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肆进来的时候,娄焕正在强迫我为他口。 我背对着病房的门口跪坐在地上,双手仍旧被捆在身后,整个脸埋进娄焕的胯下,嘴里是他胀大的性器。 想要挣扎后颈却被娄焕用腿圈在他的身下,控制不住生理性的眼泪和鼻涕蹭在他的阴毛和衣服上。 谭肆推门进来,眼见这副场景忍不住说道:“你他妈恶不恶心,这是医院不是你家里!” 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的动作停了下来,生怕被认出来是我。 娄焕故意压着我的头,“别见外呀,他有他的工作,你还有你的事呢。” 说着接过谭肆递来的文件夹,我听见签字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然后合上文件夹。 “下次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了,你看多耽误我的事啊。”娄焕话里话外都在说我。 谭肆接过文件夹:“你在上班的时间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还怪我耽误事,奉劝你管好自己,这样下去你早晚死在这事上。” 娄焕完全不当回事,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一会儿麻烦你个事儿。” 谭肆回头直接给娄焕一个拒绝的表情,娄焕笑着威胁他:“好人做到底嘛。” 听着谭肆离开的声音,娄焕松了松腿,我得以喘息一会儿,他没怼回去,手摸着我的后脑勺动作十分温柔,像是在思考什么。 直到谭肆离开,我才抬头看他。 “话说你们俩谁是被操的那一个?”娄焕说话没头没脑,我被他一句给问懵了,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 “我的问题还不够明白吗?”娄焕追问。 我吞了吞口水,嘴巴里满不是味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半天过去了,你还不放了我?”看着他的性器我就头疼,我不想被他强奸。 我往后挪了挪,恶心的感觉一直持续,胃里是空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娄焕终于放弃想要从我嘴里掰出点儿我与谭肆的关系的想法,摆摆手给我解开输液管。 手已经没了知觉,这会儿血液回缓双手感觉到了酥麻的刺痛,膝盖在地上磕了那么久也才感到疼痛,喉咙也疼,我就多喝了几口水。 拿着杯子的手晃了几下,娄焕打量着我,“不然我喂你吧?” 我白了他一眼:“用不着,你赶紧走吧。” “先把你送回家,刚刚不是说了好人做到底吗。”娄焕说着,我已经听到皮鞋与地板接触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了。 心跳跟着紧了一下,脊背发凉,就这么与推门进来的谭肆对视着。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把这事遮掩过去。 直到我坐在谭肆车里,就在他的身边,脑子一片空白。 谭肆开着车目不斜视,也不在乎坐旁边的我,车内气氛凝重,我连呼吸都是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我们再次像这样近的距离我想过很多种原因,唯独没有现在这样。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还是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谭肆没看我,“嗯”了一声。 我不知道下一句怎么开口才合适,毕竟我们又不是有什么一定要解释这件事的必要的关系。 想到这一点的我突然有一丝失望的落寞涌上心间,在我印象里的谭肆不是甩手就走的人,相反我才是那种会逃避的人。 如果我没有任性,或许现在的气氛也就不会如此尴尬了。 就在恍惚之间,我看到谭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破了皮。 “你的手怎么了?”我问他,只见谭肆下意识瞄了一眼手就开始敷衍我,“刚撞到了。” 他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有多问。 到我家门前,我下车迅速跑到驾驶位把车门拽开。 谭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伸手就要把车门关上。 我拉住他的手臂,“下来我给你消消毒。” 谭肆愣了一下,“不用了,我回去自己……” 他没有固执的要走,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跟着我进屋,直到双氧水洒上去的时候脸上才有了狰狞的表情。 这手看着明明就是他故意用拳头打墙上的,我拿着棉签一点点擦掉上面的血迹。 “别沾水了,容易感染。”我说着,谭肆也不搭理我。 “你自己在家还要照顾猫,注意一点。” “不然……” “唐煜,你能闭嘴吗?”谭肆被我烦得皱起了眉头,“从前怎么没见你跟我有这么多话?” 给他擦拭血迹的手顿了一下,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你这算是受伤了,不如我去照顾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谭肆一把打掉我的手,沾了血迹的棉签掉在地上,我低头看着他的手。 “别他妈自作多情了不行吗?”谭肆冷声呵道。 只这么一下,我的鼻子一下子酸了上来,眼眶飞速充盈了泪水。 “我不是故意跟他做那些事 儿的……真的不是……”我不敢看他,只能看着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向鼻尖,最后掉在地上的棉签上。 一滴两滴…… 谭肆终是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口气,问道:“唐煜,你就非要犯这一次贱吗?” “犯贱”的次数多了,可是我仍旧觉得谭肆在用刀往我的心里扎,我不敢放弃,也不能放弃,我怕这一次让他走了,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你了。” 