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y市为国党党部大楼顶楼的小会议室里,为国党的高层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因为昨天深夜,执政联盟秘书长直接与茵楠本人联络,提议双方峰层紧急面唔, 就当前政局进行直接协商。并特别说明事关重大,明确提出希马尼要和茵楠单独 面谈。 会议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主流意见是不同意在这个时候与执政联盟在非公 开场合直接见面,尤其是不同意茵楠独自去谈。 阿南塔和他侬等非西万家族的人士担心,对方在这个时候要求直接见面,特 别是要单独见茵楠,一定是有什么阴谋。阿南塔说:「从上一个不信任案开始, 我们步步紧逼,已经把昂潘政府逼到了墙角。现在整个wy市乃至整个zx国都 已经起来反对现政府。不但执政联盟溃不成军,连那个所谓的紫巾团也已经名存 实亡,大部分wy市民都站到了我们这边。昂潘政府已经成了国民公敌,倒台就 是个时间问题。 前天关于宪法院释宪表决真相的报料对执政联盟来说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彻 底揭穿了昂潘政府的真面目,摧毁了它上台合法性的最后一点基础。就连执政联 盟那些要人的人格都已经破产了。这几天的议会辩论就非常能够说明问题。执政 联盟中的那些小党要么倒戈到我们这一边,要么就销声匿迹。已经没有人愿意与 昂潘政府为伍了。 再说,我们手里还有王牌没有亮出来。这张牌一旦亮出来,执政联盟那几个 大佬的后半生恐怕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必要去和他们私下谈。他们有什么提议尽可以提到 议会上来。况且,他们曾经有过使用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的前科。在这种时候,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听了阿南塔的话,茵楠轻轻地点点头,目光转向了文沙。文沙若有所思地说: 「阿南塔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在想,目前政局纷乱,许多事情的真相仍然扑朔迷 离。谁也不敢保证是否还有我们没有计算到的因素?说实话,我们都知道执政联 盟这些人手段下作,但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下作。这次关于宪法院投票的 报料实在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他侬这时插话进来说:「刚刚得到消息,耶塔大法官昨天乘飞机携家人到达 纽约,他在纽约机场发表声明,承认他当年受人胁迫违心地将票投给了反对党。 他就此向全zx国民众道歉,宣布放弃在zx国担任的一切公职。他还宣布向美 国政府申请政治避难,一旦获得批准,他将放弃zx国的国籍。」 他侬的这条消息让会场陷入了一阵沉寂。虽然报料出来时人人都相信那是真 的,但由当事人亲自出面承认,还是让人感到深深的震撼。尤其是当事人为表示 悔意不惜把自己变成政治难民,这让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 沉寂片刻之后,文沙又开了口:「正是这件事提醒了我,对执政联盟那伙人 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他们既然敢在这种时候提出私下见面,一定是有 所依仗。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所以,我的意见, 不妨和他们见一面,看看他们手里究竟还有什么牌。知己知彼,这没什么坏处。 当然,我不相信他们手里还有什么能让他们翻盘的秘密武器。如果有的话, 他们也不会事先通报给我们,充其量就是拿什么条件来和我们交换……」 看到会场中的几个人都要张口发言,文沙手一伸,示意让他把话说完。他看 看大家加重了语气说:「我主张和他们见面,不过,我不同意茵楠出面。理由很 简单,我是为国党的代理主席。既然是两党协商,理应由我出面。茵楠现在的身 份是西万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政党间协商轮不到她。」 说完,文沙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使命。会 场上原来准备发言的几个人也都频频点头,目光齐齐集中到茵楠的身上。 茵楠微微一笑,向文沙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对大家说:「我基本同意 二姐夫的分析,这两年来zx政局的发展,由于所谓民主联盟这些人的无所不用 其极,所以颇多诡异之处。想想看,从最初的as电信泄密案,蔓枫神秘失踪, 宪法院释宪表决结果意外翻盘,到军人政变、楚芸被绑架,还有最近的三哥和克 来的车祸,好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暗中操纵,与我们西万家作对。 