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是清醒过来了,嘴角一抽,咬牙打断我:“知道了~” “此处不像只有一个人生活的迹象” 思绪急转,看了眼窗外逐渐朦胧的天色,我忙道:“我们回客栈。” 就在我们刚出屋的瞬间,又是一个黑影袭来,同样是裹的不见首尾,对方的妖气似是比白日里充裕许多,速度也快上很多。 我一连几枚火球打出去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反而给了他近距离攻击的机会,掌心接触到对方身上的黑气,一阵刺痛,只能任由他处处压制我一头。 手脚并用,慌忙不迭之时,一阵风将我裹挟起来,忽地便拎至高处,随即一只有力的手挽过腰际,不紧不慢地朝镇子飞去。 指着地下追不上的黑影,我有些无语伦次:“他,他” “等夜彻底沉溺了,他自会追过来,总有你同他打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劝慰着我。 只是这神仙大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以为我那是恋战吗?我惊讶的是那家伙的妖气,怎么可以上涨的那么快! 好不容易又瞧见了一次,不趁着现下除掉,还要等到何时,若真等到他夜间在追上来,那我岂不是平白送人头给人家! 可这位大人却是直接将我拎走了,还同我说总有他寻上来的时候?!我垂着头,有些欲哭无泪 低头的功夫,瞧着脚下的风,我有了一丝愣神这风原本就是如此吗?怎么会 不待我思虑过多,我们已经回到了镇上,落到了来时客栈的门前,似是与昨日同样的场景,天色昏黄,店面最后一块的门板即将落下。同样眼疾手快,我上前拦住老板,乖巧的喊了一声大叔。 “是你们呐,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快进来吧~”,大叔说着将我们放了入内,随后又从前台拿出一副包裹,那是我留下的。 大叔又道:“你只付了一日的钱,还好我还没将你们的东西扔掉,这房还住吗?” “住,住,住”,我连忙应声,回首间眸光一亮:“只是大叔您光挣我们一家的钱也没有意思呀,这镇上总闹怪,钱也挣不安稳。不瞒您说其实,我们是专门对付妖怪的,今日又被镇长相邀,要去除怪,只是您也晓得,知己知彼才能事半功倍,所以想同您商量个事” “你们要去抓妖怪?”,扫了扫我,又扫了扫我身后的“小白脸”大叔这一声是妥妥的质疑无疑了。 “啧,人不可貌相不是”说罢我便打开了放在柜台上的包裹,露出里面整叠整叠的捉妖符和两把桃木剑。 大叔这才将看我的目光恢复了正常,只是还有些半信半疑:“你想同我商量什么,我可不会抓妖怪。”,说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忙道:“大叔,您开着客栈,每天人来人往的,自然听得多,见得也多,那怪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想必您定然是知道几分的,不然您就同我说说呗,也不光为了我,早日除了它不是也方便大伙么,尤其您看如今这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凭借着本姑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大叔终是有了一些松动: “三十年前,我也不过是个幼童,印象中只记得的有一年,父辈们上了山却伤了许多回来,几年后又重新将谁抓了,绑在那木桩上,当时好大的火啊,也不知烧了什么” “后来长大了,开了这家店,平日里大伙闲聊,也就拼拼凑凑知道了一些。当年镇子东村有个孤女,十一二岁父母便故去了,只留她一个人生活,等她长大一些越发容姿秀丽,便经常有人遣媒婆前去提亲,那晓得那妖怪也看上了她,将她抓上了山,逼迫着成亲,那一年妖怪似乎还将许多人给打伤了。” “而后又一年往日镇上那些爱慕她的小伙子连同着许多青壮男子,趁着妖怪下山之际,便用计将那妖怪抓了起来举行了火祭,据说当年也是请来了一位道士,那道士使用的真火将妖怪烧了个元神尽散。可是” 话道一半,大叔却顿住了,我问:“可是什么” 大叔嘀嘀咕咕,半语不语的回着我:“茴儿姐和善,幼时我们小的也时常跟在她身后玩耍,她的身影我多多少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那年大火,我明明看见她也” “诶呀,大叔你到底看见啥了,天都快黑了”,我焦急道。 大叔眉头一皱,坚定道:“当年我贪玩,父母不让我出去凑热闹,可我还是偷偷溜去了火祭场,躲在墙角的水缸后面看热闹。” “火光冲天,当时我明明看见最后有一个身影冲进了火场,后来问起再场的大人,他们却都说没有这回事,还说他们上山时茴儿早就被妖怪吃掉了,当年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可事后想象又总觉得” 大叔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喧天的响动,有些激动人心,似乎有人在边跑边喊着:“抓着了,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