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说的话,陆容莘听清了,他睁大眼睛,有些茫然,感觉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嗯?”魏尔得松开陆容莘的乳尖,舌尖仍然停留在他的乳晕上画圈。 在黑暗中,魏尔得摸到陆容莘的尾巴,在惊慌不安的状态下,大黑猫的整条尾巴都呈现出炸毛的状态,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绝佳。 他用手指找着尾巴根安抚的撸动抚摸,然后熟练的往下游移,继续挑逗尾巴根下方的后穴。 久别重逢的小穴已经适应了魏尔得的手指,括约肌一张一合的收缩迎合起来。 “魏尔得,你到底是谁,你啊——” 陆容莘还想再问,后穴突然传来一阵胀痛,滚烫的大肉棒取代了手指,像是横冲直撞的蛮牛,野蛮的直闯进入到了他的身体深处。 沙哑的声音突然拔高,鼻腔里下意识的发出尖软的喵呜低吟,黑暗中的金色竖瞳睁得溜圆。 陆容莘指尖的利爪在魏尔得的肩膀后背上留下抓痕,他身体本能的曲起,双腿用力,试图将身上的人顶出去:“你疯了,快把那根大棒子抽出去!” 魏尔得刚刚感受到滚烫柔软的肠肉将自己包裹的舒爽,就看到陆容莘身体摆出防御的姿态。 不是抵抗。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呈现出对腹部的保护来。 魏尔得放轻动作,托着陆容莘的腰,倾身挺胯,整根巨大而灼热的肉棒缓慢的顶进陆容莘的身体。 在魏尔得挺进的过程里,陆容莘几乎不敢有大动作,他无济于事的屈膝抵住魏尔得,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无可抵抗的大力压平掰开,哑声恐惧的喊:“停下!别!快停啊,你要杀了它吗!” “它?它是谁?” “你还装傻!”陆容莘怒不可遏,失控得脱口而出,“你想顶碎我们的崽子吗!” 话音刚落,魏尔得还没有其他反应,倒是陆容莘先愣住了。 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就算最开始不清楚那群虫子对自己身体做了什么改造,但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那个博士也每天都会有针对性的做一系列检查,还有对着他喃喃低语的奇怪的话…… 陆容莘早也猜出来了,只不过因为这个事实太过荒谬,他一直拒绝去深思承认罢了。 而魏尔得的到来,轻而易举的让他戳破了自己不肯面对的事实。 他怀孕了。 肚子里揣着这只可恶的虫子的崽! 而且他居然条件反射的想要保护它! 魏尔得轻笑出声,再次开始提腰挺胯,节奏轻缓的在他的身体里律动起来:“没事的,小崽子结实得很,我们虫族的孕期更加需要精液来浇灌,只有吸足了营养的蛋才能长好。这些日子你独自孕育辛苦了,看把孩子饿的,居然敢这么折腾你,等他出壳我可得好好教训一顿,现在,我先来好好喂饱你们。” 陆容莘反应过来,脸上腾地染红,恼羞成怒:“谁要给你这个家伙生崽子,滚开!” 气是真的生气,但是魏尔得感受到,下腹抵着的两条腿松动了。 他扣住陆容莘的脚踝,将放松抵抗的两条长腿架上肩膀,身下的人被他压得屁股完全朝天,尾巴不舒服的在身下甩打。 “你小心点嗯啊……” “我们虫族的孕期时限灵活,只要虫蛋吸足了养分,就可以脱离母体,自行孵化生长。”魏尔得抱着陆容莘一边亲吻,一边捏碎了他猫耳朵尖尖上的两枚金属环,“我的精液营养很充足,你忍一忍,这个角度更好灌溉。” 金属环在魏尔得的指间之中就像是两个脆弱的小虫,拦腰折断后从陆容莘的耳朵上掉落在地,在黑暗中嗞啦嗞啦,迸发出几下闪光。 陆容莘只觉得身体上的束缚突然轻了一层,他对身体的掌控又重新回来了,相应的,感官的刺激也更加清晰强烈。 而魏尔得在此刻开始加速,抽插的肉棒找准了陆容莘身体的敏感点,着重发起了进攻。 “嗯啊,轻、轻点……” 陆容莘来不及去感受身体的变化,就被强烈的快感淹没。 