这次关于宪法院释宪表决内幕的报料,我相信只是冰山 的一角,还有很多事 情,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现在的形势确实开始向有利于我们的 方向转变,但其实我们同样并没有全盘掌握其中的内幕。 比如说刚才提到的宪法院释宪表决内幕报料,为什么时隔将近两年偏偏在这 个时候爆出来?究竟是什么人爆出来的内幕,他是如何掌握这个秘密的,他的目 的是什么? 还有龙坤落网这件事,同样扑朔迷离。据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t国和zx 国警方突击龙坤在北部山区的巢穴鹰巢的时候,并不知道龙坤的确切行踪,结果 却是导致了他在ls国落网。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在起作 用,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龙坤暴露了行踪?虽然有一些蛛丝马迹,我们也有一些 猜测,但并没有得到证实,到现在都还是个迷。」 说到这里,茵楠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转向瑶帕:「二姐,你早上刚和大哥通 过电话,他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吗?」 瑶帕笑着点点头:「确实有进展,在这里说说也无妨。 关于暴露龙坤行踪这件事,最重要的线索还是那位送信人。虽然到现在为止 也没有查到关于他的确切消息,但大哥从物证方面入手,还是有一些新发现。 大哥把那张字条委托国际刑警组织做了刑事鉴定,得出了几个非常重要的结 论。首先,确认了字条的字迹与蔓枫的字迹比对确实完全吻合。第二,国际刑警 组织对字条做了微痕迹鉴定,除了那两个完整的指纹之外,在字条上还发现了几 个人的微量生物遗留痕迹,其中有几处和蔓枫的吻合。其余几处在资料库中没有 找到相应的对象,但发现了符合b北特定人种的生物特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一点,那张字条所用的纸张非常特殊,使用的原材料是一种只生长在b国北部的 多年生草本植物,而且那是用一种比较原始的方法制造的相当粗糙的纸张。根据 专家的鉴定,这种造纸工艺是b国北部k族的传统工艺。 所以,从字条本身的鉴定上可以得出结论:这个信息基本可以确定是蔓枫传 送出来的,而这个过程有很大可能和b国北部的k族自治区有关。或者说,蔓枫 从龙坤的水洞巢穴逃出来之后的行踪可能与k族自治区有关。」 「派人去找了吗?」他侬关心地问。 瑶帕摇头苦笑:「还没说完。 大哥得到国际刑警组织的鉴定结果之后,专门通过他早年在警校的同学向联 合国禁毒署查证了他收到字条前三天之内水洞附近区域的卫星图像,因为他知道 那一地区是联合国禁毒署重点监视的区域。 联合国禁毒署确实有那一地区完整的航拍和卫星图像资料。巧的是,在大哥 收到字条前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之间,在水洞所在位置对应的界河东岸,也就是 巡逻直升机击沉逃逸小艇的附近区域,确实有一支相当大的队伍活动的踪迹,人 数估计达到了上百人。似乎他们早就知道水洞要出事,他们是专门在那里等候接 应的。而这支队伍从那一区域消失的时间恰恰是水洞发生战斗、随后偷渡小艇被 击沉之后不到半小时。」 「后来这支队伍到哪里去了?」有人急切地问道。 瑶帕摇摇头:「那一带山高林密,他们离开了禁毒署重点监控地区后就失去 了踪迹。但消失前的移动方向是向北。所以大哥怀疑还是和b北的部族武装有关, 最大的可能仍是k族自治区。那个自治区和t国的关系很好,大哥已经通过t国 的关系在设法查证了。」 「说起b北的k族自治区,我倒想起一件事……」文沙思忖着插言道。 「哦……」大家的视线都转向了文沙。 「记得前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说是b北k族的长老会近日发布了一个 极其严厉的禁毒令,严禁在k族控制区种植、制造和使用毒品,一旦发现杀无赦。 对于一向以武装贩毒为重要收入来源的k族来说,这似乎非常不寻常。 有人说是因为龙坤遭擒,k族兔死狐悲,怕了。不过,细想起来未必如此。 前些日子登敏被击毙也没听说他们有这样的连锁反应。按说登敏和k族的关系更 密切,更应该让他们感觉到切肤之痛啊。」 「我这里也有一个和k族有关的消息……」茵楠接口道:「根据昨天收到的 周边国家政局动态汇总,b国政府和k族就自治区地位的旷日持久的谈判最近似 乎出现明显转机。根据内部消息,原先k族一直坚持彻底禁绝毒品需 要十年过渡 期,最近突然大幅降低到三年,据说是k族大统领都恩亲自表的态。双方很有希 望在近期达成协议,签署正式承认k族自治区地位的法律文件。」 「你们的意思是说,所有这些都和蔓枫最近的行踪有关系?」瑶帕若有所思 地问。 茵楠摇摇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姐夫这么一说我也想起这件事。仔细想 想,k族那里好像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联系到刚才二姐所说的情 况,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过,不管怎么说,蔓枫离开水洞后的行踪我们也都 是猜测,到底和k族有没有关系到现在还没有确切消息,不是吗?」 