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认识郝耀欣还是在童年时期,那个时候的我整天抹着满脸的大鼻涕,背着一个破书包,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连跑带颠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一边玩耍一边赶往学校。在上学的路途中,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个已经生着一抹小黑胡的年轻人郝耀欣,与同样一些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之人围拢在马路边的树荫下津津有味地甩着扑克牌。他并不理睬我,我也很惧怕他,有一次,我溜出手的玻璃球一路直奔正埋头甩扑克牌的郝耀欣而去,哧溜一声亮闪闪的玻璃球径直钻进郝耀欣的屁股底下。这可怎么办啊?我悄悄地溜到郝耀欣的身旁怯声声地说道:「大哥哥,大哥哥!」 「干什么?」 郝耀欣抬起头来不耐烦地瞅了瞅我。 「我的溜溜,……」 「溜溜?」 「嗯,我的溜溜跑到你的屁股底下啦,……」 「哼,」 郝耀欣翘起肥实的大屁股拣起那枚可怜的玻璃球:「去,滚开!」 说完,玻璃球从郝耀欣的手里飞将出去啪地一声撞击在人行道旁的垃圾箱上磕出一个硕大的缺口,我心痛得几乎要流出眼泪,心里恨恨地咒骂着:该死的杂种、二毛子。 正值青春期的郝耀欣身高体壮,皮肤白晰,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长着一副与众不的、典型的欧洲人的脸型,高耸的鼻梁、深陷的眼窝,棕色的卷发,盛夏时节他经常赤膊上阵,满头大汗地挥舞着手中的扑克牌,宽阔的胸脯前那片森林般浓密的毛发极其令人惊赅。邻居们都说他是个二串子,大家都称呼他谓二毛子。据说,东北光复那年,他的妈妈被不守规矩的苏军战士给那、那个啦,然后,竟然十分意外的结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硕果。二毛子郝耀欣完全是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出现的特殊产物。 「这不太可能吧!」 我表示怀疑:「这不可能,列宁缔造的苏联红军是威武之师,正义之师,怎么能做出这种极不体面的事情来呢!苏联可是我们的老大哥啊!」 「你可算了吧!」 小伙伴们无情地批驳道:「老大哥?哼哼,别提这个老大哥啦,苏联老大哥专门玩中国老大嫂!」 由于没有正式职业,二毛子郝耀欣总是处于捉襟见肘的窘迫境地,有时打完公用电话竟然几分钱的电话费也付不起,结果招致电话亭罗里罗索的老太太一顿恶毒的咒骂。可是,郝耀欣从来也不想找个工作赚点钞票以改变这种难堪的状况,仍然乐此不疲地甩牌不止。实在没钱花时,比如连盒烟也没钱买时,他便应邀站立在一家烧烤店的火炉旁喋喋不休地向行人喊叫着:「羊的,羊的,正宗新疆羊肉串!……来呀,吃呀!」 由于他奇特的容貌,不知底细的行人们果然把他看成为来自于遥远新疆的烤肉串专家,纷纷停下脚步品偿起「正宗」的新疆烤肉风味,火爆之时,小小的火炉旁甚至排起长长的大队。作为答谢,烤肉店的老板理所当然地给予郝耀欣以相应的报酬。 也是因为他那与众不同的相貌和壮硕的体魄,众多感情丰富的、喜欢猎奇的、热衷于寻觅野味的风骚女子对其趋之若驽,尤如苍蝇逐臭般地聚拢在郝耀欣的身前身后,嗡嗡乱叫地打情骂俏,然后便是疯狂地做爱,这使二毛子郝耀欣获益匪浅,正如他自己所说:这是一件双方受益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可是,郝耀欣女人玩过不少,最终还是孑然一身,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啦,却没有一个固定的伴侣,更没有子女后代。