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一词,一“运”,一“命”:人生当中能够抉择的事情,是为“运”;抉择不了或者被迫服从的事情,即是“命”。 或许正像张霁隆说的,申萌本人对于重案一组的案子来说无关轻重,但是不得不说,解救申萌也是“命”——当我穿著夹克衫,跟在廖韬身后,站在“喜无岸”的前台旁边的时候,看著这整个大堂的金碧辉煌的时候,我如此想著。 上午打完电话后,徐远就让邵剑英从总务处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警去替我的班,我是发自内心的拒绝的,那个总务处的“师奶”其实也是满脸不愿意,但是我和她都没办法,局长的成命难以抗拒。 我其实在下午开行动预备讨论会的时候,还一直觉得挺奇怪的:按理说张霁隆那麽注重情报的人,怎麽可能走漏了风声,竟然让徐远知道了张霁隆已经找到了沉福才贩卖妇女的交易记录;然后就在现在,当我看到大堂的茶吧里有七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玩著双内奸模式的“三国杀”以后,我瞬间想起来徐远之前的一句话:“……你怎麽就知道我没在他的隆达集团查下几张牌呢?” 徐远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语气十分轻鬆,可是他的言辞字字珠玑,根本不给我任何拒绝或者思想缓衝的机会,更何况本来他就是最高上级,我一个小警员哪能抗命呢。我只好乖乖地把张霁隆给我查到的那份pdf文件发到了他的邮箱裡,并抄送了一份给沉量才、一份给机要处档案股。紧接著,我就被徐远派来的车给接回局裡上班了。 张霁隆的苦口婆心也好,徐远的雄心壮志也罢,对我无所谓了,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太多能够做决策的份儿。虽然经过了休养,夏雪平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看护病房,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了,但我现在的魂,完全依旧坐在病房裡病床边的那张椅子上。 ——夏雪平现在,是否醒过来了呢?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先生?手牌。” 前台的服务员举著手裡的东西对我说道,我却低著头直著眼睛没有理会他。 “欸,合计什麽呢?” 廖韬看著我笑了笑,接过了服务员手裡的手牌,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我的胸口一下。 “哦……谢谢啦!”我才缓过神来,对著前台尴尬地笑了笑。 服务员礼貌地回敬了一个微笑,接著走出前台,把我和廖韬引上了楼上的一个密室,给我们两个人各端了一杯参茶,接著对我和廖韬说道:“二位先生请在这裡休息片刻,等下会有领班带您去'逍遥保健'区进行'休閒'。” “好的,谢谢。”“谢谢。” 我和廖韬对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接著神秘一笑,对我俩说道:“需要跟二位提前说明一下:我知道你们二位都是来进行'逍遥保健'的,但是我们的领班们也都是质量极优的姑娘,品相好、气质佳;只是如果二位有哪位中意我们的领班的话,我们会在您的最后消费里加收每小时两百块的服务费。” “嗯,清楚了。谢谢。” 服务员说完了话,却没有半点想走的意思。 廖韬看著服务员笑著,从自己口袋裡抽出了五百块钱,递给了那前台服务员手裡。前台满意地笑笑,收下了钱,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祝二位先生今晚尽兴。” 等前台离开之后,我看著廖韬笑了笑:“廖师兄,果真是老手。” 廖韬抿嘴对我笑了一下,端起参茶,对我举杯示意。 他身为一个经侦处的警员,能参与到重案组的行动中来,其一,是因为重案组两个组的人实在是分身乏术了,不得不向经侦处借兵;其二,廖韬是经侦处的,经侦处的那帮老油子们,经常跟本地商界中各色人物打交道,装起生意人来也是得心应手;其三,廖韬也算是整个市局裡为数不多的花花公子之一,他出入风月场所的次数,怕是整个警局裡最多的,堪称老司机中的战斗机,如果他来配合行动,绝对不会引起会所裡保镖们的怀疑。 实际上,市局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到“喜无岸”裡头探探这个淫窟的底细,而我们现在能掌握的凤毛麟角般关于“喜无岸”的情报,都是通过那些跟廖韬平时一起鬼混的酒肉朋友们提供的。 然而,至于为什麽本来对于查处色情会所责无旁贷的风纪股,他们的警员没有一个参与这次行动的,我一点都不清楚,廖韬说他也不知道——行动开始之前我问过廖韬这个,他只是说他跟风纪股那帮人不熟,但我看得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裡除了无尽的厌恶以外,瞳仁里面,还透著一股莫名的希嘘。 正想著,廖韬笑著给我递上了一根烟:“抽两口不?”整枝香烟似乎都是用淤叶包卷起来的,嗅起来还有一股甜丝丝的桃子味。 “谢谢廖兄,”我端详著手裡的烟,“我还没抽过这种。”实际上在吸烟这件事上,我还完全是个门外汉。 “呵呵,这是不是一般香烟,这是迷你雪茄,秘鲁货。我一做丝绸外贸生意的朋友从中美那边带回来的。” “这个会所裡让抽烟?”我问道。 “抽吧,管不著。”廖韬说道,“而且你等下就明白了。” 我不知道廖韬葫芦裡卖的什麽药,因此也跟著吸起迷你雪茄来——别说,这个迷你雪茄比普通香烟更为浓烈,但是如果只是简单地把烟雾吞进嘴裡、含上一会儿再吐出去,味道要比一般的香烟好很多,很像喝著一杯带著蜜桃味道的花茶的感觉。 廖韬把迷你雪茄抽到一半,就从茶桌下面找出垃圾桶,把雪茄掐灭丢了进去,然后让我也把雪茄丢了。