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岑儿累得手脚发软,几乎睡倒过去。 偏偏圆肚儿不肯轻易放她休息,孕女子正按揉自己酸软的腰肢,忽就感觉肚中一凉,一阵刺痛直冲脑门,激得她骤然抽搐。恰木清正缓缓从那物上抬起身来,此时岑儿一动,石棍一刺,他猛一下又软倒在女子腿间。两人大腹都是一震,两个肉实胎肚紧紧贴在了一处。 “嗯……清哥……我……呃……我肚有些痛——嗯——”岑儿搂着肚儿,几乎要蜷起身子,只是木清还坐她腿上,她也动弹不得。 内监扶着肚儿缓缓起身,石棍已被肠肉暖得温热,却依旧硕大坚实,此时慢慢脱出,着实让他又出了一头热汗。 方才不过一刺,这会儿腹中又猛地绞一样发疼,岑儿痛得拧紧眉头,冷汗刷便落了满额。她几乎是左右辗转翻动,正在挣扎之间,一粒丸药挤开她唇瓣,苦味霎时在口中漫开。岑儿赶紧动了动舌,跟着喉头一滚,将那药吞了下去。 身旁木清擦了擦布满虚汗的额头,也撩开她衣袍,此时那圆腹正裸露在外,一块温热的半湿手巾正捂在腹上。“本是想弄完了擦身用的,先捂一捂罢。”木清冲她笑笑,又拧了块新的巾子深入自己胯间。 男子闭着眼儿,草草擦去胯间稀薄水液,期间不免碰到双丸,将那两个小东西又摸得精神起来:“呼……呼……” “嗯——额——”药力还未发作,岑儿腹中闷痛尤存,虽将牙关紧咬,却也禁不住低哼出声。 一时屋中喘息不断,木清给岑儿换了两回热手巾,也不知是这暖布有用,还是那药丸子起了效力,渐渐她肚中刺痛平复,仅留一点儿余韵。 内侍与宫女一般,各屋舍排布亦按等级区分,他二人都与旁人同住,只是木清同屋人这夜当值,才叫他偷得一夜欢乐。此时天光微亮,见着要到下职时辰,岑儿急忙撑起酸软身躯,草草披上衣衫,将头发散了,急急梳起发髻。 “别急……留一会儿又如何,我同莲弟说过的。” 岑儿听说木莲也知道,不禁又红了耳廓,偏过头道:“总是犯了规矩的事,也不好张扬。” 此时她已缓过劲儿来,心中到底有些别扭,下头虽还湿漉漉的,却没往日那般快活……她想不清楚,一时只想着逃开,便偏开脸去,只默默梳着自己头发。木清替她拢了拢衣袍,又取了腰带,绕过那圆腹替她系上。如此柔情之间,岑儿却一下想到他肃着脸儿系那亵具的模样…… 她急忙扭头,将发挽好。木清又上前替她簪上银饰,见岑儿对镜描眉,便直直盯着她瞧。直将岑儿都看得面热,偏头笑啐他一口才罢。“那你小心着些。”他嗓音本就清脆响亮,此时这般温柔言语,又举止体贴,怎叫岑儿心不动容。 “嗯。你也歇罢。”她也一笑,见木清展臂,心又一软,不禁投入他怀中去。两人又是搂着吻了好一会儿,直又亲得面红心跳,木清不住又用那肚去蹭岑儿腰肢:“好姑娘,我真想你……想你一直这样弄我……” “清……清哥……真的不成了……” “我知,你小心去罢。”说着,依旧蹭了岑儿一脖颈热汗才罢。 木清乃是御前侍奉,岑儿伺候的却是嫔妃,两人虽都住内宫,却离得不近。岑儿缓步走在巷道之中,她搂着肚儿,几乎佝偻着行步。倒不是胎肚作动,只是她心中有鬼,自然怕人瞧见,不禁就将头脸埋下。 此时虽不寒冷,景物却已渐渐凋零,平添一份萧索之意。岑儿才被柔情暖了的心儿渐又沉下,她道中酸软得厉害,两次被挑动情潮,却不过进了几根手指,此时走动起来,竟觉得胯下又有些痒意…… 推门进院,同屋的郁秀恰往外瞧去,便见岑儿头垂得低低,步履蹒跚走近前来。“怎地了?木清说你去他那儿,怎是这样回来?”