他四肢并用的抱紧了魏尔得,滚烫的呼吸又快又急、又湿又潮的喷吐在魏尔得耳边:“太深了,啊哈,啊,轻点,嗯啊……” 滔天的快感和极致的高潮在陆容莘的每一个细胞里刺激狂欢,黑暗中他忘记了今夕何夕,动情的随着魏尔得的摆弄呻吟喘息,俊美的脸上尽是情欲的迷醉,眼中的清明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涣散得一干二净。 而身体的虚弱,也随着汹涌的情潮,渐渐消退而去。 魏尔得把陆容莘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他这副被改造又怀孕着的身体,在饥渴了这么久之后得到灌溉,巨大的刺激确实非常人能想象,恐怕在短时间内,陆容莘都不会恢复神智了。 不得不说,沉浸在欲望之中情动的大黑猫撩人至极,有来有往的床第之欢比起强人所难 要更得鱼水之乐。 但是魏尔得却觉得不太尽兴,身下的人没有了那双会发光的眼睛,操起来再如何顺畅,终究少了点滋味。 “啊,啊嗯,快一点,啊……”陆容莘无意识的呻吟着。 魏尔得依言加快速度,冲着陆容莘的敏感点着重撞击十数下,身下之人的声音立马又变了一个调:“慢点啊啊啊啊嗯啊……” “你这只猫,名堂真多。” 魏尔得可不会次次依他,固定住这只猫扭身想逃的腰,继续对着他的敏感处快速冲击。 “啊啊啊啊啊——” 冲击像是疾风骤雨,撞得陆容莘哑着嗓音发出淫叫,啪啪之声混合着滑腻的水声,与他的浅唱交和。 陆容莘屁股夹紧了里面的大肉棒,在顶弄中登上快感巅峰,小腹爽到抽搐。 不知如此承受了多久,呻吟变调,喉间发出一声尖软的猫啼,他先一步射了出来,但魏尔得的抽插还没有停止。 不给陆容莘休息的间隙,他无缝衔接进入了下一轮的快感中,在激烈的摇摆中,嘴角溢出了晶莹的唾液。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 身体里的冲撞再次提高了速度,比永动的打桩机还要持久,滚烫的肉棒烙铁一样翻江倒海,然后在快感抵达到某一个绝高之巅时,熟悉的充胀感在身体深处传来。 热流喷涌,烫得他浑身颤栗。 魏尔得这次的灌精时间持续得比以往都要更久。 陆容莘先是被填满的充实感,很快,源源不绝的精液超出了孕囊的承受力,他开始在魏尔得身下难耐的扭动,下意识的想挣脱束缚。 挣扎很快被魏尔得强行按住。 “疼……” 还没有恢复神智的陆容莘发出撒娇似的低吟,金色的猫瞳里情欲未退,雾蒙蒙的一片。 “忍忍。” 魏尔得吞咽唾沫,抬头,黑暗中,有一双兽人的眼睛在不远处闪烁。 “疼,啊,出去啊,唔唔……” 魏尔得抬手捂住了陆容莘吟哦不停的嘴。 声音掩去,变成低闷的呜咽:“唔唔……” 陆容莘还沉浸在情欲的余韵之中,摇头想甩开压抑自己的爪子。 “你这野猫,发起情来可真双标,一会儿又要怪我没给你留面子。” 魏尔得抽出触手,粗壮的触手如同藤蔓,在透明的牢笼中搭叠出一面网,粗糙的阻隔开不远处窥探的视线。 灌精还在持续,陆容莘的小腹比之刚刚要更加凸显了几分,他脸上的情欲享受已经完全变成了痛苦难耐,在魏尔得手下愈发不安的挣扎扭动,想要逃离已然变成折磨的灌精。 疼痛也唤回了陆容莘的神智。 随着神智的回归,陆容莘挣扎的幅度开始收敛,待到他完全安静下来,魏尔得松开手,陆容莘没有再发出呻吟叫喊,那个隐忍倔强的黑猫少校回来了。 魏尔得熟练的将自己的手指塞进陆容莘的齿关间:“别咬伤自己。” “嗯……”陆容莘从鼻腔里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客气的张口咬在魏尔得手上。 灌精的速度远高于孕囊和虫蛋吸收的速度,他的肚子容量有限,也不知道这只虫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精液,像是滔滔不绝的水流往他的肚子里灌,撑得要爆炸了。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轻蔑的嗤笑:“陆大少,爽完清醒了?原来你在床上是这个样子啊,今儿我算是开眼了,哈哈!” 