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徐二娘僵硬丑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很平静。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张家几兄弟松了口气,张老二问道:“二婶,这是哪里能看出来吗?” “他应该还在牛坡。”张仁德的堂哥张仁厚仔细看着水碗里的场景:“这里应该是坡下面的林子里,他从地里滚到坡下去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人。”张老二说着,朝徐二娘道了谢,领着几兄弟急急忙忙离去。 沐挽歌帮着收拾干净香案,就见刘成爹在房檐下,她走过去探知他记忆,知道刘家母子不会再来烦她,顺便拿走了刘成爹的意识,从此他变成它,只名鬼奴。 她从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更不是烂好人。 吃完饭,徐二娘领着沐挽歌去邻村,有人前些天请她过去请神看病。 这家人姓李,老太太病了好些日子,身体越来越差,两个儿子给她请医看病吃药就是不见好,听人介绍,来找徐二娘去看看。 母女二人搭了别人家的牛车来到李家,被李家人热情的请进屋子。 徐二娘先进屋看了看李老太太的情况,随后请了脉,半晌对李家兄弟二人道:“她这是心疾之症,只有想开些,病才能好。” “大夫们也这样说,可自从小妹去年过年没有回来,我娘就开始说胡话,总说小妹血淋淋的站在她面前,说小妹被人害了,可那都是没影儿的事,说出来也没有人信。”李家老大叹了口气,对这事一筹莫展。 听闻此话,李家众人心情都不太好。 徐二娘点了点头:“可还有李姑娘的头发?” 李家老大想了想:“有,胎发行吗?” 有的人家孩子胎发会一直保存着。 “那更好。”徐二娘点头,随后让李家人准备香案,祭品,香烛纸钱。 李家人将母女二人请到堂屋,张罗起所需用品。 村子里没有去地的人,听说有神婆来请神,都来看热闹。 堂屋里围满了人,空出中间放香案祭品,蒲团的地方。 沐挽歌见此,眉头微蹙,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一个个盯着她们看。 这些香案祭品,其实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徐二娘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给她那人一根头发,三根香她就能在水碗里看到想找的人。 不过这一次,徐二娘不知为何失败了,水碗里什么也看不见,黢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徐神婆,是不是你这个看不到?”李家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看热闹的众人也围拢过来看水碗。 “她应该就在这个地方,只能说这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徐二娘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她不会失败。 “天哪!这里这么黑,人怎么可能待在这里?” 有人发出质疑,同时都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李家小妹已经死了。 不止一个人想到这里,就连李家人亦想得到,连着李老太太以前说的那些胡话,他们心里都有了答案。 李小妹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