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魁把我送到家自不必说,老婆见我神情萎顿,只道我在乡下喝多了,温柔的帮我安排坐好,拿了用新买的豆浆机打好的豆浆给我。我自觉惭愧,低着头喝完,推说头疼去卧室睡觉了。 补足了精神,我开始思考怎么解决梅姨的问题。这段时间我虽然没见梅姨,但手机和她联络打听了她的想法。按县城的房价,梅姨的房子大概值个二十几万,如果拆迁,梅姨打算用补偿款买个门面,谋个什么营生,譬如还是现在这样半开小超市半卖身。说实在的,人一旦熟悉了某种生活方式,就很难改掉,特别是像梅姨这样没什么本事的女人,大约只知道卖身一途。 可是问题来了,要买门面,怎么也要三十大几万,梅姨自己有点积蓄,可想到还要供养外面的孩子就感觉压力大了,所以自然想着能多拆点钱。然而,就我的认识来说,买地的李德生恐怕连二十几万都不会给,否则,凭着北方县城的这块破地,他能赚到什么呢? 细想一下,我又感觉这里面恰恰是有机会的,政府安置费用理论上够,但肯定层层转手,大家都要抽一点,所以为梅姨争取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弄不好还能赚一点。 俗话说得好,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就是被自己的淫欲引导着,渐渐陷入了这件挺麻烦的事情中。 年初五,我和老板通了电话,说是通过渠道得知了裕顺隆地产在我老家拿地,这中间应该有能运作的地方,希望能代表公司去和李老板谈谈,看能不能插手进来分一杯羹。老板对我主动请缨为公司拉业务感到高兴,但这是大动作,他不敢轻易决定,让我等等,也先不要急着回来。 于是,我在初六送走了老婆孩子,静待老板的消息。到了初六下午,老板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我,他打听了一下,这次我老家这个工程油水颇丰,是搭了中央部委的台子干事情的,我们公司正好要在北方搞几个工程,所以几个董事都赞成让我以本地人的身份去找李老板谈合作的事情。 有了公司的正式委派,我感觉底气足了很多,当下找人通过县政府的关系找到住在酒店的李老板,说要登门拜见。 李德生电话里说得很热情,但我知道他这种老狐狸肯定怀疑我有什么打算,于是想好了一堆说辞去见了他。 不一会,梅姨认识的那个司机过来接我去酒店,说李老板在酒店订了包间等我。进了包间,李德生满脸堆笑过来跟我寒暄:「胡经理,你看着真是巧了,我这次到你老家来做生意,还要你多多指教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客气地回道:「李总的大名我已经久仰了,这次是代表我们郑总来,想看看能不能跟贵公司能有所合作。」 场面话说完,大家分宾主落座,李德生也不谈正事,一直跟我聊风土人情,倒像我是个外乡人一般。我知道他这是想让我先露了底牌,当下也不多说,几句话把话题引回正道:「李总对我们家乡看来了如指掌啊,这生意做得精,我真是佩服!我这里也不说虚的,我们公司呢,您应该也了解过,一直都是拿江南一带的工程,现在投资人要看到新的业绩,所以郑总打算到北方的市场来搏一搏。」 我顿了顿又说:「这不,年前我刚刚代表公司跟北京那边签了个协议,主要是河北两个楼盘的工程,现在正好看您对我老家有意思,也想看看能不能分个汤喝。」 我所在的公司,主要业务在工程设计、监理,和李德生的业务不冲突,他也是知道的。他靠着拿地赚大头,拿完的地一般没兴趣,自然有下家接手,所以他想知道我们是不是想做那个下家。我老板郑总的意思,则是感觉李德生拿地的手段比较阴,怕直接接手会有麻烦,想先做个前期介入,后期约几个有实力的同行一起接手才比较稳当一点。 看我痛快说明了来意,李德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胡经理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李某拿这个也很费力气,但这次是借着部委工程的东风,拿地有国家撑腰,你们也不要怕。前期嘛,我们比较熟,就代劳了,后面你们再上就容易多了嘛。」 说着说着,自然谈到了价格问题,李德生给的价格,说实在的,换了任何一家公司都会动心,拿地的成本在现在这个行情下简直太优厚了,但同时也说明他自己赚得也不少。我看时机成熟,表示要回去请示一下老板的意思,但也表示这个价格很不错,我会争取把事情谈成。 李德生听了很高兴,当即表示绝不会亏待我,我两人越说越近乎,很快就热络起来。不一会,包间门打开,鱼贯而入好几个人,李德生一一介绍,这是他公司几个副总,各自都在跑一个项目,希望大家认识认识,以后可以多合作。 我估计这就是那天一起奸淫梅姨的那几个人,心想李德生还真不拿我当外人,难道底下就要带我一起酒池肉林了吗? 我真后悔我当时会这么想。 因为事情果然这样发生了!这几个人入座以后,大家谈着谈着不久就扯到女人身上,李德生建议大家去酒店的浴室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大家自然没什么异议。跟着服务生来到酒店的桑拿浴室,我换好浴袍进去,正打算再和李德生单独谈谈,赫然发现多了好几个人。 一群赤身裸体的女人伴着已经进入浴室的男人们,男人们嘻嘻哈哈地一人挑一个女人下了浴池,自不必说要上下其手一番。我隔着蒸汽,看不清这些女人的长相,忽然手臂被一个女人跨住,她小声在我耳边说:「明子,是我。」 居然真就是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