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贺川低低叫了一声。 “有件事,我须得告诉你。”徐冶轻轻对他说:“你父亲是清流,最看不上我这等人。你不能和我……过于亲密。若你以后有机会入宫,那群王孙公子,最爱的便是戏弄我们这等下贱人。” 贺川点点头。 徐治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梢,让他下去了。 贺川按照徐治的意思,转头直奔府上。 在前厅等了一阵,贺行才出来。 等听了因由,他对贺川冷下了脸,道:“你宁可信徐治都不信我?我难道会害你?”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贺川淡淡地说:“我这几月,也有了些察言观色的法子,徐治不似作伪。如今朝上恐怕真的有异动。” 贺行皱着眉头道:“那等下贱阉人,嘴里吐得出什么好话。”他吐了口气,道:“你既然来了,见一见老三吧。他这几日同他母亲劝了,说要你留在府里。” 贺川眉头一挑。 等那位被换走的真少爷迈步过来,贺川就忍不住感慨,基因的力量真是强大。 和他大哥一看就是一个父亲生的。 “三公子。”贺川率先俯身行了礼。 “二哥这是做什么。”那位真少爷清清淡淡地站在原地,微微抬了抬手:“你也无辜,不必抱愧。起来吧。” 贺川这才直起身来。 “你……”那位真少爷怔了怔,小声道:“你怎么……这么瘦了?可是在庄上过的不好吗?” 他听说那位假少爷被父亲打发出府,心里也有些恻然。 他尚且还有父母在世,那个孩子却从此是父母不详了。 贺川打断了他的话,道:“乡下清苦,瘦些便瘦些吧,也不妨事。如今他回京来,恐怕要和你们一起念书……” “可以。”那个站在门边的小公子笑了笑:“我知道大哥也是想他的。稚子无辜,到时候就让他……” “抱歉。”贺川开口打断了他:“我是来和府上辞行的。” “胡闹。”贺川皱着眉道:“你又要回庄子里去?” “离乱将起,我在庄上就有感觉,今日见了九千岁,我便更肯定了。”贺川柔声道:“王爷。你实话和我说,祝阁老突然致仕真是身体不适吗?” “那你更不能走。”贺行轻叹一声:“我急着叫你进京来,就是怕出了什么意外,没办法周全。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人知道你非我亲生,你就更危险了。” “一个被父母厌弃的孩子,能有什么风险。”贺川满不在意地摇摇头:“倒是三公子如今风口浪尖,王爷该经心些。” 贺行瞪了他一眼:“我几时厌弃你了!你这么说,是要和我们生分了。” 三公子贺朗无奈地插了进来:“二哥机敏,难道不为我想想?” 他望着贺川叹息道:“我刚刚入京,接过来的都是那些公子哥儿的来往,大哥没办法跟在我身边指点,如今最合适的,只有你了。你就当是我请你在府上住上几月,好不好?” “真不行。”贺川干脆把话挑的更明白:“夫人对我有隔阂,连老夫人也是如此,我还一日三次地去他们面前晃,岂不是家宅不宁。那些下人难免有嘴碎的,到时候分说起来,难保又落了王爷的名头啊。” “这些,你不用管。”贺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庄上我看得那么紧,这起子闲话你是从哪知道的?你以前从不在乎这些。” “以前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不详啊。”贺川叹了口气。 “你要是再提这句话,就把月例还回来。”贺行阴着脸说:“我一月四百两养着你,是为了你觉得自己父母不详无依无靠的?” 贺川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父亲恕罪。” 贺朗忍着笑,道:“你自小在府里长大,我也不是不分因由的人,你只管住在府上,我……我会把你当兄长待的,你别怕。” 贺川在府上一连住了四五天,突然听说里要给三公主百日宴。 他心里算了算,又是一个剧情节点来了。 贺朗坐在一旁,难免有些紧张。 贺川安抚了他几句,看他吃的少,便知他拘束,和其他几个公子哥儿一对眼神,悄悄地溜了出来。 “思然,你可回来了。”刘家的小少爷叹了口气:“这几个月没有你,都无聊死我了。” “是这几个月你又输了吧。”贺川瞥了他一眼:“没欺负我弟弟吧?” “没有没有,你怎么和你大哥似的,一天恨不得问个八遍。” “哎,你,你们有没有听见哭声啊。”付越小声说。 “走走走,去看看去。”刘公子兴致勃勃。 “看什么看,宫里的事少掺合。”贺川把他提了回来。 “看看去呗,今天公主百日宴,本来就不许见哭声。”刘公子看了看他,反手抓他衣袖:“走走走,看看去。” 一行人蹑手蹑脚地循着哭声,竟然绕 到了玉溪宫门口。 里面还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和哭声。 