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雯听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大声的问,「他就是你的弟弟?」 李文杰嘿嘿一笑,特意走到唐雯面前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容貌,「怎?样?我 们姐弟是否长得非常相似啊?如果我不是她弟弟,能是谁呢?唐雯仔细一看,确 实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文杰与李文汐长得简直就是一个饼印,两人都拥有同样 的眉毛鼻子嘴唇,只是李文杰多了一分邪气一分杀气。李文汐带着哭声说,「文 杰,你这是在干嘛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的,赶紧把我们都放了!」 李文杰转身面对着自己姐姐,「我这是在干嘛?你竟然还问我这是在干嘛? 难道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懂吗?」 在一边旁观的唐雯看了李文杰眼中流露出一阵悲痛欲绝的神情,她突然之间 明白了,一句话马上脱口而出,「他爱上你了,wen!」 李文杰神情冷静的点点头,「是的。就在爸爸满身血迹回来的那个晚上,就 在你为了抚慰我而为我手交的那个晚上,我已经爱上你了。」 李文汐一脸痛苦的说,「我是你姐姐,我们是不可能的……」 李文杰狠狠地把她打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不可以乱伦嘛!所以你 一有机会就远远的逃离我!根本就不想出现在我十步之内,对吗?」 李文汐垂丧的低下头,「我怕我们会做错事……」 李文杰紧握着拳头说:「我见不到你,只好找别的女人,希望能够把你遗忘, 成全你不乱伦的的愿望……所以我不停的在女人堆中过曰子,那些女明星,女歌 星,只要我立心去追的,都手到拿来。可是……她们都不是你啊!哪怕我每次与 她们做爰时都幻想是你,可是……她们终究不是你啊!」 唐雯与邱世界被李文杰的一番表白震撼了,都怔怔的看住他,都觉得他对李 文汐的情感真不晓得是真爱还是疯恋,而李文汐本人却泪水流个不停,脑袋里一 片空白。 李文杰一说不可收拾,无视自己姐姐兼爱人的眼泪,继续说下去,「原本我 还可以在那些女人面前勃起来,久而久之……」他摇摇头,「就不行了……我在 其它女人面前根本就举不起来……」他低下头,低声说,「我变成了一个性无能 ……」 听到李文杰说到这里,李文汐更是伤心到不可自己,哭到泣不成声了。 李文杰顿了一顿才接下去,「爸爸一直催我早点结婚,早点生小孩。我逼于 无奈,只好告诉他我是个性无能。那天他气坏了,以为这是我花天酒地,乱搞女 人的结果。我无法告诉他事实,也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他,只好一走了之……」 李文汐流着泪问:「这些曰子你到底去了哪里?」 李文杰缓缓的说:「我去了瑞士,希望那边的医院能够使我重振雄风。可是 一年下来,钱花了不少,药也吃了一大堆,除了让我增加了一身肌肉之外,我那 根玩意还是勃不起来。」他凝视着李文汐说,「到了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 我的性无能并非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问题。为了激发我心中的欲念,我走遍 世界,想要找到一个和你相似的女孩。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了半年后终于找到 一个长得和你有七八成相似的东方女子。我尽全力追求她,把她当成你的替身, 而她最终也接受我了。」 李文汐隐隐感到自己弟弟与这个和自己相似的女孩没有好结果,但还是强笑 着说:「那不是挺好的吗?」 李文杰摇摇头,「没想到这才是悲剧的开始。她和我情投意合,终于要做爱 了。可是……」 他眼神突然变得阴沉眼角也在抽动着,「当她脱下衣服后,我才发现她的胴 体与你完全不一样……她只是样子长得像你而已!」他仰头狂吼,「对住她的身 体,我还是不能勃起来!」 李文汐眼眶里的泪水又再流下来了,「你就不能接受另一个人吗?」 李文杰疯狂般的狂呼,「我不能!我不能!」 他陆续吼了好一阵子后才稍微冷静下来,「当时我真的是疯了,整个人都失 去了理智……直到我恢复了神智时,才发现她已经被我勒死了……」 李文汐、唐雯、邱世界三人听了他这话,都不禁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李文杰斜着眼瞪着邱世界,「杀个人有什么好惊呼的啊?你不也买凶杀我姐 姐吗?」他转头对住唐雯说,「至于你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也采用了借 刀杀人这一招吗?