刚做完这一切,一个穿著黑色晚礼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留著齐肩的汤麵头,脸上的妆很淡,看起来温文尔雅,是个美女;而且她的晚礼裙的款式是那种把脖子到胸前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从正面看虽然素了一些,可她一转过身,我才发现这是件露背装:椭圆形的后领一直搭到女人的翘臀上面,一条背窝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眼前,很让我有一种想要把手顺著后领伸进去的衝动。 而且等她走近了,给我和廖韬续茶的时候,我才从她胸前凸起的按钮和后领下隐约露出的股沟发觉,此时此刻,她应该是既没戴胸罩,也没穿内裤,只是手上,戴著一副黑色的绢丝手套。 说巧不巧,茶壶里居然没了水。女人端著茶壶匆匆离去,廖韬对我打了个响指:“喂,小子,看傻了刚才!” “啊?我……没有啊?”我辩驳道“呵呵,”廖韬对我笑了笑,“听说你之前也是专科生?”廖韬很谨慎地把“警专帮”改成了“专科生”,就是害怕这休息室裡会有窃听器。 我点了点头。 廖韬忍俊不禁,对我说道:“嘿嘿,专科校园裡那些女孩,哪比得上'喜无岸'的?我之前没没来过,但早就听说'喜无岸'的领班各个国色天香。你小子待会儿,可别走了神,忘了咱们的'主菜'啊!” 话音刚落,刚刚那个女人回来了,在她身后,跟著另外一个穿著龙袍样式晚礼裙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个女人烫著大波浪头髮,脸上浓妆豔抹,但是丝毫不让人觉得很突兀,反倒更加突出了她的风韵,她个子要比之前那个女人高,骨架要更大,四肢要比之前那个女人粗壮健美一些,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的胸部要更加丰满,而且虽然她的旗袍领子也是严严实实地把脖子挡住了,在旗袍的领子下方,出现了一个倒三角形的镂空,把女人身前那两颗大肉馒头的轮廓丝毫不避讳地显现了出来。这女人的屁股也很大,看著很软,要比苏媚珍的屁股,更让人有想捏上去一把的衝动。 “二位先生,晚上好,我是总领班华玥,你们可以叫我‘花姐’。” 女人的说话声音低沉沙哑,却也不乏柔美,并且她的嗓音中,还有那麽一丝恰到好处的风骚。不论她这一身骚肉媚骨,只是这声音就已经能让我的心裡痒痒的,令我忘了什麽清规戒律、风度礼仪,我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兴许我真的会点这个总领班陪我过一夜。 “花姐好。”“花姐好。” “嗯,两位客气。就有我和我身旁的这位阿若代领二位先生,享受今晚的美好时光吧。”花姐一边说著,一边从休息间的一个抽屉裡拿出了两套棉质浴衣,递给了身边的那个女领班一套,然后各自走到了我和廖韬面前:“诺,二位先生,请让我和阿若为二位更衣。” 廖韬似乎明白了什麽,一副什麽都看穿了的样子对著花姐和阿若笑了笑,有看了看我,对我问道:“小子,给你个机会,你先挑一个。” 我看著花姐那一对儿巨乳,毫不犹豫地选了花姐。 “哟,嘿嘿,你小子喜欢成熟系的?”廖韬开怀大笑,“正好,我就喜欢年纪轻的。” 廖韬这句话给我弄得有点不明就裡:不就是换个衣服麽,为什麽要说得如此的暧昧和淫秽? 花姐接下来,跟阿若的动作出奇的同步:都是先齐齐地伸出手指,用手挑起我和廖韬的下巴,接著把食指伸到我俩各自的嘴裡,微微撬开了我俩的嘴唇,接著把鼻子靠近了我俩各自的嘴唇,嗅了嗅。花姐嗅完,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阿若,阿若冲著花姐摇了摇头,接著只听花姐说道:“没想到两位先生还有抽烟的嗜好……香烟这东西抑制精子的成活率不说,而且还会导致阳痿早洩,两位先生难道不知道麽?” “唉,没办法。”廖韬故作无奈状,摊了摊手说道:“我俩都是小生意人,之前给人大老板打下手的,最近才发了横财。一直以来,应酬不断,所以也就沾上香烟这东西离不了手了。” 我也配合著廖韬说道:“是啊……只不过我跟我这老哥我们俩,也都不过是偶尔礼节性抽上两口而已,也没多大烟瘾。怎麽,贵会所不欢迎烟民?” “那倒也不是,”花姐说著,从自己怀裡不知道什麽地方掏出了两个药片,那药片无论从形状还是颜色,看起了都像极了“生死果”,花姐有些失望地说道:“只是两位先生,倒是享受不了我们会所的独家秘方——吃了这东西,本来能让二位今晚享尽无穷的逍遥快活——也罢,你们二位满足了喉咙和肺叶的一时之快,也就品嚐不到灵魂深处最放荡的狂欢。” 抽了烟就不给吃这药片?呵呵,这种规矩还真有意思。 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实际上自从我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以后,我就对它极其反感,更别提段亦澄曾经想利用“生死果”杀了夏雪平。到现在,我对任何的性支持药物都抱有一种极其反感的态度。 于是,接下来,原本伸进我和廖韬各自嘴裡的那两根手指,就顺著我俩的衣扣一粒粒的解开,然后又移向了我俩各自的腰带,紧接著,对著我俩的身体上下其手,细緻地把我和廖韬身上,从鼻孔、耳道、马眼、屁眼的每一处窟窿,到腋下、耳后、耳孔、股沟、脚趾每一处缝隙都摸了个遍。我用余光看了廖韬的身材、皮肤和那话的尺寸一眼,一切都跟我不相上下——看样子,被窝裡有双妙人的这位人中龙,也没比我有什麽过人之处。 不过我在心裡跟廖韬暗自较劲的同时,我也庆幸自己:好在此时此刻,我并没带枪。 花姐和阿若给我和廖韬都脱掉了外衣、外裤和衬衫,只剩下一条内裤。紧接著,这时候,花姐和阿若一併蹲了下来,用她那一双比一般女人要大一点的手扶住了我和廖韬的腰际,然后给我和廖韬都脱了内裤。我俩都耷拉著各自那条软趴趴的罪恶之棍,可谁曾想紧接著,花姐和阿若就都张开了嘴巴,含住了我和廖韬的阴茎。 “花姐……这是……”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只见花姐一脸笑意,用舌尖从下到上刺激著我的龟头,以及龟头下方那一点箍著冠状沟的包皮,没等我把话说完,原本放在我腰际的双手就牵著我的手,然后引导我伸进她胸前那个倒三角形的镂空裡;我完全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那两隻大奶,紧接著我的生殖器便无法淡定地勃起了。 “花姐……我……我和我兄弟是来搞会所裡的'爱奴'的……我俩可没钱付给你们二位……”随著花姐的舌头和香唇对我龟头的刺激,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又试著看了看身旁的廖韬,廖韬似乎什麽都清楚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随著阿若对他的口技,抚摸著阿若的后背,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他便做了我刚才最想做的那件事:躬下腰伸出手,从阿若的后领裡把两隻手都伸了进去,一隻手绕过阿若的躯体,摸到了她胸部上凸起的乳头,另一隻手,则缓缓地往下移动,摸到了阿若的屁股,并且这兄弟一点都没有控制,似乎直接用手指抠了阿若的菊门一下,只听阿若微微呻吟了一声。伴著廖韬的动作,再加上阿若一面娇吟一面吞吐,我的肉棒便更加坚硬。 “没事的,先生……嗉噜——啵——呼……我们俩这麽伺候二位,是免费的,这是我们会所必须的一个仪式……请您放鬆,继续享受吧。” 花姐随即一边给我口交,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旗袍之下,玩弄著自己的胯间,一边用另一隻手在我的阴囊上轻柔地按摩著——其实花姐的口技属于中上等,当然并非我试过的最好的;但是她这种一边口交一边给睾丸按摩的手法,让我不知道为何从生殖器处到大概前列腺的部位,再到心脏和大脑,都感觉莫名的酥麻。在我沦陷其中之前,我又看了看廖韬:“兄弟,这……” 廖韬眯著眼睛,已然是一副乐不思蜀地样子,一边揉搓著阿若的乳房,一边玩弄著她的屁股,接著他衝著我坏笑道:“小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这种事情不过是开胃菜,不打紧的。你就当做这裡是宝莲寺,这就是两个活菩萨,来度化你去极乐世界的……哦……哦……舒服!” 接著,廖韬一边肆意地笑著,一边专心地享受起阿若的双唇对他小兄弟的问候。 “宝莲寺”是一句暗语,廖韬之前没跟我沟通过什麽暗号之类的东西,但我的确跟他在开会后閒聊的时候提到过,除了《金瓶梅》,我还很喜欢《三言二拍》裡面那些风月故事;他的脑子转得真的很快,在这个当口提一句“你就当做这裡是宝莲寺”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就算我和他在这裡嫖了眼前这对美女,就算是等下市局的其他同时把这个淫巢端了,我俩的行为也算不得违规。 罢了,反正我的快乐棒已经被人含在嘴裡了,我还能把它拧下来脱身不成? 于是我也闭起了眼睛,一边把玩著花姐身上的这对乳球,一边享受著她对我的阴茎的关爱。 可谁曾想,当我闭上眼睛之后,在我脑海中,近乎条件反射式地出现了另一幅画面:一个很熟悉的、也有这一对巨乳的女人,蹲在那个公共卫生间的隔间裡,给我口交的画面;那个女人很可恨,但也很可怜。 那是我第一次跟拥有那麽硕大乳房的女人的第一次交构,也是我第一次在公共洗手间裡跟人交构;而第二次在公共洗手间裡的交构,也是跟她,并且,我还内射了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次极其刺激而且痛快的经验,但若不是现在在我身边就上演著类似的情节,我都似乎快要把她的事情忘光了。 真不知道,这几天,她究竟过得怎麽样了——我也真是中了邪,想她干嘛呢…… 正想著,身前的花姐突然把抓著我阴囊的那隻手从下面伸到了我的屁股处,扒开我的股沟,用手指找到了我的肛门眼,在加快了吮吸肉棒的速度、增加了吞吐的长度的同时,用食指不断地在我的屁眼周围揉弄按压著——我突然感觉彷彿不是自己来寻开心,而是自己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玩弄了,心理上出现一种不适,但我的肉棒又的确愈发的胀大,并且从马眼口处,一股灼热且瘙痒的快感不断袭来,让我不禁张开大口喘著气;此时此刻,一切的生理控制和心理意志,似乎全都失效了,在这一分这一秒,我只想射精,痛痛快快地射精。 “嗯……啊……想射麽……先生想射麽?”花姐一边伸著舌头继续用舌尖挑弄我的马眼,一边对我问道。 “想……我不行了……”我如此诚实地说道。 “想射那就射吧……忍了好久吧,那就射吧……嗯……都射给我……” 我确实忍了好久了。 于是,在花姐的舌头和手指对我的前后夹攻之下,一股股的浓精从龟头中喷发了出来,而且有那麽几秒种,彷彿是要把我的灵魂一併射出去一般……我射了好多,彻底覆盖住了花姐的半边脸,而且她的脖子上、旗袍上,还有从倒三角镂空的乳沟和皮肤上,甚至是我自己的手背上,全都是滚烫的精液。 我舒爽而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的脸上肯定是带著笑的,这是一种空虚而畅快的感觉。花姐则是忙不迭地,用舌头继续帮我把阴茎上、阴毛上,还有我手背上残留的精液,用她的舌头清理乾淨。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廖韬,此时此刻,他也是同样的表情,面对著同样脸上覆盖住一层阳精面膜的阿若。 “二位先生的精力还真是旺盛,”花姐满足地冲我笑了笑,等我和廖韬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花姐和阿若又去抽屉裡拿出几张湿巾,给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全都清理乾淨,又给我和廖韬倒了两杯热参茶,接著就要去了我俩的手牌,帮我俩把衣服放在休息室裡,给我和廖韬换上了那套浴袍。 “哟,这小兄弟,身上还缝著针呢!