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学后的第二个周末,兰斯特才应大号的要求再度回到他们位于第五区的家。 没错,虽然只有使用权,而且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所有权,但他在心里已经将那处住所划归入“家”的范畴。 说来或许有些残酷,只是这栋属于瑟曼的私虫财产的确是雌虫迄今为止生命中最为接近这个概念的事物。 雌父尚还健在的时候,他们住在军队提供的房屋内,屋子面积不大,不过对带着一只幼崽的独身雌虫来说也绰绰有余了——那算是军雌独有的一种社会福利,象征性的低廉房租仅为市价的十分之一,分配灵活,非常适合不时需要调动驻地的军雌,唯一的缺陷是不能随意改造,而且登记申请的军雌一旦阵亡或退役,军队都会收回这些住房。 对于雌父,兰斯特其实没多少印象。对方就像无数底层军雌的缩影:沉默寡言,强壮且严肃,不擅长、同样也不乐于,或者应该说是不在乎展露内心,就像是一架预设好程序的机器,不必知道缘由和结果就会自发地埋头工作到一切的终结。除去给予一些指令,他们即使同处一室也很少交谈,更不用说雌父常常因为任务缺席他的生活,如果不是血缘上的联系无法辩驳,他们更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房东与房客。 或许长期处于这种独立的状态也有些好处,活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他的适应能力总是很强。 雌父去世后,因为没有其他领养者,兰斯特自然而然地转入了当地的孤雌院。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在世的亲属,加上与雌父一同出生入死、关系最亲近的队友们在那次战斗中无一幸免,这差不多可以说是由政府提供兜底的最后解决方案。 不过平心而论,联邦政府确实没有辜负民众的信任,至少兰斯特在孤雌院平安健康地长大了,生活条件固然十分一般,但远远谈不上穷困艰辛。唯一的不便大概是他不得不习惯经常更换室友和房间。 后来随着他在学校崭露头角,孤雌院这边的待遇也相对提高了一些,可以让他在后几年享有单独的空间。只是失恃失怙的幼虫们来来去去,频繁的房间调动依然难以避免,所幸他东西实在不多,也懒得添置零零碎碎去装饰屋子,往往搬进去一片白茫茫空旷旷的雪洞,搬走时也照样如此,倒是省去了麻烦。 可想而知,当时的他虽一直居住在同一颗星球上的同一片区域,委实谈不上多么颠沛流离,但也的确过得不甚安定。明明身处故乡,实际却更像外来旅居的租客。 “家”的完美概念里需要有家虫,有长久的陪伴,有亲近的归属感、安全感,可以放肆地袒露弱点、完全地去依赖彼此,这些都是兰斯特短短十九年虫生中匮乏且陌生的东西。不过它们并不会妨碍他对这方面的好奇与探索,倒不如说,与瑟曼的结合给了他一个尝试去满足渴望的机会。 目前看来,这种尝试是成功的,两个角色显然都非常满意。 从十三岁来到首都星到现在临近成年的七年中,雌虫几乎所有假期一类的空闲时间都是在大号的私产里度过,相比之前住过的所有地方,那里的确更有“家”的感觉。在十六岁以前,兰斯特的户籍还必须挂靠在瑟曼赞助的孤雌院,但因为雄虫不允许,那个名义上的住址其实从来都没有安排过他的房间。 从玩家的角度而言,都是自己,大小号之间甚至都不存在分享的问题,当然让两个号都住得舒舒服服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要根据角色自身的视角来考虑,这种安排也很合理:比起保持距离,雄虫出于天生的控制欲,也会更愿意将第一只完全属于自己的雌虫圈到身边待着;而兰斯特早就对频繁的搬迁感到厌倦,同样偏好定居在完全属于雄虫的地盘上,两只虫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像上个周末实属特殊情况,例外中的例外,瑟曼那边因为相亲和工作齐头并进而忙得脚不沾地,恰好兰斯特这边又赶上要招待新来报到且许久未见的埃拉斯,于是大号便干脆以雄主的名义免除了小号“在家和军校中间两头跑”这样纯粹浪费时间的无意义行为。 