别假惺惺的听见我杀了个人,就大惊小怪好不好?」 最后他面对着李文汐说,「我们爸爸以前纵横黑道时,他那把西瓜刀有哪一 天不沾了敌人的血?现在我就杀了一千零一个人,我求求你就别摆出一副惊恐万 状的样子了!爸爸养大你,把你送到伦敦深造的每一分钱都是带着血的!」 李文汐突然想起一事,她沉声问自己弟弟,「你是如何知道邱世界和雯雯想 要谋害我的?」 李文杰又再狂笑了,「原因很简单,我在你家里装了摄像头!你们昨晚说的 一切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文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文杰,你这又是为何呢?」 李文杰停止狂笑,清秀的脸孔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奈感,「就在我杀了 人那天,我就晓得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你了。所以我就暗地里来到了伦敦,在 暗处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偷偷的在你家里装了摄像头,每天晚上就看着你自慰, 这就是唯一能够让我感到我还活着的一件事。」 李文汐睁大了眼睛,「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李文杰点点头,「对。只要一看见你,我就会有性冲动。甚至是在电视上看 见你,我也同样会情不自禁的自慰。」 李文汐没想到弟弟竟然会因为狂恋自己变成一个变态狂,不由悲痛欲绝。 李文杰擦一擦脸孔后才把话说下去,「我原本只想就此过一辈子,可惜一 个男人都出现改变了一切。 「杜洛!」李文汐立刻想到他指的是谁了。 李文杰点点头,「我从摄影头里看见他潜入你家,也装了摄影头。我特意不 动声色,静观其变。」 「什么?阿洛他也偷窥我?」 这个信息对于李文汐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李文杰哼了一声,「我当时不晓得他是存了什么心,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 使我做了个决定,必须要他死!」 李文汐六神无主的问:「是什么事啊?」 李文杰眼中凶光毕露,咬牙切齿的说:「就是你举办时装秀那天,他救了你。 我当时也在现场,可惜离你太远了,而那小子却离你比较近,抢先一步救了你。 我看见他抱着你落在地上的时候,你的眼神很明显的告诉我,你非常感激他,甚 至有可能对他有点心动了。一股妒火马上从我心中升起,于是当那小子上卫生间 的时候,我就在他背后突袭他。可惜他身手不凡,我竟然失手了,只好暂时留他 一命。」 李文汐在此之前对于杜洛几乎在卫生间遇害这事毫不知情,此时听了不禁为 杜洛捏了一头汗。 「文杰,你不要一错再错,不要再杀人了。答应我,好不好?」 李文杰固执的摇摇头,「不好!」 李文汐问:「那天晚上你在cbnovelle挥着西瓜刀杀进来, 其实目标并不是我,而是阿洛?」 李文杰微微点一点头,「对。那天晚上我也溷入cbnovelle 了,看见你们三人入了包厢,我不想那个阿洛趁机屌你,所以就冲进去想把他毙 了!可惜他身手真的有两下子,我手上有西瓜刀竟然还杀不死他……」 李文汐大声疾呼,「你为何非要把杜洛置于死地?他又没有和你有杀父之仇!」 李文杰激动的回答,「他杀了爸爸我还不一定要他的命!可是他却横刀夺爱, 霸占了你!就算我这辈子得不到你,我也不容许别人得到你!所以杜洛必须死! 死!死!」 李文汐马上否认,「我没有爱上阿洛,我只是把他当成兄弟而已!」 李文杰狂笑说,「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已经逐渐爰上 了他!我是有眼睛的!你看着他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你的真实心意,我看得出的!」 「我没有爱上阿洛……我没有爱上阿洛……」 李文汐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但是却越来越微弱,也不哓得她是在告诉李 文杰还是在和自己对话。 李文杰冷冷的说:「反正结局还是一样的,杜洛必须死。我已经打电话去你 家,告诉他若想要你们三人活命,就一个人来这里。这里是我的地头,他不可能 在此击败我。你就看着我把他分尸吧!」 此时杜洛正在开着保时捷在公路上飞驰。 大约在一个小时前,他就接到了李文杰打到李文汐家里座机的电话。 「你仔细听着,如果你想活着看见她们三个人,你就一个人来以下这个地址。 我一旦发现你不是单人匹马过来,她们三人马上人头落地。」 李文杰虽然是低声细语 的说话,可是他语气间却透出了一丝阴森森的腔调, 使人不寒而栗,绝不会质疑他说的话。 于是他一收线,杜洛就冲出门了。