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了手脚,蒙住了眼睛,堵上了嘴,她性感的身体在地上磨蹭上了许多的灰尘,红色的裙子泛起一道道的褶皱,泪水沾湿了眼前布料,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也许她是被绑架了,也许是有人要对付她,她不知道,但是她的本能提醒她要挣扎,要求救! 扭动着身体,不小心撞上了什麽东西,重重的砸在她的肩膀上,疼的她呜呜的叫唤,却不能发出大声,只能从嗓子里挤出这一点破碎的音调。 冰冷的水从被她踢倒的容器里泼出来,一身华美的晚礼服尽数被泡湿,带着彻骨寒意贴在她的身上,冻得她直到哆嗦。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她抬起头向着声音的方向侧耳细听,是什麽人?要干什麽? “吱呀”一声,她清楚这是老化的合页发出的声响,有人推开了门。 她感觉一个人的气息靠近自己身边,很清爽,带着一点点的兰花香,莫名的让人镇静的味道,但是她却很害怕,非常害怕,她已经大概猜到是谁把她绑来了。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人扯下,她看到了沈少那儒雅俊美的脸,一如既往的笑容,却让她觉得那是割命的镰刀。 “酒红不认识我了吗?”沈非白轻笑道。 “不是……认识的,认识!”酒红缩起身子,惧怕的答道。 “嗯,我想也是,毕竟你背着我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情不是吗?怎麽我的婚礼很让你受刺激吗,需要你委曲求全的去找那个你一直见不得的老头子帮忙?”沈非白笑的很温柔,很温柔,但是她却明白那笑容下的愤怒,她跟了他很久了。 “沈少,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酒红拖着浸满了水的衣裙,抵抗着冰冷的寒意求饶道。 “机会?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沈非白微微一笑:“我以为,我默许少玥儿将你从红鼎赶出去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不是吗?可惜你却不知悔改!” 沈非白似乎有些惋惜:“这次你又想干什麽?” “我什麽都没干,真的什麽都没干,我只是寂寞想找人陪陪而已!”酒红的声音抖的像是扭曲成麻花样的面条,也许是冻的,更多是吓的。 “什麽都没干?”冷冷一笑沈非白伸手点着她的额头:“不是你找上那个妓女告诉她我的行踪的?不是你买通了服务生把纸条递到我手里的?不是你偷拍了照片送去给玥儿的?不是你忍不下被玥儿赶出去的这口气,密谋着想算计她,才找上那个老头的?这次你又想使什麽手段?暗杀还是绑架?我听说你前几天刚刚联系过泰国的某个人蛇组织不是吗,说说看你联系他们是为了什麽?” “酒红,我放过你一次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毕竟你向来是知道分寸的,你怨恨也好,不满也罢,算是我委屈了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你的触角伸到玥儿的身上。”沈非白眼神冷的像冰一样,带着万吨压力盯着恨不得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嘴唇乌青的人:“任何人都不许动她一根头发,即便是我死了也不允许!” 酒红的脸瞬间僵硬了,这是多麽让她心碎的一句话啊“为什麽是她?为什麽不是我?我那一点不如她,我陪了你这麽多年,就算我不能嫁给你,我也只是希望能站在你背後一直看着你,哪怕当你的地下情人也可以,我不要名分也可以啊,为什麽你要赶我走?我是真的爱你的,爱你也有罪吗?”捂着脸,酒红哭的悲悲切切。 “你太贪心了,酒红,你的愿望真的只是可以永远的看着我吗?真的不想要名分吗?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能相信吗?”沈非白嗤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内心的想法,我看的一清二楚,你的野心我看的明明白白,可惜我没兴趣满足你的妄想。”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哈哈哈原来你都知道!”酒红摇着散乱的头发癫狂的哭笑着:“既然你知道了你打算怎样对待我?杀了我吗?