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第二天醒来已是大亮。 他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左立刻恒捂住了头。 昨天……他昨天做了什么? 他明明在书房批阅折子,然后……为什么就睡到了卧房之中,甚至换好了亵衣……是谁帮他换的? 昏睡了一整夜,身体非但没有更轻松,反而比往常更加酸痛,尤其是胸前和下体难以启齿的地方,好似肿胀的更厉害。 左恒拉开衣领,身上还是那些萧鸿之留下的痕迹,只是稍微浅了一点点,并没有任何区别。 “来人。” 守在房门口的侍从立刻进来,左恒问:“本王怎么会在这里?昨日发生了什么?” “回王爷。”侍从答:“管家说您昨日太累了,批着折子就在书房睡着,二少爷叫他把您送回卧房,一直到现在。” “府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没有,府中一切都好。管家让我告知您,已派人告知宫中将今天的朝会取消了,让您好好休息。” 左恒点点头,皱眉陷入沉思,他一向对自己严苛又谨慎,即便一天一夜未睡,也不会披着奏折昏睡过去才对……但王府戒备森严,也并未出事,如果真有人有心让他失去意识,为的又是什么? 而且他并没有闻到什么迷香,连喝的茶都是柳夷刚刚送来的,管家过手,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越想反而头越痛,萧翎的事占据了他大部分精力,一点头绪也没有,左恒甩了甩头,决定暂且将这件事缓一缓,只有先吩咐下去,将王府的下人都再盘查清理一遍。 洗漱完毕,出门便看到左云在正堂前练剑,一炳长剑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一见到左恒,就乖乖的收起招式:“哥哥。” 左云是摄政王府名正言顺的小主人,只是胆子太小,左恒一向不吝啬他的夸张:“剑练得不错。” 左云不好意思低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有几个地方老是练不好。” “哪里?”左恒走近:“我来教你。” 果然。 左云敛去眼中的精光,忙拒绝道:“不用麻烦哥哥,我……我自己再多练几遍。” 但左恒哪里会听他的,干脆走到他身后,把左云圈在怀中,手把手拿着他手里的剑:“第几式不会?” 左云有些不好意思:“第五和第八式。” “看好了。”左恒立马带着他动起来:“手腕发力,剑尖斜刺…………” 他说的技巧,左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套脸法他早已滚瓜烂熟,臻至化境,那些笨拙和错误,都是专门装出来的。 左恒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因为常年在宫中批折子,左恒身上总有一点淡淡的龙涎香,紧贴着他后背的身体也温温热热的,让他不由得想起昨晚进入左恒身体的时,那种美妙绝顶的柔软带来的快感。 左恒什么都没发现吗?他已经被他占有过的事实。 左云相信左恒肯定会有所怀疑,但他太了解对方了,所以手脚很干净,他有自信,左恒什么都不会查出来,此事只会不了了之。 “……收尾时干脆一些。”左恒带着他的手挽了个剑花:“懂了吗?” 指导结束,左云适时回神,他没有贪恋左恒的怀抱,而是自然而然的脱离对方重新站好:“懂了。” 左恒尚有公务,不能停留,说:“自己继续练,我进宫一趟。” 左云低眉顺眼的行了个礼:“哥哥放心。” 左恒说完便走,左云盯着他如青竹的背影,消失在王府的廊角。 —————— 援兵的事安定下来,第一封军报已传回,萧翎被解救了,被困这么长时间只是受了点儿轻伤,无伤大雅。 左恒悬着的心放下,正逢多事之秋,朝堂内外忙的不可开交,左恒加急处理了不少折子,转眼间就到了柳夷父亲的六十寿辰。 柳夷的父亲是户部尚书,柳夷无心官场,但从小也耳濡目染,是经商的一把好手。于情于理,他都还去祝贺一趟。 