瑶帕点点头道:「大哥已经派专人去联络k族自治区的长老了,希望能有所 收获。大嫂还特意写了一封给蔓枫的亲笔信。不管蔓枫是不是在那里,总要试试 看。万一她真的在那里,希望即使见不到人,也能让她得到家人的信息。」 「我们一起为蔓枫祈祷吧,祈祷她早日回家!」茵楠低下头真诚地说。沉默 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大家说:「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所有这一切后面,不知藏 着多少秘密。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基于这个理由, 我赞成二姐夫的意见,对方要求面谈,我们不应该回绝。 不过,我不同意二姐夫后面的意见。为什么我不能去?对方既然点名要我去, 肯定有他们的用意。我想,不外乎他们要谈的事涉及到西万家族。而我恰好姓西 万。 再说,我看我们外虚内实的做法瞒的了别人,但瞒不住差立坤、希马尼这样 的政坛老狐狸。他们恐怕已经看明白三哥去世后我们内部真正的决策机制了。所 以,我如果不出面的话,有可能就拿不到真相。 二姐、二姐夫,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大哥、三哥不在,也该我这 个小妹出面了。况且这些年这些事情大哥、三哥我都是有意让我亲自参与其中的。」 茵楠见瑶帕张了张嘴,赶紧打住她说:「关于人身安全,我觉得大可不必太 过担心。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怕他们绑架我作人质吗?而且,我有个万全之策 ……」 「什么万全之策?」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茵楠嫣然一笑:「其实很简单,同意和他们单独见面,并不意味着就在他们 的地盘上啊。我们同意和他们见面,但就在我们这里。我们事先做好充分准备, 难道还怕他们玩出什么花样来吗? 另外,一旦商定了见面的事宜,我们就在报纸上公布出来。到时候,橙巾团 肯定会来围观造势。众目睽睽之下,我不相信他们还能搞出什么事来。」 「他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他侬问。 「那就说明他们心虚、没有诚意。我们按部就班,按原计划推进。」 「其实,我唯一还没有落实的环节是楚芸……」茵楠转换了话题:「我上次 和她谈过之后,她似乎有所变化,已经开始接手处理公司的业务,尤其是有关稻 米出口的业务。有她操盘,现在这个业务开展的非常顺利,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就是不肯正式回公司去上班,接管公司全盘的管理, 说是克来需要她在身边照顾,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她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我 赞成,可她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护士和保姆啊!」 「楚芸也怪可怜的,先是被龙坤绑架,刚生了孩子又遇到这样的塌天大祸 ……」瑶帕说着几乎要掉眼泪了。 茵楠叹了口气:「可我们不能等了,也许我们很快就必须做出选择。二姐、 二姐夫,你们两个要有一个要有所准备哦!」 「好吧……家里的事我们一起斟酌吧。」瑶帕和文沙一头。 茵楠终于说服了众人,会议决定派人和执政联盟商议见面的具体安排。同时, 按茵楠的部署,文沙开始准备对执政联盟的最后一击:首相府血案内幕报料。 b北山区秦汉沟半山腰的石洞前,还是那辆老掉牙的中吉普停在那里。孟洪 从驾驶室跳下来,指挥后面车厢里的士兵拖下来一个麻袋。打开麻袋,这次从里 面拽出来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白胖子,正是那个无良医生阿巽。 阿巽这一路上被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加上嘴被破布堵的死死的,憋的他脸 色青紫,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当士兵们七手八脚地给他摘掉眼罩、拿掉堵嘴的破 布的时候,他一下清醒了,拼命地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眼睛也没有闲着, 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眼镜早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面前黑乎乎的山洞和简 陋的竹棚,脑子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圈,心中暗暗叫苦:「真的是被人绑架了。」 前些天龙坤落网的消息一传出来,阿巽就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几天前刚刚陪 龙坤去过楚芸家里,转眼间他就在ls国落网了。