未来的沈少夫人,知道你残酷的手段吗,知道你血腥的真实吗,还是她只是被你故作温情的外表迷惑了,你敢让她知道吗?杀了我就会有人告诉她你其实是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哦,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离你而去,这样你还敢杀我吗?” “不用拿玥儿激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吗?”摇摇头,沈非白轻轻叹息,不知道是叹息她的愚蠢还是叹息她的不甘。 “我从来不曾像她隐瞒我我真实的一面!”轻轻的一句话,打碎了酒红最後的执着。他真的爱那个女人,爱的毫不隐藏,毫不伪装。 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无视酒红拼死的挣扎,用厚重的塑料布牢牢的裹住了她的身体,缠上铁链,随後一个抛物线将她扔进了茫茫的大海里。 窒息的感觉,海水倒灌进鼻腔的刺痛,她难受却无法挣扎,塑料布裹住了她的手足,合着铁链的重力,拖着她无限制的往下坠,她知道即便是自己淹死了,发胀了,她也不可能从水底浮出来,或者不等她腐烂发胀,海底万能的鱼儿,就会顺着塑料布的缝隙钻进来吃的干干净净。 扔下一朵玫瑰花在海面上,沈非白命令小船返航,平静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才见到一个美丽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而且还是他亲自命令的。 他的温情不是给背叛者,即便是打着爱的旗号,背叛依旧是背叛! 他现在迫不急待的想回家看看那个小女人,她现在应该在做什麽呢?多半是在嘟嘟囔囔的抱怨那些复杂到了极点的古装的婚服、霞帔难穿吧!或者是在埋怨自己预定的酒席太奢侈,策划的婚礼太浪费了。 想着想着沈非白就忍不住想笑,对三天後的婚礼,对於未来的生活,他都抱着万分的期待。 不过卓家兄弟寄来的礼物,还是扔掉吧,看着就心烦! 至於容敬,就不请他了,谁让他呛声,说他永远等着玥儿後悔的那一天! 其实有可能的话,他更想抓着亲爱的老婆,两人满世界的转一圈,不用婚礼和酒席了,省的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总是打主意,可是又觉得对不起她,真是不知道该怎麽办好啊 码头上东款指尖转着银色的小刀,靠在一个集装箱上,看样子是在等他。 沈非白心里一惊,东款是今天自己出门前吩咐保护玥儿的人,现在他在这等自己,难道是…… 沈非白有些着急的走到东款面前,却见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大嫂刚刚晕倒了!” “怎麽会这样?严不严重?”沈非白拧着眉头,虽然没有表现出焦急的摸样,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时候他心里一定是焦急万分的。 “咳……”东款咳嗽一声,有些牵强的声音,似乎是为了掩饰什麽:“嗯,很严重!非常严重!” “到底怎麽回事?”沈非白脸色铁青,插在裤袋里的手,握的死紧。 “是……”东款恶意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全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啊!” “因为我?”沈非白第一反应是,难道有人因为和自己结仇,而报复在了玥儿的身上? “不是因为你,大嫂能怀孕吗?孩子难道不是你的?”东款难得笑的这麽贼兮兮的。 “怀孕?”沈非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玥儿怀孕了?哈哈哈很好,实在是太好了!” “已经一个多月了,沈少你未来有九个月时间好受的,所以说问题很严重啊!”东款摇摇头,故作叹息,洋溢着欣喜的眼眸却是真心流露。 “东款这次多亏你了!”沈非白拍着他的肩膀浅笑,眼睛里异样的光芒闪动。 东款顿时觉得不妙,急忙矮身想躲开沈非白的手,却慢了一步。 “扑通”一声,能干的东款大律师和大医生,被沈非白潇洒的扔进了海水里,他忘了沈少其实是很记仇的! 脚步轻灵的沈非白急匆匆的往家赶,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在家里等着他,这样一来那个嘴硬的小女人就再也跑不掉了吧!沈非白朗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