……这俩胳膊上,都是怎麽弄的啊?”姐眯著眼睛,饶有意味地摸了摸我腰部新结痂的伤疤,她的眼神裡,瞬间流露出意思警觉和杀意。 我一下子就懵了。 本来我腰上被碎酒瓶插出来的伤已经基本癒合结痂,也本来已经拆了线。没想到居然被这花姐看出来了;而在我的胳膊上,对穿的枪孔也已经被贴上了四张大号正方形的创口贴,结果花姐的手指肚在上面轻轻一抹,就摸了出来我这是怎麽回事。 还没等我说话呢,廖韬便先开了口:“枪伤。” “枪伤?”花姐警觉地看著我和廖韬。 “花姐,你不知道吧,我这兄弟混道上的!隆达集团的!这身伤,全都是跟人打架留下来的。”没想到廖韬说起瞎话来,可比我得心应手多了。 “哟?隆达集团我可熟,小哥是跟谁玩的?”花姐看著我的眼睛,对我问道。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跟隆哥身边的三哥玩的。” “哦——老三啊!荷,怪不得呢……”花姐看了看我,眼神裡多了一丝淡然,当然也多了一丝轻蔑,接著又对我和廖韬说道:“想必射过一次之后,等下两位的战斗力将会更强。接下来就由我和阿若带二位去享受我们今晚的正餐——但是在去之前,我们要把两位的眼睛蒙上。请问二位有什麽疑议麽?如果有佩戴隐形眼镜的,我们这裡有工具可以帮二位把隐形眼镜取下。” 我和廖韬都摇了摇头:“无妨。”“请把,花姐。” 紧接著,我和廖韬各自被蒙上了一张黑布,然后又被花姐和阿若扶了起来。 “等一下。”在我站起身后,廖韬突然说道。 “怎麽了,这位先生?”花姐问道。 “不怕你笑话,花姐……我怕黑。”廖韬胆怯地说道。 花姐格格地笑了笑,接著对廖韬问道:“那不可以的,先生,去我们的贵宾爱奴区享受的话,中间必须蒙上布的;您若是怕黑,那该怎麽办啊?” “……这样吧,让我把一隻胳膊搭在我这兄弟肩膀上,好吧?这样我心裡也踏实点。”廖韬说道。 “那好吧……呵呵。”花姐嫌弃地冷笑了一声,说完以后,似乎是走到了廖韬身边,不知做了什麽,让廖韬发出了一声“哦”的呻吟声,接著,我便感觉到廖韬强而有力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直到廖韬的手沾到我的肩膀上,我才明白,他说他自己怕黑是故意的——他正轻轻地用食指在我的肩膀上有节奏有规律地敲了几下。实际上,他是在用摩斯密码跟我交流:“把你胳膊也搭我身上。咱俩这样说话。” 我便也把手搭到了廖韬的肩上,俩人相互勾肩搭背地,跟著花姐和阿若,并排往休息室外走。 我俩顺著休息室尽头左手边的一个小门出去,去了一条走廊。一出门,廖韬就继续敲下了几段摩斯码,告诉我:“你负责记住步数和方向,我负责听声音。” “好。” 接著我便随著花姐的代领,数著步数:花姐先领著我和廖韬往左走了七百五十四步,又往右拐,走了一百二十八步,这中间,走廊两边的门裡,都传来了很热闹的交谈声音和刀叉敲击的声音;接著,又往左走了七十五部,往右走了一百一十三步,刚刚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花姐和阿若突然停下,却没想到,她俩带著我和廖韬进了一部电梯。 “我操……这怎麽办?电梯没有语音报楼层的话,咱俩真就都瞎了。”我敲著摩斯码,对廖韬问道。 “你放心。” 廖韬无暇跟我打密码,只是深呼吸了几下。我听著他沉沉的呼吸,心裡十分的焦躁,但又怕花姐和阿若看出什麽异常,只能默默地在手心裡捏把汗。 紧接著,电梯到了一个楼层以后停了下来。我和廖韬又被带离了电梯间。 “请二位在这裡稍等片刻。”花姐说完,似乎离开了。而我明明感觉,那个阿若好像还在我和廖韬身边。 “赌十块钱的,这肯定是第九层。”廖韬没说话,继续在我的肩膀上敲著摩斯码。 “你怎麽知道?” “听出来的。我估计你还不知道:我伸手一摸防护栏杆,就知道了这部电梯是四年前新款的奥赛罗电梯,这批货最大的特点是电梯间内噪音小,但不足在于齿轮和链条,在升上或者下降一个楼层的时候,会发出一阵声响。想要知道我们在第几楼,听声响,再做个加减法就够了。” “真有你的!”我用手指对他讚歎道。 旋即,我和廖韬眼前的黑巾都被除去了。 我俩站在一扇三米多高的翡翠屏风前面。这扇翡翠屏风看起来厚度至少有四十厘米,一张的宽度大概要有一米二,透明度很高,纯白中泛著一层青绿,上面近乎没有一颗瑕疵,属于比较高级的冰种翡翠,并且丝毫没有拼接的痕迹;而再一看那上面的浮雕,雕刻的是人、神、阴间三界:从三清四御、如来观世音,到西游记裡师徒四人、水浒传裡的一些英雄好汉,再到阎罗菩提等,一应俱全——可在仔细一看,我不知道廖韬心裡是何感触,对我这个作为尊崇世间一切宗教的人来说,我心中不禁一凉:这屏风上所有的浮雕人物,全都是赤身裸体、或大开衣襟袒胸露腹,并且,全都是做淫乐状:八仙裡的吕洞宾那纯阳之物正在挑弄何仙姑的胯下睡莲,而在何仙姑头顶的蓝采和一边拍著快板,一手正掀开了何仙姑的肚兜,抓著她的乳房;月宫上的嫦娥,正和背著弓箭的后羿与腰中别著斧头的吴刚一起玩著三人游戏,身下的两个洞被两根玉茎填满不说,嘴裡还含著玉兔的那根短小的雄兔的生殖器;太上老君、玉皇大帝正跟二郎神与一丝不挂的七仙女中的六位纵情交构,其中一个的阴门,还被那种哮天犬伸舌头舔弄,而剩下的那位年龄最幼的小七仙女,正趴在一直黄牛身上,跟著一个挑著扁担的庄稼汉玩著69式,想必那庄稼汉应该是董永了;而地府裡,长舌鬼黑无常正把舌头探进了一个刚死去被吊起来的女鬼身体裡,从她的下体一路捅到了她的口腔外,白无常则是拿著手裡的招魂幡,往一个女鬼的屁股上用力的捅著;阎王爷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拿著生死簿的陆判正在后入著一个身材高挑的女鬼,女鬼的左右双手,还握著牛头马面长长的大屌,而在女鬼的后背上,孟婆则袒露著刺满了彼岸花纹身的身躯,拿著一碗汤再给被轮奸的那个女鬼,往嘴裡灌著;弥勒佛则是笑眯眯的,在跟全身赤裸的文殊和观世音左拥右抱著,看著这屏风上的一切…… 简直是对神祇的无尽亵渎,这会所的老板,敢对神明作践成这种程度,可真称得上色胆包天。 “欢迎二位,来到我们会馆最核心的地方。请二位尽情享受吧。” 花姐和阿若接著往我和廖韬的浴袍口袋裡,塞了整盒的避孕套,之后就伸出手,引导我俩走向屏风背后。 