杜洛身经百战,当然晓得这是个陷阱,可 是当前这情况实在是没有选择,只能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杜洛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到达目的地时先开着车饶了一圈,把四周环境都 看了一遍。那一带是仓库区,有一些还在营业中,有些却已经关闭了。 杜洛最后把车子停在李文杰提供的地址,十三号仓库前面,推开车门走出来。 杜洛走过去把仓库大门拉开,大步走入。他一边走一边喊,「我来了!你出 来吧!」 那仓库里面一片漆黑,幸好杜洛没有把大门完全关上,外面的光线把那原本 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带来了一丁点光亮。 那些年的冒险生涯使杜洛视力比平常人好,当前环境虽然是阴暗,但他依然 能够清楚视物。那仓库一共有两层,杜洛所处的一楼只留下一堆破箱子在通往二 楼的楼梯扶手旁边,而二楼就依稀看见有几根木柱子。 杜洛还想再喊,可是突然之间眼前一亮,有几盏探射灯从二楼亮起来,把杜 洛所在的仓库中央照亮了,但别处依然是黑漆漆的。 在强光照射之下,杜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阵风 声,晓得敌人已经出击了。他立刻往后一退,饶是如此胸部依然一痛,被敌人手 上利器割伤了。 杜洛闷哼一声,赶紧伏地一滚,先远离险地再说。他同时也趁机仰头一看, 赫然发现李文汐三人都被绑在那几个木架子上,而且都是全身赤裸。她们三人嘴 巴都被胶布封住,口不能言但是眼中的神情都显出她们此刻都是忧心如焚。更使 杜洛心惊胆跳的,是她们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被一根绳子套住了,绳子一旦收紧 恐怕她们都会室息而亡。 「杜洛!」 一把低沉的嗓子在杜洛身后响起。 他一转身却发现那把声音已经转到了别处,「杜洛……如果你想要她们活命 ……」 那人不停的在黑暗中移动着,杜洛一时之间捉摸不到他身在何处。 「……你就先把身上衣服都脱了……我在绳子上装了一些小设置,可以遥控 把绳子缩紧………」 此时套在邱世界脖子上的绳子突然一紧,然后一松,邱世界只感到自己脖子 被勒住了,吓到他双眼圆瞪,若不是他嘴巴被封住了,恐怕他已经大声哭叫了。 李文汐听了连连摇头,「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怎么可以提着西瓜刀乱乱砍 人呢?」 李文杰大声反驳,「我们老爸以前不也是整天提着西瓜刀砍人吗?我这是家 学渊源!」 他大喊后就闭上嘴巴大声的呼吸,直到他冷静下来后才打开话匣子,「我一 连两次都杀不了那小子,原本还想再接再厉,可是在第二天时却发现了有人想要 以制造意外的手法暗杀你。杜洛这人虽然可恨,但还有利用价值,可以贴身保护 你,所以我就暂时让他多活几天。」他伸手一指唐雯和邱世界两人,「到了昨晚, 她们一群人在你家里大打出手,我总算明白了,原来幕后主使人就是他们两人。 我不会容许任何想要危害你性命的人留在世上,所以你和杜洛离开之后,我就冲 进去把那两个保镖杀得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把他们两人带来这里。」 李文汐马上为唐雯两人求情,「文杰,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已经知错了,不 会再伤害我了。」 李文杰伸出手指在李文汐面前摇了摇,「他们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嘿 嘿,我不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此地了。」 唐雯和邱世界两人本来就意料到自己很有可能会劫数难逃,如今听李文杰说 得如此决断,不由心中一凛。 李文杰突然叹了口气,「我把你们都捉来这里,最主要目的其实是想把杜洛 引来,然后把他杀了,就这样而已。我一时兴起,想要一边看着你一边屌这个贱 女人看看能否以此保持勃起的状态。把她屌完了,把杜洛分尸了,我一时心情大 好,可能就此把他们放了。可是……我的姐姐啊,你为何一定要拆穿我的身份啊? 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了,只能把他们两人也一起送上西天了!看见了没有?看 见了没有?你想我下一次用哪一位小姐来做示范?」那人阴冷的声音继续在黑暗 中响起。 「好好好……我现在就脱!」 杜洛 晓得自己面对着一个不顾后果的疯子,只得妥协,开始把身上的衬衫脱 下,露出了他那壮硕的身体。 「还有你的裤子!」 在黑暗中那人当然就是李文杰了。 他逼杜洛脱光衣服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一般人都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赤身露 体,一旦赤裸了,通常就会斗志大减。 