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视力近于零,即便是身处黑暗之中,也能够清晰感受到几十米之外猎物的位置,它借助眼睛与鼻子进行热定位,天生具有红外线感知能力,依靠舌来“看见”猎物,以此捕猎。 凯瑟琳的眼前,已经看不见完整的图像,柏莎的展示模样已经在她眼中化作了热成像。 “……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 嗡嗡声无法阻隔柏莎的那一句话,似乎将凯瑟琳的清醒拉回来一些。她在努力和自己的本能抗争,腹中虚幻的饥饿感不断在驱赶她的理智,她需要站起来,她需要离开这里。 她小时候所接受的一切压抑培训,都是为了现在的局面。至少会让她拥有选择的能力,而不是遵从野兽一般的本能。 身体里面仿佛凭空苏醒了另外一个意识。 “……想聆听我的遗言?为您即将所犯下的罪找到一些救赎?”柏莎再度发问,她将手指一点点蜷缩起来,冰凉的手铐无声地禁锢她的动作,凯瑟琳对她的任何言语都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柏莎的身体素质使她快速回复机体力量,几乎在最后一个字节脱口时,她便已经纵身跃起,所有的力量都用在让身体随她指令地动起来,将毫无防备的凯瑟琳撞倒。 ……椅子被翻倒在一旁,一旁柜子上的托盘纸巾也被撒落在地,柏莎跨坐在凯瑟琳的身上,两肘抵在地面做支撑,而双手握着一支空管注射器,针尖正对着凯瑟琳的右眼。 “……凯瑟琳少将,我也想活下去。” 柏莎努力去克服眩晕感,但是很显然,那一管药剂是给自己打的,而这一管药剂还不足以让她完全恢复知觉。 现在的凯瑟琳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充血的眼睛似乎看不见她,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到。她并没有学过fork的知识,所有与其沾边的都与野兽划上等号。 在这头曾经作为人而存在的野兽苏醒之前,要杀掉她吗? “去他妈的。” 柏莎将手中的针管丢掉,自暴自弃一般任由麻痹感再度席卷上来,再度用着储备量不足的脏话骂着:“去他妈的。” 该死的是命运,不是凯瑟琳,也不是她。 在这种该死的时刻,她居然还认为如果杀死了凯瑟琳,就是杀死了当初自己选择入军校的梦想与追求。 柏莎胸脯在不断起伏着,她仰躺在地面上,想着之后怎么办,她放弃了杀掉凯瑟琳的就是有驳她理智的行为。 至少她得逃出去。 她知道那道门系统是瞳孔识别,因为她曾经进入过另外一家军官住所进行一场救援演习。 她需要把凯瑟琳扶起来,用她的眼睛去开门,其余的要等她离开这里再做打算。希望凯瑟琳身上带了手铐的钥匙。 柏莎缓慢地撑身起来,而眼前看到的却与她预想中的不一样。 凯瑟琳已经站了起来,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把短刀。 柏莎被她重新抓起,压在床榻上,双手被死死压在身下,整个脑袋被强制性按进柔软的被子中,那把锋利的短刀正贴着她的后颈。 …… …… 这是在不知道几个小时之后。 这座密室中并没有时钟这个玩意,柏莎的身体永远是疲软的感觉,她这几个小时间只能在这个格外柔软的床榻上努力像婴儿一样来回翻滚,让自己的身体控制权回到她的手中。 凯瑟琳放过了她。但她在那个时候是真正想要杀掉自己的。 或许并不是放过她。 因为凯瑟琳回来了。 她带来了皮质镣铐,带来了一小盘的食物和水。 她将柏莎手上的手铐解开,再重新换上另一双镣铐,可以加大她双手的活动范围,但是又另外在她的脚腕加缚上另一双。 柏莎躺在床上,目光追着她的动作,皮质镣铐紧紧贴合着她的脚腕,凯瑟琳的手紧紧握着小腿,目光停留在皮质镣铐上。 显然她不会对镣铐感什么兴趣,她大约是在想那一块血肉的味道。 柏莎顺从着她,任由她细细端详,同样,柏莎也在看她。 金色短发垂落在耳侧,淡蓝色的瞳孔里倒着自己的模样,藏着令柏莎稍稍恐惧的未知。 凯瑟琳缓慢地放下她的小腿,转而来抓柏莎的双手,将两只手交叉重叠在一起,单手按住,她又对上柏莎的目光,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柏莎。” 凯瑟琳低下头来,亲上她的唇瓣。柏莎睁大了眼,被死死压住的双手渐渐开始握紧,凯瑟琳察觉到她的动作,将她的手腕放松一些。 如果说是亲吻,不如换做为进食更为贴切。 柏莎不断被掠走口腔中的空气、液体,对方的舌头抵开牙关,缠上她的舌头,舔抵她的牙齿,咬破她的唇瓣,转而去吸吮她的微量血液。 柏莎强让自己放松下来,被压制的双手敞开掌心,然后被凯瑟琳的手指紧紧握住,力道大的让她可以清晰感受到疼痛。 凯瑟琳正在 尝试对她的cake进食,柏莎带给她的味道,是甜腻的味道,也是甜腻的气息,味觉仿佛只在这一刻起了作用,人类的血肉在她的口中变成了无比美味的餐食。 柏莎能够感觉到凯瑟琳抓住她手腕的力道越发增大,对方混乱的呼吸被她吸入鼻腔之中,急促地呼在她的脸上。她想要放松下来,至少别让自己绷的那么紧,但是凯瑟琳似乎以为她要反抗,按在双手上的力道更重几分。 被迫接受这一个漫长的吻,凯瑟琳似乎并不满足,她放过柏莎的唇,让她得到间隙,可以让她好好调换呼吸。 凯瑟琳低下头,微微喘着气,伸手去解柏莎上衣的纽扣,柏莎能够感觉到,她只需要微微一低眼,就能看见有一只手急躁地在解她的衣服,又或者是半解半扯。 柏莎的脸上已经开始逐渐布上红,这红晕甚至烧往了她的耳垂,凯瑟琳似乎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跪在她的身上死死压制,连安了皮铐的双手也动弹不得。 背上起了层层的薄汗,上衣被敞开来,不着寸缕还是方便了凯瑟琳,凯瑟琳低头,用舌尖舔抵了下柏莎的脖颈,柏莎咽了咽,显然有些难捱。 她被压在头顶的双手都快麻了,又显然对这个场景缺少应对手段,柏莎试图将手从她的钳制下挣脱出来。 凯瑟琳此时将牙关咬在她脖颈的皮肉上,并没有多用力,但还是能感受到明显的痛楚,柏莎的动作再一次引起了凯瑟琳更大的压制,也同样招来了她的不满。 “……柏莎小姐,请不要反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