走到了屏风的后面,我们俩沿著一条走廊走上了楼梯,一推开门以后,我俩都惊得差点合不上嘴巴。 ——这是目前我能见过的,天底下最淫乱的场面。 这整个一层,是一个九宫的格局:一上楼梯,便是最中间的正厅,正厅围绕著楼梯口,摆著五张水床,每张床足够五个人躺下,简直大到在上面可以摆拳击比赛;当然,在我和廖韬走上楼梯以后,便看见这五张大床上面,已经分别有三男二女、四男一女、三女二男、四女一男和五个女人各自“比赛”,组成了一个特别奇异的排列组合;每张床的床脚旁边,还有五座足够容纳五男五女的热水浴池,每个浴池裡正在发生著或是男人们站立起来,把五个女人围在中间,让她们轮流fengqg书库</rb>水的腥臊味道。 在左手和右手边,还各有一个玻璃房子:左手边的玻璃房子裡,关著9个女人,这九个女人被蒙上了眼、用口球堵上了嘴,四肢也被绑著,用细长的威亚线连接到天花板上的挂钩,整个身子就那样悬挂在半空中,也不知道为什麽,那些女人并没有男人侵犯,可是她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泛著潮红;再仔细一看,她们的下体处、每隔十几秒,都会有一股清泉喷涌而出,而每隔三十秒,她们隆起的乳峰尖端就会有一股股奶水喷涌而出;差不多十分钟以后,从玻璃房子的另外一扇门处,会走进一个赤裸著上身的健硕女人用遥控器把她们放下来,摘掉她们的口球,给她们喂一些膏状饮食——当我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她们吃下去的东西,都是站在玻璃房间外面,观看著这些女人喷奶潮吹时候,对著一个塑料杯撸管的那些男人们射出来的精液;等他们射过了以,便会有几个身材粗壮、面容却姣好的赤裸上半身的女人来收集他们的精液,用一杯裡面女人喷出来的奶水作为奖励,等男人们喝完了人奶,会拿著手裡的纸杯,继续对著那些女人手淫。 当男人们把杯子递上去的时候,还会揉捏两下那些女人的乳房;女人们只是笑笑,全都不说话,接著又走到对面的玻璃房子前面;我向对面走去,仔细一看,对面的那些男人们虽然也是对著玻璃房子裡的女人手淫,可他们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在这个房间裡,一共有八十一个裸替女人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椅子全都是中空的,下面则有一件安装了三十厘米假阳具的电动炮机,在女人的身下转动著齿轮,抽送著那淫靡的硅胶製品;女人们只是手脚被绑得严实,嘴巴上、眼睛上则丝毫没有任何遮挡物——每一个女人都在痛苦地流著泪水,尤其是当我和其他男人逐渐汇聚在玻璃房子前,看著她们自己被迫裸著身体、下体被插著硬物的时候,更是哀嚎和悲伤,样子可怜得很……可我看到她们大部分人,在机械自动化的九浅一深和由浅至快的侵袭下,痛苦悲伤的表情逐渐转至一种十分病态的陶醉和屈辱的快乐以后,透明的潮吹液体和乳白色的淫浆便沿著假阳具留下来散落在地上的时候,她们又一次失了神。 我想她们很有可能都是被人诱骗,或者要挟来的。 更多的男人们,在玻璃房子前驻足几秒钟看了个热闹之后,就去了夹角处的四个房间,四个房间也都没有门,但是灯光相较晦暗了一些;可我依稀能看到,那裡面有数不清的男男女女,在裡面进行著毫无规则可言的群交游戏;地上到处都是用过的避孕套和淫水精液的混合物,而那些看起来差不多有五十多岁的清洁工阿姨们,也全都赤身裸体,身上的皱纹丝毫挡不住她们曾经曼妙的身材和骚浪的气质,弯著腰低著头,用扫帚和拖布清理著地上的避孕套和淫污。在她们清理避孕套的时候,也会被一些上了性质或者猴急到不行的男人们,挺立著自己的淫棍,大胆地入侵到早就经历过狂风骤雨的夕阳老穴之中,阿姨们有些会回头媚笑著,与身后的恩客亲吻,有些则是骂一句,接著不耐烦地前后摆动身躯和大腿、直到自己慢慢闭上眼睛慢慢沦陷;所以这些阿姨们也都是一边在清扫,自己的苍蕊也一边不断地流淌出奶白色的精液来。 廖韬见我半天挪不动步子,便凑到我的身边,小声说道:“怎麽,看呆了?别忘了咱是来干什麽的。” “我也在找。” 我怎麽可能忘了我们的任务,但我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因为当我看著那些身材比较健硕的收集手淫排出的精液的女人们,还有不断地从外面领人进来的女公关们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所有男人只要处于性爱之中或者自慰的时候,她们根本不会搭理;可一旦有人相互交头接耳的时候,那些女人便会先出现一个警惕的眼神,接著凑上来跟先前聊天的那两个或者几个男人说话,甚至会强行给他们安排一个女人。 这很不正常。 果然,就我和廖韬说的这两句就算是加上标点符号也凑不够三十个字的功夫,花姐居然又出现了:“两位帅哥,还没找淮对象爽快爽快呢?要聊天干嘛来这啊?不找个姑娘快活快活,多煞风景?” 廖韬被花姐这一下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接不上话。 我看著花姐,连忙指著手边的玻璃房子对她说道:“哈哈,花姐你没听见,刚才我们哥俩谈论这裡头的姑娘呢——说实话,我看上那个双马尾的了,我这哥哥,他看上那个胸口有个梅花痣的那个高个女人了。你说说花姐,她们一个个长得这麽漂亮,就让她们在这跟个机器做爱,不是暴殄天物了麽?能不能把她们弄出来,让我哥俩享受享受?” “哟,两位帅哥,眼睛可真毒!但是这个可不行,现在啊,她们还不到服侍客人的时候呢——你们哥俩要是真看上了这裡头的姑娘,下次吧!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们两位预定,让这两位新雏陪你们俩,怎麽样?我帮你俩记著点,花姐向来说话算话!” “……还不到时候,是啥意思啊?”我对花姐问道。 “呵呵,小兄弟,先别猴急。”花姐仔细想了想,又打量了我和廖韬一顿,接著问道:“我说两位兄弟,你们二位真是跟著隆达集团老三混的麽?可别是白道上的啊?” 