这是考虑到效率的最优决定,但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样的一份许可并不代表雄虫同时免除了兰斯特的其他“义务”。 因此尽管刚一进门就接到护卫传达的命令,得知瑟曼叫他回来直接去惩罚室等着,雌虫心底也没感到太多惊讶。只是因为提前联想起马上就能体验到那种熟悉的腰酸腿软、浑身乏力,而且明白对方这次只会闹得更过火,所以他应激似地下意识绷紧全身肌肉,难得失神沉默了几秒,没能立刻作出适当的回应。 不过他很快便定下神来,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态度,没有放任寂静蔓延太久:“好的,请转告雄主,我这就过去。” 赛茹利安对家族护卫的表情管理培训看起来还是卓有成效的,反正以兰斯特出色的观察力是没看出对面流露出任何“羡慕”或“嫉妒”的端倪。护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答应下来,于是他也点点头,留下一句“辛苦了”,便轻车熟路地直接前往楼上的惩罚室。 殊不知就在他身后,负责传话的雌虫和门口警戒的 同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对方脸上找到了混杂着同情与心有余悸的神情。 假如兰斯特能看到这场面,那么他至少可以在好笑之余提起几分警惕,但可惜的是他离开得过于干脆利落,此时都已经快要抵达目的地的门前了。 许多雄虫喜欢把惩罚室设置在地下,也许是因为光线昏暗的全封闭空间能提供一种无虫会知晓发生过什么的安心,也有助于滋生、凝聚,以及宣泄同样阴暗见不得光的各式极端情感。不过自己心疼自己,雄虫对兰斯特下手向来都有分寸,惩戒更像是强制意味更浓的情趣,他们两个还不至于玩到那么血腥暴力的程度,而且他们也都不喜欢地下室压抑憋闷的感觉。 因此瑟曼将惩罚室一反常态地放在了二楼,里面还有一面看上去十分宽敞通透的落地窗。如果忽略墙面和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道具,乍一看倒像个能在阳光下悠然品尝下午茶的好去处。 毕竟被迫当众暴露也是挺羞耻的惩罚。这是设计时他拿来搪塞大哥的理由,甚至收获了卢西安诡异的审视和“真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想法”的赞扬。 嗯,姑且就让他认为那是称赞好了。 说是惩罚室,其实是一个总面积不小的套间,除了摆满玩具和收藏的房间,还连通着配套的盥洗室和布置得非常贴心的休息室。瑟曼经常玩到很晚才尽兴,抑或是兰斯特往往被折腾得没力气和精神走去卧室,这种时候他们就会在这里一起“将就”一晚。 不知道这次大号要挑选什么道具和玩法。在浴室做“准备工作”的时候,雌虫的思绪忍不住飘远了片刻,一时间也说不好自己是害怕多些,还是期待多些。 清理准备的一套流程他已经非常熟练,时间稳定在十分钟以内。瑟曼明显也清楚这一点,雄虫没有让兰斯特等待太久来吊胃口,雌虫面朝门口跪好之后没过几分钟,他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暗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对方,才满意地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兰斯特的下巴作为鼓励,旋即松开走出了雌虫的视野范围。 蜻蜓点水的碰触当然满足不了兰斯特因为见到他而兴奋起来的身体,他们在这里玩得太有规律,几乎形成了一种后天培养出的条件反射,有过一次深度标记经历的雄虫只要在如此具有暗示性的场合出现,哪怕精神力和信息素都极度收敛,依旧足以调动起雌虫所有的感官去注意他、追随他。兰斯特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咬紧牙关勉强把呜咽压成了低低的一声喘息。也是幸亏他意志足够坚定,才将将维持住了原有的姿势,没有不管不顾地失态,去追逐对方抽离的手。 他垂下眼帘,反复回味着方才柔软指尖抚过时一闪即逝的压力与触感,试图以此中和内心深处愈发迫切的渴盼与焦躁。身后传来金属、皮革、木头等等不同材质磕磕碰碰的声响,大概是雄主在挑拣玩具。 