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朝臣们纷纷赶往各自的官署处理公务,傅节亦匆忙赶回了大将军府。 他昨夜无心与柳摇起了口角,之后又乘醉跑到城外强拉着沈慎共行云雨。事后想来此举竟颇有背着正妻同外室苟且偷欢的意味,不由便生出几分心虚来。 军师一职原非常置,每每临到战事兴起才偶尔设立,左右不过是参谋军机、献策破敌,战时忙得脚不沾地,战事一旦结束便又落得一身清闲。傅节一入府中便径直走向柳摇平日公干时所在的公廨,靠近时果然只见门上环扣紧锁,屋中空无一人。点卯的时辰早就过了,其余僚佐皆已按时到班就位,唯独此地依然冷清寥落。 傅节一看即知是那妖精眼见战事已歇、军务清省,又犯起懒偷起闲,故意赖床迟到。他随手拨了拨门环上的锁链,摇着头无奈一笑,旋即扭头吩咐随侍仆从去取备用的钥匙。 正等待间,却见左侧的连廊上闪进来一道步履匆匆的瘦高人影,一见了傅节,忙顿步俯身施礼。 傅节定睛一看,见是将军府长史顾玦,亦颔首彬彬答礼。 他所站位置正在柳摇的廨舍门前,顾玦只稍一抬眼便看到了门上的锁链,登时眉头紧攒,顺势向他拱手禀道:“军师柳摇举止轻狂,德行浅薄,平日考勤动辄无故迟到,已不止一次错过点卯。主公一向赏罚分明,还望对其严加惩戒,否则难免给人落下话柄,今后愈发难以控御臣僚。” 类似的谏言傅节早已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奈何此事的确是柳摇理亏,他纵然有心护短,可也不能轻易拂了诤臣的面子,寒了忠直之士的心。 于是只好微笑着温声应答:“顾长史所言在理,我回去就说说他。” 听了这敷衍意味十足的回覆,顾玦眸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嫌恶,下一瞬却又转为毕恭毕敬的臣服:“一切皆听从主公安排。” 顾玦走后,仆从也及时把备用的钥匙取了回来。门扇开启,傅节抬起步子只身走进去,又教那仆人从外边把门锁扣上了。 他走到几案上随手拿起几卷公文,又转身拐回门后,一边翻阅文书一边站着静等。 约摸过了两刻钟的工夫,屋外才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傅节将手上的书简放到一旁,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那脚步声忽歇了,取而代之的是门上锁链相互摩擦碰撞发出的细碎响动。而后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页被人随手往里推了开。 一抹浅碧的衣袖率先探了进来,而后是一只髹漆的黑色木屐、一截毛茸茸的玄青色斗篷下摆。 那人大喇喇踏步跨入屋中,一边朝身后随手一推,将房门轻轻阖上,一边慵懒地仰起头,虚掩着口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傅节趁其不备猛地一下从门后蹿出,迅速出手将门闩插上,紧跟着跨步欺身上前,与此同时伸臂从那人的颈后绕到前方回手一扣,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柳摇登时惊了一跳,下意识便要扭身挣扎,却被他钳住腰肢将整个人抱得双脚离地;那人腰间发力,只一个轻巧敏捷的旋身,便将他困在怀抱中稳稳抵到了墙上。 温厚的手掌甫一挪开,炽热霸道的吻便覆了下来,灵巧柔韧的舌尖熟练地挑开两瓣软唇,勾着两排编贝般的皓齿细细舔舐,将一腔柔情蜜意尽数濡染其上。柳摇一个晃神,连衣带被人信手扯开了都未曾有所反应,晕乎乎地定在原地任由逗弄。 直到那只粗糙的大掌狡黠地钻入衣襟内,贴着腰线一路下滑到了敏感的胯间,他才如梦方醒般地回过神来,急忙扭头闪身躲避。 傅节手腕稍稍发力,极轻松地钳制住了怀中人细弱的挣扎,扶着他的下颔,力道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捧起那张消瘦的脸庞,俯首贴在他耳畔低声嗫嚅:“昨日之事……是我失言,我本不该疑心于你。” 柳摇诧异于他竟肯低头认错,一时有些愣怔。 见他仍无反应,傅节偏头叼住那枚珠玉似的小巧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手掌不老实地探到他腰后,隔着衣料结结实实地揉了一把掌下那团丰腴的软肉,闷声嘟囔道:“还没消气吗?” 语气里已是不自觉地掺了几分不满。 柳摇回过神,抬头望向他的眼睛,轻叹道:“我并没有生主公的气。只是觉得……对不住文泽……” 傅节眉头一皱:“这话从何说起,男欢女爱讲究个你情我愿,他对你有意,你若无心,明摆着拒绝不就是了。文泽是识礼数之人,想必不会纠缠。” 他心思稍动,眼珠飞速一转,忽而收回了放在柳摇身上的手,半敛了双目,低垂着头故作感伤地怅叹道:“文泽家世显赫,相貌才学气度诸般皆在我之上,你会倾心于他也是人之常情……” 柳摇头回见到傅节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心中哭笑不得,抬手勾住他的后颈,仰起脸凑上前吻了吻他绷紧的嘴角,抿唇笑道:“我与文泽自幼相识,若我当真对他怀有私情,岂会等到今日?