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卢驿年整个身子被迫仰躺在床上,上半身完全赤裸,红艳肿胀的奶头尚且挂着白浊药膏,他被漂亮傲慢的男人以不科学的力道拽住手腕,以一种耻辱的姿势压在床上。 但是卢驿年来不及挣扎。 怎么可能! 男人脸很漂亮,他微长的乌发垂下遮住了半张面孔,但是足以让人看清那双露出的黑眸。 卢驿年睁大眼睛,惊愕完全凝固在他脸上,看上去很滑稽。 朝倦从来对盛夺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因此对盛夺月喜欢的秘书也哪哪看不顺眼。 朝倦喜欢的是织细优雅的美人,对卢驿年这样粗苯的男人完全看不上眼。 但如今,他非但不嫌弃,只会觉得盛夺月这个小情人当真傻的可爱,既然这么傻…那么活该被自己操烂,撅着被扇肿的大屁股在床上哭。 卢驿年不可置信的目光留在朝倦并没有随着化成人身而褪去的毛茸茸狗狗耳上。 他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生出这个人很可靠感觉的老实男人,因此当他瞪大眼睛,面部僵硬只剩下这个表情的时候,总会显得他很笨拙。 但朝倦目光游移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脸,然后往下粘腻在那饱满,被药物涂抹而亮晶晶的奶子上。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唇畔的笑容衬着他眼尾的一颗艳色红痣莫名妖冶危险。 卢驿年反应不过来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 任谁看见自己刚捡回家的狗崽子,突然就变成了个精神明显不太正常的大活人,不知为何还暴起将自己压在床上肆意打量,都会惊讶惶恐吧。 更何况,这张明显充斥着暴戾兴奋的妖冶面容,是自己熟悉的人。 或者是说单方面熟悉。 毕竟人家是和自己家先生身份一样,出生金尊玉贵的世家少爷,如今手里更是把握着权柄掌权者,而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秘书而已。 不久前卢驿年还见过这位总裁。 当然,是在病床上。 容貌艳丽充满攻击性的青年无声无息躺在顶级的私人病房中,浓密如黑纱的睫羽细细遮住了他原本深如浓墨的眸子,如果不是青年面色苍白如纸,那么第一眼看去几乎会以为他只是倦怠的小憩。 作为董事长先生最亲密的私人秘书,一些人情往来需要卢驿年亲自拜访,以显得尊重。 因此,哪怕朝先生平日里似乎总与董事长争锋相对,碍于表面功夫,卢驿年依旧需要带着礼物去病房探望,以表达董事长先生对于这位朝总出车祸昏迷不醒的遗憾。 而此时,本该躺在病床上沉眠的人,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眼眸,满脸捕捉到猎物的极度兴奋,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握住卢驿年的手腕,将男人双手交叠推压在头顶。 朝倦炙热急促的呼吸喷吐在卢驿年的脸上。 太近了! 傻乎乎的迟钝年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上下交叠的姿势,实在是过于淫邪亲密,卢驿年后知后觉想要挣扎,却被朝倦宛如野兽般兴奋的目光刺激得浑身僵硬,冷汗一下子从身体流出来。 那是野兽,想要撕碎猎物,然后一块块吞吃入腹才有的眼神。 恶劣、冷酷、兴奋、炽热—— 现在似乎不是深究为什么朝倦会从狗变成人的问题,迟钝的年年这时候才慢慢惊恐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野兽咬断喉咙,敲骨吮髓彻底撕碎的! 他开始惊恐挣扎起来。 卢驿年是健身房锻炼过的成年男性,他的力气虽比不上那天赋凛然的大力士们,但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可是如今年年绝望的发觉,压在自己身上这容貌漂亮得令人心折的青年,他是个怪物。 明明面上是那么纤细优雅的模样,可是力道大的出奇,无论自己怎么挣扎,竟不能从他身下挣脱半分。 猎物的无谓挣扎惹恼了准备享用他的野兽。 朝倦漫不尽心的俯身,在卢驿年的下巴上舔了一口,他唇角咧开充斥着恶意、戏谑的弧度。 “骚婊子,动什么动?” “是你后面的骚屁眼痒了,这么迫不及待被男人强奸吗?” 朝倦生的好看,他的笑容也艳丽地不可思议。 他是一条饮了血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