气温不断攀升,蓬勃的热量从胸口流向四肢百骸,沿着脖颈攀爬至脸颊,熏烤得大脑昏沉;前后都淅淅沥沥地被这份炽热挤出了更多汁水,润滑是不是倒多了,怎么有这么多水;后面原本堵得牢牢的肛塞突然变成了新的折磨,雌虫尽量抑制住颤抖的呼吸,身体一动不敢动,只能靠不停收缩后穴徒劳地挽留滑动的道具。 不能回头,不能出声,要忍耐。他暗自提醒自己。这里是惩罚室,没有雄主的命令就不可以随意活动,要听话,听话忍耐就会有更甜美的奖励…… 兰斯特努力说服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可能的奖励上面,希望能借此多坚持一阵:连他每每恢复理智以后,都时常有些脸热,觉得自己在交配时闻风而降的速度未免太快,姿态迫不及待得近乎不知廉耻。 “做得不错,兰斯特。”煎熬中,他分辨出脚步靠近的声音,托盘放到地上的声音,与自身不同的热源从后侧方贴上来,雄虫压低的声线拉扯着暧昧的湿热气流吹入耳朵,轻而易举地搅散了刚刚勉强成型的思绪,将他托入天空,再摔回地面,“但还不够乖。” 原本含着笑意的话音微凝,伴随突兀的破空声,皮具出其不意地狠狠拍在他的臀尖。虽然听着势大力沉,但兰斯特却并没感受到过度的疼痛,那里本不是什么敏感地带,起先只感觉阵阵发麻,可要命的是这绵延的震颤牵连了正竭力收缩的后穴,反而打出一片酥痒又不得解脱的短暂欣快,提着的力气骤然一松,害得兰斯特差点没能维持住跪坐的姿势瘫软到瑟曼怀里,颈间系着的铃铛更是因为失衡而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更让他紧张的是对方的结论,由于姿势的原因,他无法看到瑟曼的表情。雌虫努力地稳住身形,转动起被欲望和快感浸泡得不复灵光的大脑,尽量在不顶撞雄主的前提下为自己辩护:“我……” 雄虫“嗯”了一声,示意在听,同时在他讲话的间隙,毫不留情地用相近的力度迅速照顾了另一边臀瓣。可怜的兰斯特才吐出一个字,余下的话语就被激得转成了猝不及防的呻吟,趁着铃铛清脆的背景音,别有风味。 “……我没有出声,也没有动。”雌虫停了停,继续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因为古怪的快感而发着抖,迷惑而委屈地祈求 答案的神情可怜又可爱,“我有好好忍耐。” 瑟曼故意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还想再逗一逗对方,但过犹不及,他想看的可不是雌虫惶惶然的模样。他放下手里的皮拍,转到兰斯特的面前,刚才搭在肩膀上的手安抚性地抚摸着后颈的腺体,摆出温温柔柔的架势半劝半哄地引导:“但你很想吧?在心里没有好好听话也不对哦,所以应该受罚。像刚才的两下那样,罚到我满意怎么样?打到有一层漂亮的红色,又热又痒,只能求我揉一揉,兰斯特也会很舒服的。” 对于床上的花样和陷阱,兰斯特的想法和了解都很少,他的性格导致他不会花时间过多关注这方面的事。如果是有文字或视频作为参考,为了取悦雄主,他倒是也懂得与时俱进跟着学些新鲜方法,只是但凡耽于享乐的雄虫心血来潮想玩些闻所未闻的东西,或者把某个传统方法举一反三扭曲变形一番再拿出来,他就常常跟不上突变的思路,最后只能稀里糊涂地被信任的雄主牵着鼻子走。 确实。此时此刻,雌虫就毫无所觉地按照瑟曼指出的歪曲思路一路想了下去。无论是心里潜在的反抗,还是很舒服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 “对不起,是我违反了规矩。”于是他怀着愧疚的心情,暗自忍受着体内叫嚣的空虚痛苦,老老实实顺从雄虫的力道弯下挺直的脊梁,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您惩罚我是应该的,请随意惩罚我。” “不急,我们先来给你加点装饰,这个可以等下放到正式惩罚之前。”瑟曼鼓励地拍拍他的后背,让他重新跪好,伸手将托盘拉过来,逐一拎起式样繁多的道具对着他比划端详。 碍于规矩,即使有些好奇,兰斯特的目光还是一直停留在瑟曼脸上,只是雄虫低头检查玩具的时候,他总能跟着看上几眼:他看见有比较常用的跳蛋和乳钉,只是明亮的蓝宝石之间还连着长长的链子坠下去,不知道是什么用途;还有几条带着金属扣环的皮带,似乎是拘束用具;另有一串由小到大的串珠,他猜测可能会拿来塞到后面,只是它们实在太袖珍了些,最大的珠子直径也比肛塞小好几圈,靠他现在的状态,全塞进去绝对都会夹不住滑出来,起不到什么作用。 