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南又问:“这种病,可以治愈吗?” “温小姐已经出现了自主神经功能紊乱,严重了会影响到生活,当然薄先生您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配合治疗,避免再受刺激,病情是可以慢慢减轻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温小姐的心理状态稳定下来。” 薄锦年没再说话,但是薄唇紧闭,脸色依旧低沉着。 医生顿了顿接着道:“温小姐正在发烧,身体的虚弱加上心理上的问题导致了晕倒,先住院观察两天,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就没事了。” 薄锦南回到病房门口,脑子里全都是刚刚医生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病况。 他不了解那些专业的名词与疾病,只知道,温绾现在的心理状态很糟糕。 焦虑症?惊恐障碍?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以前的温绾是那么的积极向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只有温绾能够温暖他冷漠、无聊的生活。 这几年在南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患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而且……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薄锦南眸中皆是沉冷,一张脸紧绷着,坐在休息椅上沉思着什么。 突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温绾的手机,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梁佑川。 刚一接通,就听到对方急迫的声音,“绾绾,你在哪?妈说你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出什么事了吗?” 薄锦南顿了顿,“她在医院。” “是你……你把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南城医院,我有话问你。” 不等梁佑川说话,薄锦南先一步挂点了电话。 半小时后,梁佑川就赶到了医院,他看了眼坐在休息椅上的薄锦南,又透过病房的窗户往里面望了一眼。 “绾绾是怎么回事?” 薄锦南冷厉的眸光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向来气场很强,即便是梁佑川名校归来,礼仪绅士,在他面前也弱了几分。 他没回答梁佑川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安安究竟是谁的孩子?她又为什么患上焦虑症?” 梁佑川眸光暗了暗,但似乎并没有瞒他的意思,直接说道:“安安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我只知道是绾绾刚来南城时在一起的,绾绾在南城过的很不好,对那个男人也算不上喜欢,但那时候她太落魄了,可能恰巧他的出现能为她遮蔽一些风雨,本打算结婚男方却出了车祸,我遇见绾绾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多余的事情,她也没有跟我多说。” 他看了薄锦南一眼,见他一直紧闭双唇,接着道:“至于焦虑症,我并不知道因为什么,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就被诊断出二级心理创伤,她发生过什么,也没有告诉过我。” 薄锦南眼睛布满红血丝,他垂着头,拳头紧握。 梁佑川见状,又道:“绾绾在南城真的很不容易,为了抚养安安,什么工作都做过,因为安安的心脏病,她走投无路,甚至有想过去卖肾,如果不是我从地下的黑作坊里把她拉回来,只怕现在她……她的胃病也是在酒吧做销售的时候累出来的,从身体到心理,几乎没有一处是健康的,她身体其实很差劲,但一直都强撑着,薄总,我知道你权势熏天,但绾绾真的经不得摧残了,我求你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