当我鼓起全身的勇气来面对他,却发现他的眼神里尽是嫌恶,就如同我说出的话有多么令人作呕,我也不能退缩。 “哼,”谭肆讥讽一笑,他揪着我的领子一脸不屑:“你爱我?只怕你现在说出口明天就会后悔了,唐煜,你的爱太善变,我承担不起” “何况你在跟别人上了床之后这么一脸深情地说爱我,你觉得谁会相信?谁会觉得这不是一个笑话?你凭什么要求我满心爱意的对你?你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话音落地,谭肆起身要走,我猛地抓住他的手,哑声乞求:“谭肆!别这样!” 谭肆看都没看我,用他擦破皮的手推着我的手腕挣脱我。 我不敢看他的背影,不敢确认他离开是解脱还是犹豫。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好,乌云压在头顶,总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唐觉死乞白赖的拽着我跟他出去度假,我以为只有他自己,没想到有好多人,他们都是唐觉的朋友,大多是企业家,还有几个我不知道的。 是东海市的一个叫凌天的攒局出来的,唐觉说看着我半死不活的怕我自己出点事,干脆带着我一起来了。 我大概听过这个人,他是东海市大集团的几个董事里的其中一个,然后就是周助,他跟唐逸同学多年,还娶了唐逸的梦中情人。 还有大律师李若恒,他跟谭肆有合作,我们见过几次,还有一个人,一直跟在周助身边,唐觉一看见他就两眼放光。 不过那个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差,他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更多的时候窝在一个角落里,眼神落寞的一个人发呆。 唐觉说他叫周朗。 他们打算在院子里烧烤,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搬着凳子想去帮忙,刚把凳子放在旁边,周朗就朝我过来。 “去钓鱼吧,这儿用不着咱俩。”周朗说得很平静,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众人,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踢了踢我的凳子。 我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身后去了不远处的池塘边上,那儿有已经搭好了的遮阳伞,我和周朗坐在阴凉处,架好鱼竿。 我也没管他,径自把帽子盖在脸上,闭目养神。 “贺扬真的出国了?”周朗没由头的问我。 “嗯,走了好长时间了。”细数下来确实是好长的日子。 不过我没想到世界竟然是如此之小,就算从没见过面也会有相同的朋友。 之后也没再说什么,我就这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凌天把我叫醒的,我回头看,周朗还在睡着却被唐觉抱走了。 “你们俩可真行,这都能睡着。”凌天一边吐槽着一边收拾周朗和我留下的烂摊子,“我在那边喊了有八百声都没听见你俩回应,鱼都让我吓跑了……” 他提着的小水桶里面,空空如也。 尚未落座,李若恒手里拿着醒酒器在倒酒,抬头看见周助回来随口问道:“怎么样?” 周助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接过酒杯,“没事,让他自己睡去吧,饿了会出来找吃的。” 这几天下来,我能明显感觉到,这群人在一起聊天的氛围不错,除此之外他们好像都是围绕着周朗这个人,很多话题和目光都在他身上。 耳边是凌天和周助在谈投资的事情,这俩人聊起天来就没完没了,李若恒时不时去屋里看看周朗醒没醒,唐觉就在我旁边自己喝闷酒,偶尔起来去上个厕所。 酒过三巡周朗和唐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李若恒给他让出了凳子,俩人挨得很近,就听见周朗还没睡醒的语气,“哥你这酒不行。” 李若恒只是淡淡一笑,拿过周朗手里的杯子:“肉可以多吃,酒不许再喝。” 没错那杯子是我的,我就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旁边的肉就吸引了我的目光,让我暂时忘记了还有杯酒没喝完。 周朗撇撇嘴,“你有好酒藏起来不给我们尝尝,还找借口不让我喝,真小气。” 李若恒脸上云淡风轻,给周朗塞了一块肉,“吃点好东西堵上你的嘴巴。” 后来那杯酒我没有见过,周朗也没有摸过,之后就简单收拾各回各家。 唐觉开车带着我和李若恒,剩下三个人一起回东海。 这几天我都没怎么想谭肆,但是听到李若恒接电话,对方是谭肆我还是有点别扭。 “刚度假回来你就有事,你听听那半死不活的话,不然你什么时候缓过劲儿了再找我吧。”说着李若恒挂了电话,嘴里 还嘟囔着:“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一口气吊着似的。” “诶唐煜你之前不是和他共事来着吗?有没有听说他这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李若恒回头问我,一句话差点给我送走。 我愣了半天说不出个屁来,唐觉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看他那半死不活的德行,出去转了一圈还是那样儿。” 李若恒笑了,“你们兄弟几个他是最小的,你这当哥哥的也不照顾着他。” “我还不够照顾他?你知道现在他们都叫我什么吗?扶弟魔!这名头明明在你们家周助身上着,凭什么骂我!”唐觉用最平静的语气吐槽了一路,最后还是不忘把我安安全全送回家。 第二天我去了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唐觉就把今日安排放在桌上。 他让跟着他去谈生意,果然还是不放心我自己。 我没仔细看,直到车子驶入我熟悉的地下停车场,才开始后悔。 “我在车里等你吧。” “在车里等我做什么,下车。”唐觉的表情很是严肃,语气更是不容我拒绝。 我只得跟着他一路上了电梯,走到那个我算是很熟悉的会议室里。 坐在里边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直到这次谈判的另一个主角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