只是没想到宴会上除了他,萧鸿之也在。 左恒在公开场合不好和萧鸿之撕破脸皮,萧鸿之也一样。 萧鸿之懒懒散散地坐在位子上,端起酒杯向他敬了敬,然后自顾自的把一杯酒一饮而尽,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左恒无视了他的目光,只是心中难免略微烦躁。 摄政王和晋王同时到场,倒是把这场宴会热热闹闹的撑起了场面。左恒为人冷硬,送礼贺喜完毕后,来敬酒的人少之又少,他只和柳夷多喝了两杯,但柳夷做东,也不能一直陪他喝酒,他坐在宴席中,离得近的官员都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左恒干脆自己进园子中透透气。 百花凋零的时节,园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左恒坐在亭子一角,屏退下人,取出怀中的军报,仔细看了一遍。 即便这封军报他已经看过,可如今朝堂萧鸿之越来越嚣张肆意,就害怕他 在萧翎回京途中做什么手脚,左恒只能靠这些纸上消息,判断一切是否顺畅。 萧翎绝不能有事。 “在看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左恒心下一凛,回头看去,萧鸿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亭子阶梯下,手里端着酒,直勾勾的看着他。 左恒本来就不喜多言,现在看到萧鸿之更惜字如金,他神色如常地收起了战报,想重新回到宴会上。 “皇叔,别回去了。”萧鸿之反而把酒放下:“就在这儿,陪我喝一杯。” 左恒想也不想:“没空。” 萧鸿之拦在他身前:“最近上朝,皇叔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真是让人伤心。” “我也是你的子侄,为什么你总想着我的好弟弟,偏心。不过皇叔不愿见我也不要紧。”他顿了顿:“你刚刚是在看军报吗?北境最新的军报已送到我的手上,要不要我呈给您?” 左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停下脚步:“你敢拦截军报。” 萧鸿之:“北境军队本就在我麾下,再者,我这不是送过来了么。” “萧鸿之。”左恒冷声道:“别在本王面前耍花招,一份军报,除了你,经手的人不止一个。” 萧鸿之无畏的耸耸肩:“随你。不过……这次战报不要,之后的战报,你也别想看,就等着最后皇弟平安归来……给你个惊喜吧。皇叔大可试着去查,我亲自经手的东西,没人能挖出来。” “我在那边等你。”萧鸿之指了个方向:“来吧,时间可不多。” —————— 左恒本想一走了之,但北境的军事他确实掣肘于人,最后还是跟着萧鸿之走到了园子的另一边。 萧鸿之随手把酒放到地上,左恒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鸿之动作未停,他直接大力扣住左恒的一只手,左恒立刻闪避,但萧鸿之角度刁钻,两人飞快的交手了几招,左恒一个不甚,被扯到园林角落的假山后面,萧鸿之一招暂时占据上风,立刻用身体压上来,死死把左恒抵在山石上。 “皇叔,好久不见,想你的滋味想的紧。”萧鸿之附身贴在他的脖颈处:“别动,让我艹一次,军报就给你。” “你他妈疯了!”左恒低吼:“这里是柳府!萧鸿之,你想要玩乐就去花柳巷随便找几个小倌妓女,别缠着我!” 萧鸿之去撩他的衣物:“你既然给我上了一次,就该知道在皇弟安全回到京都之前,我一定会趁机多收点利息。皇叔,你不会以为上次我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吧。” 左恒侧腰发力,一个翻身推开了萧鸿之,冷冷道:“你也是我从小看大的皇子,叔侄交媾……这是乱伦,你如此肆意妄为,怎么对得起你父皇。” “叔侄?”萧鸿之又慢慢靠近:“你又比我大多少?你不过是个异姓王,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至于那老东西,死都死了,管他做什么。” 