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盛宁宁有些不舒服,顾仲谦留在房里陪她。 阮渊和萧瑟在客厅,时不时交谈两句,注意力却都在卧室的动静。 萧瑟忍不住道:“老男人让小宁儿受这罪,我饶不了他!” 避孕药对身体不好,副作用也大,那狗男人不带套,自己倒是爽了! 卧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许是睡下了,面无表情的阮渊缓缓收回视线,想到此刻陪在宁宁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就有种荒谬绝伦的怒意。 别人染指了他娇养的花,甚至还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牵肠挂肚的念想让他太急了,乃至重逢的方式打翻醋坛子,另他失了一贯冷静。 宁宁看着温吞,其实性子极倔,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他想要的不单单是宁宁的身体,他想要她信赖他,依赖他,是恋人,也是家人。 不能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 掀起眼皮,阮渊看了萧瑟好一会,只要想像一下萧瑟和宁宁做爱的场面,就想宰了他。 对上他的目光,萧瑟双手搁在膝盖上,没个正经的狐狸眼认真起来,“渊哥,你恼我,打我,我都认了,是我愧对你,但我对小宁儿是真的,我……” “就你也配?” 沉沉的音调撞上萧瑟心脏,眸光暗了下,随即又扬起来,萧瑟笑道:“我所求的很小,我没想过独占,床伴也好,炮友也行,小宁儿需要的,我都能……” 话没说完,瓷杯骤然砸来,撞过颧骨,摔得粉碎。 萧瑟捂着脸,疼的“嘶”了声,舌尖顶在脸侧,看向面色阴沉的阮渊,半晌邪邪一笑,“渊哥,我全身上下,就这张脸最值钱,这要是破相了,你猜小宁儿会不会更心疼我?” 墨色在眸底氤氲,阮渊冷嗤一声。 卧室里清楚听到客厅的声音,顾仲谦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看向闭目躺着的盛宁宁。 呼吸轻缓,似是睡着了。 顾仲谦伸手摩挲过她的睡颜,果然得到过,就无法容忍再失去。 手机有无数个未接电话,画展那边无暇顾及,沉文泽打了许多电话找他,而他,冲动到连夜跑来上京,追去左家抢人。 他的人生,仿佛从出生起就预设了既定的轨道,至亲的期待,希冀,将他画地为牢,他按部就班地沿着轨道行进,一路的风景平淡乏味,掀不起波澜。 如果没遇到盛宁宁,或许在短暂的逆反后,他会重新走回画好的人生。 盛宁宁是他在枯燥的旅途中想抓住的一抹亮色,是他唯一主动想要的。 略带薄茧的指腹划过眉心,淡淡的清新的气息忽地靠近,如微风拂过湖面,带起涟漪。 “宁宁,其实……” 薄唇凑近耳畔,眉心挤出几道难以察觉的褶皱,顾仲谦微微一笑,声音极轻:“我跟他一样,我想……我更怕失去你。” 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如蚂蚁爬过的酥麻痒意从耳根蔓延到下巴,盛宁宁胸口微微起伏。 顾仲谦看看她,唇角微勾,手指沿着眉心往下,抚过她挺翘的鼻梁,鼻尖的小痣,然后落在那抹嫣红的唇上。 “我知道你在听……”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到耳蜗深处。 耳朵一下就软了,盛宁宁情不自禁地颤了下,眼睛刚睁开就撞上顾仲谦漾着笑意的眼底。 一手撑在她脸侧,另一只手按在她唇上,上身暧昧地覆着她,几缕垂落的发就快碰到盛宁宁前额。 盛宁宁张嘴,一个音节都没发出,顾仲谦的手指就顺着微启的唇探入口腔。 “嘘。” 顾仲谦抬眼看她,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脸上,“宁宁不想让他们听见吧?” 卧室的门是虚掩的,客厅不知什么状况,鸦雀无声,萧瑟和阮渊随时都可能进来。 顾仲谦怎么会…… 见盛宁宁微睁的眼睛满是不解和惊讶,顾仲谦无奈一笑,手指模仿着性器在口腔中进出,触碰着内壁的软肉,压着盛宁宁的舌头,抽出时还带出几缕银丝。 动作温柔,又有些陌生的强势。 顾仲谦苦笑:“宁宁,我也是男人。” 也会嫉妒,也会生气。 虽然占了个男朋友的名分,却极度缺乏安全感,倒是萧瑟略显荒诞可笑的话让他如醍醐灌顶。 只要掐住她的软肋,不管什么身份,只要达到目的就行,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留在她身边。 黏着银丝的手指抽出,顾仲谦没给盛宁宁说话的机会,俯身吻下去,舌尖沿着贝齿舔舐,含住唇瓣厮磨。 指尖划过之处留下一缕水痕,暧昧又淫艳。 在锁骨处游走,打转,另一只手掀开裙子下摆,由下而上,单薄的衣服撑得隆起,顾仲谦跨上床,托住隆起的乳根,含糊不清地咕哝:“可以吗?” 嘴上问着,却压根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盛宁宁 唇被堵着,没想到顾仲谦大胆到来真的,想推开他,右乳就被大手打圈揉捏上了。 轻呼被顾仲谦堵在嘴里,盛宁宁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一望无垠的眸底亮起前所未有的光泽,说不清是期待,刺激,亦或是某种疯狂。 既定的人生,正在脱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