阿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龙坤会不会把他供出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加上wy城里执政联盟节节败退、 朝不保夕的局面,阿巽意识到,自己应该像披侬一样出去躲躲了。 不过和披侬不一样的是,他没有犯什么事,暂时也没有沾上任何麻烦,如果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此消失,去过浪迹天涯的流亡生活,他又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所以,他编了个理由,向医院请假三个月。打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猫起来,看看 风头再做定夺。好在wy到处乱哄哄,富人多数已经躲了出去,医院也没有多少 事情,所以帕万院长很痛快地就准了他的假。 阿巽本来打算开车出去,但仔细一想,开车目标太大,要是被有心人惦记上 的话,车子就是一条无法掩藏的线索。所以他找了一家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 还特意是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酒店上车,目的地是wy郊外的一个不起眼的火车 站。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地销声匿迹了。 谁知道他上车不久就发现不对劲,车子往火车站方向开了不长时间,刚一出 wy市区就上了岔道,驶入了偏僻的乡村小道。他刚开口问,就被枪逼住了,然 后司机用不知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晃,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恢复知觉,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的结结实实、捂眼堵嘴,还被装在一 条麻袋里面,正被汽车载着不知开往什么地方。 车速不快,但一路颠簸,还净是弯道。阿巽多次去过龙坤在山区的据点,知 道那里的路况,因此他怀疑,绑他的人正把他往山区拉。 可他实在猜不透是什么人绑了他。他最担心自己和龙坤的关系事发,但想想 又不像。如果是那样的话,抓他的人不是警察就是西万家的势力。他们不会偷偷 摸摸地把自己往山里拉。可那又会是什么人呢?他一路胡思乱想,却始终没有想 出个所以然。他甚至怀疑遇上了人贩子,但人贩子绑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半大老头 有什么用呢? 车子开了一天一夜,中间除了加油基本就没有停,也没人问过他是否要吃要 喝。他最难过的是肚子里的水没处放,没办法只好将就尿在裤子里了。 等到他被从麻袋里面弄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真的相信自己是遇 到人贩子了。虽然眼镜没了,看不大清楚,但他能辨别出自己是在一条荒僻的山 沟里,面前不远是个黑洞洞的山洞。不但耳边有不紧不慢的哒哒的牲口蹄声,而 且正有人气喘咻咻地从洞子里爬出来。而爬出来的人让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那人竟然赤身裸体什么都没穿。而且从哗啦啦的声音中可以辨别出来, 这人还戴着沉重的铁镣。这还不算,那人从他跟前走过,阿巽这才看清,他灰头 土脸,头发纠成一缕一缕的,光溜溜的肩头勒着一条粗麻绳,后面不知拖了什么 沉重的东西。那粗砺的麻绳竟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 那男人钻出洞口,看也没看他们这群人,哼哧哼哧地往旁边的破竹棚挪过去。 阿巽这才看清,他身后拖的是一个带轮子的结实的铁箱,箱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 的石块,难怪他拖的那么吃力。 「天啊,真的遇到人贩子了!」他听人说过,zx国和b国的深山里面,有 些部族专门绑外族的成年人做苦力,干一些牲口都不干的重活。累死了再绑一批 新的。想到这里,阿巽吓得两腿打颤,哆哆嗦嗦地对看守他的士兵央求道:「大 爷饶命啊……我……就是个医生……我真的不行啊……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 少钱我都给你们……」 「不许吵,老实点!」阿巽话刚出口就挨了一枪托。他哎哟一声就躺在了地 上。 阿巽的叫声吸引了一个刚从洞子里爬出来的男人的注意力,他朝这边看了一 眼就楞住了。跟着他从洞子里爬出来的另外两个光屁股男人也都呆呆地愣住了, 死死地盯着他看,脸上露出了惊讶而沮丧的神色。 这时一直站着一边的孟洪厉声吼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 那群男人就像牲口听到了吆喝,一个个赶紧躬 起腰,哼呦哼呦地拖着沉重的 铁箱从黑乎乎的洞子里鱼贯而出。 躺在地上的阿巽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听到洞子里隐隐传出一阵阵凄惨的哭号, 那令人心悸的惨叫越来越清晰。