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大军即日出征,离冷荆把国家事宜先行交代给了张靖安,又把离国的皇城兵防交代给了萧玄。 因为离亦凌身体还抱恙,又连夜被折腾,离冷荆吩咐沈狄换了一个大点的马车,在里面日常食宿都不成问题。 离亦凌躺在贵妃榻上,疲倦的半阖着眼眸,看离冷荆忙上忙下。 离冷荆把人都打发走之后,俯身将唇覆在离亦凌的额间。离亦凌没有力气躲,只轻轻蹙眉。 离冷荆吻了他一下,说, “这一去,大概要个把月了,” “嗯。我不会跑的,” 离冷荆语气有些怅然,问他,“等战争过了,你想做什么?” 离亦凌将视线投到窗外,淡淡的说, “想死。” 离冷荆拳头攥了攥,最后叹了一声,只能俯身吻上他的唇,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只有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离亦凌没有说话。 离冷荆帮他把面具戴上,然后直接横抱起他,往殿外走去。 轩辕连夺四城,现在他们的气势正盛,御驾亲征一方面是为了鼓舞士气,另一方面也打压一下对方的气焰。 战场上兵戈相见,硝烟弥漫,血流成河都是常有的事情。离冷荆却不想让离亦凌看到,他心是最善最软的,见到这等惨剧,心里肯定难受万分。 所以到达边关与崔驭汇合后,离冷荆就把他安排在一个层层保护下的军帐内,不让他出门。 离亦凌感觉自己就像从一个囚笼去往了另一个囚笼,这里和乾元殿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那间刑讯室。 尽管离冷荆每每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回来,但待他的动作还是温柔细致的,仿佛真的像普通情人之间的性爱。 离亦凌参不透他,也不愿去想。虽然离亦凌看不到战争的惨烈,但是他却能听到,军帐外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随时都在提醒着他。 每天早上离冷荆不在身旁,到了深夜也未归的时候,是他最心慌的时候。 他怕离冷荆战败,离国百姓受难,又怕离冷荆死了,离国朝政动荡。还怕……离亦凌压下心头的酸涩。 离冷荆的御驾亲征给战士们打了鸡血一般,离冷荆亲率几万人马,直打轩辕戈祜的主力军,又派出崔驭从侧方进行包抄,这一仗,打了一天一夜,最后力压轩辕戈祜,收回川岭。 当夜五更天的时候,离冷荆才回来,虽然已经沐浴更衣了,但是离亦凌还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离冷荆一把揽住他,下巴在他发间轻抵着, “一夜没睡?” 离亦凌点头。 “担心我吗?” 离亦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离冷荆垂下头,与离亦凌的呼吸互相交错,在那个瞬间,暧昧喷涌至全身。 离冷荆手环在他腰间,轻而易举就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摸上了他的臀肉,碰到后穴的时候,离冷荆呼吸节奏都乱了,问他, “你塞了玉势?!” 离亦凌不可置否,脑袋微微往离冷荆肩窝上靠, 离冷荆把玉势缓缓拔了出来,上面沾染着淫靡的肠液。 “告诉我,你为什么戴它。” 媚肉被连带着扯出来微微翻着,离亦凌喘息着说, “方便你,不用做扩张了。” 离冷荆呼吸几乎停滞了,离亦凌的话像是顶级的春药,让他下面的小腹陡然火烧起来。 离亦凌轻笑了一下,说,“这不是你之前教的吗?随时可以供你使用。” 离冷荆呼吸停滞了,心里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亦凌……” 离亦凌脸上神色恢复如常,平淡的说, “要干就干吧,战况随时都会变,你没多少时间。” 离冷荆眼神晦暗的看着他,逐渐透出一点疯魔的猩红。 他掏出自己涨得火热的阴茎,就塞进了那个幽秘的小穴里,果然不用扩张了,进入的十分顺畅,媚肉紧紧的包裹住粗大的肉茎。 离冷荆抬起他一只腿,然后几浅一深极富技巧的操弄着, “噗呲噗呲”的撞击声淫靡地环绕在军帐中。 军帐的隔音太差,离亦凌紧紧咬着下唇,不让呻吟泄了出去。 离冷荆一边撞击着,一边低头看他,伸出舌头舔上他的唇,把他的牙齿撬开了,然后直接钻了进去。 极具侵虐性的舌头在他口腔里翻天覆地的搅动着,品尝着莹润香甜的津液,像是要把离亦凌吞裹入腹。 这吻来得太霸道,离亦凌呼吸都困难起来,直到快到窒息了,离冷荆才放过了他。 