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概以前两人刚在一起时争吵和猜疑是在让人头疼,柏萨尔逐渐早就放弃了在军队里生活的那些暴脾气,也不会动不动就扯着领子往人家鼻子上揍。 柏萨尔是帝皇身边的少将,从十八岁以来便表现出优异的格斗力与领导力,受到众多人的青睐,他们无一不认为他是个可塑之才。 得到众人垂青,柏萨尔在二十岁时便被派到星际,跟随其他老将驰骋沙场,战功无数。每次凯旋皇帝都会亲自为他加冕,没有人敢嫉妒他,因为他优秀得让人心生敬畏,是不可逾越的,不可冒犯的武神。 也多亏了他的优异,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注意到了他,他躲在自己父亲的身后,望着父皇为他带上高贵的勋章,光辉闪烁,却转瞬即逝,这个美好神圣的东西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随处可见,无数人胸前都被戴满了勋章。 唯独那个叫柏萨尔的新人将领,丝绒质地的礼服上,别着唯一的徽章,金色的边框缠上墨绿色的礼花,中间印刻着象征一个国家最好荣誉的图案,年轻的什克斯注意到了,除了无关紧要的饰件,还有正意气风发的青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什克斯心里清楚自己对柏萨尔是怎样一种情感,他屁颠屁颠跟在父皇身后参加军事议会,不断逼迫自己学习理论知识,强化武力技能,终于,在柏萨尔三十岁生日宴上,他注意到了他。 “听说二皇子最近带领的军队也节节胜战,”柏萨尔端着酒杯和自己父亲谈话,“感觉这次宴会举办得不合时宜啊,大家都在讨论着二皇子的成绩呢。” 什克斯穿着得体的西服,挺直地站在一旁,没有对柏萨尔的夸奖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因为此时贴近的柏萨尔,醉酒的柏萨尔,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精味,这种酒精味还缠绕着靡靡荷尔蒙的味道。 帝皇也发现了这一点,柏萨尔第一次这么失态,堂堂将领如果被人看到这副模样,大概就能想象出明天新闻的热榜,半推着他回去休息。 喝醉了酒的柏萨尔异常好劝,自己马上就三步一拐地走回房去。 看着柏萨尔摇晃的身影,什克斯心不在焉地给几个高级议员敬酒,走过形式,什克斯马上就辞退,转身往柏萨尔离开的方向走去。 醉倒的柏萨尔太容易被人发现了,靠在一处花坛边上枕着脑袋就睡着了,幸亏这里人不是很多,不然现在空气中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绝对让无数人头疼失控。 柏萨尔发情了,在大庭广众之下。 什克斯没有怀疑,这绝对是柏萨尔发情的味道,清甜的柿子味进入鼻腔,刺激着他每根神经。 太美妙了,什克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变态,竟然会对一个alpha的信息素感到刺激,他瞳孔微缩,像匹深夜的狼直勾勾盯着灯光下睡梦中的柏萨尔。 他被发情期冲昏了头脑,正经的制服下面强劲有力的肌肉在不自觉的抖动,平时精练的双腿不自觉微微张开,暴露出被布料包的紧实的裆部鼓起一个巨大的幅度,里面的巨物此刻只想冲开束缚,向某处紧密地地方冲撞。 什克斯也是alpha,并没有被柏萨尔的信息素迷惑,他走到柏萨尔身边蹲下,用手抚上柏萨尔的巨物,稍微用力地揉搓它,来自掌心的硬度和热度让什克斯感到异常兴奋,要知道,alpha的信息素并不能让同类升起欲望,但此刻,什克斯只想把柏萨尔肏到哭不出声,让他主动缠到自己身上求自己放过。 “不要……碰……什克斯……”柏萨尔喘着粗气道,脖子上的细汗浸湿了他的发梢。 朦胧的眼神和什克斯的视线相互碰撞,带有情欲的冲击出火花,他们注定撕咬在一起,成为彼此的猎物。 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什克斯,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没有叫二皇子时那种生疏的语气,仅仅是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什克斯疯魔。 