放荡不羁的郝耀欣也不想拥有温馨的家庭,享受天伦之乐,他更喜欢这种流浪汉般的、飘忽不定的生活。 我一天一天地长大成人,生长在这个大染缸的氛围里自然而然地受到大酱缸的薰染而自然而然叼起了烟卷,自然而然地端起了酒杯,自然而然地摸起了扑克牌,自然而然地与二毛子郝耀欣这样的人厮混到一起,从此,也就自然而然地嫖起了女人。 我与郝耀欣在牌桌上接触时,并没有引起他的特别注意,他的精力、他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花花绿绿的扑克牌上,对身边的任何事情都是熟视无睹,视而不见。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手中的扑克牌,无论谁叫牌他都意无反顾地一路直跟到底,最终开牌时,他的底牌总是小得可怜,小得不能再小、小得令人发笑。 「我说哥们啊,就你这破牌还死跟没完呢?你可真猛啊!」 望着郝耀欣摊开来的、根本不值一提的牌面,赌友们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对于赌友们的真诚规劝,郝耀欣根本置之不理,仍然我行我素地狂跟不止,结果,大把大把的钞票尤如洪水泛滥般地源源不断地流进赌友们的口袋里,而自己却屡屡变成一个无比难堪的狗阑子,青皮啦![注:青皮乃东北土语,意谓分文皆无]「哥们,你是真猛啊!」 赌友们一边往口袋里塞填着从郝耀欣手里赢过来的钞票一边竖起大姆指冷嘲热讽地说道:「猛,猛,真是个猛士啊,厉害,是个战士!」 从此,二毛子又自然而然地改换了自己的外号——老猛,这个名字比较响亮,他自己也比较喜欢,尽管每赌必输,并且总是输得一败涂地,可是他仍然乐此不疲,玩得十分投入。终局时,输得身无分文的他便哭丧着脸乞求赢家请他喝酒吃饭。 「好哇,走呢,哥们,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赢家一面欢天喜地的数着手中的钞票一面慷慨地承诺道。 甫,可怜的、置迷不悟的老猛大哥啊,有输掉的那些厚厚的大钞票,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哇? 我们钻进一家洗浴中心,洗一会、搓一会、然后再放开肚皮大喝一通,一面喝着啤酒一面海阔天空、不着边际地神侃胡擂。我最喜欢干杯,同时嗓门也最大,在我粗声大气地吼叫声中,终于引来了老猛对我关注的目光:「哎,这位老弟是谁啊,家住哪里!」 我转过头来手里仍然端着满满的一杯啤酒冲着老猛十分友好地回答道:「怎么,大哥,你不认识我吗,我可认识你啊!」 「嗯,不太认识,可是看起来挺面熟的!」 「大哥,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认识你啦,你天天在树荫底下玩扑克,有一次我的玻璃球不小心溜到你的屁股底下,你拣起来一把扔到垃圾箱上摔出一个大缺口,唉,当时可把我心痛坏啦!来,大哥,今天咱们就算真正认识啦,跟小弟干一杯吧!」 「好,干!」 老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嘿嘿,小老弟,你的记性可真好啊,小时候的事还没忘啊。如果你心痛那颗溜溜的话,大哥我明天赔你一百个,啊,不,赔你一塑料袋,让你玩个够,怎么样?哈哈哈!」 我们就这样在酒桌之上正式相识并且从此成为关系极为密切的狐朋狗友。 「小老弟!」 老猛凑到我的身旁悄声说道:「你喜欢玩这个吗?」 老猛明晃晃地冲我做出一个十分下流的性交动作。 「当然,」我也毫不掩饰地回答道。 「嘿嘿,」 老猛神秘地一笑:「要是喜欢,明天到我家去玩,我那里有许多又年轻又漂亮的小姐,保你满意,等一会喝完酒就到我家去玩,怎么样?」 「行啊,太好啦!」 我顿时兴奋起来:「大哥,没想到你是干这行的啊!这个买卖来钱快,我说你怎么花钱如流水呢!」 