哭的人又不敢大声哭,听起来难受极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里面是什么剧情,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出去。 “哎……”其他几人想拉住他,又突然住了口。 付越想了想,也跟了过去,交代刘少爷拉住贺朗。 “怎么了?”贺朗觉得不对。 “……我刚刚想起来。”刘少爷一边哆嗦着一边把他悄悄往后拉:“快走,请个能管事的来,那是五皇子母妃的寝殿,五皇子当初是德妃的宫女爬床生下的,陛下不待见他和他母亲,听说德妃宫里的大太监每月那一天都拿着板子扇她的逼和奶子,在宫里都已经传开了,谁也不敢向上说。就连九千岁也不好管,这是见不得人的事。” “那我二哥……”贺朗皱着眉头…… 刘少爷叹了口气:“快走,找个能管事的。不然就麻烦了。” 贺川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宫门,就知道要糟。 那个倒在地上被亵裤堵着嘴的女人不住的哭。奶子几乎被打得渗血。 “什么人。”曹刚懒洋洋地回过头。 “曹公公。”贺川微微提高了音量:“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个爬床贱婢罢了。”曹刚似笑非笑:“贺公子连这事也要管?” 他轻飘飘地在女人身上又打了一鞭子:“公子现在回去,我便当没看见。” “恐怕不行。”贺川平静的走到他身前:“德妃派你来,就是打着没人敢管你的主意。可今天是公主的百日宴呐,你猜陛下会先处理谁呢?” 曹刚不怒反笑:“贺公子,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陛下若是知道,第一时间只会想起,自己当初叫个宫女爬了床,如今还叫个内监扰了好兴致。虽然不至于发落了娘娘,可娘娘不高兴,她难道会让公公好受吗?” 贺川笑盈盈地伸手握住他的长鞭:“她再怎么样,如今也是小主,以仆凌主,公公是不是不想活了?” “放开。”曹刚语气森寒。“你命数不好,少碰我的东西,我嫌你晦气。” 贺川看了他一眼,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刚当即手一动,一鞭子直接抽在他背上。 贺川跟系统兑换的血浆恰到好处地喷了出来。 “你……你……”曹刚吓了一跳。 付越也吓了一跳:“思然!” "抱歉。"贺川微微叹了口气:“我身子也不太好。” 曹刚恨的咬牙,一甩手就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刚走到宫门口,刘冶匆匆带人赶了过来。 “……九千岁。”曹刚有点心虚地藏了一下自己的鞭子。 “你对贺公子动手了?”刘冶问。 “我……我……就,就一下。”曹刚小声说:“不……不知道为什么就……就吐血了。” 刘冶一听,当即飞起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厉声道:“把这个蠢才锁上!” “思然……思然,你没事吧?”付越吓得声音都发抖了。 “我没事。”贺川低叹一声:“不过五皇子恐怕……” 付越脸色突然一僵。 “五皇子……在……” “里面。”贺川指了指被锁上的大门,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贺公子——”刘冶急急跑过来问道:“还能动吗,要不要传太医?” “没事,我自小就有气血逆行的毛病。”贺川伸出手在付越肩上搭了一下:“我故意的,不然他怕是不肯走。” 刘冶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把他的脉。 “真没事。”贺川笑道:“曹公公没使多少力。” 刘冶看了看地上,道:“传个太医来吧。你们几个,先把芳贵人抬回去。” 几个小太监,把地上皮肉渗血的女人托起来,打开了宫门。 “娘……娘……”五皇子哭着朝门口跑过来,还摔了一跤。 “你能救她一时,救不了一世。”刘冶劝道:“德妃必定记恨你。” “五皇子是陛下的子嗣。”贺川叹道:“为人臣子,难道能坐视不理?” “过刚易折……”刘冶叹了口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去。到时候太医过来,我叫他们瞧瞧。” 一行人绕过曹刚的时候,刘冶突然问他:“他为什么打你?” “他嫌我命数不好,碰了他的鞭子。”贺川笑了笑。 刘冶回头看了一眼曹刚。 曹刚几乎是遍体生寒,叫道:“九千岁,你知道的,咱们都忌讳这个……我,我只是想让他松开手吃个教训……我没想打伤他!” 刘冶轻轻笑了一声。 他慢悠悠地说:“可咱家倒不在乎那些东西。在宫里当差,第一重要的是脑子。” 