瑟曼没有好心解答雌虫的任何疑惑,他拨弄着这几样东西思索一阵,先拎起那几条交叠的皮带展开——它们也是同样难以挣脱的材质。雄虫把最上端的套在对方的项圈外收紧,这样既不会影响铃铛的活动,又能遮盖住拘束项圈。中间的皮带沿着后背拉直,与之相连的最下端则牢牢束缚住兰斯特背在身后交叠的手腕和小臂,将其抬升至无法继续上扬的高度固定住。只要对方做出拽动胳膊的动作,就必定会牵引颈部的项圈,带来束缚乃至窒息的感受。 这么一绑,雌虫的胸部自然完全打开,两块胸肌向前挺得更加明显。瑟曼伸手抓揉了几下由于放松而略显柔软的乳肉,又转移目标捏起了红嫩的乳尖。他用两根手指拉扯揉搓一阵,再将拇指抵住头部打转,没几轮过去,兰斯特的呼吸便像是平静的水面掀起一层一层的涟漪,藏也藏不住地急促起来。 他喜欢欣赏雌虫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情难自已,从清明一步步迈向混沌的过程。不过经过这么久的调教,也许兰斯特在惩戒游戏开始时就算不得完全清醒了,大概是微醺? 瑟曼饶有兴致地松开右手,凑过去含住了枝头颤颤巍巍的果实,吮吸的同时,舌头还不忘贴着它反复磋磨按压,仿佛对这个行为上了瘾,不吸出点什么琼浆玉露誓不罢休。本来松软的胸肌在刺激下逐渐变得坚硬,却对抵抗敌方的进攻毫无功效,反而招致了更恶劣的用力按揉。 另一边,兰斯特已经多少体会到了刚戴好的束缚道具究竟有何妙用:被绑住的双臂只能向下活动,而每当他承受不住舔舐和揉捏弹动一下手臂,不仅会勒住脖子难以呼吸只能后仰缓解,还会雪上加霜地牵扯胸部张得更开,方便侵略者变本加厉的采撷与品尝。 明明之前还不会这么难受,但是好想再多一点,牙齿咬得重些,另一边也想要被用力一点对待。啧啧水声传入耳畔,雌虫茫然地张了张嘴,却只传出了断断续续的低吟。 雄虫颇有成就感地抬起头,放过了饱受摧残、胀大不少的乳头,临近的蜜色胸脯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指印,有种凌乱暴虐的色情感。他还记得最开始兰斯特这个部位有多么迟钝,只对疼痛有基础反应,但到如今,被潜移默化着改变的雌虫日常活动已经很难离开乳贴了,否则衣物摩擦乳头的快慰感觉也会令他心中难耐不安。 玩得差不多,瑟曼便挑出乳钉给对方分别戴好,银色长链落在雌虫腹部结实的肌肉上,蜿蜒而下,隐没双腿之间,泛着莹莹冷光。雄虫沿着链条向下摸索,果然握住了一根已然完全勃起的阴茎。 靠着玩弄乳头就能硬得快射了,之后或许可以试试训练兰斯特单纯靠被打屁股勃起射出来,肯定会很有意思。 “已经非常精神了嘛,发育得也挺好。”他笑着掂掂分量,接着提出与温情脉脉的语气截然相反的无理要求,“我要把环摘下来,忍住,不许射。” 闻言,雌虫纤 长的睫毛稍稍颤了颤,依旧驯服地答应了。尽管去掉阴茎环的瞬间小腹绷得几乎痉挛,却终究没有真放出哪怕一滴情液。 瑟曼挑起垂坠的银链,在它的末尾连着一根细长的小棍,顶端是一个造型椭圆的小球。距离这么近,他都能感觉出雌虫意识到这玩意要放进哪里时的短暂僵硬。 谁都会对未知的事物怀有敬畏之情,他倒不至于因此而斥责什么。 毕竟尿道棒确实是他们还没玩过的东西,而且这次一上来恐怕就会有些刺激。雄虫一边想着,一遍不急不缓地将圆润的头部对准了兰斯特阴茎上的小孔,在对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把棍子旋转拧动着按进了雌虫的阴茎。 “感觉怎么样?有受伤吗?”既然定下过惩罚中对方只许呻吟,不准随意出声的规矩,那么当需要明确回答的时候,瑟曼就会直接地主动提问,令兰斯特意识到问题的认真程度。 “没有到受伤的地步。”干净的眼睛那样坦诚地看着他,他略有触动,伸出左手亲昵地点点对方的眼角,另一只手上动作却也不停,甚至不时将进入大半的尿道棒拔出来些许,再重新插回去;雌虫抿抿嘴唇,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继续回答,“感觉很……奇怪,很撑,磨得有些痛,您抽动时还酸涨得不舒服,但可以忍受。” “很快就好了。”