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离婉卖了个关子。 东君冥思苦想了一下,问道:“究竟是为何?” “果真想不起来么?”离婉问。 东君记挂长悠的身体情况,无心应付这些调侃,对离婉一脸严肃道:“不要开玩笑。” 离婉面上一僵,尴尬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忽而又一笑,解释道:“她是因为你渡了阳气给她,她身体积了太多阳气,以她一灵草木的身子承受不住,便灼伤了心脉。” 说着,离婉嘴角泛出一丝苦涩,但很快又笑着说道:“你们可真是恩爱呐~” 没想到竟是这段时间频繁的耳鬓厮磨,无意之中给长悠造成了损害。东君内心有些愧疚。 “严重吗?”东君关切询问,“如何化解?” “没什么大碍,她本来就汲取日月精华生长的精灵,只不过物极必反,太盛了造成损害罢了,给她补充点雨露滋润一下,便可自愈了。”离婉道。 “记住了。”东君道。 “好了,病看完了。知道你也无心招待我的,我还是自己识趣点,早些回去弄我年度总结吧~”离婉耸耸肩道。 “多谢。”东君态度诚恳致谢。 离婉笑了笑,说道:“你不必谢我,我又不白白帮你的,这份人情我可是会拿回来的。” 东君微微一笑。 离婉转身便走,边挥挥手便道:“不必送了!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先走了。” 走得又酷又洒脱。 实际上内心崩溃哭成狗。 东君摸了摸长悠滚烫的额头,蹙眉想了一下,便转身去了河神庙。 河伯正躺在床上美美的敷着面膜,看着一本最新一期的《上神服装x秀》,津津有味地研究着天界最时兴的衣服穿搭。 他与湘夫人约好了和几个小姐妹一起自驾云头出游,顺便去西王母那里参加宴会,西王母那里仙子极多,个个都貌美如花,他自然不能输给她们~ 他河伯季,虽然成为天界第一美男子已经无望了,毕竟东君稳居榜首,无论从武力值还是颜值,他都无法撼动。 但是!他可以努力一下,成为天界第一妖娆的上神! 走仙女的路,让仙女无路可走! 忽然“轰隆”一声,屋顶塌了! 河伯:!!! 上次刚修好的屋顶,怎么就塌了?? 这凡界的豆腐渣工程,还有没有人管了? 明天必须去一趟官府投诉他们才行!! 河伯愤然想道。 忽然,东君从屋顶一跃而下,站在床前看着河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河伯发出一连串土拨鼠般尖锐的叫声。 东君一脸黑线:“……” “变态!无耻!不要脸!大晚上偷窥!还把人家屋顶压塌了!”河伯声泪俱下控诉道。 东君一脸黑线:“……” 河伯说着说着,情绪太激动,面膜掉地上了。 “身为上神,能否稳重点?”东君一脸鄙夷看了一眼河伯。 “那你说,你来到底想干嘛!”河伯捂住自己的胸口。 东君抬起右手,忽然又忍了忍,说道:“给你件事做。” 河伯警惕地打量了一下东君,说道:“什么事需要大晚上扒我的房顶找我说?” “失误。”东君面无表情解释了一下。 “我信你个鬼!你肯定是故意的!”河伯叫道。 “爱信不信。”东君冷冷道。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事?莫非是因为上次的事,想取我狗命?”河伯道。 “放心,你狗命留着还有用。”东君瞥了一眼河伯,吩咐道:“起来布雨。” “这大晚上的,突然让我布雨?”河伯纳闷。 “你又不是没试过夜里哭哭啼啼的。”东君一脸嫌弃。 “那时候是我半夜看折子戏看得太感动了,忍不住。”河伯狡辩道。 “少废话。现在立刻去!”东君横了河伯一眼。 “晏国那么大,你让我往哪里布雨?好歹给个方位呐!”河伯道。 “皇宫,御花园。”东君答道。 “御花园?难道是你的宝贝桃子深更半夜需要取雨露?”河伯纳闷。 “走不走?”东君催促道。 河伯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让人办事,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哦?” “不能。”东君干脆利落。 “行。谁让我打不过你。”河伯能屈能伸,立马就范。 到了御花园,河伯布了一场大雨,东君将长悠抱起来,放进她的桃树里,汲取雨水的滋润。 骤雨初歇。 “难怪急得要扒我屋顶!原来是老婆病了~”河伯道。 东君翻了个白眼:“就你懂的多。” 河伯继续说道:“我看长悠这模样,八成是你太不怜香惜玉了,给她渡了太多阳火造成的吧?啧啧,没人性,你就不能多一下克制自己吗?可怜的小桃子~” 东君:克制?本座倒是很想克制,然后这桃子太撩人,本座若连这都能克制,本座可能是废了~ “长悠真不容易,吃干抹净还病倒了,结个婚,身体被掏空。”河伯吐槽道。 东君扭头幽幽地看了一眼河伯。 立马,河伯的衣袖便烧了起来了。 “你!不讲武德!”河伯一边扑火一边道。 东君轻轻挑眉:“你刚说什么?” “我说长悠真幸福,有个这么爱她疼她守护她的夫君~”河伯即刻换了句彩虹屁。 东君懒得搭理他,转身去看长悠的状态,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阳火已经没那么盛了,总算温度降了下来。 东君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行了,雨下完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你的宝贝桃子。”河伯转身便要走。 “等等,以后你每隔五日便到御花园布一次雨。”东君道。 河伯:!!! 太可怕了!这货给大司命成倍的增加任务量就算了,如今居然还盯上了我! 不能!绝对不能! 河伯内心充满了拒绝,然而又不敢直说,于是拐弯抹角推辞道:“虽然我想帮忙,但我明天要和湘夫人一起自驾云头出游西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实际河伯内心:老子不干!我很忙的! “嗯?”东君目光一冷。 “要不你去找别人如何?”河伯甩锅。 “何人?”东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