「哼,老弟,你太小,太嫩,」 老猛无比自豪地说道:「这行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干的,你在社会上没有几个靠得住的人,黑白两道不弄明白那是绝对干不了的,如果你偷偷摸摸地硬干,我敢拿脑袋打赌,不出三天就得栽跟头,轻则判你几年徒刑,重则脑袋都有搬家的可能!」 我与老猛越谈越投机,越谈越亲热,酒足饭饱之后我晕晕乎乎地跟在他的身后钻进一辆出租车来到老猛开设的那家地下妓院。在一座居民楼的最顶层,在一间宽敞的三居室里或站或立或躺地聚拢着十余名花枝招展的娇艳女子,幽暗的厨房里还有两个小姐正在忙着烧火做饭。我与老猛相互搀扶着、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东摇西晃地站立在客厅的中央,一个身材娇小、皮肤嫩腻的女子关切地迎候上来:「哎呀,老大,这又是在哪喝得啊,快进屋歇歇吧!」 说完,她十分温柔地挽扶着老猛走向里间屋,老猛那狗熊般的身躯像堆烂泥般地压迫着娇小女子的肩膀:「小莉,去,去,好好地伺候伺候这位新来的朋友,去,……」 「好,你先休息吧!」 将老猛安顿好,小莉笑吟吟地冲我走过来十分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这位大哥,走,到里屋玩一会吧!」 我跟随在小莉的身后走进另一间屋,此刻,高度酒精开始发作,我感到浑身无力一头扑倒在床铺上,小莉和蔼地俯下身来:「怎么,喝多啦!」 「嗯!」 「来,起来,玩一会再睡吧!」 「不行啦,喝多啦,办不了!」 「哼,」 小莉一边解着我的裤带一边信心十足地说道:「办不了,只要你是一个人,我保管让你硬起来!」 说话间,小莉早已握住我的阴茎深深地含入嘴中,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抓摸着我的小乳头,尽管我烂醉如泥,昏昏沉沉,但是一种美妙的快感还是不很灵敏地传送我的脑神经里,我本能地扭动起身体,渐渐膨胀起来的阴茎在小莉的嘴里缓缓地进进出出,拽拉出一条又一条粘稠的涎丝,扬扬洒洒地溅落在我的阴囊处又慢慢地流淌到床铺上。小莉一面卖力地吸吮着我的阴茎一面继续揉搓着我的小乳头,我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抓过赤身裸体的小莉扒开她那黑乎乎的、呈圆浑的紫茄状的大阴部。我醉眼朦胧地分开两片厚厚的、色素沉着的大阴唇,迷迷茫茫地发现了小莉那个嫩肉充溢、闪烁着晶莹光亮的阴道。我满心欢喜地伸出一根手指乐合合地搅捅起来,粗壮的手指频频顶撞到小莉阴道深处的子宫口并且非常满意地触摸到了那个令人无比兴奋的、紧紧关锁着的小洞洞,我咬紧牙关津津有味地抠啊、挖啊,小莉摆动着丰满的臀部,嘴里不停地轻声呻吟着,我抬起头来贪婪地亲吻着小莉那热浪翻滚的粉臀留下一片片脏乎乎的口液。 「来吧!已经硬起来啦,插进去吧!」 小莉骑跨在我的腰间低下头来看了看明晃晃的大阴茎然后十分自然地将其握住紧紧地顶住她的阴道口处,她缓缓地向下移动着白臀,粗大的阴茎立刻消失在深不可测的阴道里,被无数妙不可言的嫩肉死死地缠裹住,一种温暖的、柔软的快意从龟头处电波般地传向周身,我满脸淫笑地向上抬起身体,恶狠狠地撞击着小莉那湿漉漉的阴道。小莉十分配合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身,两只玉手依然一刻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小乳头,我伸出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小莉那两只上下翻滚的小乳房肆意揉弄着,生硬地掐拧着暗红色的长乳头,小莉痛得皱起眉头:「大哥,轻点,轻点,好痛啊!」 我突然抱住小莉的脑袋并且抬起自己的头来,张开酒气薰天的大嘴、伸出业已麻木的舌头忘情地狂吻着小莉那秀美的脸蛋,小莉顺从地俯下身来迎合着我的深吻,同时继续上下扭动着。…… 从此以后我成了老猛小窑娼的老主顾,所有的小姐都不肯轻易放过,每当有新的小姐来到时,老猛便兴奋地抓起电话机:「喂,小老弟,快点来吧,又上货啦,不但漂亮还很嫩操呢,快点过来吧!」 