阿巽定睛一看,发现正在四肢着地爬出洞子的那 个光屁股男人不但和别人一样身后拖着一个铁箱子,而且旁边还跟了另外一个同 样一丝不挂的汉子。 跟在旁边的那个汉子和洞子里出来的其他人有点不同,他并没有爬在地上拖 铁箱子,而是一手托着锁在手腕上的铁链,另外一只手里举着一根粗砺的木棒, 一步一拐,手中的木棒一下下狠狠地戳在前面那拖着铁箱的男人的屁股上。而那 凄惨的叫声正是从那个绳索勒进皮肉、拖着沉重的铁箱气喘如牛的男人嘴里发出 来的。 阿巽忽然觉得这叫声那么耳熟。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可惜,没有了眼镜 他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求求你们了,让我去死吧,你们放过我吧……」那男人见到了洞外的阳光, 忽然恐惧地大叫了起来,白花花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阿巽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这声音他真的非常熟悉。那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也是老客户。阿巽帮他解决过不 少棘手的问题。可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叫的这么惨、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像看透了阿巽的心思,孟洪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随意地杵 在了阿巽的鼻梁上。阿巽顾不得多想,定睛向前方望去。看到那个光屁股男人的 脸,他顿时浑身哆嗦了起来:他猜的没错,那个像牲口一样被人用木棒戳戳打打 拖着沉重的铁箱向前爬行、叫得凄凄惨惨的光屁股男人竟然真的是他的老朋友查 龙。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跟在查龙身边那个同样赤条条一瘸一拐挥舞着木棒的汉子 的时候,他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身子顿时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那瘸子竟然是蒙冲。 阿巽顾不得害怕,在场子里扫视了一遍,发现那一个个赤身裸体披枷带锁的 男人竟然差不多都认识:蒙冲、素汶、旺吞、老黑……不远处一颗大树上还有一 个被铁链紧紧锁住的光屁股男人。目光呆滞、形容萎顿、嘴角淌着口水,胯下却 直挺挺地竖着一条青筋毕露的大肉棒。仔细一看,竟然是阿坚。天啊,他们怎么 都在这个地方? 阿巽在人群中扫视了两遍,没有发现龙坤。他的脑子里好像开了一条缝隙: 没有龙坤,看来这里不是t国,难道是zx国,或者b国?阿巽心惊胆战、满腹 狐疑。看看身边荷枪实弹的士兵,穿的是丛林迷彩作战服,他认不出这是哪国的 军装,也弄不清这些军人是政府军还是那些五花八门的部族武装。 阿巽正在懵懵懂懂之间,忽见远处腾起一片烟尘,一辆美式吉普车快速地开 了过来。让他吃惊的是,看到这辆吉普车,那一排士兵立刻持枪肃立,带队的军 官则大步迎了上去。而刚刚从洞子里爬出来的那一群赤条条的汉子全部都在士兵 的驱赶下俯首帖耳地在空场上跪成一排,戴着铁镣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也不顾头顶上暴晒的大太阳,一个个都低眉顺眼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连那个刚 才还鬼哭狼嚎的查龙都不例外。 阿巽心头一动:看来来的是个大人物,也许看到他就能知道这里是什么人的 地盘。自己在wy也算是知名的医生,在大人物面前说不定能讨到一点面子。 就在阿巽胡思乱想之际,吉普车已经快速地冲上空场,吱的一声猛地停了下 来,刚好停在了阿巽的面前。司机身手敏捷地跳下车来,阿巽吓了一跳。因为他 以一个老行家的眼光从那人下车的身姿上发现,这司机竟是一位妙龄女郎。 当他再把目光转向坐在副座上的「大人物」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原来这 位「大人物」竟然也是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女人,连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卫兵也是 一水儿的女兵。 只见那领头的女人身穿一身丛林迷彩、脚蹬高腰作战靴、干净利索的齐肩短 发、一张白嫩的俏脸,脸上一副大墨镜。从她那丰乳肥臀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经 手过无数女人的专业人士阿巽马上就断定,这是个熟透了的大美女。 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直觉涌上心头。阿巽心头一紧:难道是无意中得罪了 哪路神仙。他这些年经手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了,zx国和邻国部族首领的女人也 治过不少。