他笑盈盈地道:“把他的头砍了给德妃送去,一个太监,敢对世 子动手,德妃娘娘真是御下有方。” “公公……”贺川实在不习惯这种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法律,犹疑地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口,看着他道:“我伤的并不重,要不要……” “公子心软了?”刘冶微微冷笑起来:“曹刚,你看见了?贺公子被你打吐了血,还强说自己伤不重替你开脱,你呢?” 曹刚默默一阵,嗤笑道:“谁要他开脱。咱们做阉人的,宫里,哪个把我们当人看了。” 刘冶笑了一声,道:“他要是不把你当人看,替你开脱做什么。贺公子,你记住,斩草除根,有些狼崽子,是怎么都喂不熟的。”说着,他给进宝使了个眼色。 “来,我扶着你。”刘冶把贺川拉到自己怀里:“绕过这条路,太医院就到了。” “……刘冶把曹刚砍了?”皇帝正喝着酒,听到消息有些意外:“怎么了?” “听说……曹刚教训芳贵人,贺公子闯进去,起了争执。曹刚一鞭把他打吐了血,九千岁说他以仆凌主,索性砍了把脑袋送到了德妃宫里。” “芳贵人……”皇上眼睛半闭半睁:“德妃近年来越发没有分寸了,把封号去了吧。驭下无方,当什么德妃。” “对了,给贺公子送点补品过去。……”皇帝沉吟了几分钟,又把眼睛闭上了。 “……是。” 消息传开了,德妃恨的直咬牙。 芳贵人高烧不退,勉强保住了性命,迁居别宫修养身体,太后特地发了话,说不许德妃再欺辱她。皇上也终于让五皇子进了学。 贺川蝴蝶翅膀一扇,芳贵人的命就算保住了。 贺行黑着脸训斥了他一顿,贺川理直气壮地说:“我要是不去,五皇子岂不是在公主百日宴时没了生母?那时才影响三皇子的名声呢。” “你呀,怎么说都有理。”贺朗瞪了他一眼:“你吓死我了,我和刘海跌跌撞撞赶回去,正好撞上九千岁,不然不知道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贺川摊开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听说,九千岁还特地给你纾解来着?”贺行微微眯起眼:“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 “公、公公……”贺川低声道:“疼。” “不揉开,疼得更厉害,公子这腿是不是老抽筋?”刘冶很自然地道:“还有这脖子……” “唔……。”贺川低低叫了几声。眼看着他下身的东西鼓了起来,“啊……” 刘治看了看他脸上的红潮,笑了笑:“公子未经人事吧,这么敏感,可要奴才伺候?” “我……”贺川涨红了脸,可惜他实在憋得厉害,只好扭扭捏捏地说:“多谢公公。” 刘冶笑了笑,把头埋在他胯下,竟然舔弄起来。 “公……公公……啊……唔……唔……啊……求你……求你……呜……” 贺川刚被他舔了四五下,便心驰神摇,几乎是哭着求饶了。 刘冶一边揉着他腰身,一边轻轻地吸吮 “好……好哥哥……”贺川终于隐忍不住:“求你……” “公子别急。”刘冶又怜又爱地弄着那小小的下体:“过一会才是最舒服的。” “公公……”贺川像小猫似的低低叫着:“呜……” 刘冶按着他胯下的嫩肉,轻轻笑了起来。 他微微笑着,把沾了水的指头伸进贺川的小屁眼里,前后揉弄起来。 “啊……啊嗯……”贺川失声叫道:“啊啊……” 少年人的哭叫声婉转又可怜,那双清澈温存的眼带了泪,连着白嫩的脚趾都在床上微微发抖。只是,他既然如此敏感,为什么不射呢。 刘冶有些迷惑。 他自己弄自己的时候,是绝受不了这种情潮的。 “公公……求您……求您把嘴让开。”贺川终于低低哭着求他:“我不敢射在您嘴里……” 太医院人来人往,他若射了刘冶一嘴,怕是要结仇。 “不敢?”刘冶抬起头来,有些讶然:“奴才还以为伺候的不好。” “好……好极了。”贺川几乎不敢看他,红着脸道:“我舒服得紧……只是……不敢射……您……弄我屁眼……我就更……” 刘冶微微一笑,轻轻揉了一下那个东西。 贺川便不受控制地叫着射了出来。 “我不过是个太监……公子有何不敢。”刘冶叹了口气:“奴才,不就是给主子玩的。” 他眼里微微含了笑意:“也许你忘了,你小时候,尿在我身上过。” “我……”贺川红着耳朵道:“我……公公伺候的太好,我以后怕是难寻这种欢愉了。” “南风苑里比我手艺好的多了去,公子尽管放心。”刘冶苦笑着替他擦净了身体,贺川微微打了个哈欠。刘治一边继续替他揉按,一边温声道:“公子困了?” “……嗯。”贺川应了一声,不知为何,过了一阵竟沉沉睡去。 刘冶难以自制,低下头亲着他的侧颈。 你可知道……你我身份云泥之别……我才是…… 难以再得到这样的欢愉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他微微张开的唇。 柔软又单薄。 从他的颈侧,依稀还能看见鞭痕。 刘冶的指尖有些泛白。 没关系,他会派人好好的照顾这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