后穴里的阴茎不甘示弱,如火烧的铁棍一般狠狠撞击着, 离亦凌浑身瘫软,双手攀在离冷荆的脖子上,屁股不自觉地迎合着撞击。 “嗯…唔…” 离冷荆腾出只手来,抚慰着离亦凌的欲望 ,跟着自己的节奏,一起套弄。 “啊!唔…” 不知过了多久,离亦凌难耐的喊出了声,离冷荆也满头大汗,低沉着声音说 “射吧。” 两个人一起射了出来。 离冷荆放下离亦凌的腿,把他抱到了床榻上,离亦凌还在失神喘息着,忽然闻到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他寻着味道看去,离冷荆大腿上的衣衫被血浸透了,离亦凌抓住他,掀起衣袍一看,他大腿上赫然一条刀痕,足足有五六寸长。 离亦凌皱起眉, “你受伤了?” “无碍,我再去包扎一下。” 离冷荆脸上的汗还在涔涔冒着,说着就准备离开。离亦凌手却抓住了他的胳膊,半响,又缓缓放开手淡淡的说, “万事小心。” 离冷荆眸中有亮光闪动了一下,说,“好。” 适逢三月三,离国皇帝离冷荆率领大军在赤坪关与轩辕大战。赤坪关地势险要,正面进攻很难取胜,离冷荆与崔驭商议,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假装战败诱敌深入。 离冷荆以雷霆万钧的气势,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同轩辕戈祜的军马展开了激战,经过几番战斗终于夺回赤坪关。 这一消息传回皇宫,朝野上下,黎明百姓无不为皇帝欢呼,皇后还带着众嫔妃去了寺庙为皇上祈福。 军帐中,离亦凌正在为离亦凌包扎伤口,这几战下来,离冷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达十处了。 “你为何亲自带兵上阵?” 离亦凌看着他的后背,横亘着几处刀伤,刀口深浅不一,看着很吓人。 “我既然带兵出来,必然是要上阵的。” “你太拼了,”离亦凌包扎好后,给他披上了衣服,说,“你毕竟没系统地学过武,一味猛拼自己很容易受伤的。” “嗯…”离冷荆轻声应他,又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没有,”离亦凌语气清冷的,“只是实话实说,你这样的打法有问题,” 离冷荆转过身,强硬地把他抱在怀里,“你就是担心我。” 离亦凌不语,任他抱着。 军帐内,外面的士兵们还在治疗伤员,清点胜利品,收拾物资,声音沸沸扬扬。 半响,感受到离冷荆身下的灼热,离亦凌问他, “你要做吗?” 离冷荆有些愕然,“你又含了玉势吗?” “嗯。” 离冷荆语塞,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只是想抱着你…” “你身上还有伤,既然不想做就好生歇息吧。” 离亦凌不动声色的抽出身。 离冷荆怀中落空,心里酸涩不已,问他, “你还恨我吗?” 离亦凌不欲回答,离冷荆又问了一遍, “你恨我吗?” 离亦凌没有看他,反问他, “那你呢,你现在做的这些是因为恨还是别的什么?” 离冷荆语顿,外面的天色陡然暗了下来,乌云黑压压的沉了下来,他轻声说, “我没有理由恨你。” “但我有。” 离亦凌看向离冷荆眸色清冷,他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青葱的手指摸向自己的脖颈,说, “你往上面戴过狗链铃铛,让我摇尾乞怜,” 然后手指往下,碰到左胸上的乳环,“牵引滴蜡穿孔…都是我连听都没听过的手段,” 继续往下,摸到后面,离亦凌咬牙扯出玉势, “给你口交深喉,雌伏你身下,穿着女装去青楼学床上功夫……如果是你,你恨吗?” 离亦凌死死盯着离冷荆,一字一句继续说道, “你既然让我做了禁脔,身体上已经臣服与你,为何又一遍遍问我,怕我为月凝报仇,杀了你吗?” 离冷荆心里的苦涩传遍全身,又聚成一汪万年寒潭把整个人都冻住了,离亦凌的控诉太长了,长得他听到一半就撑不下去了。 “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是从遥远的地狱传来的,离冷荆手臂上青筋暴起,哑着声音又说了一遍, “对不起。” 离亦凌垂下眉目,穿好了衣服,淡淡说,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报仇的,但我也不会背叛月凝。” 离冷荆想抱他,手却无力抬起。 又下雨了,战场上一片狼藉,雨水像是要冲刷世间的所有罪恶,然而只把血腥味散得更广,空气里都弥漫着恶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