他可不敢保证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 他忽然又看到了在太阳底下精赤条条老老实实跪成一排连大气都不敢喘的 蒙冲和他的手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气:能把这群牲口一样的粗野男人管制得 如此服服帖帖的女人绝非善类!她到底是谁? 那女人手里拎着一根皮鞭,慢慢悠悠地从跪了一地的光屁股男人面前走过, 径直来到了阿巽的面前。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兰麝之气幽幽而来,阿巽心中暗暗 一动:好熟悉的气息啊。难道自己真的认识这个女人? 阿巽偷眼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他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见过她。 阿巽经手过的女人以四位数计,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家眷。不过, 他注意看人家脸的时候还真不多。多数的时候,他关注的是女人的下半身,尤其 是两条腿中间的那个地方,对女人的那些最羞于见人的娇嫩器官过目不忘、了如 指掌。所以,看脸他好像真没什么把握,再说他现在半仰在地上,看不到那女人 的脸的全貌,更何况这女人还戴着副大戴墨镜,遮住了半边脸。 可这女人的姿态、身材、甚至气味都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每天经 手这么多的女人,能给他留下这样印象的并不多。「一定是在最近见过她!」阿 巽在心中暗暗思忖,拼命地回想最近治疗过的女病人。这女人看起来是这里的主 宰,这是他的一线生机啊! 那女人翩然来到阿巽的跟前,姿态优雅地抬手摘掉了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 用鞭梢托起阿巽的下巴,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他那张油亮的胖脸。 阿巽抬眼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心脏好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握 住,心跳似乎骤然停止跳动,整个人就像马上就要窒息了一样:这个女人他真的 认识,不仅是认识,而且还帮助龙坤百般羞辱蹂躏过她,并曾亲手给她接生… …他简直不敢想下去了,嘴里不相信地喃喃道:「你……你是……蔓……」 「放肆……」站起他身后的士兵猛地砸了他一枪托:「不许胡乱叫,叫夫人!」 「夫人?」阿巽眨眨眼,忍不住难以置信地瞄了一下眼前这张英气逼人的俏 脸,心里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她是夫人?谁的夫人?这女人明明是龙坤抓住的那个女缉毒警、颂韬的小 姨子蔓枫。这才几天不见,她怎么成了什么夫人?」 阿巽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以前只见过光着身子背铐双手跪在人前 俯首帖耳给男人舔屌或者岔开双腿亮出下身乖乖地任男人抽插的蔓枫,还从来没 有见过她穿衣服的样子。难怪这次一下没有认出她来。他暗中用右手狠狠地掐了 下自己的左手手腕,疼的他咧了下嘴:「眼前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阿巽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世事轮转怎么 会如此无情:就在不久之前,眼前这个女人还光着身子跪在这一群男人跟前,一 口一个主人,一口一个枫奴,乖乖地给这些男人舔屌,或者撅起屁股岔开腿任他 们随意地肏来肏去,甚至还被迫给他们生了两个孩子。自己还打算拿她做异父同 胎多子试验,创造新的记录……可现在,轮到这群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光着屁股 跪在她的面前,由她来随意摆布了。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再看看不远处光着屁股服服帖帖跪 在地上的那一群男人,尤其是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查龙,他不禁不寒而栗。 「怎么,阿巽医生,想起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吧?」蔓枫半眯着凤眼, 语带嘲弄地问道。 「夫……夫人……阿巽知罪……请夫人高抬贵手……阿巽就是个医生……阿 巽也是身不由己啊……夫人饶命……」阿巽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哼,由不由己你自己清楚。不过现在可真的由不得你自己了。我这里现在 养了这么多公猪,还要天天下洞子干重活,他们少不了你呢。」蔓枫笑眯眯地对 阿巽说,然后转向那一群赤条条的男人:「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没错……夫人……这家伙白白胖胖,一定好使……」那群男人竟然 异口同声地点头称是,有人还大胆地抬起头,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瞟向阿巽。 