廖韬没说话,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廖韬,坦荡地笑了笑,对花姐说道:“哈哈哈!花姐,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我俩要是白道的,那这f市可不乱了套啦?我就跟您透个底吧,我这老哥呢,是跟著'竹山堂'武哥玩的;我确实是跟张总裁手下三哥玩的,但不算正式的社员,三哥知道我从小就爱去靶场,看我射击玩得好,就让我偶尔跟著撑个场面、打打架,赶上了就开两枪,嘿嘿!但是我呢,其实平时都在墨林厢文学网给人当专职司机——这不最近我们大老板段总出了点事麽,公司正在被人谈併购呢,我这……一下子啊,就没工作了;我这老兄好心,想带我解解闷,所以是上你们这,来快活快活。” “哦,你们公司这事我知道,我看报纸了……怪不得你刚才有点闷闷不乐呢。”花姐又看了看廖韬,笑了笑,“既然都是道上朋友,我也就不避讳了,”接著,花姐指著玻璃房子裡的女人们说道:“这两个屋子裡所有的女人,都是我们刚'物色'来的新苗,还没养熟呢。起先,把刚鼓弄到的新手弄上客人的床的事情,我们也没少干过,可是把客人弄伤的事情发生过不少;后来我们谘询过一些专业的调教师,才想出这麽两个招数:这个屋子裡的女人,我们是要先摧毁她们的耻辱感和自尊——女人这东西,只要没了耻辱感和自尊,那就是人人都能传著玩的玩具;那个房子裡,是我们进行调教的,我们给她们按一日三餐前后,同时喂了生死果和空孕催乳剂——这两种媚药一起用一段时间以后,那我跟你们俩讲,她们这些女人,看啥都能联想到肏屄!而且想到色情的东西,自己就会高潮,男人碰一下,那下面就跟瀑布一样,停都停不住!……不过吧,要让他们接客,怎麽也得等她们被这样调教一个月以后,才能跟男人实打实的玩呢。所以你们两位要是看上哪些了,也得都得等。” 原来都是刚哄骗拐卖来的女孩,申萌肯定不在她们这裡头。 “哦,那算了……”廖韬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开了口,“谢谢花姐了。这麽著,我俩再转悠转悠——这麽大个娱乐场,我们哥们还愁找不到姑娘?” “哈哈,说的是,二位帅哥自己再转转。” 我和廖韬说完便走,花姐笑了笑,但她并没走远,一直就在我和廖韬距离二十来步的后面跟著。我俩交换了一个眼神,想要甩开花姐,正走著,就看见有一个门口挡著几张印有清代春宫画的布帘子;门口有六个赤裸著上身的女人守著,门口一群男人似乎都在拿著一张用彩色纸剪成的小票,急吼吼地等在帘子外面等著,一边不耐烦地往裡望著,一边玩弄著那六个女人的乳房,有的女人看那些男人实在等不及,便先用自己的手脚磨蹭著男人们的阳具;等裡面走出了差不多十几、二十个男人以后,她们才对著那些男人伸手,收回了一部分小票之后,才放人进去。 我和廖韬站在门外,不解地衝著门裡面望著。 “呵呵,两位帅哥还真是识货。大多数的臭男人,就被这之前的这帮胭脂俗粉们给唬住不走了——这裡头,才是咱们'喜无岸'最精髓的。” 廖韬看著帘子裡面,似乎全都是肉体,便想跃跃欲试,结果直接被花姐拦住了:“不好意思,帅哥。这裡头是好东西,但是想要好东西,咱得等。”花姐说著,从旗袍裡怀又不知道是哪的地方拿出了两张纸票,递给了我和廖韬,然后对我俩说道:“拿著这个,排好队,交了票,才能进去。” 我端详著手裡的彩纸票,故作一脸怀疑的样子,接著对花姐问道:“花姐,这裡头到底是什麽啊?非得等?”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咱这外面的姑娘嘛,大多数是专门出来坐檯的,这原本是良人的,坐檯之前也都是嫩妹儿;只有这裡头,才最是销魂!”花姐靠近我和廖韬的耳朵,对我俩笑著说道:“这裡头啊,全都是人妻,各个全都是名器,骚活到位得很,一个能睡十个。” 廖韬将信将疑地问道:“有这麽好麽?” “呵呵,别看广告、看疗效,”花姐对廖韬说道:“你看看,这外面的男人把门口围的水洩不通的,一个个的忍了多长时间了,换成是我,早就把鸡巴拿出来撸了,他们还都忍著呢。” 廖韬跟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叹了口气:“这麽多人……我俩说实话也没太多时间在这耽误。这外头呢,我俩没有一个看上眼的,看得上眼的的,花姐你说的还暂时不给肏;这好东西麽,我俩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问题是我俩也等不起,算了花姐……这麽著,我俩先回去了。下次来不来,再说吧。” 我这套话也是故意的,而且是我俩进来之前廖韬教我的。廖韬告诉我,在f市立得住的风月场所,大部分的运营者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就害怕恩客们玩得不尽兴——白道上好久没查了,就算是查了,他们的那些靠山们也能摆平;黑道上虽然有相互倾轧的成分,但是相互之间也有底线,就算是弄到最后非要火併,大不了拼一把也不怕什麽;但是如果在恩客们那儿的口碑出了问题,那可就是多米诺骨牌效应,时间一长,没错,会所是财大气粗、有势力有后台,但就是没人来花钱嫖姑娘,该关门照样得关门——所以就是在凶神恶煞的龟公鸨母,也最怕嫖客们一句嫌弃。 “诶诶诶!别啊!二位帅哥,钱都花了,连姑娘的屁股都没摸一下就要走。” 廖韬装作一脸的不耐烦,无奈地跟花姐笑了笑:“呵呵,花姐,不瞒您说,我俩也都是衝著道上对'喜无岸'的褒扬慕名而来的,结果说实话,到现在看起来玩的也确实有点不尽兴;就像我这弟弟说的,我们想玩的,您说不给玩,您给我俩推荐好的,我俩还得等——你看看啊,这麽老多条棍子,我们哥俩得等到哪年去?就著大堂裡这点花花,说白了,换个地方、在哪都能玩;可是我俩呢,也不是挑事儿的主,而且打心裡说一句,你花姐把我俩当朋友,所以也就不给您多添麻烦了!今天认识您花姐,真的,就权当交个朋友。f市巴掌大的地方,咱们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廖韬的这些话更狠,对花姐这个会所总领班来说,无疑是挨了顿耳光,自己还没办法还手。