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将军,现在渡河与辽军两万骑兵争锋,徒劳损兵折将,倒不如便渡河过去安营扎寨,那辽军杀来,见我军大营,必定也会在对面安营扎寨与我军对峙。” “到那时,趁他们长途跋涉而来,新营寨未稳之际,我军以逸待劳,两面埋伏,定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获全胜。” “到那时全胜辽军先锋,或可以收复莫州。” 李元霸听得高顺建议,当即大喜过望,率领军马渡过潴龙河,就在边高地之上,安营扎寨,斥候探马频繁来报,辽军两万骑兵先锋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便可来到潴龙河边。 李元霸留下部分军马守备大营,其余兵马,由李元霸率领背嵬军骑兵埋伏在左,高顺率领陷阵营埋伏在右,只等辽军先锋的到来。 且说辽军两万先锋骑兵轰然而过,上将军耶律撤剌满脸的轻松之色,对付南蛮子,还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自己两万骑兵便能够直接打到东京汴梁去。 就在这时,辽国探马飞驰回来,禀报道:“禀报上将军,南蛮子的先锋已经渡过了潴龙河,就在河边高地立下大营,人数差不多六七千人。” “哈哈哈,区区六七千南蛮子不足挂齿,传令下去,大军直接冲锋过去,一鼓作气,将那南蛮子全部杀死!” 耶律撤剌听得探马回报,补邮费仰天长笑,一脸倨傲之色不屑的说道。 “将军不可。” 说话之人便是副将都统制刘振南,当即拦住了耶律撤剌,劝道:“将军,那晁家军乃是宋朝精锐兵马,据说便是晁家军围剿了宋朝方腊起义,而且南蛮子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哈哈哈,刘将军怎地如此胆小,自打辽国立国以来,与宋朝交兵不下 百次,哪一次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即便是宋军有埋伏又能如何,凭借着本将军麾下两万精锐亦是不惧!” 耶律撤剌摆了摆手,不屑说道。 刘振南见得上将军耶律撤剌不听劝阻,当即说道:“将军岂不知骄兵必败的道理,我军长途奔袭,而宋军以逸待劳,即便是胜利,也会折损不少兵马。” “末将以为,还是先在宋军大营对面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待得明日冲锋,养精蓄锐之后,定能够一战而定!”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传令下去,军马在宋军大营对面安营扎寨!” “让儿郎们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要了南蛮子的小命!” 耶律撤剌听得刘振南的劝告,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即便下令安营扎寨。 辽军先锋两万骑兵精锐呼啸着来到潴龙河岸边,果然见到了宋军大营,只见其中炊烟袅袅,军马正在做饭,营中人影绰绰,旌旗招展,防守严密。 见得那炊烟的数量,差不多也就六七千人,辽国上将军耶律撤剌更加的不屑,也对宋军彻底放下戒心,吩咐军马在宋军大营的对面一处高地之上,安营扎寨。 军令下达,两万辽军便开始忙碌起来,耶律撤剌只留下了两百人作为警戒,其他人全部参与安营扎寨之中,务必天黑之前,整理完成。 辽军这边热火朝天的搭建大营,周围二百警卫也漫不经心的一群闲聊。 在辽军的脑海之中,宋朝的军队就是一群绵羊,只会躲在城里等待着他们的屠杀。 可是,殊不知,危险正在慢慢的临近,死神的镰刀已经高高举起,只等着挥舞下去,收割他们的性命。 辽军大营东西两边,西府赵王李元霸率领的五千背嵬军精锐骑兵和高顺率领的一千陷阵营正在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辽军。 西府赵王李元霸和高顺二将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如火如荼的辽军兵马,心里默默计算着双方之间的距离。 一千米! 八百米! 六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直到双方距离三百米了,辽军负责警卫的军士依旧没有发现晁家军的身影。 等到快到二百米的时候,西府赵王李元霸和高顺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猛地站了起来,翻身上马,各自抽出兵刃,怒指辽军方向。 “冲锋!杀敌!” 两边如狼似虎的晁家军马顿时哦怒吼一声,纷纷跟在主将的身后朝着辽军大营冲了过去。 霎时间,天地震动,喊杀声直冲云霄,晁家军一东一西,仿佛两道钢铁洪流一般,尖刀利刃直接插进辽军之中。 两万辽军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眼里绵羊一般的宋军竟然也有主动出击的时候,毫无防备,措手不及之下,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 兵器,盔甲,战马乱成一团,根本就找不到,左右转向的辽军只能仓促之间赤手空拳抵抗晁家军马。 背嵬军和陷阵营虽然人数少,可是个个都是精锐无比。 五千背嵬军骑兵以西府赵王李元霸为刀尖,直接冲进辽军之中。 黑煞神一般的西府赵王李元霸,手中八十斤竹节双锤所到之处,皮开肉绽,脑浆迸裂,人逢人死,马逢马伤! 而另一边的陷阵营,虽然没有背嵬军的勇猛,可是在杀敌数量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陷阵营排成以一长排,第一排刀盾兵,盾牌坚不可摧,长刀锋利无比。 第二层长枪兵,长枪如林,寒光闪烁;第三层弓弩兵,弓箭离弦,百步穿杨。 陷阵营自阵战向前冲锋,所过之处,宛若绞肉机一般,大片大片的辽军士兵死在陷阵营士兵的刀枪之下。 无数辽军勇士悍不畏死,手持刀枪想要冲破陷阵营的战阵,可是远了羽箭仿佛蝗虫过境,带走一大批人的性命。 再往前冲,还没等碰到陷阵营士兵,便被那仿佛密林一般的长枪穿透。 等到辽军士兵九死一生经过了两道鬼门关,等待他们的却是那些勇猛的刀盾兵,手起刀落,片片血光。 数千辽军冲锋,甚至连毛都没碰到陷阵营的军士,便死伤无数。 “不要慌乱,不要慌乱!” 上将军耶律撤剌策马提刀,到处组织辽军士兵进行反抗,可是效果却是微乎其微。 “将军,将军,宋军来势凶猛,我军仓促迎敌,已经处在劣势,末将以为,还是撤军吧。” 刘振南提着长刀,浑身浴血跑了过来,拉住耶律撤剌的战马,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