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瑧往日里只觉得秦一蠢笨好对付,但是这会儿这个人的蠢笨却牵扯住了自己的脚步,麻烦的很。“秦一,你是不要命了吧?爹传唤的人,你也敢拦?真当自己是大少爷了?”确实,除了秦宇瑧,这秦谷剩下的四位少爷,也就只是说得好听罢了,其实也不过是秦君的奴隶。 最终秦一自然是没有拦住秦宇瑧,但到底也耽搁了秦宇瑧一会儿,本来秦宇瑧非要回去洗漱就已经用去不少时间了,再加上秦一耽误的时间,等秦宇瑧到书房的时候,距离秦君召唤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瑧儿给爹请安。”秦宇瑧这回没能直接进书房,只能在书房外面请安,等候通报,毕竟刚被秦君下令关进了水牢,这会儿大家也是要重新估量一番秦宇瑧的分量的。“主人,少主来了。”秦君的近侍白鹭向秦君禀告。“让他外面跪着。”秦君此刻躺在太师椅上,身边跪着一水儿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奴隶,一个揉着头,两个捂着脚,三个举着水果,一个举着装果核果皮的盆,剩下两个服侍着秦君吃水果。 秦君的一句话,秦宇瑧就在书房外面跪着整整一天,到了夜上三更的时候,白鹭终于出来传话。“少主,主人传您进去。”秦宇瑧撑着身子站起来,暗暗后悔没带情责过来,这会儿也能扶自己一把。 秦宇瑧进了书房,此刻书房里只有秦君一个人,白鹭守在书房门外。“爹,瑧儿来了。”秦宇瑧进到书房的一瞬间,就扬起了笑脸,连眼神都变了,变得清澈讨好濡慕撒娇。秦君知道秦宇瑧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秦宇瑧这是装出来,秦宇瑧也知道秦君知道,可秦君就是吃这一套,所以秦宇瑧在秦君面前从来不会表现的严肃沉闷。任何事情能跟撒撒娇就过去的,为什么非要一本正经的讨罚呢?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秦君看着笑呵呵的,可秦宇瑧却听出来,爹有些不高兴,回答的一个不凑巧,怕是要万劫不复。“爹,瑧儿身上疼~”秦宇瑧没有回答秦君的话,反而是半撒娇半告状似的说自己疼。“活该你疼。”秦君没有要看秦宇瑧伤处的意思,进了水牢,全身泡在水里,身子都浮白了,没什么好看的,只会平白的污了眼。“瑧儿也没料到吴清会自尽嘛~”之前在门外跪了一天,是秦君罚他迟到,所以这一点此刻没必要再提。“还有你没料到的事?”秦君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宇瑧,说的话一句双关,既是问吴清自尽这件事,也是暗指之前秦君生辰,秦宇瑧献上的那副画。秦宇瑧本来是跪在书房中间的,听到此话,也不害怕,膝行着挪到秦君的身边,抱着秦君的双腿,将下巴枕在秦君的膝盖上,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秦君,轻轻地说道:“爹亲~瑧儿知错了~”正是之前秦宇瑧献上的那副画里面画着的内容。这幅画是秦宇瑧亲手画的,上面正是秦君和秦宇瑧,秦君坐着,秦宇瑧跪坐着抱着秦君的腿说“爹亲~瑧儿知错了~” 秦宇瑧是算计好了秦君定会打开这幅画,也算计好了秦君看到这幅画定会放自己出来,只是他没想到秦君愣是关了自己三天,看来这是秦君给的惩罚了。秦宇瑧的算计肯定是瞒不过秦君的,得来一定的惩罚也是预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