正在默默忍受灌精的陆容莘听闻此声,跟被触电一样,一个激灵之后变得浑身僵直。 他没有断片,失智之时的记忆尽数回笼,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死前能看到陆大少撅着屁股发骚浪叫,也算是不虚此生了,哈哈哈哈,枉你平常高高在上那般作态,装什么清高人?这不照样在笼子里被一只虫子干得四脚朝天喵喵叫,真是可笑,哈哈哈哈哈。你哪里有资格统帅我?你就是个下贱的婊……” 这个声音未竟的话突然打住,像是被一柄利刃突然削去了后半截。 咔哒。 那后半截也确实是被削去了,物理上的削去。 因为速度太快,此时才跟上的重物落地声延迟了几秒。 两道牢门都被一条触手拦腰斩断,同时斩断的还有一颗张嘴嘲笑的头颅,这会儿滴溜溜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陆容莘是沙场老手,只听这响动,立马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支身坐起来,向着破裂的牢房方向看去:“法尔曼?!” 那个嘴贱的死对头不会再有回复了。 这个讨厌鬼,死了。 “魏尔得,你杀了他!” “是啊。”魏尔得看不得陆容莘赤红的眼睛,挺腰把肉棒对着他的孕囊口用力一顶,气势汹汹的陆容莘立马眉头一蹙,软着腰跌回他的怀里,魏尔得漫不经心的抱着他,轻咬住他的猫耳,“那又如何?” 如何? “他再如何嘴贱,也是我的战友!是我带出来的兵!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杀他!” 魏尔得心有不渝,但也不是不清楚陆容莘的性格脾气,闻言只是贪恋的把玩陆容莘炸毛的尾巴:“我可没你心胸广阔。” 又是一股热流直冲肠道深处,陆容莘胀得难受,躬身去推魏尔得:“他如何说我,也罪不至死,不用你多管闲事!” “呵,多管闲事?”魏尔得扣住陆容莘的脸,把他拉回臂弯,低头逼视,“你以为我杀他是因为你吗?小猫咪,不要因为肚子里揣了一个蛋就在我面前恃宠而骄,自作多情。” 陆容莘被扣在魏尔得手心,隔得进了,魏尔得独属于虫族的猩红双眼在黑暗里看得格外清晰。 那里面除了嗜血的杀戮,好像不会再有别的感情。 他无法动弹,插在屁股里的肉棒还在源源不断的灌精,撑得他肚子胀痛,心也酸胀。 而魏尔得脑子里的数据面板,久久不动的仇恨值一栏,在此刻开始稳步持续的上升起来。 对视了许久,陆容莘赤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魏尔得,你该死!” “呵,死性不改的野猫,还嘴硬。” 最后一束热流射进肠道深处,魏尔得抽身退出,截断一截触手塞进还未闭合的后穴,堵住被操得松弛开合的小嘴。 陆容莘趴在床上艰难的翻了个身,凶狠的望向黑暗中那个高大的黑影。 而魏尔得只是轻蔑的低头扫过他,弯腰,逗猫似的搔了搔他的下巴:“想杀我?” 陆容莘没有再叫嚷放出狠话,他只是无声的将魏尔得的轮廓样貌刻画进眼底。 这只可恶的虫子! 他是敌人! 他只是敌人! 他一定要杀了他! 一定! 那双猩红的无机质眼睛在他的注视中露出跃跃欲试的战意。 “真是漂亮的眼神,我喜欢。” 魏尔得赞叹一声,突然出手,利爪划开了陆容莘颈脖上的抑制项圈。 陆容莘被压抑束缚的身体徒然间一松,久违的掌控力回到了身体里。 他的力量,回来了。 更甚至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比之被俘之前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强了许多。 而魏尔得这个虫族的疯子,在斩断了他的抑制项圈之后,利爪不停,此时兴奋的折断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向他宣战:“来,别说我欺负你,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我也早想和3s级的兽人战士较量了,看看是你杀死我,救出你剩下的同袍,还是我抓住你,让你这辈子成为我的性奴,我的宠物,再吃掉你的伙伴们!” “性奴,宠物,哈哈哈哈哈!” 