文泽对我也并没有别的想法,主公尽管放心。” “那……”傅节扯开他胸前的系带,任由那厚重的 斗篷顺着肩背窈窕的曲线悠然滑落,又掀起碧色的裳裾下摆,探进一只手去脱袍衫底下的绸裤,嘴上仍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若我和文泽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这话问得刁钻,柳摇闻之哑然失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正踌躇间,那只潜行在衣物底下四处作乱的大手已探入了裆中,握住腿间那团软垂的肉茎来回揉捏挑逗。 柳摇被摸得双腿一软,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绷着腰身仰靠在墙上细声呻吟。 “说啊。”傅节凑近面前勾唇一笑,拈起两指轻拧了一把濡湿的挺翘前端,穷追不舍。 柳摇挺起腰胯往他掌心里蹭了蹭,微润的双眸顾盼流眄,咬着红艳艳的一点下唇低喘道:“此时此刻……自然是选主公。” 对于这样含糊其辞的回答,傅节自是不会满意,可眼下美人在怀,哪容得多想。他将那碍事的亵裤一把扯落,两手分别横过柳摇膝弯往左右掰开,就这样擎着一双玉腿把人凌空托了起来,手掌顺势绕到身后捧着两瓣翘臀压往自己胯下。 “上次孤和你约定了什么来着?若是有人再向孤告你的状,孤就肏你一次。方才长史顾君璞向我禀报,说你平时总是无故迟到。” 粗硬的阳具径直抵上腿心,柳摇双手紧紧抱着傅节的颈项,脸上流露出惊慌的神色,摇着头推拒道:“不行!不能在这……隔壁还有人。” 身下穴口却不听使唤地翕张着去嘬那硬物。 傅节低头吻了吻他泛红的敏感耳尖,突如其来的痒意逼得柳摇扭腰瑟缩了一下,饱尝欢爱滋味的软嫩小穴疯狂开阖,穴口褶皱柔顺地张开,对这个曾给自己带来无限欢愉的造访者毫无抵抗之心,几番吮弄之下竟浅浅地吃进去一个肉冠头。里头柔滑软烫的肉壁瞬间箍紧了,好似一张贪馋的小嘴儿般咬着那硕大的龟头咂摸不止。 “呜不……不行的……有人……”柳摇眼圈湿红,桃花瓣儿似的一双美目中泪光点点,双手吃力地撑在傅节肩上,一边无措地摇着头,一边紧绷着腰身拼命往上提,想要把自己从那根凶戾的肉具上拔下来。 无奈两只肉臀还陷在傅节手中,再怎么努力亦是徒劳。 傅节垂眸望着怀中人欲拒还迎的淫媚模样,玩味地嗤笑了一声,牢牢握住两瓣软臀,探出两截指头去抚弄下方柔嫩的会阴,时不时将指尖嵌入紧致的穴缝中贴着内壁按揉扩张。 生着薄茧的粗糙指节轻轻刮擦过私密处最娇嫩敏感的软肉,直似被鸟羽拂过脚心那般瘙痒难耐,逼得柳摇如天雷贯体般浑身战栗不止,无力地靠在墙上仰着头颈深深喘息。 片刻后又忽然从喉间逸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叫,却是傅节坏心地捏住两丸滚圆的饱胀精囊以指腹揉捏挤压,直逗弄得前头那根悄然立起的玉茎颤巍巍吐出一道透明淫液,蔫头耷脑地垂在了胯间。 柳摇忙将手指塞入口中紧紧衔了,生怕再漏出失态的浪吟教人听去。 他双眸含嗔上挑,眼梢带泪,软软觑了一眼傅节,蹙着眉惶惶然摇了摇头,面露哀求之色。 傅节被他勾得下腹欲火翻腾,脊背沉沉下压,半边身子将他整个人严严罩住,凑到那截裸露在外的玉颈边喘粗气:“可孤想你想得紧,怎么办?” 话音刚落便忽然重重一挺腰胯,将自己尽根送了进去。 柳摇瞪直双眼低低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小穴,耷拉着额头歪在傅节胸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气。湿亮的羽睫瑟瑟一颤,两粒豆大的晶莹泪珠便顺着柔白的脸颊悄然滑落。 站立的姿势本就吃得更深,粗壮的肉茎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顶穿了似的,一下接着一下直往深处猛凿。 “你里面都湿透了,还说不要呢。”傅节将他稳稳抵在墙上狠命肏干,勾着唇角好整以暇地赏玩怀中暖玉融春、妖花泣露的靡艳美景,插在他体内的阳茎蓦地又胀大了一圈,将那紧窄软热的甬道撑得满满当当。 淫媚的穴肉仿佛已被捣成了一腔软烂的朱泥,只待那火热粗壮的印章拨开入口徐徐碾过,便会无比温驯而忠实地镌刻出那上边每一寸筋络的形状。 一想到此地乃是自己平日公干之所在,门外时常有同僚往来走动,柳摇便觉此番交欢真个如偷情一般,内心总是难以自安,身下也比往常吸得更紧,口中更是忍得辛苦。偏生傅节专爱听他辗转床笫间的媚吟浪叫,屡屡试图逗他出声。柳摇只好紧紧咬着手指,被肏得狠了才时不时自喉间泄出一两声咿咿唔唔的低吟。即便如此却也听得傅节性欲勃发,又将他抱到一旁的竹木软榻上仰面摆放好,捉着两只纤细足踝高举到肩头,顺着那道水淋淋的嫣红穴缝深深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