左恒站直了身体,调整呼吸,沉默了片刻:“我要军报……除了这个,你可以提条件。” “我只要你。”萧鸿之丝毫不放:“或者,你帮我夺了萧翎的皇位?” “痴人说梦。” “哈哈。”萧鸿之笑起来:“那皇叔就是要选第一个咯?” 左恒冷着脸不回答,整理好了稍凌乱的衣物,从另一边准备离开。 萧鸿之也不追,在原地轻松道:“这次军报情况可不怎么好,等你一层一层查出来,恐怕来不及了。” 左恒果然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几步走到左恒身边:“就在这儿,没人看见,军报就在我侍卫手里,做完了就让他拿过来。皇叔,考虑一下?” 萧鸿之贴上左恒的背,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左恒在原地停住,到底是没有再动。 萧鸿之舔了舔他的耳蜗:“那我就当皇叔默认咯。” 他笑了笑,萧鸿之长得极像她母亲端妃,明艳惑人,带着美丽的外壳,但内里早已极端又狠毒。他把左恒抵在假山后,解开左恒的腰带,把他的内里的长裤褪下,自己也撩开前段的衣摆。 左恒一声不响背对着他,手搭在山石上,萧鸿之伸手去探进他的衣领,挑逗这着锁骨到胸前的肌肤。下身的硬物也循着衣摆,慢慢在光裸的股缝中摩擦。 萧鸿之扯开了对方的衣领,左恒的肩膀露出了小半个,他想继续露出对方的脊背,左恒却抓住他的手:“别动……” “就这样。”他的声音压着:“别脱衣服。” “这样?”萧鸿之对此无所谓,他停下手:“那好,皇叔站好了,别被我艹得腿软。” 他环住左恒的腰,一边在左恒露出的肩膀上啃咬,留下一串红印。一只手扶着阴茎,连扩张都没有,找到入口之后,直接捅进了干涩的肉穴里。 左恒明显吃痛,他身体绷直,弯了弯腰,但却什么也没说。 萧鸿之刚进一个头部,剩下的自然而然发力往里插,后穴又干又紧,阴茎被裹的不算顺滑, 但好在温热舒适,他一只手压在左恒的手背上,挺腰狠狠地把性器送进了对方的身体。 左恒的后脖颈冒出了些许冷汗,他低头小口小口喘息,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要来岩石上抠出洞来,萧鸿之轻轻一抽一送:“太紧了……夹着我不放。” “不过……我喜欢。” 萧鸿之开始接着肉穴抽送,他比左恒稍高一点点,完全可以把人圈在怀中,一下一下肏开后穴,左恒腰因为疼痛躬起,反而是把把臀部往别人阴茎上送。 撞击声起初很沉闷,但后穴很快自己分泌出了肠液,让萧鸿之进的更顺畅,力道也大了起来, “被肏开了啊。”萧鸿之抱着他:“别低着头,我想看看你。” 他卡住左恒的脖颈,迫使他抬头仰望着,以便更好欣赏着在自己身下挨肏时左恒的神情。 左恒的双腿颤抖,全靠萧鸿之把他紧紧押在山石前勉强站住,额尖的冷汗从耳边落下,又从脖颈浸到萧鸿之手中。 他的嘴一直微张着喘气,他难耐地闭上眼睛,仿佛隐忍着什么。 萧鸿之喜欢这种把人全部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左恒,他浑身的毛孔都愉悦舒张:“你知道不知道,这种表情,真让人想把你艹烂。” 阴茎在身体里捣弄着,不用看也知道后面肯定被撑的不像话,他被顶得站立困难,完全放松不了身体,萧鸿之也不等他放松,肉洞再紧,也在一次次的插入中不得不打开了,左恒身体很快也起了反应。 “哈……嗬……” 短粗的呼吸越来越重,粗壮的阴茎撞到肉洞深处,狰狞的磨过敏感点,左恒浑身渐渐发软,肠液被阴茎带出来,已经打湿了他的大腿,萧鸿之似是知道他的处境,边大力操干边把他抱着保持原来的姿势。 “呵。”萧鸿之也被吸得爽利:“这不是也很爽吗,每一次都可以把你玩儿硬。” 左恒的头还仰着,微闭的眼角活生生被快感逼出了一滴眼泪。 两人下体连接在一起,左恒的衣衫凌乱,随着后方人的顶胯而耸动着,水声和若有若无的喘息慢慢散开,两人普通野兽一样在幕天席地交合。 柳府不大,园子里很快就有其他人过来。 左恒听到人声,浑身立刻紧张的紧绷起来,后穴也一缩,他听到萧鸿之也舒爽一叹:“…皇叔,害怕被发现?” 