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不远外依旧躲着的庚商,我嘴角轻轻一扬,学着他那素日里一派老好人的模样,道:“哪个说我要背叛师门?我这都是为了您和宗门呀,神尊~” 随后扫了眼四周,五大象神虽团团围坐,却也是间隔遥远,毕竟补的是天裂。 所以即便此刻昊记气得想打我,可灵息低微,距离遥远,也只能干坐着大吼大叫。 只是被他这样一番咆哮,所有象神都不可置信的瞧着我。 离我稍近一些的,也便只有师父了,只听他在我身后低沉地唤了一声:“桃桃~” 怕瞧见他怒目而视,又或是失望至极的眼神,我并没有回过去看他。 只是重重的捏了捏拳头,平复了一下心绪,冲着不远处的云层中喊道:“怎么,庚商象神还不打算现身吗?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待我话毕,这才瞧见庚商不紧不慢的推开厚重的云层,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只见他清浅一笑,狡黠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杀意:“好姑娘,还不快把它给我” 原本我可以安安静静的将东西交到他手中,此刻却故意引得他现身,庚商这样聪明,自然瞬间便反应过来,多了几分机敏和急促。 眼眸一动,我也微笑回应,:“那您可得接住了~” 抬起手臂,愣谁见了都是一副要将天石丢去给他的模样,实则却并未用力,手微微一松,天石便从我脚下的小镜子掉落到了另一头去。 这样省力又省时的事情,我向来是做的得心应手的,也不知另一头的小西接到没有。 来时,小西便问我“天石保住了,那你呢?”,那时为了让她放心,我说,只要我躲得离师父近一些,师父自然会护住我的 实则我却知道,天石掉落的那一刻,五大象神和庚商都会视我为仇敌。 庚商见我有变,为了保命,自然立刻将我控制住,一介人族之躯是不可能承载的了堂堂象神的灵息的,结局早已注定 或者我还有时间同师父解释,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吧。 现下,我却清楚的知道,这个希望碎了 想来还是子禺象神了解自己的徒弟一些,她见我脚下踩的镜子,和只是松开手并没有将天石掷出去那瞬间便猜到了一些,于是伴随着她的一声呐喊“不要”,我的胸膛划开了一道血痕。 那样干净利落的速度和细薄泛珠的伤痕,天地之间唯有一人可以做到。而几乎是同时,我被庚商的灵息一把拉了过去,抑住了咽喉。 见我胸口有血渗出,似乎快死了的模样,他连忙将我牵制于空中,紧接着一股磅礴汹涌的灵息便涌入了我的躯干血脉,脏腑顿痛。 头脑清楚的感受到强大的灵息被打入了身体,随后却因为找不到可以借助的炁而膨胀乱窜,好似下一刻便会爆体而亡。 在庚商的大惊失色下,我硬生生承受了象神的一记全部灵息,经脉寸断之下,胸口那细薄的伤痕开裂成了一道可怖的伤疤。此刻我已摔落在地,大片大片的血迹开始蔓延,似是要一下子全部流光 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原本真的该爆体而亡的我,此刻却因为胸口的那道伤痕而没有死的那样难看,虽然都是要死,却没有人愿意自己会碎成肉沫的 这样想来我还是要感谢他的 “怎么会这样?你的灵息呢?你的炁源呢”,庚商似疯了一般摇晃着我,不停的问着。 好像要死的不是我,是他一样,不过绕是他也没多久的好日子了,便懒得再同他计较此时要将我要散架的账。 我的灵息也好,本息也罢,在来之前早便已被我除的干干净净了。 脚下踩的镜子,也不过都托了小西早早在上头安放的咒法,只要我脚不离它,任谁也看不出来我没了灵息。 这样妥当的安排,堪称完美,我同小西都为此开心了许久,哦,我十分开心,小西却并不是 风的调息果然世间最快速的,我没计较的账,此刻却是有人要替我计较了,感受到几道凌厉且快速的风划过我的脸颊,打退了正摇着我不放的庚商。 胸腔乃至整个身体疼痛的早已麻木,能感受到的只有流动着往外汩汩冒的血,渐渐冰冷的四肢和吹过耳畔的风 或许此刻我是被风抱在怀里的,我感受不到,也听不到,唯一能看见的是额头上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很想同他说说话,比如你看,我便说你护不住我吧,非要吹牛,这下丢脸了 庚商呢?我想问。此刻不追杀,只会让人反杀,这是野志看得不够多呀,回头又得多生事端 不怪你,我想说。我晓得的,那道贯穿胸膛的风原本是冲我身前的庚商去的,只是谁又晓得庚商会早那一步掐住我的脖子呢 师父,我想唤他。以后少喝些酒吧,虽说昨晚我又在后山埋了一些,却也不晓得你够不够喝,找不到的到,埋太久真的会馊的 还有,风凪,莫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