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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词不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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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柏迫切的想看到那根项圈最后是什么样。虽然自己看了秦淮的每一个动作,但是陶柏直觉告诉他成品是不一样的。等待的时间里陶柏从心急沉淀到淡定,他莫名地笃定这根项圈最后会戴在他脖子上。如果最后真的是这样的,那当秦淮的狗算起来就完全是个美差了! 陶柏看到了色泽鲜艳的蛋糕摆在他的眼前让他走进笼子,再走近一点。比起饥肠辘辘,坐在笼子里进食变成了最无关紧要的小事。那根一指宽的项圈从被裁出雏形开始就戴在了陶柏颈子上。 吃过晚饭秦淮自己进了卧室,刚才接了许昌一个电话以后秦淮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秦淮需要一些空间自己去消化一下坏情绪。秦淮蛰伏在角落里,待得久了感觉也变得迟钝,居然忘了每年的保留节目。难得的,秦淮打开手机。 不出所料,各个新闻平台又开始争先恐后地发出大篇的文字,标题上的秦淮两个字还特意标红。这些标题挨挨挤挤凑成一把猩红的尖刀往秦淮眼睛里钻,搅得秦淮犯恶心。 早就不对这些鬣狗抱有丁点儿希望,但是对这为了利益去胡编乱造的行为还是让秦淮哪怕咬碎了牙也装不出不在乎。秦淮平复自己的情绪,等到拨通许昌的电话时又落回带着麻木的平静中。 许昌立刻就接了电话,听起来十分着急上火没等秦淮开口就对着电话说“你别着急,先不理他们。我这边还在接触他俩的家属,有很大的希望今年他们能松口……” 许昌讲话语速又快,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不着急的样子。比起这需要长久拉锯的事情秦淮更在意另外一件恶心了他许久的事。 秦淮问许昌,“袁志山账号是谁在运营?” 听到这个名字许昌也恨得牙痒,“他们公司说是袁志山家人,就是拿咱们当傻子。这破公司也就指着你讨口饭吃了,估计没少插手。” 秦淮听完又问他,“他那两个粉丝家人怎么说?”许昌叹口气也有些无奈,“能怎么说,到现在两家人都还在互推责任打口水战就差指着鼻子对骂了。”似乎是怕秦淮听了沮丧,许昌也故作轻松把这事往好处讲,“起码那家松口料理他女儿留下这烂摊子了,怎么讲咱们希望都大一点了不是。” 秦淮又不傻,他只是不想去管这事儿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明白。所有人都用了句“死者为大”企图让秦淮保全给死去的人落下个好名声。碰巧了,秦淮不是那么无私的人。 秦淮告诉许昌,“去接触一下袁志山之前的队友。没记错的话他们有人快解约了。” 许昌骂了声脏,“草,怎么把他们忘了。你安心等着我消息。” 秦淮挂掉电话手指摸在腿上那些隆起的狰狞伤疤上。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陶柏悄声回了房间不去打扰秦淮,手指碰到手机的瞬间恍然大悟。两年前,也是这一晚,三辆车连着在高速上追尾秦淮才落了一身的伤。但是秦淮之前的举动都没有异常为什么接了许昌一个电话以后就这样了? 陶柏心里有了答案,还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打开了手机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第一排明晃晃地挂着“袁山粉丝记念偶像”紧跟着就是“袁山粉丝控诉秦淮”,类似的标题在搜索榜上挂了五六条。 陶柏气到浑身发抖颤着手点开,一眼看去就是那些所谓粉丝声泪俱下的控诉。 