他撩开了柏萨尔遮着后颈的短发,轻轻按下去,立马就感受到了柏萨尔皮肤下他腺体的硬度,受到刺激腺体马上又散发出更浓烈的气味,似乎是要勾引某个oga来和自己欢畅地做爱。 “柏萨尔,别勾引我……”什克斯不想再叫他少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变得更加亲近,是那种肌肤之间不分彼此的亲近,能共享身体秘密的亲密。 “没勾引……什克斯……不行……”柏萨尔根本不会知道,他每叫一次什克斯,都是在让自己更加容易陷入危险,他感觉到什克斯的呼吸发在自己腺体上,尖锐的虎牙尖端正触碰到自己后颈敏感的皮肤上。 “啊——”虎牙冰凉坚硬的感觉让柏萨尔心生恐惧,但这种恐惧却让他意外地射了,粘稠的精液包裹在高级的布料里面,偷偷渗了出来,温热的湿度贴到了什克斯一直放在裆部的手心。 只见什克斯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勾起嘴角往他裤子上看,黑色的裤子看不出布料底下的任何端倪,但那种湿度又实实在在地向什克斯展示着他的不堪:“我是不是应该先照顾一下你的下半身?”说完吻了吻柏萨尔的额头。 什克斯嘴唇 的温度让他身体紧绷,柏萨尔忍不住朝什克斯肩膀上撞了一拳,失去重心的身体却往前倒在了什克斯的肩膀上。 “投怀送抱,我喜欢。”什克斯紧紧抱住了柏萨尔的身体,把虎牙露出来,想接着刚才的标记。 可是在隐约的灯光下面,却惊讶地发现了柏萨尔过于红肿突出的腺体,还有些泛紫的痕迹。 “柏萨尔,你腺体出问题了?!”什克斯抓住柏萨尔的胳膊,把人身体摆正了面对自己。 腺体是所有alpha和oga重要的部分,没有腺体释放的信息素,就会和beta毫无差别。 “不是……没问题的……”柏萨尔忘记了刚才粗暴的侵略,如果他失去腺体,失去alpha信息素,他的战斗力下降,一定会被人发现,被人当做笑柄。 “别再自欺欺人了,跟我去医院。”什克斯一把捞起失力的柏萨尔,就要把他拖进地下车库,走那里可以避开很多人,他可没有大度到想和别人分享柏萨尔的信息素。 “不去,放过我。”柏萨尔射完一遍后,头脑也清醒了半分,加大了力度推开扶着自己的什克斯。 什克斯看着柏萨尔推开自己后身体又要站不稳,急忙又把人扯进怀里,“妈的,我说去就去!” 他把人牢牢捆进臂膀里,联系上司机直接往医院赶。 直到进入医院的大门,柏萨尔都在极力地挣扎,他不想放弃他的腺体! 他早就发现了自己腺体出现异常,医生让他摘除腺体,能将危害降低百分九十,不然即便没有oga的触发,他都要面临着随时随地发情的风险。 “割掉。”当什克斯听到医生的话,坚决让柏萨尔当即准备手术,“不割掉以后你身体会受到伤害的。” “不要,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柏萨尔定定坐在椅子上,用冷漠的语气对什克斯说。 “柏萨尔,你知道我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子,再过几天就要成为你的领头上司。”什克斯蹲在柏萨尔椅子旁边,轻轻抚上他的手,冷静地柏萨尔并没有把它拍掉。 “这不是理由,即便是我的领导,也不能干涉我的事。” 柏萨尔说完低头看向什克斯,坚定的眼神容不得争辩。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现在就标记你,立马拉你去领证,以你丈夫的名义劝你做完这次手术!”什克斯不吃柏萨尔这一套看似温和实则激进的手段,把话说得更凶了。 “你他妈让我怎么说!”柏萨尔直接无情地拍掉什克斯的手,恶狠狠道,“我他妈想怎么做怎么做,关你这狗崽子什么屁事!” 柏萨尔从来不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他早就被那些官方的语言洗脑了,即使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口吐脏话去骂别人,所以这次什克斯真的把他惹毛了,他不仅趁人之危想强迫自己,还想把替自己做决定把腺体割掉! “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什克斯闻言,好心抑制住的脾气也爆发了。 “我说我要让你不受伤害,想标记你,让你和我结婚都是认真的,但你现在粗鲁地对付我的表白!你说到底是谁错得比较多?!” “我……!”什克斯对于吵架向来没什么优势,他不适合动嘴,只适合用拳头说话,但被什克斯这么一反驳,当即不知道要骂他什么才好。 “我们再考虑一下好吗?”什克斯起身,按住柏萨尔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往自己身上靠,“我们先回去。” 柏萨尔闻着属于什克斯身上的气味,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脸贴在什克斯的衣服上,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就也没那么多心思了,这才用一个很小幅度的点头,勉强答应了什克斯。 回去之后,什克斯就像一张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从他那次宴会和柏萨尔拉进了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以二皇子的地位正视柏萨尔。 整天就知道缠着他,无所事事。 更可怕的是他成天遇人就说柏萨尔是他未来的老公,这下媒体们也不客气了,用铺天盖地的报道宣传着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当然,这些都是什克斯编出来的。 到最后,柏萨尔还是被什克斯的花言巧语折服,在半个月后和什克斯一起来到医院做完了手术。 在柏萨尔术后修养的一周内,什克斯都寸步不离,一直守到了出院。 所以现在什克斯搂着柏萨尔嗅他的后颈,是没有什么催情的气味的,单纯就因为刚洗完澡后的柏萨尔散发着清新的香味。 “狗鼻子别闻了。”柏萨尔用手把什克斯的脸推到一边,扭了扭身子想甩掉什克斯缠在他腰上的手,“要看电视就好好看。” “在看啊,刚才被吓到了。”电影里面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突然跳到屏幕上,什克斯抓住机会就把下巴顶到柏萨尔宽厚的肩膀上。 “……” “我一个星期啥都没干,都光顾着道歉了,可你还是不理我。” “没不理你。” 柏萨尔翻了个白眼,他确实没有不理睬什克斯,他根本不擅长冷暴力,有什么话就说,憋在心里自己还难受。 从研究所回来那天,他疲惫得倒身就和什克斯睡到天昏地暗,醒来之后,看到躺在身边的什克斯脑袋就疼,当即一拳把人给打醒。 不是什克斯的脑袋硬,是柏萨尔根本就没使多大劲儿,什克斯虽然被砸醒了,但却没有感觉有多痛,就知道柏萨尔的气也消了半分。 虽然这一周两个人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又是去家具店选家具,又是去珠宝店里挑戒指,还顺便去拍了结婚照,穿上西装的两人显得格外耀眼。 什克斯当即就让人第二天把照片送来,此刻以红布作衬,两人合上眼睛幸福接吻的照片就自然地被挂在了客厅的墙上,已经被几波来家里做客的亲朋好友们看了个遍。 “你理我的话就亲亲我。” “不亲。” “那就是还生我气啰?” “没有,”柏萨尔继续翻白眼,无奈抱起一只小香猪,“那我亲它。” 柏萨尔前几天路过宠物店买下来的,没经过什克斯同意就给这只新来的小香猪取了个他一模一样的名字,觉得很有趣就取了,完了还可以气一气什克斯。 柏萨尔的脸就要凑近一脸无辜的小香猪脑袋上,就被什克斯伸出手一把拦下:“宝贝我错了,我才是什克斯,你别亲它……” 看到什克斯垂头丧气的嘴角,嘴上打趣:“我可不喜欢亲耷拉着的嘴巴……” “那你的意思,是想个这只小笨猪结婚啰?” 没等什克斯把话说完,他嘴上就传来了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柏萨尔主动吻了他。 不是第一次主动,但却让人心跳加速。 “你怎么会是笨猪呢?” 柏萨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