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道士证,李凡环顾四周,可周围没什么人,更不见道士的影子。看着手里的道士证。道士没有拿走么?李凡心想。 紫金簿子沾了些许泥土,但不能掩盖那破旧所带的岁月感,李凡把道士证拿在手中,拍了拍泥土,翻开来,外面与上次一般无二,可里边与上次所见有所不同。 道士协会认证,名字,生辰,职位,入会日期,都还是繁体字,可道士的道士证是有详细信息的,就算那字李凡看不懂,也是记得清清楚楚有的,这本则没有。 道士协会认证,名字,生辰,职位,入会日期等的后面,都还是空白的,这不禁让李凡起疑,这是道士丢在这的?有点不像啊。 可再怎么想也是得不出结果的。李凡心想:先帮他收着吧,下次看见他还给他。 把道士证揣口袋里,又四下逛了逛,无果,只好回家去。 说是回家,先是去了店里,吃完饭了帮了会忙才回的。 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掏出道士证,把戴在手上的血石解下。 看着静静躺在桌面上的两物,李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仿佛做什么都无从下手,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这两样东西。 血石,有了我的血,颜色变深了一点。那怎么样,颜色能变浅呢?变得很深很深了,又会怎么样呢? 道士证为什么没有字了呢?道士说的“看来我是真不配拥有这道士证了。”是不是道士证里面字没有了的原因呢? 我的病,又该如何呢? 接下来的生活,又该如何呢? 李凡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有太多太多的心事,他有些累了。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吧,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在梦里,他时而变成狼人,时而回归正常,几次变成狼人都没被人发现,他渐渐的觉得自己可以收缩自如了,也就变得放荡的多了。 可好景不长,仅仅十几次之后就有一次他变为狼人失控了,失手杀了一人,被警察追杀,他逃出很远,直到他逃到一个森林的河边才甩开警察,他低头看向湖水里倒映出的景象,那个面孔,是我吗?李凡自问。 这是怎么样一副面容?脸上还有刚刚杀死的人的血液,眼睛血红,面容狰狞,嘴巴两端各有一颗尖牙,吐出,露在外,尽显恐怖。 李凡恢复意识了,他看着湖水倒映出的自己,吼叫出声,一拳一拳击打在水面上,湖水四溅,把他的狼人面孔打的涟漪不断,就好像他要把那个变成狼人的自己给打退散,怒出无数拳,直到他没有力气了,他瘫坐在河边,大口喘气。 待得体力恢复了些,他拖着已经恢复成普通人的疲惫的身体和破烂的衣服,步履蹒跚的朝家走回,他的衣服早在与人,与警察,还有变身之后膨胀的肌肉给搞的破烂不堪。 回到家,敲了门,是妹妹李清给他开的门,李清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赶忙让他进来,瞒着父母,在李凡房间,哭着问李凡:是不是杀人了? 那带泪的眼眸,那问话中的委屈,让李凡也流出了泪水,在他的意识中,妹妹知道他变为狼人的事,可妹妹依旧瞒着所有人,带他回房间,不责怪他,他忘不了这时的这个眼眸。 他哭着对妹妹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是他,不是我,是他。”他也泣不成声。 “哥,没事,大家都不知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李清虽然知道一切但她还是愿意帮忙隐藏。 “不,不,不!我过不了心中的那一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李凡懊悔不已。 “哥,你当初听刘叔的就好了,控制好能力,尽量不要用,或者等你控制好了在用就好了。”李清半哭半说。 “会的,会的,我一定会控制好这股力量的,会的,会的!”李凡像是在立誓,又像是在对自己承诺,又好像在和什么抗争。 他走了,离开世俗,离开父母,离开城市,一个人在深山中生活,掌控力量,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不知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一百年,他终于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了,收放自如,甚至于巨石在他手里就像纸一般脆弱。但!他好像真的变成一个狼人了,像一个狼人一样,活着! 回到世俗,家里人已不在,只剩下几盒骨灰,他保持着正常人的姿态,站立在父亲,母亲,妹妹的骨灰面前,默默落泪,今晚恰是月圆夜,独自站立到深夜,他嘶吼一声,变为狼人,大开杀戒,今日之后,他就是——真正的狼人! 梦到这,人初醒。他没有激动,没有哭泣,没有愤怒,脑海里有的只是那个在梦中的决定,控制力量。 他淡定而坚决的用刀割破手掌,不是吸血颜色会变深么?那老子就给你吸个够!李凡把梦中的怨与恨还有那种不甘心的劲儿倾泻于此。 血,不止的流,血石,颜色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深,李凡的唇,一点点的变得雪白,直至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