雄虫安慰着他,不容置疑地按压细棍末端向更深处顶进。兰斯特看着裸露在外的部分慢慢消失,感觉对方说得也没错,的确是快要差不多全部进…… 思考戛然而止,被剧烈快感击中的雌虫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细长尖锐的瞳孔震颤不已;跪坐着的大腿颤抖着收紧,与上臂一样,绷出强韧有力的线条;原本的呼吸卡在喉咙处,尽数化作“嗬嗬”的气音。 而瑟曼可以在最近的距离,掌握住对方失控无措的全貌,甚至起因正在他手中,他能选择将兰斯特朝更混乱的境地推去,或者是向回拉一把,明明是强健蓬勃的生命,未来却在他的一念之间。控制、训诫、惩罚,无论多少次,他都不得不感慨,难怪许多雄虫热衷于此,这感觉的确美妙至极。 但是瑟曼比那些懦夫更加高明和幸运的地方在于,兰斯特不是身处劣势的弱者,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他虫。他们本为一体,为自我而奉献,对任何生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便有罪,他们也只会是共犯。 “这里有一处腺体。”雄虫慢条斯理地抽出一部分尿道棒,给对方提供了些许缓和的余地,“我以为你在生理课上学过。” 尿道被强行扩张的酸涨,火辣辣的疼痛和余韵犹存的快乐混合成了一种难言的滋味,理智尚存的兰斯特本能地对它感到抗拒,但对快感无力抵抗的身体却倒戈相向,阴茎顶端泉水般源源不断流淌出透明的液体,表现出热情迎接的信号。雌虫闭了闭眼,回答不可避免地被下一次“内部按摩”撞击得支离破碎:“生理课……唔啊……只……只说呃嗯……很敏感……” 兰斯特发誓,曾经的他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认同,确定腺体在战斗中是脆弱、需要重点保护的薄弱部位而已。然而遇上瑟曼以后,他终于凭借无数被开发身体的经验和事实逐渐认识到,所谓“敏感”原来还有这样的深层含义,它可能真的不是个单纯的形容词。 雄虫借由细棒按压碰撞的手法其实很轻,但已经是不得了的刺激。正是由于开始时这种轻柔的接触,勾起了腺体处深邃持久的瘙痒,后续的每一次接触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暂时缓解,反而像饮鸩止渴,引得雌虫越发欲求不满,渴望更加狂野粗鲁、不计后果的顶弄,带来足够鲜明的痛苦与等量的甘甜,总好过像现在这样被挑逗式地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耐心点,兰斯特,我们还没到正式环节呢。”瑟曼将手中的尿道棒一口气推到尽头,换来一只呜咽着软在怀里,被折磨到神志不清的可口雌虫;收到快感反馈的雄虫神采奕奕,眼中充盈着愉悦的细碎流光,他拉着项圈的环扣向上提了几下,示意对方站起来跟着自己。 雌虫努力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雄主身后。短短几步路,他却踉踉跄跄走得异常困难:身前连接着乳钉和尿道棒的链条长度不足以支持昂首挺胸的姿态,除非强行拉拽乳头,扯出一部分雄虫固定好的尿道棒;而身后的皮革制品则强迫他挺直背部,才能勉强保持呼吸通畅。不论选择向哪一侧妥协,这种安排都注定了他不会太过轻松。 前面的瑟曼停下脚步,兰斯特本能地及时停住,没有撞到对方。雄虫侧身朝他微微一笑,昳丽的面容在阳光映照下仿佛精心切割打磨的宝石一般流光溢彩,煌煌不可直视。趁雌虫晃神的刹那间,瑟曼早已抓住时机,揽过那赤裸劲瘦的腰肢,将他带到了道具面前。 那是一台炮机,底座嵌入地面,与身体接触的部分均包裹着纯黑的皮革外层,其余的同色部件反射出金属的光泽。座椅、束带、镂空等方便把玩的零件配置齐全,兰斯特注意到头部的位置甚至明晃晃地摆着一枚金属口球,座椅两侧还加装了几只用途未知的机械臂,至于后面……动力看起来格外恐怖的发动机暂且不提,雌虫注视着那根抵在座椅 上空、尺寸可观的仿真阳具,不免有种十分熟悉的既视感。 似乎是他目光停滞得有些久,雄虫也跟着看了一眼,轻飘飘地解释:“这个是参照我的生殖器官设计的,等到成年之后样式就会固定下来。” 