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放开她的嘴巴的时候,她缺氧地猛咳个不停,难受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而还没等她喘过起来,他忽然瞪大眼睛。 ? 看着他那对不上焦距却又发狠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欧阳嫣然心里一惊:他……他想干什么? ? 神秘男生沉重地喘、、息着,一双失去理智的眼睛也闪着兽性的光芒。 ? 什么叫自堀坟墓,什么叫引狼入室,什么叫后悔莫及,欧阳嫣然现在可是深刻体会到,她开始努力挣扎着,然而他的力气大得可怕,仅一只手就已经把她两只手牢牢地扣在她的头上方,让她动弹不得。 ? 他的眼睛仍是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 神秘男生粗糙的掌心,毫不控制的力道,磨得欧阳嫣然的皮肤发痛。 ? 欧阳嫣然一急,想也没有多想的拿起旁边的杯子对着他的头就是大力的一挥。“乒朗”的一声,玻璃制的杯子应声而碎,一缕鲜血从他额上流下来,他狠狠地看着她,然后,倒在了她身边。 ? 欧阳嫣然跳了开来,冲到门口就想夺门而出,却又突然停住了,内心在拼命地挣扎。 ? 不知道……不知道他伤的如何?管他如何,逃命要紧。可是……只是看一下,查看一下而已,万一不幸杀了他,那可就惨了。 ? 欧阳嫣然颤抖着靠近他,猛地把他翻过来,然后跳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看看他仍然紧闭着眼睛,毫无反应,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手慢慢的,慢慢的探到他的鼻子前,感觉暖暖的,还有气,顿时松了一口气。 ? 看了看从他额头不断冒出的鲜血,欧阳嫣然只好用手巾帮他擦干,然后紧张地帮他上药,喃喃自语:“我这样做纯粹是不想成为杀人犯而已,一定是这样!” ? 把现场清理完之后,欧阳嫣然已经累得眼皮都在打架了。她好想就那么睡了,可是理智在提醒着她自己千万不可以和他睡在一个屋,否则很难说她明天还醒不醒得过来。最后,她还是决定去范以臣那个屋睡,反正那里没人,而她又有钥匙。 ? 慢吞吞地走到四楼开了门进去,欧阳嫣然一头栽到床上便呼噜噜地睡了去,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等她挪动着痛得快要散架的身子,胆颤心惊地回到自己的寝室时,发现神秘男生已经不在了。 ? 她谢天谢地的松了口气,收拾着凌乱的房间,不经意,在浴室地上发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块泛着莹蓝色晶莹剔透的晶石,小巧圆滑的石片,握在掌心里是那么的温润,全身都跟着暖了起来。 ? 欧阳嫣然不明白这么奇怪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把在掌心细细地研究,发现上面似乎有些起伏不平,细细看去,这小石片上竟刻着一个奇异的图案,那是一个月亮,非常柔和圆润的月亮,然而月亮里面,却是一个恐怖的骷髅头,精致的雕功下,那颗小小的骷髅头栩栩如生,两个空洞洞的莹蓝色眼窟,仿佛会吸人灵魂一般,看得我不寒而栗,刚才的暖意全无。 ? 她不敢再看,赶忙翻了过去,发现背面也有些东西,是两个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小字——唐主天下。 ? 莫明其妙的东西,看着这集柔美与恐怖于一体的小晶石,欧阳嫣然怎么也想不到它的来处,她和齐悦都不可能有这奇怪的东西。看了看浴室地上那还有些血迹的瓷砖,突然想到昨晚她帮那个男生清洗的时候,随便把他的校服丢在一边,现在校服虽然不见了,可想来,也许就是那时候掉出来的吧。 ? 要还给他吗?别傻了,她巴不得离那个危险人物越远越好呢,于是她随手把它放到抽屉里面,就没有再去注意它了。 ? 到今天为止,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可是范以臣到现在还没有回学校,欧阳嫣然觉得好担心,很后悔当初没有问清楚他到底去干什么。 ? 她一个人心神不定地坐在范以臣的宿舍门外,想到他如果不回来的话她该怎么办,顿时慌乱得泪水也跟着溢了出来。 ? 在这个黑暗肮脏的校园里,一直都是范以臣给她支持,给她安慰,温柔地疼惜她,她对他的依恋已经不知不觉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她无法想象没有他她要怎么在这个校园撑下去。 ? 哭着哭着,欧阳嫣然就这样睡着了,迷糊中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正轻轻的拭去她的泪痕,唇上是那熟悉的柔软和气息,是……范以臣!欧阳嫣然连忙睁开眼睛,望进一双清亮而温柔的黑眸,是他,真的是他! ? 欧阳嫣然一股脑儿地就抱住范以臣,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饥渴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和清新的气息,生怕这只是她的梦境。 ? “对 不起,我回来晚了。”范以臣回搂着她,轻柔的说着。 ? 欧阳嫣然摇摇头,抬起头看着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她的泪珠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 “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范以臣吻着她身上的泪珠。 “我好想你,以臣。”欧阳嫣然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