萧鸿之好似不怕他们乱伦的行径暴露,腰胯反而顶的更重更凶,铁棍一般的性器插进身体里搅动碾磨,几乎将小腹都顶起来,左恒身体控制不住的高潮和胀痛,让他忍不了喉咙深处的喘息。 “呃……哈……哈……” “别叫,别人过来了怎么办?”萧鸿之一边猛艹一边说:“看看,皇叔。过来的是谁?” 左恒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够听见由远及近的声音。 “去找找摄政王殿下。”那个声音温和极了:“找到了就告知我,他应该还在柳府,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招待不周。” 那个声音,左恒再熟悉不过。 萧鸿之又咬上他的肩膀:“是柳夷啊,他在找你呢。” 左恒听声音都知道他们离的极近,柳夷只需要再走两步,就能看见眼前这活色生香的场景。他想遏制自己的声音,但箫鸿之却变本加厉,重重的艹上他的穴内的凸。 “不……别碰那里……”左恒开口说话:“萧鸿之……呃” “嘘——”萧鸿之拿卡着他脖子的手蒙住他的嘴:“这么叫,想让人听见?” 他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闷闷的气音,萧鸿之蒙住了他的口鼻,还在不断艹着穴中的柔软处,左恒实在是站不住了,肚子酸软无比,他忍受着灭顶的快感,眼前似乎都变得模糊,大腿痉挛着,如果不是萧鸿之顶着他,随时都可能跪趴到地上。 “都下去吧,我再去前厅看看。” “是。” 柳夷似乎要离开,萧鸿之看了一下左恒。他浑身冷汗,衣衫半解,极力忍耐着情欲带来的感觉,身体为侵犯的人敞开,仿佛任由他摆布,完全看不出是朝堂上的那个人。 萧鸿之眼睛眯了眯,极速的抽插之后,渐渐把阴茎抽了出来。 左恒自然而然的以为有喘息之机,身体一松。萧鸿之趁着此时,抵着还未合拢的肉洞整根深入! “呃……啊……” 即便萧鸿之蒙着他的口鼻,即便左恒压抑着声音,但这一声足矣让其他人听到。 果不其然,外面那个人离开的脚步顿了顿。 左恒五官感觉现在都被情欲淹没了大半,并没有听见脚步停顿,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痛苦使自己清醒,虽然效果不大,但在萧鸿之整根进出的攻势下,好歹不会溃不成军。 萧鸿之狠肏肉穴,外面的脚步也停了有几个呼吸,才渐行渐远。 但他知道,柳夷只要听到了左恒的声音,哪怕只有一点怀疑,也绝对会折返回来。现在说不定正躲在哪个地方偷听。 他放开了捂住 左恒的手,停止了自己大开大合的抽插,在穴内细细碾磨:“人走了,叫出来吧。” “被男人插屁股也可以高潮,我才操了你几次。”萧鸿之恶意地说:“皇叔,你后面怎么再怎么也插不松呢,肉洞就像要把人吸干一样,既然你这么想要,一会儿全部射给你,好不好?” 性爱还没有结束,萧鸿之享受着肉穴的按摩,言语更加放肆:“我要是让那小畜生回不来,皇子就只剩下我一个,让皇叔只能看我,这样岂不是更好。” 这下左恒才有反应,他声音沉沉:“…别动他……” “我偏要。” 肉棒往汁水淋漓的甬道猛干了一下。 “呃……”左恒手抓住萧鸿之的手臂:“萧鸿之…你……答应过………哈…” 肉穴现在已经熟透了,嫩肉吸着他不肯放,萧鸿之也不管柳夷还在偷听,掐着左恒的腰一顿猛干,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破开满满的肉壁让他感觉极致舒爽:“我答应过什么?我不记得了。哈——皇叔,你的穴也太好艹了些。” “让……让他平安回来……”左恒心心念念的事,断断续续的对萧鸿之说:“他是你的……亲弟弟………嗯呃……别……” 萧鸿之不回应,他身下用力更大,像要把左恒直接贯穿一般,等肏够了人,把勃起了许久的性器抵在最深处,让精液全部射到了甬道深处的嫩肉间,即便是左恒要清理,也得废一些功夫。 左恒被抵在山石上内射,滚烫的液体烫的他细细颤抖,萧鸿之在他耳边发出舒爽的叹息,灌完了精液,才放开了他,自己好整以暇在一旁整理衣衫。 左恒浑身无力,萧鸿之一放开,他就跪到了地上。