老猛的小窑娼只对关系密切的狐朋狗友们开放,陌生人是无法参入我们这个性交俱乐部的。同时,这些狐朋狗友们又互相介绍嫖客,老猛的小窑娼日渐火爆,来自四面八方的漂亮女子在各路鸡头的牵线搭桥下之下走马灯般地轮换着,不仅如此,老猛还把与他有染的、或是来路不明的、或是来头极大的各阶层女士介绍给我们这些老嫖客,一时间小小的三居室里闹得狼烟四起、昏天黑地,成为一间名符其实的交配所。如今回想起来的确好爽,至于嫖了多少个女人,根本没有准确的记录,但我敢肯定应该是一百打底。 与众多的小姐疯狂做爱之后,我们又不约而同地围坐在餐桌周围肆意狂赌,老猛继续发扬他的猛劲,从小姐那里分得的提成钱一张接着一张地流进刚才是嫖客,而现在则变成为赌友的口袋里。 「大哥,你可太猛啦,有多少钱也不够你输得啊!」 「嘿嘿,银行现印都赶不上趟,还没干呢就得让你输掉。」 老猛充耳不闻,依然猛下去不止,于是,我们嫖娼时花掉的钞票又通过赌博的方式赢回来,然后再塞到小姐们的嫩穴里,周而往复,循环不止。 通常情况下,我都是上午赶往老猛的地下窑娼,因为此刻嫖客极少,百无聊赖的小姐们发现我这个早早撞上门来的猎物,纷纷围拢在我的周围,我顿时成为抢手货,用极少的钞票便可以把她们痛痛快快地玩个臭够,用小姐们自己的话来说:「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捅咕着玩呗,……」 「大哥,今天你想玩哪位小姐啊!」 「嘿嘿,」 望着眼前如云的漂亮女人我兴致勃勃地说道:「啊,都很漂亮,我都想玩,……」 「那咱们就一起玩吧!」 一个昨天刚到,嘴直心快的少女说道。 「好啊,我同意!」 于是,我们相拥着有说有笑地走进里间屋,一男数女几个人很快便脱得精赤条条,我握着阴茎走到一位小姐面前:「来,刘小姐,快点给我啯啯鸡巴!」 「哼,来吧,让本小姐偿偿你的鸡巴是什么味道!」 刘小姐抓过我的阴茎便含进嘴里卖力地吸吮起来,我伸出手去一脸淫邪地抠摸着身旁佟小姐的嫩穴,而袁小姐则凑拢过来含情脉脉地亲吻着我的乳头,我异常兴奋地把阴茎从刘小姐的嘴里抽出来又塞进佟小姐的嘴里,稍试吸啯一番之后便将袁小姐按倒在床铺上把硬梆梆的阴茎插进她的阴道里狠狠地抽送起来。 我一会插插袁小姐,一会又插插刘小姐,然后又将湿淋淋的阴茎塞进佟小姐的嘴里。啊,好不快活啊,皇帝也不过如此啊…… 下午,嫖客渐渐多起来,我也累得精疲力竭,小弟弟垂头丧气地搭拉下可怜的小脑袋从此再也站立不起来,余兴未息的我索性端坐在沙发椅上一边着吸烟、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观赏着嫖客们与众小姐之间的性交大战。…… 没到一年的光景,老猛着实狠赚了一笔,腰包渐渐胀鼓起来,他也渐渐飘飘然起来,不再满足于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闹。他在市区内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租了一座二层小楼雄心勃勃地经营起刚刚流行开来的桑拿洗浴业,不用说,开业之后他便频频地给我打电话:「小老弟,我的桑拿中心开业啦,小姐很漂亮哦,快点过来玩吧!」 盛情难却,在老猛的再三邀请之下我终于出现在他那装饰豪华、但却流于肤浅的洗浴中心的大厅里,老猛热情地迎候上来:「啊,我亲爱的小老弟,你可来啦!」 寒喧过后很快便切入正题:「老弟,我这里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怎么样,有没有想法啊?」 「当然啦,否则我来干啥啊!」 「好啊,小老弟,在我这里你就尽情地玩吧!」 我点燃一根香烟环顾一下幽暗的休息大厅,却没有发现供嫖娼使用的小更房,除了三三、俩俩的浴客东倒西歪地坐在床铺上休息之外,没有看到一个所谓的漂亮的小姐:「大哥,没有包房怎么办啊,总不能在大厅里明晃晃地进行现场直播吧!」 