虽然看上去依旧十分可怕,但兰斯特对于瑟曼的阴茎还算比较熟悉,只是这样的话,用炮机应该也不会比过去的惩罚更惨了吧?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自行走进浴室做完清洁,可是总感觉还忽略掉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在对方热情的敦促下,雌虫惴惴不安地按照指令趴上了座椅,任由雄主将自己的腰部和双腿通过束带结结实实地束缚在座位上。那未经调试位置的坚硬阳具正耀武扬威地顶着他的后腰,兰斯特联想了一下这个深度如果换到体内,登时感到头皮发麻,把之前的侥幸心理抛到了九霄云外。 “可以趴着受罚,是不是会轻松很多?”瑟曼将手指伸进温暖潮湿的穴肉内部,握住肛塞低端,不顾肠肉蠕动的盛情挽留,无情地将它拽了出来,带出一小片淅淅沥沥的粘腻液体,还有几根恋恋不舍地与肛塞藕断丝连,在空气中坠出淫靡的弧线,他捻起一根随意抹到对方的穴口,随性地赞叹道,“兰斯特前后都有这么多水,流都流不尽。怎么办,现在就已经变成非常放浪的模样了啊?” 雌虫在狭小的空间内奋力挣扎起来,最终也只勉力转过小半张脸,眼中的神光因缺氧而稍显涣散,却还是固执地朝身后看过来,话语断断续续,却很清晰坚定:“因为是您……是您的话,什么样都好。” 瑟曼怔愣片刻,旋即非常不符合贵族形象地咧开嘴,无声且放肆地大笑起来,甚至都没有费心抬手遮掩一二。虫族整齐锐利的牙齿暴露在明亮的室内,如同旧时武器库内一把把排列有序的冷兵器,泛着森冷可怖的寒光。 “你要是有一天死在我的床上,恐怕至少有一半责任得归咎于你自己。”他摇头叹息着,手下丝毫不慢,有条不紊地将手里的物件推入热情好客的穴肉之中。 那还不是仿生阴茎,而是提前挑好的珠串。尽管单独用作道具可能无足轻重,但作为添头它却是个不错的选择。雄虫耐心却坚定地把一颗颗圆润的小珠子压向内里更深处,最前面的珠子挤挤挨挨地堆做一团,翻滚剐蹭着肠壁,磨出更多体液,另有一番刺激。他空闲的手搭上兰斯特线条流畅的脊背,感受着掌心下美好结实的筋肉随另一边的动静时而战栗紧绷,时而脱力松弛,如同乐器的琴弦,全凭自己勾动。 为了维护交配时的激情,瑟曼坚信,不时添加些新元素是必要的手段。 等到进无可进,雄虫确认性地用力挤住底部按压几下。雌虫的反应立时激烈起来,急促的喘息中夹杂着情不自禁的呻吟,连大腿根的肌肉都抽搐颤动不已,显然是极力想要合拢双腿,结果却还是做不到。 看样子是同时戳到了生殖腔入口和靠近腺体的敏感点,他不动声色地推断,决定保留这个完美的位置。随后他撤开手去遥控调整了一下仿生阴茎的距离和角度,把顶端隐约顶在雌虫的穴口。 “好了,现在我们来算算时间。”瑟曼好整以暇地拉过椅子在兰斯特面前坐下,伸手托起对方的下颚,注视着那双竭力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漂亮眼睛,“首先,两周有十次课需要摘掉玩具,然后呢?” 这是他们约好的规矩,碍于军校独特的封闭性,兰斯特可以自行判断情况,在上课期间酌情解除身上佩戴的所有情趣道具。不过每周末他都得在瑟曼这里接受相应的惩罚,把错过的时间补回来。 雄虫提出的条件乍一听其实不算特别难以接受:每摘一次算一小时。奈何兰斯特每周都有固定的五节战斗课程,为了不被教官看出端倪影响评价,那些玩具是非卸不可的。这么一来,就代表他每周的惩罚时长都注定是五个小时起步。 假如只是普普通通地挨鞭子罚跪,五个多小时也没有特别难挨。问题在于瑟曼总有新奇的道具和点子拿来和他试,还美其名曰“互相磨合”,结果每周五晚上折腾完以后,身强体壮的他总会被搞到精疲力竭、昏睡不醒,极少有“还清醒着且有力气能下床”的时刻。 “还有……六次私下的对战练习。”兰斯特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尽量稳定连贯地回答。在大小号中间,欺骗和隐瞒都是没有意义的举动。 如果平均分配到两周,一周三次,这个数量其实不算多,他安排车轮战的对手和时间都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极大地提高了应对惩罚的效率。