花姐脸上窘迫了一会儿以后,对我和廖韬说道:“哎呀——行吧!看在你们俩帅哥长得帅、出手又很大方的份儿上,我就破例,带你俩进去看看。跟我来吧。” 接著,花姐就带著我和廖韬沿著我们俩进来的地方下了楼梯,绕过了楼梯走了一个小门,通过一条长长的地道,之后又上了楼梯,从一个小门走了进去。 “去吧,这就是刚才你们想进去看的地方——出去了可千万别声张,要不然一个个的全都这麽进来,咱们裡头的人妻们可受不了。” 一听“人妻”二字,我和廖韬笑了笑,我俩最想进的地方,就是这裡。结果仔细一看,这裡面比外面的场面更加淫乱:这裡面一共分为三十组人,每组都是至少七八个男人、多则十一二个男人围成一个圈子,对付这中间一个女人:这帮女人高矮胖瘦黑白各异,年龄也大不相同,甚至还有几个洋钮,跟外头那些女人的唯一区别就是,这些女人跟男人们群交时候的状态,都是一种发疯似的渴望——男人虽然站著或者跪著,但可以几乎不动;女人躺在水床垫上,却不停地来回扭动著身躯,以供自己达到最大的满足感;每一个女人的基本状态,都是嘴裡一根阴茎、手上握著两根,正面胸脯上跨著一个男人,用自己的乳房夹著一根,身子下面的两个洞,也各有一根;有的甚至脚丫上,还被一个男人用香肠像搓澡一样摩擦著,有的甚至腋窝和腿窝处,也夹著男人的阴茎;更别说还有几个,直接一口气含下三根肉棒,玉门裡同时被两隻阳具抽插、内射的;在基本没有多馀地方可供更多的肉棒在女人的肉体上做功的时候,旁边还会有几个男人围观,并且尽情地对著女人手淫,肏著女人的男人们,也顾不上其他男人的精液会喷射到自己身上了,简直就像是在洗精液淋浴一般,只是脸上挂著淫邪的笑,专心地让自己更舒服地达到爆炸的巅峰;刚看两眼时候,觉得确实,从眼球到心理都是一种无比的刺激,可是就看了两分钟,我和廖韬面对眼前的这副色情炼狱,脑子都直发晕。 我正到处环视著,正发现在屋子的身处,有一张可以供三个人躺在上面的罗马椅,在那上面,一个脖子上带著狗链的女人正背对著所有人躺著,她虽然赤身裸体,但是却没有人去跟她求欢。我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在那张罗马椅周围,有一圈差不多一米三多高的栅栏,除非弹跳力极好的人,否则一般人根本跨不过去。 我心裡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我看过申萌的裸照,因此我很肯定,她就是申萌;可我还是必须装作比较好奇,播著下巴,笑著看著这个女人。 “乖乖!我说你这个小兄弟,眼光还真是刁!”花姐对我说道,“这个是我们爱奴裡头的'性欲皇后',之前是个人妻,背著丈夫出来做的,据说快有一年没回过家了。你要知道,这是我们会所从k市的一个私人豪宅里买过来的,花了我们幕后老板大价钱呢!” “那就她了。”我指了指这个女人的后背,对花姐说道,“让她今晚伺候我和我大哥。” “别别!今天真不行了……您没看我这都给她关了起来麽?实不相瞒啊,小兄弟,若是想做倒是能做,但我怕她身子受不了啊。” “什麽意思啊,花姐?” “这麽说吧,这个人妻小姐姐,是有性瘾的。她之前最高的记录是连续跟五十个男人造爱72小时不休息,而且全都是内射,每射一次必定潮吹;结果72小时以后就休克过去了——我们这些领班赶紧把她送医院去了,抢救了一下发现没什么生命危险,又给送回来静养了好几天。世界上没有永远金枪不倒的男人,两腿当间这东西做得过度了,早晚油尽灯枯;但是女人,也是一样的——为啥古代战乱的时候,那麽老多强姦致死的事情?行行好吧,兄弟!我们爱奴裡面,之前有个头牌,就是被人轮流日著,从不休息,结果一次高潮来了之后、一口气没上来,结果就死掉了!现在还在咱们会所冷库裡冻著呢,没敢拿去火化埋了……” 花姐的话,给我说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行吧,我们不动手,但至少让她跟我和我兄弟打个招呼,这个总行吧?”廖韬淡定地对花姐问道。 “唉,那好吧……谁让花姐是真喜欢你们这俩小帅哥呢?” 花姐说著在栅栏的指纹锁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接著打开了栅栏门,也放我俩进了去。之后让我和廖韬离得远远的,然后她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小萌,小萌。” 那女人刚刚睡著了,醒来了以后一转过头,我正巧看到了她的容貌。 ——我和廖韬此行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那赤身裸体的女人就是周正续的妻子申萌。 申萌的肉体上,被殴打、鞭笞过的伤痕依稀可见,但是比起她曾经的那个姐妹王瑜婕,她的情况要好不少:身上没有什麽针孔,而且看起来,要比之前我见过的那张照片上的她丰腴了不少,最主要的是,从她的神态看起来,她的精神状态似乎要比王瑜婕好许多。 申萌确实是个美女,她长得太像影后胡蝶了,大眼睛、婴儿肥的圆脸、性感的嘴唇、饱满的奶子和圆滚滚的屁股,再加上她梨形的腰肢和感觉一捏就能出水的大腿,还有那虽然已经黝黑、但长得好像一隻黑芝麻味马卡龙的软嫩贝穴……我真是有点羡慕周正续能娶到这个女人,虽然到现在,周正续的故事算是个悲剧,但他毕竟曾经拥有过这样的尤物。 “花姐……呼……哈……”申萌从醒来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然后她对著花姐说道:“……刚做梦呢……梦见自己在兵营裡,被一个营的兵……像传著皮球一样,不停地肏著……正舒服呢……叫醒我干嘛呀?” “小萌,有两个恩客要跟你打个招呼。”花姐对申萌笑了笑。 “恩客?在哪?”申萌张著嘴,流著口水到处看了看,然后看到了我和廖韬,接著对我俩傻笑著招了招手:“来,快来!……呼……肉棒……鸡巴……精液……快给我!我要……好想要啊……” ——行吧,刚才我在心裡下的那个申萌的精神状态清醒的论断,彻底被打脸了。 申萌现在的状态不仅仅是个痴女,更是个痴呆。