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性欲像春天的山火,烧得连绵。 最后又做了两次,不至于被操昏过去,但人也差不多躺平了。 辛照全程被原丞抱着伺候着穿好衣服,没什么力气走路了,又被原丞一路背着回寝室,幸好已经上晚自习了,路上没什么人,不然辛照要羞死了。 原丞手臂稳稳的,轿子一样托着他屁股,同样的一双手,却丝毫没了做爱时的狂热,只剩下一种岿然不动的安全感。 辛照伏在原丞背上,贴着他的耳朵抱怨: “我都有点鼻塞了,明天肯定感冒。” 清浅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酥酥痒痒的,搔动人心。 原丞说:“明天我来看你,给你带点药。” 辛照说:“还得带点擦屁股的药,我后面现在还疼呢。” 原丞自若地说:“没有,我检查过了……吃得很好,下次保持。” 辛照呆了一呆,泄愤似的张嘴咬了口他耳朵尖,留下了一个淡红色的牙印。 “你怎么说得出来,好不要脸哦,原丞。” 原丞低笑了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这会又不是老公了?” “……” 辛照方才被逼着叫老公的记忆又被他唤醒了,小小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被背着回了寝室,寝室里没人,原丞帮他脱了衣服,托着人上了上铺,又打开空调,然后去给他买了粥回来,一口口喂着吃了,又叮嘱辛照有什么事要找他,最后才被辛照不耐烦地轰走。 辛照太累、太困了,就着浑身的酸疼,裹着被子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寝室里的动静弄醒。 床帘下边人影晃动,辛照掀开帘子露出一颗头,看着底下阎思走来走去。 “你下自习了?”辛照开口问道,感觉喉咙干痒。 阎思被吓到似的,骤然抬起头看他,视线与他相对,对上辛照睡眼朦胧的水红小脸,烫到一样率先移开了视线。 “是、是啊,我先回来了。” 辛照恹恹地说:“我想喝水。” 阎思忙不迭地给他倒。 辛照又补充:“要温的。” 阎思拿开水和凉水兑了下,在辛照没看到的地方用嘴唇试了下温度,才递给辛照。 辛照伸胳膊接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拿住。他手腕也好酸软,不太有力气。 阎思盯着辛照小猫舔水一样小口小口地喝,喝了一点就不想喝了,又拿下来还给他,也没说声谢。 “好冷。” 辛照打了个抖,被被子外面的冷空气激到似的,又缩回去睡觉。 阎思放轻了声音,匆匆洗漱了下就准备关灯上床。 这时候辛照的声音又从床帘里传出来: “阎思……” “诶……我在。” “我好冷,你把空调开高点。” 阎思说:“已经最高了。” “……” 辛照有一小会儿没说话,阎思穿着单衣单裤,就站在底下等他的回应,也不敢动。 然后就听见辛照用哑哑的声音说:“那你来我床上,抱着我睡。” “……啊?” 简直跟个馅饼砸他头上,阎思一瞬间不可思议。 “听不懂人话吗?”辛照的声音变得有点烦躁,裹着浓浓的困倦。 阎思就不说话了,手脚颤抖、心如擂鼓地爬上了辛照的床。 寝室的床本来是单人,两个大男生塞一块儿挤了,辛照主动往里挪了挪,给阎思让出一小块位置。 明明是经过了主人的允许,可此刻的阎思却觉得自己像采花贼。 “过来呀。”辛照的声音在被子里有点模糊地催促他。 阎思掀开被子的一角,笨手笨脚地面对着辛照侧躺下,头只敢挨到一点点他的枕头,鼻腔已经溢满了辛照身上香香的味道。 刹那间头脑空白,下身已经不听使唤地迅速胀大了起来。 辛照主动往他身边凑了凑,把自己滚进了阎思怀里,跟阎思形成了一个前胸贴着后背的环抱姿势。 屁股后面抵着条粗鲁的硬物,刚用屁眼夹过高中生鸡巴的小少爷用本能就能察觉到那是什么。 但他已经被冷和困击垮了,贪恋着男高中生身上火炉般的温暖,不愿意动弹。 不过陷入睡梦前的最后一刻还是没忘了挣扎着警告阎思: “不、许……乱碰,也不许乱蹭……不然立刻滚下去……听到了吗?” 阎思闷闷地嗯了一声,小少爷才心满意足地被拖入梦乡。 安静的寝室内,只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另一道浅浅的呼吸。 阎思盯着辛照微拱的白皙后颈,都快烧起来了。 那里有一枚浅浅的牙印,不知道被哪个占有欲十足的男生咬出来的,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是不是也曾用这个姿势抱过……不,可能是操过辛照。 阎思几乎是无法控制地想入非非。 