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在宫中草草给自己清理了一下,马不停蹄召来军使和兵部将领,快马加鞭将虎符和旨意送到边关。 有了萧鸿之默许,一切都顺利许多。左恒看着下面的人领命出京,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几分。萧翎年纪轻,要强又固执,这一次吃亏,希望他能够成熟一些。 他捏了捏额角,驱车回了摄政王府。 左恒叫人备下热水,他屏退左右侍奉的人,自己脱去繁重的衣袍,露出一身凌乱的红痕。 左恒强迫自己忽略身体上的印迹,他坐在温水中,手指探入后方,触到了一片肿胀。 温水并没有起到任何缓解作用,反而让经历了一夜蹂躏的穴口肿得更厉害,左恒闭上眼睛,几乎没有犹豫,手指强硬的刺入其中,忍受着痛苦,借着水流,把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往外排送。 因为时间隔的太久,不少精液都附着在内壁上,左恒不得不伸入两根手指,原本就被已经经不起刺激的后穴又被撑开,他的双腿颤抖着,但手上的动作又重又急。 与其说是清理,不如说又是一次折磨。 左恒清理得很快,他又将身体上有些已经干涸的痕迹擦干,唯有那些青紫,怎么样也无法去除,只能等着慢慢消掉。 一切结束后,他起身穿好衣物,确保不会被任何人看出什么端倪,回到书房,继续处理未批复的折子。 王叔跟在他身后,说:“王爷,柳夷大人刚刚来过,现在还在等候。” 提到柳夷,左恒的面色松了松:“他在哪里?” “还在前厅。”王叔说。 王叔看起来也挺高兴,柳夷和左恒认识已将近十年,可以说是至交好友,柳夷为人为人亲近温和,王府内的下人都对其感官不错。 左恒刚踏入前厅,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青年便迎上来,脸上笑容就像春风拂过一般,朝左恒拱了拱手:“阿恒,可让我好等。” 四下仆人都对如此亲昵的叫法见怪不怪,连左恒都尽量笑了笑:“朝政繁忙,不知道你今日会来。” “知晓你爱江南的银尖茶,刚从商行调来了第一批新茶,特地给你送来。”柳夷说:“王叔刚刚沏了一壶,尝尝看,若是喜欢,再让人去我商行拿。” 左恒并未推辞,他坐到柳夷旁边,端起瓷杯尝了一口:“不错。” 柳夷盯着他:“那便好。” “听父亲说,今天朝堂上晋王肯出兵了。”柳夷声音温润:“也算了却了你一桩心事。” 左恒只道:“今日才发出军令,也不知是否来得及。” 柳夷:“圣上吉人自有天相,援兵要不了多少日子便能到,倒是你——今日脸色不好,得找个太医来看看。” 左恒:“可能有些风寒,不碍事。” 他当然不会请太医来看,更不会把他和萧鸿之的交易暴露给任何人,左恒干脆转移话题:“你今日来,只是为了给我送茶?” “还没寒暄两句,你就又想赶我走了。”柳夷并未恼怒:“不过确实有事,收人所托,来给你送封请帖。” 柳夷递上一封信笺,解释道:“家父六十寿辰,在府中设了小宴,非要让我来请一请你,你若是不想去,我帮你回了。” 左恒想了想,接过请柬:“柳尚书是国之重臣,又请你来相邀,我自然会去。” “那好。”柳夷笑盈盈道:“你我也许久未聚,正好趁此机会,把酒言欢。” 左恒又喝了一小口茶:“你常年行商在外,要见你一面也不容易。” 柳夷的桃花眼上挑:“怎么会,如果你要见,修书一封,我早赶回了京城。” 柳夷这人说话一向随意,语气半分玩笑半分真挚,左恒早已见怪不怪,他喝了一口茶,柳夷也拿起茶杯,不准痕迹地上下扫视了一番面色平静的摄政王,仿佛随意一问:“阿恒,这次晋王怎么会答应出兵?” 左恒没看他:“……做了个交易。” 言简意赅,柳夷却点到即止:“我也知你不易,凡事别太勉强。” “放心,我有分寸。” 柳夷:“有时候关心则乱,圣上也不小了,你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左恒没说什么,沉默以对,柳夷也算了解他,叹息道:“罢了,我信你……。书房肯定还有一堆折子等着你批,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见。” 左恒便站起来送他:“改日见。” 柳夷还未踏出大门,正正和刚回来的左云撞上,他笑道:“二少爷回来了?” 左云缩了缩肩膀,点头权当做回应,像个胆怯的小一般从他身边掠过。 柳夷笑容未褪,他回首,看见少年径直走向了左恒,踌躇片刻,拉住了对方的手,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呵…… “走吧。”柳夷不再看屋内,吩咐侍从往外走。 他转身时,站在左恒身边的少年立刻将目光死活死黏在柳夷背上,瞳孔中漆黑一片,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 ———— 左恒去书房里批折子,左云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摄政王府的书房放了两张书桌,左云乖巧地一个人坐在一边,认真看书。 左恒也没说他什么,从某方面来说,左云长得极有欺骗性,虽然离加冠只有一岁,但看起来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无形中加重了左恒的纵容。 折子批得差不多时,已经接近下午,王叔敲了敲书房门:“王爷,二少爷,厨房准备了一些茶点送过来。” 左恒头也没抬:“放下吧。” 左云飞快跑过去接住,低声道:“谢谢王叔。” 管家和蔼地摸了摸他的发顶,悄悄退了出去。 左云把茶点端到小桌上,他看了一眼左恒并没有注意他,于是侧过身体,慢腾腾地倒了一杯茶水,又轻手轻脚放在了左恒的右手边。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左恒,直到左恒端起了他递过去的杯子,左云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听到左恒的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左恒用来批阅奏折的朱笔掉到了地上,而笔的主人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书桌前。 左云把自己看的书收好,慢慢踱步到左恒身边,附身在他耳旁:“哥哥?” 左恒没有反应。 “哥哥……”左云捻起一丝散落的长发:“我原本不想这样……但是…我也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