「嗨,小老弟,」 老猛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风声很紧啊,上边新近下发了一份文件,规定洗浴中心不得设包房,否则重罚。」 「可是,没有包房怎么玩啊,再说,大哥,你的小姐呢?」 「别着急啊!」 老猛拉了拉我的胳膊:「走,跟我来!」 说完,老猛拉起我的胳膊向更衣室走去,在湿漉漉的更衣室里,老猛用身体挡住几位正在换衣服的顾客的视线悄悄地拉开一个落地衣柜的大门然后冲我祟秘地使了一个眼神,我一头钻进衣柜里,老猛轻轻关上衣柜的大门,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的手不自觉地向前伸探过去,只听吱呀一声大衣柜的门板被我推开,眼前立刻传来一片光明,我举目望去:嗬嗬,一条幽暗的、狭窄的走廊呈现在我的眼前,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小走里沿着窄小陡峭的木梯拾阶而上,只见走廊东侧是一间接邻一间的小更房,我随手推开一间包房的小门,鸽笼般的屋子里充溢着污浊的气息,一只昏暗的白炽灯有气无力地眨巴着无神的眼睛。我悄悄地坐在床铺上,茫然地审视着这个神秘之所。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轻盈的、女人特有的脚步声,没出半分钟一位体态轻盈、素装淡描的芳龄女子推开包房的小门站立在我的眼前:「大哥!」 「嗯,小姐,你是从哪来的啊?」 我怔怔地望着这位从天而降的漂亮女孩,女孩笑吟吟地坐在我的身旁:「那边,」 她指了指走廊的另一侧:「那是我们的宿舍,住着五六个姐妹,刚才老板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好好地陪陪你!」 说完,女孩温柔地挽住我的手臂。 「你叫啥名?」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那细嫩的小手。 「小雪!」 女孩平静地回答道。 「哦,很好听的名字啊!」 我的手放肆地伸进小雪的酥胸里得意忘形地抓挠着,小雪丝毫也不介意轻手轻脚地脱下我的浴衣,我兴奋地将小雪按倒在狭窄的床铺上一把拽下她那淡红色的内裤,小雪那个娇艳的阴部顿时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的手一刻不停地按柔着小雪那无比细白的肌肤,仿佛在抚摸着一块滑软的锦缎。小雪那微微隆起的阴阜上稀稀落落地散布着细如绒丝的黑发,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嗅味着那诱人的性毛,哇,一股清醇芳香的体味以不可阻制之势鱼贯而入地扑进我的鼻腔里,在这股令人消魂的气味诱惑之下,我鬼使神差地伸出厚厚的舌头大口大口地吮吸起小雪那美妙绝伦的性毛。过去,我从来不肯用嘴和舌头接触卖淫小姐的阴部,我嫌她们那个千人捅万人插的阴道过于肮脏。可是今天我却不能不亲吻小雪那迷人的阴部,唯一遗憾的是无法将其一口吞到肚子里永远据为已有。 我轻轻地扒开小雪那奇特的、皱折起伏的、淡粉色的阴唇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指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滑进又窄又紧的阴道里,小雪轻轻地哼哼几声,纤细的玉手握住我的手腕企图阻止手指的非法侵入,我哪里肯依推开小雪的手掌手指快速地转动着,很快便将小雪的阴道搅捅得淫液泛滥,我拔出手指塞进嘴巴里狠狠地吸吮着:「啊,好味道。」 说完,我索性将头埋伏在小雪那两条嫩腻的凝脂般地大腿间,生满硬胡茬的大嘴紧紧地贴靠在小雪那发散着迷人香气的阴道口忘乎所以地吸吮着、吮吸着,一口接着一口地往肚子里吞咽着那极其难得的琼浆玉液。