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在核心高墙附近发现正在云集的感染者群体!” 似乎今晚不光是来自女王陛下为接下来的内部纷争而埋下了非常巨大的定时炸弹,而且在核心区域高墙之外一直云集的感染者群体已经不满足于在高墙外围聚集。 另外整个核心区域内部的地面都有些出乎意料地震动着,而且不少人都已经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脚下活动着……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在证明着这里马上要发生一个可怕的事情,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地面破土而出。 一瞬间响起的警报声让仅剩的帝国士兵们马上进入高墙上防御位置,最终人类的大敌感染者大军还是以卷土重来的气势从地狱回来了! “上尉,整个外围居住点已经全部沦陷。如果我们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就等于要对付一个城市规模的感染者大军!” “镇定点,坚守阵地。现在感染者大军并没有对围绕核心城市的高墙发动攻击,而且诺尔顿博士的研究成果还在发挥着作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守最后的阵地,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在帝国最后的土地之上,还有我们所许下的誓言与忠诚!” 几乎所有士兵都知道雷斯特上校为了帝国与忠诚而牺牲了自己,那些向感染者大军正面进攻的士兵都已系数牺牲在那场地狱之火之中。 伦科思上尉与诗人上尉以及所麾下的部下也在地狱之火外围失踪多时,如今就只剩下斯艾咖莫上尉与尧上尉以及所有收拢起来不足百人的帝国正规战斗小队……不光有他们,还有那些自愿拿起武器战斗的帝国市民若干。 所有人都在帝国士兵的安排下进入那些临时搭建的火力阵地与防御阵地之中,而且大家都知道这是他们家园最后的防线。 “上尉,来自帝国军事最高统帅部斐力将军的来电。他要求继续指挥剩下的帝国军队对感染者大军进行一次防御战斗,况且他已经在女王陛下首肯下恢复了对军队的指挥权……” “斐力将军,现在情况危机就不需要为了您官复原职庆祝了。” “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们现在只能依靠诺尔顿博士那包围整个核心区的声波高塔与其他防御设施防守最后的城市。” 为此斐力将军在之前就只身来到女王陛下一人所在的宫殿之上。没有任何守卫与任何目击者,他就这么直白地带着手枪来到女王陛下面前。 或许他已经知道就算今夜感染者大军并不能攻陷最后的城市,明日也会被自己的父亲以及他手中那些恐怖的改造战士军团给彻底掀翻……与其这样跟个旁观者一样在最后迎来父亲的责难与监禁,倒不如现在就暂时为了家族将女王陛下彻底干掉。 至少那个时候他是决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干掉女人王陛下,只是中途发生了一点事情才变成现在这么背叛自家人的立场之上。 “我们现在就是在做着正确的事情,只是接下来我们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罢了……斯艾咖莫上尉,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与这个屹立不倒的城市。” 将军一反常态地调动所有战斗机械投入接下来的所有战斗与争夺,甚至把自己置身于前线附近亲自调度所有帝国军事单位…… 没有人知道他在宫殿究竟看到了什么,而且女王陛下到现在都是完好无损的存在。但是将军现在得到了女王陛下的原谅与信任,他将作为接下来任何战斗的最高指挥官。 毕竟面对身为背叛帝国的父亲与整个家族,他还是选择了维护帝国最后的血脉与忠诚的荣光! “上尉,从地面钻出来一个庞然大物!” “是他,艾布李奇博士……” 也难怪现在能让外围聚集如此大规模的感染者大军,而且那个不死的叛徒还是没有葬身于地狱之火的烈焰之下。 不过现在见到他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见不到当年那种被庞然大物占据下的博士化身。而是只有头部的野兽躯体中一个微小部分,似乎他残留的执念一直支撑着他召集着剩下的感染者大军来攻克帝国最后的净土。 他知道现在的帝国只是一群没有种的懦夫们在孤单地坚守着,只要把帝国最后的城市变成自己奴隶的孵化场所就已经宣告着人类残存命运的终结……为此他不惜把自己置身在那个卑微的庞大躯体之中,只剩下一个头在被当做意志核心控制着附近的感染者大军。 似乎他的控制意志大不如前,所控制的感染者群体终究还是有效的…… “应该料到博士是不会轻易葬身在那个火海之下,所以他只会把满腔的怒火全部倾注于此时此刻的攻城战中。” 斐力将军已经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内看到了那个庞然大物的一部分。虽然不及之前的数倍之多,但现在它依旧是作为攻击高墙感染者大军的主要控制意志象征而永久屹立着。 所以将军就指定了一个非常冒险的斩首行动,就派出眼下幸存下来的战术小队对其进行爆破……为了整个任务能够顺利完成,斐力将军已经下令朝着博士头颅所在的庞然大物倾泻所有的地狱之火!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我们是为了整个人类而战。一旦我们倒下或者这里成为感染者的巢穴就代表着人类只会迎来死亡的命运,所以身为帝国的士兵,我们会挺身而出对抗这个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随着最后一轮炮火与地狱之火炮弹将外围彻底炸碎与照亮最后战场的所有地点,没有人会因为怯懦而在这个黑暗之下入眠。 因为大家都知道任何松懈都会让一切进入最为黑暗的时刻,这已经不是死去与活着这一基本的选择与问题……因为所有人都会死去,只是不愿意成为那个背叛者的奴隶而光荣的战死。 至少以人类之躯而死,胜过成为黑暗的奴隶永远没有活着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