曾经被挑衅最严重的时候,他经常会在惩罚室待十个小时以上,后来名气打响,手下败将越攒越多,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才渐渐安分下去,不敢随意露头挑战,让他的生活稍微恢复了一些平静。 但是埃拉斯的到来,又从另一个角度重新打破了这种平静,比如这六场挑战里有三场都是他提出的。他们以前在基础学校时就经常切磋身手,加上埃拉斯天赋高,进步速度飞快,普通挑战者最多一周打一次就会满足地回去复盘消化收获,而他简直是一有时间就热切地想约兰斯特战斗。 说实话,兰斯特还没 想到一个既能将情况解释清楚,又足以宽慰埃拉斯的说法。目前来看,他的朋友对雄虫整体的评价都比较低,而且显然还不怎么信任“抢走”自己的雄虫能拥有多少货真价实的信誉。 瑟曼冷哼一声,掐住他的脸颊:“我猜猜看,你那位新来的朋友占了几次?” “……三次。”雌虫半点不痛,反倒乖乖歪头蹭了蹭脸侧的手指,认真解释起来,“您明明也清楚不只是他的缘故,毕竟更衣室是公共空间,我没办法戴着那些东西过去。” “去和他说明白,我可不介意每次十小时,你要是喜欢,也可以不谈。”最终这个问题还是递回雌虫手上,被轻拿轻放地揭过了,仗着家族财大气粗的雄虫手指溜向他的耳垂,一边捏来捏去,一边抱怨起“冥顽不灵”的军校规则,“真是讨厌,连捐款都不收。” 没办法,如果个个都像您一样为了私虫便利捐款,指望得些方便,那军校就别想好好管理了。 兰斯特眨眨眼,明智地没有插话。瑟曼不缺这点常识,只是需要一些情绪的发泄,在这种时候,他只需要做好倾听者的角色就已经足够。 “所以,一共是十六个小时,恐怕要持续到明天上午了。”可惜箭在弦上,气氛再和谐温馨也不能阻止雄虫玩乐的决心。在耳畔徘徊的手重新回到脸颊,瑟曼弯下腰,在乳头和阴茎内部传来的无止境的刺痛与欣快中捧起他的脸,宠溺地于唇上印下一个纯洁的亲吻。 头颅重获自由的雌虫第一时间低下头,总算稍微缓解了被迫互相拉扯的乳钉和尿道棒带来的那种古怪感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穴处便传来被肉棒开拓的熟悉触感,和本体实物同样温暖硬挺的入侵者势如破竹,强势地碾压过每一寸褶皱,迫使它们贴附着自身舒展,敞开通往深处洞窟的路。 可是挤在里面的那些道具还没取出来…… 突然间,生殖腔入口与敏感点同时受到了试探的撞击,内里静置的串珠震颤着弹动起来,彼此影响,动静越来越大。它们反复不停敲打研磨两处最敏感的地方,肠壁亢奋地抽搐着,沁出更多清液,就像成熟的果实只需轻轻一按,就能挤出丰盈的汁水。 在兰斯特反应过来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之前,充沛得几近满溢的、被填满的幸福与快慰,伴随着臀部绵延不绝的酥麻震动,以及加倍反馈回来的甜美和满足就抢先击溃了他勉力维持的理智。原本酝酿的话语破碎得一干二净,凋零作接近失声的哽咽抽噎。 瑟曼拿着方才用过的皮拍,忽轻忽重、时快时慢地拍打雌虫因姿势而翘起的屁股。由于找不出规律,兰斯特的臀部肌肉本能地重复紧绷又放松的过程,而雄虫则随机挑选时间下手,虽然肌肉放松的时候拍打的声音更加清脆明显,臀肉上留下的痕迹也更鲜艳,但对方挣扎着绷紧臀部时被抽打的声响与反应也别有趣味。 前面几十下,他打得很是认真。不过等到对方的屁股像先前许诺的那样铺满了浅淡的红色以后,拍打的频率自然就降低了不少,只有看哪里快要恢复过来,才会狠狠过去拍一下补上。 随便打了差不多一百下,雄虫丢下拍子,伸手去揉捏发红发热、全然放松下来的两团臀肉,将它们肆意揉搓成各种形状,不时扒开牵扯一下穴口的皮肉,随心意逼出雌虫一声又一声呻吟。看得出兰斯特对这种管束方式适应得相当不错:到了后面,他已经不再试图躲闪逃避,反而开始主动抬起屁股去迎合又麻又爽的快感降临。 快到晚饭时,瑟曼吩咐智能机器管家准备了一些食物和水送进惩罚室。在兰斯特补充完能量后,循序渐进地将炮机的力度、速度与震动从低档调到了中档;到了该上床休息的时候,雄虫一边安慰他坚持到明天早上就会奖励给他自己的信息素,一边体贴地帮助对方塞好了口球,把各个档位调至最高,同时开启了自由模式,享受着巨额的精神快感,愉悦地回到配套的休息室睡觉去了。 如果说在中档阶段,兰斯特还能迷迷糊糊地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为,那么这个夜晚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充斥着快乐的堕落地狱。