我那又粗又硬的舌尖挑衅般地按摩着小雪晶莹剔透的大阴蒂,把小雪搞得浑身剧烈地抖动着,两条白腿死死地夹住我的脑袋,我的整个面部被小雪那汹涌喷出的淫液漫浸得又湿又滑,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亮,一片片清香无比的爱液哗哗地向脖胫处流淌着。 吃饱了美女那甘醇的爱液,我抹了抹满脸的渍迹,抬起小雪两条滑润的大腿,早已无法忍耐的大阴茎扑赤一声便撞进小雪那滑湿无比的阴道里,小雪赤裸裸的胴体微微地颤抖一下,一对秀美的大眼睛久久地注视着我那根快速抽送的阴茎,我将小雪的两条大腿按压到极限,粉嫩的阴部一览无余,大阴茎幸福地穿棱于淫液横流的阴道,发出迷人的「啪、啪」声,小雪那两片薄埂的阴唇随着阴茎的插送不停地摇岗着,当阴茎抽出阴道那一刻时,小雪那被我狠狠的、频繁撞击过阴道口咧着诱人的大嘴,里面的嫩肉微微地起伏着,不停地分泌着潮水般的爱液。 「扑哧!」我的阴茎再次撞进小雪的阴道里,然后一路直指阴道深处,亮闪闪的大龟头很快便死死地顶在小雪的子宫口上,小雪挺直了身子,深深地呼吸着:「哦,好深啊!」 我的阴茎继续顶撞着小雪的子宫口久久不肯离开,同时,我的手指偷偷地溜进小雪那个神秘的菊花洞口缓缓地揉搓着,并且偿试着如何才能顺利进入。我将手指沿着硬梆梆的阴茎轻轻地插进小雪的阴道里蘸满晶莹的爱液然后再涂抹在小雪的菊花洞口手指继续揉搓着、揉搓着,啊,小雪的菊花洞终于微微地张开羞涩之口,我的手指十分顺利地插将进去,我顿时乐不拢嘴,手指轻柔地向菊花洞处挺进,并且微微向上弯起感觉着阴茎撞击阴道的那种妙不可言的快感。小雪似乎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菊花小洞已经被我非法进入,依然紧闭双目饶有兴致地享受着作爱的乐趣,深深地陶醉于性爱的欢乐之中。我将阴茎悄悄地抽出小雪的阴道然后一头扎进她的菊花洞里。 「啊——」小雪痛苦地惨叫一声:「不行啊,大哥,痛死啦!」 小雪一边嚷嚷着一边奋力地挣扎着,但是,她那娇弱的身体哪里能够抵挡住我的进袭,粗大的阴茎很快便深深地没入菊花洞里随即便疯狂地抽插起来,一股股粘乎乎的分泌物随着阴茎的顶入和抽出不停地从菊花洞口汩汩流出。小雪惊惧在咧着嘴,浑身颤抖不止,我的手指滑进小雪那被我撞击得一片狼籍的阴道里将里面永远也流淌不尽的爱液抓挠起来,涂抹在渐渐松驰的菊花洞口。…… 后来我才获知,小雪乃是老猛这家洗浴中心的一支花,许多人趋之若驽,慕名前来品偿这位芳龄女孩的特殊味道。自从结识小雪之后,我中了邪似地一头扎进老猛的迷宫里不能自拔,终日与小雪厮混在一起形影不离,乐不思蜀。小雪也以我的情人自居,竟然干涉起我的自由,不许我染指其他小姐,有一次我趁小雪不在,偷偷地与一位颇有姿色的少妇翻滚在一起,小雪知道后气得一周也没有理睬我。 在老猛的洗浴中心钻了几个月的迷宫之后,最初的兴奋、激动、剌激之感渐渐冷却下来,我又投入到新的猎奇中去,老猛那里逐渐很少光顾。 可是,这位比我年长十余岁的老大哥却永远也忘不了他那个热衷于吃喝嫖赌的小老弟,没过多久,那无比熟悉的、沙哑的、沉闷中掺杂着混浊鼻音的语调又响彻在我的耳边:「小老弟,快点过来玩啊!」 「大哥,你那里没有意思,担惊受怕的、偷偷摸摸的,整天玩地道战!」 「嗨,小老弟!」 听完我的话,老猛在电话里急火火地说道:「我的小老弟,现在可不像以前啦,你来看一看就知道啦,你大哥已经与有关部门摆平此事,如今我可以甩开膀子大干啦,你快来吧,保你满意,不满意不要钱!」 「嘿嘿,甩开膀子干,行,我过去看看你是怎么个甩法的,等着我吧!」 「好啊,敬候你早日光临!」 当我走进重新装饰的富丽瑭璜的洗浴中心营业大厅时,老猛果然意气风发地坐在门旁的大沙发上,嘴里叼着香烟,见我进来立刻针扎屁股般地纵身跃起:「啊,小老弟,可你来啦,大哥重新开业,你一定得捧场浮!」 「是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我脱光衣服走进热气升腾、人影晃动、水流满地的大浴池里,正如笑星赵本山所说的那样,先洗、后冲、然后上锅蒸。