阿巽被那一道道充满肉欲的眼风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刚要开口央求, 却听蔓枫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把他弄过去!」 几个士兵听到蔓枫的命令,从车上卸下几条铁链,也不管阿巽 如何拼命挣扎 哭叫,把他按在地上解开绑绳,叮叮当当地给他的四肢都钉上了铁镣。 阿巽恐惧的哭叫和央求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但蔓枫似乎充耳不闻,她翩 然转身走到那群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面前,眼睛巡视了一圈,停在了一具白花 花的酮体上面。因为这个白胖子与旁边的其他人不同,他似乎跪都跪不住了,浑 身不住地哆嗦,还哎哟哎哟一个劲地呻吟不止。 蔓枫冷笑着走到白胖子身边,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抬脚踏住他的大腿,向他 岔开的胯间瞄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显出明显的厌恶的表情。他转向跪 在一边的蒙冲厉声喝问:「你们这群畜生,怎么才一天时间就把wy名人查龙先 生弄成这副鬼样子?」 蒙冲抬起头,眼中满是媚态:「夫人,兄弟们活太重,天又热,先前那个瘦 猴又被夫人给带走了,兄弟们实在是憋坏了,再说这小子也实在是不经弄,还没 怎么弄他就……」 「哎哟……你们他妈就是一群牲口……夫人求求你把我枪毙了算了……哎哟 ……我的屁股……」躺在地上的查龙喘息着不管不顾地嚎叫了起来。 蔓枫抬起脚,转到蒙冲的跟前,用鞭杆托起蒙冲的下巴,满有兴致地问: 「这家伙比那个瘦猴怎么样?」 蒙冲咧嘴一笑:「这个好……这个好……白白胖胖,干起来有味道,连叫的 都比那个瘦猴有底气……」 「哼……」蔓枫冷笑一声,放下鞭杆,朝旁边招招手。那几个士兵会意,赶 紧把已经钉上了手铐脚镣的阿巽拖了过来,扔在了蔓枫的脚前。 蔓枫踢了阿巽一脚嘲弄道:「好啦,物尽其用,就烦阿巽医生给查龙先生看 一看吧。你正好是看这个的行家。」 场子里响起了一片吃吃的讪笑。阿巽带着沉重的铁链爬起来,偷偷看了蔓枫 一眼,赶紧爬到了查龙的跟前,心中暗忖,自己是医生,也许对他们还有用,一 定要好好表现,说不定能逢凶化吉呢。 待他扒开查龙的大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两条白胖的大腿尽头一片血 肉模糊,仔细辨认,那个布满菊纹的肉洞竟然肿的像个小面包,肿起来一公分有 余。肉洞四周可见一条条明显的放射状裂痕,有的还在向外面渗着血污。显然, 查龙的后庭不知被粗暴地抽插过多少次,已经被反复地撕裂了。没想到,一向以 抽插女人为乐、御女无数的查龙竟然被人搞成了这么一副凄惨的样子。 「怎么样,阿巽医生,你一定有办法治的,对不对?」蔓枫笑眯眯地问道。 「有……有…五处撕裂伤…可能须要……须要缝合……」 「呵呵呵呵……」空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抑制不住的吃吃的笑声,有人还忍不 住笑出了声:「奶奶的,把他屁眼缝住……老子以后干什么啊……」 「住口,都听着……」蔓枫挥了挥鞭子,阿珺带着两个女兵从吉普车后座下 面又拖出来一个干瘪瘦小锁着铁链的光屁股男人,扔到了那群光屁股男人中间。 蒙冲等人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文叻。立刻几只大手伸出来,把他按在了地上, 扒开了大腿。 看到这个光景蔓枫微微一笑,朝正对着查龙岔开的大腿发愣的阿巽努努嘴, 阿珺走过去一挥手,那几个男兵拖起阿巽,把他推倒在文叻的身边。蒙冲一见, 猛地扑了上去。被锁在树干上的阿坚见了,满脸通红,像饿狼一样红着眼睛大口 喘息起来。另外几条汉子见状,也拖着铁链恶狼一样冲了上去,按住阿巽就七手 八脚地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阿巽和文叻的惨叫交织在一起,蔓枫厌恶地皱皱眉,后退了两步。这时孟洪 从车后面走了过来,凑到蔓枫耳边小声道:「夫人,最后那个没办好,没抓到活 的。」 「哦?」蔓枫眉头微皱看了孟洪一眼。 孟洪拿出几张照片递给蔓枫,最上面的一张拍的是个码头,并排停了几条豪 华游艇。一个衣着讲究的男人手提一个大皮包正急匆匆地跳上一条游艇,虽然拍 摄的距离比较远,但仍然能看出来,这人正是希马尼的得力干将素廷。 孟洪瞟了一眼不远处那乱哄哄的空场,小声对蔓枫说:「这老家伙警觉的很, 刚有点风吹草动就溜了。而且他既没有乘飞机,也没有坐火车汽车,他是乘豪华 游艇企图直接逃到星洲去。我们找了在海上劫货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截住了那条游 艇。不过这老家伙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就自杀了。我们晚了一步, 没能抓到活的。」 孟洪说着,翻出了下面的一张照片,素廷平躺在游艇的甲板上,双眼紧闭、 面目狰狞,嘴角挂着紫黑的血迹。 