不明所以的路人跟着凑热闹一个劲儿问袁山是谁。哦,一个不温不火的小偶像啊。那怎么和秦淮扯上关系了? 袁志山的粉丝立马就在下面对人哭诉,有天赋又努力的偶像为了救秦淮被秦淮的极端粉丝追尾,可怜的袁山为了自己的偶像上升期就没了性命。包庇粉丝的秦淮还没有一点表示直接当了缩头乌龟。 挂在最显眼地方的是袁志山账号的最新动态,说着什么孩子守护了想守护的没有遗憾,一句没有怪罪却处处点火的话把矛头全拉到秦淮身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狗仔给大家还原事件。袁志山,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小孩,为了偶像秦淮毅然踏入娱乐圈打拼就是为了离偶像近一点。用着袁山的艺名,袁志山勤勤恳恳,直到被拍到和秦淮出现在同一个酒店,“疑似”被秦淮利用情感“潜规则”。最后因为接受不了秦淮的某些“极端行为”幡然醒悟从感情的骗局中抽身,在追着秦淮的车要说法又被秦淮的私生粉脑子一热撞上…… 袁志山的粉丝又坚决否认把自己偶像和秦淮这种“败类”扯上关系,一边骂狗仔歪曲事实一边控诉秦淮没有任何表示。 这些营销号拼凑事情真相就像凑拼图一样随意,颜色对上了就强行按在一起也不管能不能衔接上。 不明真相的人指指点点,身在其中的人认准自己心里的真相,秦淮的澄清成了无关紧要的谎话被贴出来反复找错。曾经他们把秦淮捧得多高现在蹲在旁边随时等着咬上一口的样子就有多讽刺。 几方人下场热热闹闹的唱了出大戏,乱哄哄的在台上打成一团。 陶柏摸黑走进来,只有秦淮手里夹着的烟明明暗暗闪烁着红。秦淮看他过来伸手来牵陶柏,陶柏也伸出手紧紧捉 住秦淮的手指。等到拉着陶柏坐在自己腿边,秦淮把烟嘴凑到陶柏嘴边逗他说“要不要?” 陶柏迟疑着又不受控制地被蛊惑,等到他真凑上去时秦淮嗤笑一声直接移开了凑近的烟嘴说:“还真敢?”说完秦淮的眼睛掠过陶柏继续盯着窗外。 陶柏望向秦淮一直盯着的方向,小道上的鹅卵石上月光荡漾出波纹像被整个浸在了水里。陶柏也陷进莫名的失落,他开始找些话题打破沉默,“他们都说先生您不抽烟……”秦淮直接打断陶柏:“你什么都听他们说?” 这猝不及防的一问直接把陶柏问傻,他支支吾吾也给不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陶柏,他们用自己的臆想看我,你就在我旁边也这么看我?” 陶柏再一次组织不出语言回复,秦淮带了点故意捏了一把陶柏的脸,“你信谁?” 陶柏被捏疼了咧着嘴活动脸上的肌肉难得带了点儿少年气的活泼,“您讲的我都听。” 秦淮又敲了陶柏脑门一下,梆的一声一点儿都没犹豫,“你能做到再说这些。” 陶柏胆子就大了起来,跪在面前依恋地把头枕在秦淮膝上,“您是对我失望了吗?”陶柏潮乎乎的声音灌注的都是担忧,担心自己理解不了秦淮,担心秦淮因此不喜欢他。如果能听到秦淮的心声就好了,那么就不怕不理解,不怕不同,他都会避开的,都会改的。 秦淮到底长他那么多岁,不至于天真到要身边的人能一下就什么都能契合。所以只是秦淮垂下眼眸看着陶柏颤动的纤长睫毛告诉他,“不至于。” 陶柏难受了,难受自己没有能力去解决让秦淮不快的问题,也难受自己不能讲出让秦淮高兴的话,“请您鞭打我吧!责骂我,或者……或者……怎么都好,只要您能高兴……” 秦淮笑他讲话太蠢,“陶柏”秦淮停顿了一下,“没必要这样。”宽大的手落在陶柏头顶,“这样就好了。”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好了。剩下的来日方长,总会一样样补上的。 秦淮真情实感地笑了一声心情也没这么抑郁了,还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把小狗驯养成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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