衣物凌乱,头发被打湿了贴在鬓角,刚刚原本只露出半个肩头的领口都在拉扯中看到了半边胸膛,狼狈不堪。 萧鸿之自己还衣冠端正,他整理好了,看着左恒:“皇叔,萧翎可没有把本王当做他亲哥哥。” 他转身就走,左恒声音嘶哑,叫住他:“军报……给我。” “哦,差点忘了。”萧鸿之从胸前掏出一个信封:“皇叔可是为了这封军报才被我艹的,不得不说,你真好骗,我那好弟弟现在好着呢,我只是随便撒了个谎,便让皇叔主动送上门给我肏。” 他附身把那个信封放在左恒面前,说:“你这样为他好,可他回来,还不是照样对你冷淡厌恶。” “何必呢,皇叔。他有叫过你一声皇叔吗?” 左恒低着头,把那封军报拿在了手中。 萧鸿之见他模样,冷哼一声,悠悠唱着不知名的调子,站起身便走了。 左恒立刻把信封拆开,大概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好,大概再过半月,萧翎就可以回来了。 他眉头皱着,把信放回了袖中,自己扶着山石站起来,把一片狼藉的衣物勉强穿好,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 秋日的风极冷,很快吹干了他额头的汗水,左恒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物,直到外人乍一看看不出什么异常,才慢慢的离开园子。 双腿之间还在肿胀作痛,他没人的时候才赶扶着旁边的东西,因此走得不快,但也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柳夷。 柳夷在拐角处的檐下坐着,左恒再检查了一下周身,确认没问题,喊了他一声:“平明。” 平明是刘夷的表字。 柳夷回过头,看见他愣了半晌,不过很快就恢复成平静的模样,也不笑,声音很轻:“阿恒,去哪里了?” “我四处转了转。”左恒答。 柳夷这种平静的神情极其少见,左恒心中微凉,怀疑他发现了什么,正想说点话圆一圆,柳夷却又噙出平日里那种春风般的笑:“我还以为你回去了,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没事吧?” 柳夷边说边上山来扶住他,左恒害怕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和味道,轻轻避开:“没事,可能天气冷,吹了风。” “要不要让太医看看。”柳夷认真的看着他,再次问:“真的没事?” “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左恒想赶快离开处理一下身上的东西:“先回去了,改天再和你喝酒。” 柳夷点点头,没挽留:“好,今天没说几句话,真是可惜。” 柳夷要送他,左恒也不好拒绝,两人走到大门,柳夷如往常一般和他说话,左恒身体不适,应付的也不算妥帖,但对方却并没有表现出异样,只当是他确实有点风寒。 送到门口,左恒的侍从也等候多时,四周人少,柳夷把身上的披风摘下来,披在他身上:“你穿的太少了。” 披风上全是柳夷身上的独特熏香,即便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左恒被别人气息环绕也略有不适,然而柳夷的神色非常自然,他不好拒绝。 “阿恒,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柳夷顿了顿,还是说:“朝政再重要,也不比自己重要。” 柳夷一向叮嘱的话就多,左恒不疑有他:“我有分寸。多谢。” “嗯。” 他目送左恒坐上马车,有下人上来请他进屋接待宾客,柳夷才阴沉下脸,沉声道:“滚。” 下人被吓到了,他从没见过柳夷这幅模样。 柳夷心中烦躁,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已被自己握出了青紫痕迹。 萧鸿之……萧翎……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