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出来,亚当走到了会客室。男妓和女妓的会客室是分开的,在这里亚当看到了一个不同的路德里。不同于初见时的稚气未脱,此刻的路德里坐在一位客人的大腿上,高声谈笑着,脸上浓妆艳抹,一手拈着镀银的小酒杯,一手搂着客人的脖子,将嘴里的一口葡萄酒喂到客人口中,俨然一个风月老手。见亚当一瘸一拐地出来,路德里朝客人亲密地吻了一口,又说了个笑话逗得客人哈哈大笑,将路德里从怀里放下来。路德里急匆匆跑向亚当,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亚当摇摇头。路德里接着快速说道:“看你的样子肯定受了伤。去找菲奥娜要药膏,借这个机会狠狠敲她一笔。你是她的摇钱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必须补偿你。接下来一周都不要接客人了,菲奥娜要求你就说自己还在受伤,直到好全了,听到没有?我要回去陪客人了,你多保重。”说完路德里又像一只小鸟一样急匆匆飞向客人怀中,继续陪客人寻欢作乐。 按照路德里所言,亚当找到了菲奥娜。菲奥娜意外于亚当竟比龚古尔先离开,但在听到龚古尔对亚当的称赞之后,菲奥娜并没有刁难亚当,不仅提供了药物,还慷慨地分给亚当一笔钱,允许他休息一周。菲奥娜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正确,亚当是个当男妓的天才,略施小惠才能让他在酒窖服服帖帖。 在这一周里,亚当无所事事,甚至期盼着早点接客。只有龚古尔来看望了一次,给亚当带来了一些琐碎的情报,却也没有更加有用的。据龚古尔之前所说,扎奥博喜欢深肤色的女人,经过一番打听,亚当果然收获了酒窖里几个深色女人的姓名。依照扎奥博的地位,亚当推测应该是名醴在侍奉他,但是为了防止私通,菲奥娜不允许男女妓之间过多交往,因此亚当也没找到接触的机会。 度过这一周后,菲奥娜紧锣密鼓地给亚当安排了新的客人。她已经决定将亚当捧成酒窖的新星。亚当已不再是原浆,察言观色、讨好客人的技巧就显得尤其重要。菲奥娜安排路德里闲暇时教授亚当,同时也向亚当透露了新客人的身份:黑曜石佣兵团的副团长,灰狼。 佣兵团是收钱办事的雇佣兵组织,他们承接各式各样的委托,包括护送商队、猎杀魔物以及各种灰色地带的委托等等。佣兵团在城外不受教会管辖,但为了方便城内生活,他们通常会在一定程度上和教会达成合作,例如接受教会委托出外调查勘探。黑曜石佣兵团正是佣兵团中的佼佼者。在短短二十年内,这个新生的佣兵团就迅速崛起,以出乎意料的战绩超越大部分老牌佣兵团,据说黑曜石佣兵团中就连最低等的战士也击杀过超过十只中型魔兽。而关于黑曜石佣兵团最惊人的传言,则是传说他们和教会合作击杀过一条毒龙。除了相关人士,没人知道传言的真假,就算向黑曜石佣兵们问起他们也只避而不谈。因此,也有不少人怀疑传言的真实性。毕竟,击杀了一条龙是值得每个佣兵反复夸耀一生的光辉事迹。 佣兵们喜欢用代号取代自己的名字,这个代号可以是自取的,也可以是别人喊出来的。新手佣兵们喜欢给自己取一个威武夸张的代号,例如“钢铁巨龙”、“不败之剑”或者“嗜血狂狮”之流。但假如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当他们经历过几次失败之后,这些夸大其词的代号就会沦为其他佣兵嘲笑的对象。这种情况下,他们的代号有可能变成“地下蠕虫”、“锈蚀菜刀”或者“性感猫咪”。只有那些经验丰富、战绩斐然的老佣兵们,才可能让自己的名号响亮流传。“灰狼”自然也是代号,至于灰狼的真名是什么,似乎也没有人在意。 对菲奥娜来说,佣兵团是酒窖的常客。为钱卖命的佣兵们在经历生死搏斗之后,往往只想找一个地方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与注重礼节的贵族们不同,佣兵们的特色很明显:他们总是大声喧哗,喝了几杯酒后要不滔滔不绝,要不痛哭流涕,要不呼呼大睡。他们的爱与酒精一样炽烈,最有可能从酒窖里为妓女们赎身的,也正是这群佣兵。他们给酒窖带来生气,带来数不清的精彩谈资,也带来被震塌的床榻和床头间的山盟海誓。用亚当来笼络灰狼,算是菲奥娜对常光顾的老主顾的回馈。除此之外,佣兵团也是菲奥娜获取物资的重要途径。上等的毛皮、稀有的宝石,乃至姑娘们治疗花柳病的药材,都可以从佣兵团廉价购得。 谈及灰狼,路德里露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笑容。他眉飞色舞地向亚当说:“如果要说我最喜欢的客人,灰狼肯定得进前三。只要你试过他,嘿嘿嘿……” 据路德里描述,灰狼在男妓和女妓中都颇受欢迎。不只因为他出手阔绰,更因为灰狼的技术堪称一绝。每个和灰狼做过的人都对他念念不忘,路德里也不例外。他有些嫉妒地看着亚当,“灰狼肯定是玩腻我了,好久都没来找我了。真羡慕你能和灰狼睡,而我最近每天都要陪那个有口臭的糟老头子!” 亚当并没有因为路德里的话而心驰神往。