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白牙的名字我知道。 虽然后来我没再在小卖铺碰到大白牙,但大概是因为我跟他有过辣条的缘分,在学校的几次大型活动中,我又遇到他了,并且得知了他的名字。 他叫温思延,是比我大两年级的学长。 属于那种长得好学习好性格好,人人喜欢的类型。 与我截然不同。 9 我揣着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人叙旧。 面前的人跟学生时代的他比起来,差别不算大,五官变得成熟了一些,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是当初那个“味”。 不对,还要更好些,对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文质彬彬很优秀的人。 学生时代我跟他的差距就很大,现在看来,似乎距离更加遥远而不可及了。 温思延大概是见我把他认出来了,笑容变得灿烂许多。 他说,冒冒,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样。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毕竟学生时代的我就很平凡。 我想了想,还是想出了一句话来接。 我说,你比以前更优秀了,很……很不错! 我还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比完手势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傻。 但温思延好像并不这么觉得,他走近过来,用脱了手套的手揉了揉我的左脸,问我,牙还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我的牙齿其实只蛀了一点。 他将手从我的脸上移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手指好像轻微地擦过了我的嘴唇。 我抿了抿嘴唇,想起来刚才要问的事,问他我的牙齿能戴牙套不。 温思延愣了下,随后笑了笑说:“你的虎牙很可爱,不需要整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的虎牙可爱,我感觉我的脸一瞬间有点发烫,赶紧用手摸了摸脸试图降降温。 温思延见了好像有点着急,他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牙疼?” 我赶紧将手挪开,说是在这待着有点闷。 一瞬间,我好像发现温思延的笑僵硬了下。 我在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没等我斟酌斟酌要不要道歉。 他又说,我送你回去吧。 10 坐上车的时候,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上个医院补个牙,还能遇到很久不见的学长,并且对方竟然就这么送我回家了。 “你不用上班了吗?”我才想起来。 温思延手扶在方向盘上,见我问,看了我一眼说:“下午不是我的班,冒冒,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个称呼,我顿了顿,有点不想再回话。 温思延见我沉默不语,也不说话了。 车就这么一路开到了我家门口。 11 我租的房子离公司和刚才去的医院都不远,但也不是什么漂亮小区,就是普通城中村一栋楼的一户,在七楼。 房间是单间,除了价格便宜治安好也没别的优点了。 我爬到了七楼,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突然听到身后的楼梯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还没回头,就被人扑倒在门板上。 腰被人搂住,手腕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按在门上。 在这么危急的一刻,我在挣扎之余竟然还有心情想着晚点去找房东投诉,说什么治安好,我住七楼都有歹人光明正大偷…… 那放在我腰间的手突然掀开我扎在裤子里的白衬衫,一双修长的手摸了进去,色情地在我腰背揉了几下。 ……竟然不是偷东西的,而是变态。 12 我挣动不过对方,正打算把脚踩在对方的脚上时,那身后的变态突然开口了。 “冒冒,你为什么不理我,不喜欢我?” 我踩下去的力道缓了,一只脚虚虚搭在对方鞋上,对方又得寸进尺,将他的腿跟我的双腿更贴近了,他的手一路从腰背向上,夹住了我的乳头。 我低头看那放在我乳头上的手,那手刚放上去还有点犹豫,过了一会,便粗暴地拉扯起来,甚至有些不满足地揉了揉乳头四周,仿佛多揉几下,能把我的胸揉出来一样。 “学长……你放开我,冷静一下。” 平时我还很容易因为一些事情不开心,但这会,我竟然没由来的冷静。 那揉着乳头的手顿了顿,手从衬衫出来,那手挪到我的脸上,下一刻—— 我的手腕被人一松,我的身体被人转了过来,紧接着左脸上摸上来一只手,下巴一抬,便是狂热地亲吻。 我瞪大了双眼,这会也冷静不下去了,我想让他听我解释,但一张口,温思延的舌头便伸了进来。 那舌头伸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出来,只在外围亲密地纠缠。 一下又一下,舌头舔了又舔,口水声啧啧作响,根本不给我缓神的机会。 活了24年,我也不是没想 过交个对象,也幻想过初吻是什么感觉,想过我应该只敢在对方的嘴唇上蹭一蹭,从来没想过一上来就是唇舌交缠。 但感觉……还不差。 大概是我走神走得太明显,温思延不满意了,他的舌头退了出来,薄唇离我的嘴很近,仿佛随时还会亲上来。 他又露出了我那情牙,但却不是笑,反而看着很伤心。 “就那么讨厌我吗?”他说。 我觉得如果我再不解释,接下去的后果估计很严重。 我忙说:“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讨厌你。” 温思延的脸色和缓了下。 我又接着说:“喜欢你的。” 不仅喜欢你的牙齿,也喜欢你的人。 我感觉我的脸一颤,温思延抚在我脸侧的手很明显地抖了抖。 紧接着我的唇又被碰了一下,很轻很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温思延伸手抱住了我,抱得很紧,我听到他笑出了声。 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猜,他的笑容应该比他的牙齿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