我相信,原本廖韬跟我也一样,因为看到了申萌的裸体,自己的阴茎也被撩拨得坚硬无比,心里肯定也会想著无论如何先跟她乾一次,再救她出去再说;可看到她那张痴呆的笑脸,再加上满嘴的口水肆意滴到了胸脯和罗马椅上,廖韬的后背上,也会是冷汗直流。 “别这样,小萌!小萌!”花姐摸了摸申萌的头髮,对著她说道:“你就是做春梦了,一会儿就好了。今天不行了!今天你从早到晚已,经接待了八十九个客人了,再这样,你这样又会体力不支的,你知不知道?” “不行……我要!我要嘛!……花姐!他们不给……花姐你给我……我知道你也能给我……快给我!我要!”申萌不由分说,就扯住了花姐的旗袍,一来可能申萌的力道真的比花姐要大,二来可能花姐也怕自己的旗袍被申萌弄坏了,于是也没怎麽反抗,便解开了自己的旗袍扣子:“唉……真是拗不过你,好吧……好久都没跟你做了……” 于是,当花姐把自己的旗袍解开的时候,起初看到他那一对儿不输孙筱怜的e罩杯巨乳的时候,我心裡还是很兴奋的,尤其是看到她乳头周围的乳晕,近乎小到没有,再加上她雪白的奶子……我心裡突然又痒痒的。 “一起上吧……” “啊?” 廖韬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也想碰碰花姐。咱俩不肏她的话,应该不用多给钱的,就摸摸。” “这样真的好麽?”我和廖韬说话的时候都没看花姐,一转过头就见花姐背过身去,把旗袍叠好放在一旁。她穿著红色高跟鞋还有黑色的吊带丝袜,而根本没穿内裤,申萌在她身后,一直抓著她的屁股——看著这一幕,我的心态也有些动摇了。 “走啊。”廖韬淫笑著看著我,刚要往申萌那边走。我就看到了花姐转过了身…… 我连忙拽住了廖韬,顶著脑海和心理的巨大崩塌,给廖韬指了指花姐:只见花姐的胯下不是我脑海中原本想像的什麽极品阴穴,而是一条跟我和廖韬旗鼓相当的勃起的阴茎,还有一副睾丸…… 廖韬看得傻了,我则眼前一黑…… 申萌却毫不顾忌地张开嘴巴,从龟头到睾丸,贪婪地含著花姐那副本来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工具,花姐的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一边伸出手把玩著申萌的乳头,一边放肆地蹂躏著自己的大乳房…… 我感觉我快瞎了。 而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花姐在给我进行口交的时候,为什麽会有一隻手伸向自己的胯间了:搞不好,“她”在含著我的肉棒的时候,正用另一隻手搓弄著自己的那条硬物…… 廖韬看的都呆了,结果这个时候,刚刚那个阿若也走到了我们旁边,阿若看著被申萌玩弄的花姐,带著梨涡恬美地微笑著,她也把手指按在了指纹锁上,接著她就开了口说了话:——一开口,我才发现“她”的说话声音,居然比我和廖韬的声音还要粗…… “我操你妈屄啊!花姐,真你妈的会享受啊!又跟这个小浪蹄子肏上了啊?咋不叫上我呐?来,让老子跟著一起爽爽!” 于是,阿若直接撩起了自己的晚礼裙,旋即,从她的裆下也露出了一隻巨鸟——没有花姐的长,但是要比花姐的粗上一圈。阿若毫不客气,抬起申萌的一条腿,直接把自己的阴茎送进了申萌的阴道裡。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炸了…… 廖韬则直接推开栅栏门衝了出去。 我也赶忙在身后追著…… 廖韬实在是忍不住了,找了个牆角就开始呕吐。 ——这本来是我俩的计划;根据廖韬那个酒肉朋友提供的线索说,“喜无岸”会所裡,最抗拒的就是有人呕吐或者腹泻,如果发生这种状况,当时一定会被暂时请出爱奴娱乐场,当然,会有服务员或者领班帮忙照顾,只是暂时不能继续进行淫乐活动了。因此我和廖韬都准备,当发现申萌以后,我俩用呕吐的方式及时脱身,然后迅速出去联络守在外面的徐远和其他人。 结果哪曾想,这呕吐居然成了真。 看著廖韬吐个不停,我也忍不住了,刚才喝下去的参茶、加上来之前吃的盒饭,一点没客气,全都吐了出来。 “唉……又来俩。”赤身裸体的清洁工阿姨们立刻凑了上来,丢下了扫帚和簸箕扶住了我和廖韬,叫来了俩领班,把我俩扛了出去。 就这样,我俩又被套上了黑布,然后带回了休息室。 “怎麽了,二位?”一个说话声音很清纯甜美的领班对我俩问道。 我仔细地往“她”的裙底瞄了一眼,才发现在“她”的胯下也是鼓鼓的。 “可能是参茶喝多了……我俩来之前就在朝鲜烧烤馆吃了不少烤肉……不打紧,歇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算了吧……这样,一会儿你们跟我走,去前台,我可以帮你们两位退一半的娱乐费用。但是不好意思,今天二位真不能继续在裡面享受了。如果想吃自助火锅或者想唱ktv的话,还是可以的。” “算了算了!我俩休息休息就走了,谢谢你了,这位‘小姐姐’。替我谢谢花姐。”廖韬摆了摆手说道。 紧接著,我和廖韬歇了一歇,又被这两个领班帮著换好了衣服。 出了会所,拐进了附近的胡同,我和廖韬蹲在徐远的衝锋车外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徐远问了我俩半天怎麽了,我俩都摆了摆手。他给我俩一人一瓶矿泉水,我俩狂漱了半天口以后,我俩才一五一十地把我们记下来的会所裡面的楼层构造告诉了徐远。徐远吩咐我俩在衝锋车裡休息,便拿著枪带人行动去了。 我和廖韬这两个堪称市局并列首席花花公子的人,躺在车子的座位上,表情木讷,半天没说话。 如果我的世界有一个所谓的“第四面牆”,在第四面牆的背后,命运一定在捧著可乐和爆米花坐在沙发上,看著我和廖韬笑得前仰后合——为了作弄我俩,居然找了两个变性人给我俩口交…… 真是他妈的受够了这个无耻混蛋的恶趣味! 最终,还是廖韬先开了口:“忘了今晚这事情,以后谁都别提。” “好。” “谁提谁是孙子。” “呵呵,你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会提的。” “太他妈噁心了……谁能想到那居然是……” 我瞪了廖韬一眼:“去你妈屄的!不是说不提了麽!” 廖韬没说话。 车子裡彻底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