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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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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一遭,杨炎幼清是断不会留蝉予过夜,他甚至摘下明似月指着蝉予,逼他赶紧走。 蝉予也知自己过分,光着脚走了。 等他走了,杨炎幼清长舒一口气,拎着明似月站在地上好半天,回想刚才,觉得自己拿剑指人的尊容好像一个贞洁烈妇,在逼退一个夜闯闺房的歹人…… 杨炎幼清自嘲的笑笑,一把扔掉明似月,边脱衣裳边往卧床上走,待到他扑倒在床上时,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想起刚才的片段,杨炎幼清又羞又气,虽然他的裙下客不少,可面对蝉予,他不知怎么就特别的矜持要脸,导致有些事情越想越窘迫,恼的他游泳一般在床上踢打。 在床上又滚又锤的发泄完,杨炎幼清大字型仰躺,满头青丝把自己缠的像个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捡了个麻烦回来。 可麻烦又如何,一切尘埃落定,杨炎幼清耳中不断徘徊着不服和一十五岁这两句话,真真的理解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蝉予那边回了自己庭院,也是久久不能入睡,他炸着双手,闭上双眼,仿佛还在摸着杨炎幼清的大腿。 这真是头一回的冒犯,却不会是最后一次,他听出了杨炎幼清的害羞和惊慌。 他怕。 怕什么呢?蝉予不明白,他蛮可以抽自己一顿耳光,可以赶自己走,甚至可以拿削铁如泥的明似月在自己身上戳几个洞。 可杨炎幼清都没这么做,他像个被轻薄的女子,无可奈何、色厉内荏的轰自己。 这可让蝉予更加飘飘然了,他仿佛成了个恶徒,激的兴奋,更想跃跃欲试的做些出格的事,然理智尚存,他忍了忍便离开了。 蝉予痴想片刻,越发按捺不住,在床上辗转反侧,骑着被子嗅着沾到自己身上的余香乱拱一气,权当望梅止渴。 许是年轻力壮,又思春心切,蹭几下后便挺腰闷哼一声,松懈在了床榻上,糊里糊涂的念着幼清就睡着了。 当天夜里,还有人未入睡。 高骨等人贺寿完毕,待到领了赏才离去,临走前不少官宦商贾前来交换名刺。 他们这表演实在新鲜,再加上是异目人,效果更佳,甚至有人直言要给那位白蟒一般的异目女子赎身,纳她为妾,还不在少数。 高骨摆脱这群人可是费了些时候,待到众人卸妆完毕准备离开行宫,他才知会那赤面鬼一般的异目人来自己身边,又叫来一个细长脸、看不出是异目人还是中原人的男子。 “打听清楚了?”高骨问。 “是,”细长脸抢着回答;“阿育有个堂兄,在太子府里迁马,而且近几日就他出去的多,问及做什么,每次的理由都不同,小人也不敢多问。” 高骨听完,用眼角瞥向赤面鬼。 “我偷偷搜了他的包袱,”说罢,赤面鬼从怀里掏出几枚金珠子,瞧着像女子的饰物,用手一掂却很有分量。 高骨看见它当下便了然,他见过这东西,是尹国的特色,把金子专门做成饰物的样子,方便行贿。 果然是他。 “你们带着阿珞瓜和鸽子他们先走,查宁和我随后到,”高骨说完,冲赤面鬼一歪头;“多央你去把阿育叫过来,完了就跟着阿珞瓜他们先走。” 被叫做多央的赤面鬼一点头便离去,那个叫做查宁的细长脸有些紧张起来。 “我知你与阿育的交情匪浅,才专门把你留下,”高骨看四下无人,便冲着查宁开口。 查宁一听这话,吓得面色苍白,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乐府大人明察啊!小人与他没什么交情!只是小人长得像中原人所以阿育总找我攀谈!小人阿帕阿姆都是霜勒战俘!多亏了乐府大人大发慈悲我才捡回一条贱命!乐府大人之于我如再造父母!!我对乐府大人绝对忠心无二!!!天地可鉴啊!!!” 高骨冷眼看着查宁表忠心,并未出言阻止,任他邦邦的磕头,待到阿育拿着灯笼走近了,才一脚将查宁踹翻。 查宁磕得头破血流,面色缓和了些,然身体哆嗦着,仍是心有余悸,高骨这一脚,又是救了他一命。 阿育看清了眼前这一幕,心里凉了大半,知道不好了。 “乐府大人。” “你们俩跟我办件事,从西门走,”高骨说罢,冲着阿育一歪头,意思是要他带路。 阿育无法违背,施礼后便走在了前面,三人走成一列,往着西门去。 “你对这路线相当熟悉啊,可来过?”高骨走在中间。 “不曾……只是小人与行宫内寺人攀谈过……记住了方向,”阿育回答。 “是了,我这心腹之中,就数你最会说话,你们中原人都善交际,”高骨说得毫不在意,听在二人耳朵里却是心惊肉跳的。 高骨的心腹即是今日节目中的那几位角儿,清一色的异目人,阿育是唯一的中原人,心腹们满打满算6、7人,执行最机要的命令,其他在一旁奏乐击缶的中原人,全在这些心腹之下。 “做 下人的,必须替大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阿育小心翼翼的说。 高骨没回应,只冷笑一声,二人听在耳中,如掉入冰窟般寒冷。 须臾间到了西门外,高骨回首,只见几个懒散的尹兵值夜把守。因着这道门是宫中寺人进出杂物的口,甚少有人空手进出,所以出来时,高骨当着阿育的面,用那几枚金珠子贿赂了尹兵,放了三人通行。 待到三人行至空荡黑暗的路中,高骨停下脚步,他看出阿育已经抖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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