蔓枫冷冷地哼了一声:「便宜这个老家伙了。都是这个老混蛋捣的鬼!」 孟洪又翻到下面一张照片:「指着船舷下面一个用麻绳捆扎的结结实实的白 花花的漂浮物说:「我们把他扔海里了,根据那个地方洋流的流向和流速,这两 天就会在wy湾出现。」 「好吧,算他运气好。」蔓枫恨恨地说。 「还有,那个披侬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蔓枫微闭双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轻声道:「算了,不要找他了。蒙冲交 代,龙坤给了他一大笔钱。他要是找个地方猫起来,不声不响地了此残生,还真 的不好找。以后留心点就行了,犯不上为个混蛋大动干戈。」 接着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歹他也是阿兰的亲生 父亲啊。还有楚芸……」 说完她摇摇头,好像要把这个人从自己脑子里面甩出去。她拍拍孟洪的肩膀: 「阿洪,干的好。」 孟洪立正道:「多谢夫人夸奖。」 蔓枫转过脸,发现空场上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围成了两 坨,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什么。蔓枫看不清人群里的状况,但能够听到文叻和阿 巽杀猪般的惨叫。她用鞭子指着空场厉声道:「都给我住手!」 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士兵们冲上去,一阵枪托拳脚,终于把那群赤条条的 汉子分开了,重新在太阳的暴晒下跪好。蔓枫挥舞着鞭子呵斥道:「都听好了, 就这几快料了,你们都仔细着,玩坏了就没有了……」 「夫人……饶命啊……我……我是医生……我对你们有用……不要把我扔在 这里……」 蔓枫冷冷地一笑,根本没有理会阿巽的央求,反而抬手指指被锁链锁在树干 上满脸通红喘息不定的阿坚,回头问跟在身后的阿珺:「这人渣怎么回事?」 阿珺还没有答话,一个军官闻声凑到跟前对蔓枫说:「报告夫人,这家伙从 今天早上开始发烧……」 「哦?发烧了……」蔓枫略一思索,低声对军官说:「过一会儿说不定就会 烧的人事不省。你们给我把他看好了,不能让他死了。我还想看看是不是像他们 说的,高烧退后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性交机器。」 「是……」那军官答道。跪了一地的光屁股汉子听了蔓枫的话一个个都吓得 哆哆嗦嗦、噤若寒蝉。 蔓枫看都没看这群人渣,转过脸对规规矩矩跪在一边的蒙冲说:「蒙冲,我 可有大新闻要告诉你哦……」 「夫人……」蒙冲一楞,眼中露出疑惑,不知蔓枫要如何作弄他。 「哼哼……」蔓枫微微一笑:「真的是重大新闻。你哥哥龙坤已经归案了。」 「什么?我哥哥……」蒙冲大惊失色,眼中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绝望。这本 来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怎么,文叻和查龙都没告诉你吗?」蔓枫说着,从阿珺手里接过一张星洲 的报纸,扔在了蒙冲的面前。 蒙冲低头一看,果然头版的大标题是「t国特警ls国突击行动,zx国大 毒枭龙坤落网!」下面配了龙坤戴着手铐被t国特警押走的大幅照片。看看报纸 的日期,已经是好几天以前的了。蒙冲眼皮一耷,精神顿时萎顿了下来。 蔓枫见到蒙冲的衰样冷冷一笑,指指在一边满面潮红一脸呆傻的阿坚道: 「都是拜你们所赐哦!还记得勐珈山这个地方吗?」 蒙冲抬头看着蔓枫,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半晌,他嘴唇哆嗦着绝望地 大声吼道:「不,这不可能!」 两个士兵赶紧冲上来,按住了蒙冲。 蔓枫动都没动,抬起手中的鞭杆托起蒙冲的下巴轻飘飘地说:「信不信由你。 最新消息,ls国和t国已经验明正身、完成了所有的法律手续,你亲爱的哥哥 马上就要被引渡到t国去受审了。 还有件要紧事要预先提醒你哦,你也是t国的a级通缉犯呢。界河上那十几 个t国人都是你带人杀的吧?t国现在还在到处找你呢,如果问到我这里,我可 不会为你这个人渣得罪他们的哦!」 蒙冲抬起头大叫:「不……不啊……」 蔓枫根本不理他,继续嘲弄地说:「到了那边可就没有在我这里这么惬意了, 还有这么多好玩的玩具。所以,你要及时行乐 呢。别到时候埋怨我没有及早提醒 你,没给你机会哦!」 「不……我不想死……」蒙冲一声怒吼身子一晃挣脱了按着他的两名士兵。 其他的几名士兵正要冲上前去制服蒙冲,却见蔓枫轻轻抬手制止了他们。原来, 蒙冲一转身扑向了精赤条条精神恍惚地跪在一边的阿巽,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一 手按住他的脖子,摇晃着胯下那一团丑陋的臭肉,另一只手不由分说插进了他的 胯下。 阿巽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彻了空场,蔓枫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到车旁,示意孟 洪凑到她的身边,低声对他说:「还有件要紧事情须要你去办,一定要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