裤呢?”她意有所指地瞥他一眼。 “垃圾桶里。”江明宴自动忽略前面一连串有的没的,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 “哈?” “怎么,你还想穿?”江明宴长腿一伸,把垃圾桶推到她床边。 垃圾桶里一条粉色网纱内裤,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浸满了淫液,卷成一团缩在那里,旁边就是那枚漏电报废的跳蛋。 阮绵偏头去看,看了一眼差点没晕过去,拉高了被子挡住脸,闷在被窝里跳脚,“干嘛扔这里,谁要看这个啊!也不拿个挡一挡!” 江明宴掀了被子把她捉出来,一手握住她两只乱挥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拿什么挡,你自己玩怎么不挡?” 阮绵脸红到爆炸,跟他犟嘴,“哦,你知道我玩了,你又知道了?你也没少看嘛,装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老色鬼。” 江明宴直接把她嘴捂住,去拿体温计,阮绵脑袋转来转去地拼命想躲开,咬住体温计不让他拿,泥鳅一样在他手心里滚来滚去。 “接着咬,咬爆了里面就是水银,直接一口吞。”江明宴任她胡闹,只盯着她嘴里的体温计,她现在烧得神智不清,怕是真的一不小心把玻璃柱咬破了。 阮绵终于老实了,一动不动,乖乖被江明宴挟着,看他把体温计拿出来读数。 三十八度六。 现在是吃了药敷了贴,降下来了一点,之前早上那会儿估计奔三十九去了,难为她发着高烧还嗨上头自慰,哪怕跳蛋没坏最后没被电晕,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真不要命。 “这不是没死么。”阮绵喝着江明宴泡的罗汉果茶,冰凉冰凉甜丝丝的,心里没那么气了,抬头看看那张帅脸,气又消了一点,“你怎么过来的?” 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阳台。” 阮绵扯起一边唇角,“哦,非法入侵呗?” “你可以去告。” “我不告,我夸你,身手不错啊,八楼说翻就翻。” “比你还差点。” “话说反了吧,我哪有你厉害,什么野路子小门都能钻。” “我也想问问你,怎么正门不走,喜欢走歪路。” 江明宴高大的身影罩下来,两手撑在阮绵身侧的床单,定定俯视看向她。 他瞳孔漆黑如幽潭,看不见底的深邃,房间很暗,稠黑的底色在他眼底翻滚,叫人窥不出半点光,强势又深沉。 阮绵抖了抖,被他目光慑住,魇了一下,本能地惧意上头,垂下眼睛盯着他衬衫扣子,“你在说什么啊,阴阳怪气的,我生病呢,不想和你吵架。”说完她就闭上眼睛装死。 江明宴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把那只泰迪熊拎过来,当着阮绵的面把它的眼睛拆了。 捏着眼睛拧了两圈,棕黑色的眼珠子直接被卸下来,拖出几根电线,最里面连着芯片,藏在了棉花里。完整的一套监控装置。 缺了一只眼睛的泰迪熊进了垃圾桶,和内裤跳蛋同样的命运,江明宴把监控拿到阮绵面前。电线挂在他指弯里,一寸见方的绿色芯片和熊眼睛从他手背垂落,在阮绵眼前晃荡着。 “你居然在公仔里装摄像头?”阮绵震惊的表情假得要死,“哈,果然是个坏人。” “知道我没安好心,还故意做出这种事。” “怎么,你要把它发到网上?哦,你发呗,然后全网都知道我们有一腿了。我是无所谓,江大探长可就说不定了哦。”阮绵向后一靠,摆出破罐破摔的架势。 江明宴眯了眯眼,他知道阮绵才是故意的,故意在自慰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意图拖他下水。 而阮绵究竟什么时候得知了他的身份,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早些。 说不清现在究竟谁更占上风,明争暗斗地较劲着。 “也是,毕竟你的家人又看不到,想来应该是无所谓的。” 江明宴话锋一转,“要是你去世的母亲得知不光她的丈夫是杀人犯,连亲生女儿也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阮绵嘴巴张张合合,半天说不出话,瞳仁隐颤,不停吞咽口水,手指用力抓着床单,像要把飘飞四散的眼神抓回来。 她干笑一声,“你喷的什么香水,怪好闻的。” 江明宴伸手去探她额头,她触电般躲开,拳头下意识地挥了出去,被江明宴一把握住,掰着手腕反推回来。 一场莫名其妙的格斗,阮绵体力不支,几下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被江明宴按在床上,他一只手就治得她动弹不得,大写的任人鱼肉,毫无招架之力。 她长发散乱铺开,领口大敞,有气无力地瞪他,“你想怎样?” 江明宴听声儿是把她治服了,把她额头上的发热贴撕下来,换了张新的贴上去,拉高了被子盖住她胸口。 他看她样子有点傻,脱下手套,在她鼻尖上点了点,低声警告道,“乖乖听话,别再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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