他在思考灰狼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按照佣兵团与教会存在联系这一线索,他说不定能从灰狼身上挖掘出更多教会的讯息,借此认识神职人员。如果能够借由信仰操控灰狼,那更是一帆风顺。最糟 的情况,则是灰狼既没有信仰,嘴也很难撬开。 灰狼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来了。 酒窖与外界隔绝,亚当本不该知道外面天气如何,但灰狼被雨水沾湿的头发说明了这一点。见到灰狼的第一面,亚当就笑出了声。他知道灰狼的外号是怎么来的了:这个介于三十岁与四十岁之间的成熟男人,有着一头灰黑色的短发和一双褐黄的瞳仁。他脱下皮质外套,迅速摆动脑袋甩干雨水的动作,也让亚当联想到狗或者狼的样子。 灰狼就像亚当多年未见的好友,非常自然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在亚当面前一件件除掉自己的衣物。亚当放大自己的感知,和他预估的差不多,灰狼身上没有半点信仰,甚至比菲奥娜还糟糕。他放弃了操控灰狼的想法,开始专心观赏灰狼的脱衣秀。 不得不说,灰狼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他脱去里衣时似乎刻意向亚当展示了自己健壮的腰腹部,六块腹肌壁垒分明地排列在腹上,腰线在胸部下方流畅内收,在腹部两侧陡然收紧,形成了一个窄细而充满力量感的腰——俗称“公狗腰”。 与细腰呼应的,是灰狼厚实的胸肌和紧翘结实的臀部。灰狼的里衣是一件领口很低的亚麻紧身背心,这件背心恰到好处地束缚包裹着灰狼的胸部,将两片胸肌之间挤出一道沟壑。灰狼的每次呼吸,都带动胸大肌起伏,从而使那道沟壑时而深一点,时而浅一些。深深浅浅,起起伏伏之间,灰狼头上的水珠顺势滚落,在胸肌与沟壑中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亚当的双眼像是着了魇,片刻不离地在灰狼身上逡巡。灰狼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过身去,将阔背窄腰翘臀展露无余。他的背阔肌有如蝴蝶般漂亮地舒展开,上面刻着三道触目惊心的爪状疤痕。灰狼解开腰带,裤子却半挂在臀上,他走近亚当,捉住亚当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示意亚当帮自己脱掉裤子。 亚当心领神会。灰狼大方地向亚当展示这片壮阔狂野的风景,亚当自然愿意顺水推舟一探究竟。他用手指轻轻在灰狼的腹部上勾勒着腹肌的形状,将头埋进了灰狼小腹下方一片浅浅的灰色毛发上,大胆地嗅闻灰狼的气息。那是一种带着轻微热气和腥臊的雄性气味,像是旷野中袭来的夹杂着马粪味、土壤味和牧草味的狂风,像是雷雨之夜从天穹坠落的一颗星火,蓬蓬勃勃烧红了整条地平线。那味道从亚当的鼻腔吸入,呼朋唤友地召集起亚当体内的情欲。 亚当在这片雄性气息的热浪中晕晕乎乎,他不做多想,凭着直觉用牙齿咬住灰狼的裤腰,往下一拽——一根剑拔弩张的粗大肉棒随着裤子的下滑而一下子弹出,重重拍在了亚当的脸上。亚当痴迷地欣赏着灰狼的肉棒,这根肉棒有着微微上翘的弧度,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弯刀;它大约有亚当的手腕到中指末端那么长的长度,整体呈现出经验老到的黑褐色。紫红色的龟头肥大而多汁,像一颗过分成熟的大李子一般从马眼处汨汨流下一丝粘稠的透明的前列腺液。肉棒的根部同样有着丰沛的卷曲的灰色阴毛,热烘烘地散发着被包裹了一整天的雄味。 灰狼举着肉棒在亚当的脸上来回摩挲,看着亚当因为淫荡而不自觉地张开的嘴,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将更多的血液泵到下体,肉棒因此显得青筋密布,硬到快要炸裂。此刻他非常想要找一个温暖紧致的肉洞插入,他盯着亚当鲜红的双唇,洁白的牙齿和轻轻摇动的舌头,试探性地将半截龟头塞进亚当嘴里。他听菲奥娜说眼前这个男孩这次是第二次接客,而第一次受了很重的伤。他不确定亚当是否能接受口交,但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许多。 出乎灰狼意料,亚当无师自通般地张大嘴,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生涩地用口腔和舌头包覆住灰狼的肉棒。他做出了婴儿一般的吮吸动作,同时尝试用舌头安抚龟头上每一根躁动的神经,甚至还轻轻地用舌尖刺开马眼,舔舐着内部的尿道嫩肉。灰狼被连续的微妙的快感刺激得一哆嗦,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亚当真的是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