但他就像被主人下了命令的小狗,哪怕脑子里已经塞满了黄色垃圾,却也真的一动也不敢动,哪怕鸡巴硬到想爆炸。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子,上完晚自习甚至一直学习到了教学楼熄灯才不得不离开的姜时回来了。 一进寝室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阎思的床是空的,床下却有两双鞋。辛照的床边拱起来一块,看起来很拥挤的样子。 “……辛照?” 姜时喊了一声。 半晌,才听见阎思干涩的声音传出来:“他睡了。” 姜时沉默片刻,才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在他床上?不挤吗?” 阎思应道:“他好像有点冷……让我抱着他睡。” “冷?”姜时看了眼空调温度,敏锐地感到了异常。 “他发烧了?” “……” 阎思这才察觉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一下辛照的额头,一片滚烫。 阎思心中一惊,立刻半坐起来。 姜时看到动静,心中猜测顿时肯定了几分: “你有退烧药吗?” “没有。” “……我也没有。”想必以辛照的心大,也不可能有。 姜时当即拍板:“送他去校医室。” “辛照、辛照?”阎思轻轻叫了他两声。 小少爷烧得小脸绯红,根本没反应。 “你把他扶起来。” 姜时包一脱,鞋都不用换了,撑在床下面,叫阎思把辛照扶到他背上。 异常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到身上,把姜时烫了一下,心里揪揪的。 姜时的力气比他看起来要大得多,单手就托住了辛照,另一手拿了件自己挂在旁边的连帽外套递给阎思,叫他搭在辛照身上,然后就朝寝室外面走去。 辛照被颠簸醒了,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人名: “……原丞?” 姜时脚步一顿,随而微微扭头应道:“是我,姜时。” “哦……你要带我去哪?”辛照嘟囔着撒娇,“冷死啦。” 姜时柔声道:“你发烧了,我带你去校医室。” “发烧……?”辛照费劲地理解了会,明白过来,皱着小脸埋怨,“看吧……我都说了会生病了。” 他话里藏着话,不过似乎不是对姜时说的。 姜时没说话,急促的脚步隐隐作痛。 阎思赶了上来,扶着辛照的背,喘着气问:“姜、姜时,要不要我替你?” 姜时心里沉沉的,没多想就一口拒绝了。 辛照又蹭上来,姜时感觉到有什么一张一合的柔软贴着他的耳廓,吐着热气: “嗯……帮、帮我叫原丞来……他说了……有事找他……” 姜时说:“作为室友,我们也能照顾你。” 辛照撅起小嘴,一瞬间把姜时耳朵上薄薄的皮肤含进了嘴里,把那块儿染得赤红: “不行,叫他来……姜时!” 辛照颤巍巍的声音,跟兔子咬人似的。 姜时只得压下莫名其妙的火气,闷声应了句好。 …… 到校医室挂上了水,校医去睡了。 姜时和阎思跟两座雕塑似的分站在病床左右,两个人都没说话。 静默了一会儿,校医室又进来人了。 身材高大、面色匆匆的体育生走进来,寒冷的初春夜里,额边甚至渗着点汗。 “怎么样了?”原丞的视线对上姜时的。 “挂着水呢,校医让看着,挂完了叫他。”姜时淡淡说道。 “谢谢你今晚通知我,也谢谢你们带照照来校医室,改天请你们吃饭。” “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吧,别耽误了明天的课,我来守着照照就好了。”原丞看着姜时,自然地补充,“……毕竟,这也算是我的错。” 言语之间却是某种情色的暗示,与床上人的亲密满到溢出来,与另外两人划出明显的界限。 姜时默然。 半晌,才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原丞拿起盖在被面上的外套,递给姜时,“你的衣服?” 姜时说:“他没穿外套来,这衣服就留着给他保暖吧。” 原丞说:“不用了,他穿我的衣服。” “……” 姜时沉默地接过自己的外套,看了眼阎思。 阎思还有点发怔,姜时叫了他一句,才提步往外走,路过原丞时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因为有刻意的关注点,所以注意到了他脖子侧面的痕迹。 细细红红的,像猫抓的一样,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小猫后颈上的那枚吻痕。 今夜,注定三名少年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