炮机和串珠一刻不停地激烈顶撞着体内最为敏感的部位,无从发泄释放的快感过量淤积,形成了另一种痛苦的煎熬。 他不止一次浑浑噩噩地被刺激得反曲身体,乳钉拉拽着乳头,将尿道棒拖出一大截。这个时候一旁的两根机械臂就会靠近握住他的阴茎,重新将脱离的部分塞回去,让他被拉扯的力量和直击腺体的快感逼迫着向前躬身,因此被颈间的项圈勒得几近窒息,为了呼吸不得不尽力后仰……一旦打破平衡,理智全无的雌虫就只能无止境地去重复这个充满欲望的循环,难以逃脱。 后来,体力急速流失的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前后达到过几次高潮。兰斯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破碎的罐子,被弃置在这里,他被融化了,炼化了,前面、后面,身体的所有部位全都在滴滴答答地向外淌出水流。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激动到麻木,连呻吟都懒得发出,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感到空虚,感到自己没有得到满足。雌虫盲目而无措地收缩后穴,伸出舌头舔过口球,试图取悦幻想中渴 望着,却并不在眼前的存在。 破破烂烂的他在迷梦中沉浮,直到梦境中的主角来到面前。 炮机缓慢地停止了运转,阳具也随之后退,“啵”的一声,披着水光粼粼的外衣,从享受了一整夜的温柔乡离开;他的雄主灵巧地取出了尿道棒,早已射无可射的阴茎登时萎靡地歪倒在一旁清浅宽广的水潭中一动不动;随后被依次除去的是手臂、脖颈,以及腿部的束缚;最终,瑟曼重新回到他眼前,解开脑后口球的束带,动作轻柔地替他揉了揉略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 “你做的很棒,兰斯特,很乖,很完美。”每说一个形容词,雄虫便满怀爱怜地吻过他脸上的一处,从额头到鼻尖,最后落回嘴唇,瑟曼贴着他的双唇,黏糊糊地请求,“我起来的时候硬了,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雌虫沉默地点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他用大致恢复好的两臂略微撑起上半身,熟练地靠唇齿拉下裤子,直挺挺弹出的阴茎拍拍他的侧脸,亲密地打了声招呼。兰斯特张开嘴,将尽可能多的长度容纳进口腔。他吮吸、舔舐,用牙齿轻轻剐蹭,感受到巨物顶端沉甸甸地压迫着喉咙,含有信息素的分泌物会顺着食道进入消化器官;他的鼻尖深埋私处,嗅到同样的甜蜜而明朗的味道。此时的他同样感到难以呼吸,反复深喉的过程中,氧气在缓慢地减少,窒息的感觉渐渐上浮,可他却半点不觉得恐慌。 他感受到瑟曼的逐渐绷紧、趋近临界的身体变化。雄虫伸手拂过他的发间,像是敲门一样礼貌地拍拍雌虫的头顶,然后稳稳地按住后脑,强势地压着他不断向前,吞得更深。直到一声喟叹响起,激荡的液体在口中消失,兰斯特伸手扶着软下的阴茎,用唇舌将顶端也仔仔细细清理干净,旋即仰头看向对方。 他一直都在看着瑟曼,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那是他们之间最初的规矩。 雄虫放平了座椅,在他身边坐下,将兰斯特的脑袋拉入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小声说:“昨晚太累了,我陪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半个小时之后就叫你起来。” 雌虫再次点点头,他伸出手,紧紧环住了瑟曼的腰。 他听见雄虫轻快的笑声,熟悉的信息素浅浅围绕在身边,像茧一样将他严密地包裹起来:“放心,说要陪着你,我不会跑的。” 兰斯特闭上眼睛,没有说这个姿势其实一点都不舒服。 但是他感到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