我一一如法炮制,末了拿过一瓶牛奶浴液涂抹在身上,顿时,我通身上下散发着无比清香的奶脂气味,我悠然自得地套上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白内裤,抓过一件浴衣披在身上,又点燃一根香烟信走进休息大厅,大厅里熙熙嚷嚷,硕大的电视屏幕正在不厌其烦地播放着令人生厌的港台肥皂剧,我悄然地坐在一张洁净的床铺上。 「大哥,按摩不!」 我的屁股还没坐稳,一个杨柳细腰的漂亮女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紧贴着我的身体依坐下来,一只纤细的小手让人十分吃惊地伸进我的内裤一把握住我的小弟弟,我瞪着惊讶的眼睛注视着,本能地躲闪着,可是女孩根本不理会旁边床铺上正在吸烟的其他男浴客,仍然紧紧地抓握着我的阴茎。我抬头扫视了一个休息大厅:好家伙,数不清的漂亮女孩四面出击,见到有男浴客走进休息大厅便尤如苍蝇逐臭似地凑拢过去,无比大方地与其戏闹着,或是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或是动手动脚抓挠着男浴客的阳具。 「别摸啦,再摸就出来啦!」 我默默地对身旁的女孩说道。 「嘿嘿,大哥,没关系,摸出来歇一歇再来第二次!」 「走,进包房!」 在我身后的第二排床铺上,一个男浴客终于同意与一位漂亮小姐进包房「按摩」小姐操着悦耳的声音冲着一个男服务生喊道:「小平,二十七号要按摩,快去打开包房。」 说完,两人搂脖抱腰地离开床铺拐进一个幽深的小侧门里。 「亚杰,」 一个眉清目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无比勾魂的女孩悄悄地走到正十分卖力地给我揉搓着阴茎的女孩跟前:「亚杰,做几个啦?」 「两个,」 够唤作亚杰的女孩静静地回答道:「你呢?淑丽!」 淑丽一脸喜悦地坐在我对面的床铺上娇傲地说道:「六个!」 「哦,你真能干!」 亚杰羡慕地说道:「六个,一个一百二十元,六个就是七百二十元啊,厉害!」 「哎哟,又来客人啦,我得走啦!」 淑丽的屁股还没坐热突然发现又有男浴客走进休息大厅尤如发现猎物般地冲了过去:「大哥,按摩不!」 随即便与男浴客调笑起来。 「喂,」 一个男服务生端着一个茶壶走向通往包房的小门处冲着里面喊道:「十六号包房到钟啦,快点出来吧,否则要加钟的!」 说完转过身去将茶水送到一位男浴客的茶几上。 数分钟后,一对刚刚结束酣战的男女一前一后走出小侧门,男的身子一拐溜向远处黑暗的床铺里。而女人则缓步走到一个痰盂附近扬手将用过的安全套以及粘满分泌物的手纸抛弃进去。 又有两对男女同时走进包房里,我休息的地方紧靠着包房,仅隔着薄埂的一道坚壁,包房里面男女的调笑声、荡叫声一滴不漏地全部灌进我的耳朵里。 「哦,哦,哦,……」 「啊,啊,啊,……」 更房里的床铺因受到强烈的震动而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吱呀声,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啊,你为什么咬我啊,」 更房里的小姐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 「大哥,已经硬起来啦,快进包房吧!」亚杰娇嗔地央求道。 「多少钱?」 「做一次两百元,老板扣八十,我得一百二十元!快走吧,大哥!」 「等一会,我得出去取钱啊!」 「不用,大哥!」 我正欲起身,亚杰温柔地按住我:「我们这里不用现钱交易,按摩之前记住手牌号,洗完澡出去时在巴台一起结帐!」 「嘿嘿,有意思,这可是规范化管理啊!」 「来,大哥,让我看看你的手牌号!哦,88号,很吉利的号码,88,发发哟!」 亚杰搂住我的脖子:「走,大哥,快进包房吧,大哥,我要,我要,快点给我吧!」 「好吧,走!」 我拉起亚杰相拥着走进包房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