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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夫人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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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摄政王府难得的多了几分喜庆,景西脸上却没有片刻的喜悦。 她和几个丫头的脸色都有一些不好,秋儿更是列在一旁,眼神死死地瞪着门外。 不一会儿外面的鞭炮声过去了,府上大部分的人都并没有去喝彩,只有少部分几个奴才过去了,到底还是要给谁家面子的,别看人家谁家只剩下随遇一人那也是仙,黄气重的倒是来了不少的官员,院子里热闹了一会儿,又归于了平静。 一张有几分针锋相对的脸立刻露了出来,带着几分来者不善。 “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度,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平日里装的一副十分好的样子,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让自己的堂妹做妾,我哥哥真是好家教!” 聂夫人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眼神中多多少少透露着几分瞧不上,得意扬扬地走了过来,身为一个真正的始作俑者,某些人并没有半点的愧疚。 “姑姑来了,姑姑坐吧,我等了你一晚上,我知道你会来,如此大喜的日子,借我的手处置了一个不过是挂在你府里的一个庶女而已,对你而言,不过如此,姑姑真是好得意。 只是这件事若是成功了,恐怕你便是更大的赢家了,如今也不过只是赢了一小步……” 景西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父亲当年的选择果然没错,两位姑姑小的时候只能有一人进入宫中过而自己的父亲,却毫不犹豫的选入了大姑姑,也就是后来的贵妃娘娘,而并没有选小姑姑,果然小姑姑的眼界十分矮小,并且自己家人都不懂得帮衬,反而是恨不得巴不得自己不好,一般说若是自己是父亲恐怕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这样的人若是真的进宫了,只怕到时候只会留下无限的祸患,难怪当初父亲会如此选择,果然父亲的选择不是不无道理的。 聂夫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某些人的奚落之意,只是却仍旧我行我素的,并没有因此而收敛……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告诉你,我绝不会饶了你!景西,先帝一直厚待聂家,绝对不会在岁贡上做手脚,这主意必定是你想出来的,想要为景家敛财是吧?别让我找到了你的把柄,到时候我一定会扳倒你们! 哼!没错,就是我把聂合璧放进来的,前些日子我也并非是真的病了,不过是想要引起合非的同情! 你父亲当年便护着姐姐,如今更是如此了!合非,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却跟你一伙欺负我这个做母亲的,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吗? 这么大的摄政王府,连个妾室都没有,那怎么能行呢? 景西,你这命如此好!上一次让你逃过都已经是便宜你了! 李烟,这颗棋子用的不好才会成了废弃若是,但凡我再努力一点,现在你早就已经完蛋了,知道吗?” 聂夫人高高在上的还在诉说着。自己的本事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带着那样陌生的表情…… “这一次要不是王爷早有安排,必定是绝对不会发现任何问题的,你们能躲过完全就是好命!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善罢甘休了! 景西!你是不是害怕呢?是不是根本就不敢查下去了,因为你发现我之所以能在王府中来去自由,是因为我拿了合非的令牌,那些人自然不敢不放如果你再查下去,那可就要牵连你这位哥哥了,说来也真是有趣,这孩子还真不是我亲生的! 多年前还是你父亲将人弄过来的,我瞧着那孩子十分老实就收下了,毕竟老爷去的早,我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我还装了十个月的身孕…… 合非,定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我利用起来自然更加方便,就算你说出去他也不会信的,这孩子从小被我教导的十分乖巧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的耳朵边挑拨离间!” “母亲……”一声十分痛苦的叹息,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恍然之间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来。 聂合非今日被请过来的时候,便知道妹妹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和自己说,不然不会在大婚之日把自己叫过来,可没想到自己听到的事实的真相却竟然是这个样子的,那个自己叫了几年的母亲竟然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亲。 他虽然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可却一直把这个人当成亲人一般尊敬,而说到底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如此狠心之人,不由的心里难过非常,恍然之间只觉得一身受伤。和崩溃,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你都听见了,对吗? 好啊,景西!我以为会如此让我轻易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早有预谋,你可真够狠的,居然会用这种手段…… 现在你们都知道了,那又如何? 我,景氏,是你这个摄政王妃的亲姑姑,就算我做错了什么,又有谁会去说,谁敢去说呢?你以为你就算知道了这一切又能改变什么呢? 是我安排的人进来,也是我要置你们于死地,是我偷的钥匙,是我打算栽赃嫁祸给景家,东西都是我换的,钱现在就在我的腰包里,那又如何? 你们若把这些事诏告于天下!株连九族之罪,难道景西你就能独善其身了?” 聂夫人索性直接来了一个,一不做二不休,演起戏来真是信手拈来。 聂合非满腔怒火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出气了…… 景西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中的热茶,淡淡一笑,拿出了一笔亲笔的书信,上面写着的正是自己父亲的名字。 “庚子年元月初九,聂大人去世的时候曾交给你我父亲一样东西,这东西被保存了多年,却一直没有公诸于世,聂夫人猜猜是什么?” “不……你们不可能知道的!”聂夫人恍然之间,面色一变,脸上出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害怕,畏惧和担忧。 景西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张破碎的茶杯和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药包,刹那间聂夫人!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哥哥竟然知道这件事,这东西原来一直在哥哥的手里,不可能!哥哥怎么会知道的!” 她惊恐的想要去上前查看,却被几个丫头们拉住了,那发疯的嘴脸简直就像是个疯婆子一般,哪里还有平日里那样的端庄和沉。 景西勾了勾嘴角似乎十分满意,她现在的行为就该如此!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呢? “小姑姑自从嫁了过去,便一直不受聂大人的喜欢,没有子嗣。 聂大人最宠爱的女子生下哥哥之后便撒手人寰,从此萎靡不振,原本仕途正好,却忽然间退出了官场, 从此之后身体越来越不好,每况愈下我父亲,在一次探查之时得知真相,这还有一封书信,乃是当年聂大人亲手所写的和离书,给足了景家的颜面,他并未愿意休妻! 即便某些人每日在药中下了那么多的毒药,可聂大人,却依然是甘之若饴的,你可知这是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却愿意喝下去的理由?” 景西死死地盯着聂夫人的双眼,聂夫人慌乱的想要躲开,却避之不及。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景西起身狠狠的抬住了她的下巴,盯着那双作恶多端的眼睛,缓缓的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 “聂大人临终之前将这些东西托付给了我父亲,他心悦你,不愿让你背负杀夫之名,可却害怕日后你容不下合非哥哥,容不下聂家,更害怕你走错一步路,连累聂家全族上下,所以他再三嘱咐了父亲,若你安安稳稳这一生,这些东西这辈子都不会得见天日,只当做是无人知晓! 若是你继续作恶,不顾两家前面,不顾那些无辜之人牵涉其中,那便只能用你这条命,来陪葬了。 父亲临死前交代了这些事,我当日与王爷并没有错过,而是提前一天晚上出嫁之时,父亲便与我同王爷一同说过,此事牵涉重大,父亲亲笔写下了将景氏之次女——聂景氏,逐出景家,宗谱除名之事,后来一次我为父亲扫墓之时,便是将这件事办妥,你早就不是什么景家的女子了! 你还想牵连所有人陪你去死,想什么呢?” 景西每一次每一句就像是扎在了她的心头上,原来他都知道自己下药的事情,可竟然还是宁愿去死,他是多爱那个女人,多恨自己,又多想保护自己,不怨自己…… 聂夫人眼神之中闪过一门呆愣,忽然间笑了出来,疯癫而反常。 “老爷,若是你早一点将这些事告诉我,就不必如此了,真不必如此…… 你爱她,愿与她同赴生死,你护我,不愿让我背负杀父之名…… 哈哈哈,我这个做夫人的有时候还连一个妾室都不如,你可知道这一切来的有多晚吗?我已经不想再想那么多了…… 我以为杀了所有人就能达到我的目的,可是我好像还是输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多优秀,把所有事都处理得极好,我这辈子与你的孩子都没有留下,到最后你居然还是要保住我的留着,我活下去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聂夫人心如死灰,一般瘫坐在了地上,眼瞧着面前的几人发狂的大笑着如疯了,一般忽然间瞄准了旁边的一颗柱子狠狠的撞了上去,立刻头破血流,顿时间没了气息,满屋子的奴才都被吓到了,可景西却不发一言,镇定自若,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了。 死或许对某些爱而不得的人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从前自己并不信,如今才知道若是想作恶之人,想要牵连一个家族竟是如此简单,只可惜在这场被所有人算计之中,聂夫人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恐怕是什么都没有,聂合非不由地跪在了地上,望着这个女人,却生不出半点恨意来,自己但凡是把个亲情看得十分重,也不会有一日如此难过了。 几个丫头各有各的想法,景西自己只是心中明白,只怕姑姑就算是悔过了也是晚了。 “姑姑这一生算计的多,得利却少,恩恩怨怨也只有在地下能分个分明了。 哥哥,合璧,今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这件事便引而不发吧,请你顾全大局不要打扰了外面那些宾客的好心情。” “是,我平日里总是在外面应酬,却不知道这丫头在家中被说时,做出如此大错,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定然想办法处理好,不给你添乱! 隋玉性子耿直又是王爷的得力助手,这桩婚事是没什么大错的,我先替母亲给你道一声对不起虽然如今已是于事无补,可还是希望你把这一切不愉快的事忘了,毕竟你还怀着身孕,不要因此而影响了你的身子。 我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之人便是她了,就算这件事上她的确有错,我也不能说什么。 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若是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就是我先走了。” “多谢哥哥。”景西轻轻的松了口气,今日的所有并非是偶然,而是自己刻意而为之。 若是在自己这两日胎气没有坐稳之前,还没有将这些人处理掉,那只怕后面只会越来越难,也越来越危险,自己迫不得已才用了这样的办法。 “聂合璧那边怎么样了?” “小姐这两日身子不好,还如此关心那些人,聂合璧若是这次得逞了的话,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子。”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既然索性也没有发生什么,就不要拿住人家一个错处,死活都是不撒手的! 既然姑姑已经不在了,一会儿你让夏儿去一趟聂府,帮聂哥哥一起办理丧事吧,也算是尽我一份心思,务必风风光光的,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是。”秋儿一想起那对母女就说不出来的讨厌,不过是有小姐劝着,所以才勉强没有发作出来。 闹腾了一晚上,终归是要歇歇的。 景西正想着要去休息,外面却传来一声尖叫。 “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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