陆容莘双目赤红,恨意汹涌,人类的身体逐渐变形、变大,一只巨大矫健的黑色大猫扬爪撕破了逼仄的牢笼,与高大的魏尔得平视对峙:“恶心的虫子,你可真敢想!” 刷—— 没有了抑制项圈的束缚,战斗兽型的黑猫快得都没有留下残影,再次出现时已经扑到了魏尔得跟前。 魏尔得只来得及回收触手保护住要害。 磅! 利爪割断了层层触手,与魏尔得坚硬的胳膊碰撞,发出金石之声,黑暗中火花噼啪。 再眨眼,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陆容莘已然出现在了魏尔得身后,他眼神冷漠,俨然成了那个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不给人任何反应的余地,一呼一吸间,便劈断了魏尔得的颈脖。 黑猫轻盈落地,侧头向魏尔得不动的身躯瞥去一眼:“自寻死路。” 须臾后,魏尔得的头颅从脖颈上掉落,咕噜噜的跟法尔曼滚到了一处,高大的身躯没有了中枢控制,片刻后也轰然倒地。 这场战斗结束得空前迅速,真正的强者胜负生死就在一瞬之际。 陆容莘变回人形,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久违的自由让他有些不适应。 刚刚跟魏尔得激烈性爱的痕迹还遍布全身,他蹙眉低头,看向自己一丝不挂、小腹微凸的身体。 真是肮脏、丑陋、令他作呕! 陆容莘抬手,五指指尖凝聚出一团磅礴的能量团,对准了肚子。 孽种! 这个姿势不知持续了多久,不远处传来段飞的呼喊:“陆哥?陆哥!发生了什么?咳咳,你,你跑出来了?” 手心的能量团终究没有挥下,陆容莘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扒下魏尔得的衣服套上身。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继续破坏掉其他的牢门,将还活着的战友脖子上的抑制项圈斩断。 现在还关押在此的活口已经所剩无几,而且个个都被莫利折磨得奄奄一息,就像是段飞,在魏尔得侵犯他时还处于昏睡状态,此时才被打斗散发的威压和杀气震醒。 他们不比陆容莘实力强大,松开了抑制项圈也只能勉强行动而已。 段飞靠在陆容莘肩头,努力跟上脚步:“陆哥 ,你别管我们,先逃出去,把虫星的坐标带回去,再来救我们。” 陆容莘一声不吭,只带着他们一起走。 其实他自己也很不好受,肚子里全是魏尔得那只虫子灌满的精液,一截触手堵在穴口,行走间摩擦着敏感的肠壁。 然而一群残兵伤将,谨慎戒备的行了一路,居然都没有再遇见敌人。在戒备森严的研究所里,除了被破坏的电力系统,重要的关卡和守卫也都不见踪影。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顺利的走到了飞船停靠点。 一到这里,陆容莘就愣住了。 尸横遍野,血污遍地,全是守卫虫的尸体。 好像整个研究所的战斗力都被集结到了此处歼灭一般。 段飞也很懵:“谁干的?” 魏尔得。 陆容莘在心里道出答案,他认得魏尔得的攻击方式,遍地虫尸上留下的便是。 “这不重要,虫族内乱,我们正好趁机离开。” 陆容莘带着残部走近停靠港,意外发现,一众大大小小的飞船也都如同残破的虫族尸体,被尽数破坏,只留着一艘极速款的小型远航舰船,升帆以待。 “这不对劲。” 段飞拉住陆容莘,“这个陷阱做的也太明显了!” 陆容莘拨开段飞的手,心底有一个笃定的声音在叫嚣着:上船!直接上船!那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没有舷梯落下,他直接变成巨猫,翻身跃上了船舷,踏入舱门的那一刻,警报悄无声息,绿光却次第亮起,随之,一个该死的耳熟的声音从早早录好的播报器里响起:“小猫咪,祝你回程一路顺风,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