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你也别弄得太过了,还得当差呢!”郁秀嘻嘻调笑起来,“你也别担心,昨儿没人来过,都不知道呢。” 岑儿也无力闲聊,胡乱应下几声,便进了屋子。半晌,她面着墙壁侧捧着肚儿,眉头才又一点点儿拧紧了…… 思绪一片混乱,她一时羞自己纵欲,一时又惭她不能叫木清满足,一时间身子发疼,又怨木清独断,不肯听她阻止……这夜虽两次攀上高峰,此时心中却一点儿没有甜蜜,反倒五味杂陈,隐隐有点儿悔意,更几分惶惑…… 半晌,她默默斥着自己道:‘这是想什么呢?清哥可是你夫呀!’偏又有另一声音执拗道:‘你分明不想的!’岑儿叫这言语刺得一疼,又反驳道:‘他欲色上看重些,也不是错呀!况他也给你捂肚子呢……’ 一时心乱如麻,她午间已同木清弄过一番,夜里又泄了两回,此时身上疲倦劲头直往上涌。下头什么麻什么痒也顾不得了,她眼皮渐渐发沉,好在今儿休沐,纵然屋外天光正亮,岑儿依旧合上了眼儿,缓缓睡去了。 宫女云鬟浓黑,乌发松松挽起,鬓角间只两根银钗,钗头米粒似的小小金珠点缀黑发,瞧着简素从容。 她双手静静搭在腹上,一层薄被正盖住宫女隆起大肚。圆弧随着呼吸均匀起伏,静谧得好似一副美人秋歇图。 只是这柔缓画卷很快又被女子翻动的身形打破,岑儿蜷腿翻转了方向,蹙眉换了一面躺着。 片刻,她复又翻转。数息之间,竟是翻来覆去,摇得床板嘎吱作响。后来她也不转动身子,只那沁满细汗的头颈在枕上左右摆动。 “嗯……嗯……” “嗯……呃——哦啊——” 沉默辗转间渐渐响起呻吟,女子双腿蜷起又展开,在被下挣扎不断,喉中呻吟也逐渐变为叫喊。 “哦啊——好疼——我疼!” 岑儿猛然睁开眼来,一时觉得腹中很硬,沉重比往日更胜。她不禁蜷起身子,搂腹大喊起来。“啊——啊——肚痛!肚痛!” 宫女五指在那被上抓着,挠着,胳膊又环着这肚来回抚摸—— 郁秀听见声响闯进门来,见她在被中蜷作一团,真真吓了一跳,三两步就蹲在床前,扳过那张满是热汗的面孔搂住:“岑儿!岑儿!这是如何了!” “额啊——肚里——好疼!” 又是一粒气味浓重的苦涩药丸塞入岑儿口中,她囫囵吞下,整一舌俱是酸涩苦味:“疼……疼得厉害……” 郁秀握着她双手轻轻揉着,沿着掌心掐出的深痕来回抚摸:“你等等,我便去找孕医来。” “不成!”岑儿身子一弹,似是想要坐起,却那腹重垂坠,扯得她一晃,又跌回枕上。 女子挣动下衣襟微乱,就露出肩上红紫吻痕。郁秀见了叹气,虽然内宫中下人成配之事古已有之,到了本朝,更是屡见不鲜,可这到底不合规矩,不过是民不举官不究罢了,若是这样撞进孕医手中,怕是要受责罚。 “唔……呜……姐姐……我……我无事……嗯——” 岑儿话音未落,声音便骤然拔高,握着的手一下收紧了。郁秀急急呼唤,却只听得呼哧呼哧沉重喘气。床上那人不断挣扎,郁秀本想搂着她些,却不料一个趔趄,右手一下摸进她后背,另一手则深入那被中去了。 这一摸,却都摸到满掌湿润。 她急忙抽回手一看,右侧只是细腻冷汗,左手上却红彤彤一片水湿。“岑儿!”郁秀惊叫一声掀开被褥,便见孕女子大肚儿之下双腿大开,中间裙衫上晕出一滩深色血渍…… 岑儿搂进了大肚,疼得话也说不出口。被褥掀开,一阵凉风就卷上女子孕体,吹得那血迹湿润处一阵发凉。“我……我……”她挣扎喃喃了两声,终于是眼睛一翻,昏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