可惜李文杰并不晓得自己的对手是杜洛,一个身经百战的高手,而且还曾经 多次在一丝不挂的状态下与敌人搏斗,裸体对于杜洛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丝 毫不影响他的斗志,所以他很爽快的把裤子脱了扔到一边。 李文杰在暗处看见了杜洛那根大屌就不禁妒火攻心,心中不停的浮现出杜洛 与李文汐做爱,杜洛那根粗壮的大屌不断的插入李文汐小穴里的画面。 原本还是挺沉得住气的李文杰忽然之间忍不住了,把遥控器放在一边后就一 声不吭就从暗处冲出来,手上的西瓜刀狠狠地一刀往杜洛后脑劈下。 杜洛早已料到敌人会从后突袭,在西瓜刀快将与他后脑接触时突然就地一伏, 以双手撑地,双腿往后一蹬,正好踢在李文杰手腕上,西瓜刀马上脱手而飞。 李文杰在此之前已经与杜洛两次交锋,早已知道这人身手不凡,但却没想到 杜洛身手竟然好到这个程度,手上刀还没见血就被击落了。 李文杰马上急速后退,杜洛好不容易才等到对手现身,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消 失在黑暗中呢?他立刻快步冲上去,打算以重招把对手击倒。 可是杜洛一冲过去,明明是手无寸铁的李文杰突然从一根柱子上一抜,手上 又多了一把西瓜刀。 杜洛这一冲,简直就是把自己头颅送到刀锋前面。 幸亏杜洛这些年来并没有白溷,一察觉不对劲就立刻弯腰低头,险险避过一 劫,但一缕头发已经被砍下来了。 杜洛为人机智,既然已经低着头了,他就干脆往前一冲,一记头捶重重的撞 在李文杰肚子上。 李文杰也是个高手,肚子虽然是痛得要命,但他依然忍着痛,回手一刀往杜 洛后背劈下。 杜洛逼于无奈,只好狠狠地把李文杰推离自己身体,破解了那致命一刀。 李文杰嘿嘿一笑后就往暗处一奔,眨眼之间就不见人影了。 仓库重新恢复宁静,除了李文汐三人紧张的喘气声之外真的是掉针可闻。 杜洛胸膛还在流着血之余,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晓得自己遇上了一个疯子, 可是这疯子却不是一般的疯子,而是一个深谱搏杀术的疯子,确实是一个危险人 物。 杜洛同时也猜到这个聪明的疯子一定已经在仓库各处藏了不少利器,一旦手 上的武器被击落,他就会重新再取一把武器,务求刀不离手。 杜洛才歇了一会,李文杰又攻过来了。这次他是手握双刀,两把西瓜刀一起 向杜洛迎头劈下。 杜洛手无寸铁,只好先避其锋,侧身一闪,然后把方才扔到地上的裤子捡起。 他以最快速度把裤头上的裤带抽出来,右手一挥,把皮带当成皮鞭使用,李 文杰腰间马上捱了一鞭。 这一鞭更是激发了李文杰的凶性,他对腰间的痛楚毫不理会,反而继续追击 杜洛,西瓜刀闪出了一连串刀光,分攻杜洛左右两侧。 强敌来犯,杜洛水来土掩,挥动皮带把刀式——挡住。 一连多招都无法致胜,李文杰逐渐失去了耐心,狂喊一声后硬生生的受了杜 洛一击,但他双刀却在杜洛肩膀上划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他自己也被喷出来的 鲜血沾了一脸,把他那张清秀的脸孔掩盖住了李文杰伸出舌头舔了添脸上的血, 带着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你已经有两处血流不止了!我就看看你的血几时流光! 哈哈哈!」 杜洛没有理踩他,只是澹定的微微一笑,然后皮带就脱手而出,往李文杰扔 过去。 李文杰灵活的往旁边一闪,避开了那皮带。他担心这是杜洛声东击西之计, 在闪避的同时还不停的挥着刀,以防杜洛突然杀过来。可是等到他站稳脚跟,定 眼一看却发现杜洛已经不在自己面前了。他赶紧转了个身,依然没有找到杜洛。 他心中一寒,晓得此时两人的角色已经调转了,之前是自己在暗,杜洛在明,现 在却变成敌在暗处了。 李文杰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全身都棚得很紧很紧,紧握着刀柄的手掌心也被 汗水沾湿了。他终于意识到杜洛比自己想象中还难应付。 他毕竟是个聪明人,不到 几秒钟就想到了把杜洛逼出来的毒计。他一声不吭, 飞快的往通往二楼的楼梯跑过去,明显就是想向被绑在二楼的三人下毒手。 就在他刚刚才一脚踏在楼梯上的时候,在他不远处的一堆破箱子突然跳出一 个人。 那人正是杜洛,随着他一起跳起来的还有几个箱子,比他还早一步落在李文 杰身前。李文杰顾得避开那些箱子却闪不开杜洛的铁拳,被杜洛一拳击在脸颊上, 整张脸都歪了。 李文杰双刀乱挥乱砍,但杜洛已经先他一步,冲到他身前,与他胸贴胸,一 头撞在他鼻子上。李文杰鼻子上喷出的血与之前沾在他脸上的血溷在一起,使他 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厉鬼,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杜洛晓得时机一旦错过就不回头,所以只得赶尽杀绝,把李文杰右手夹在自 己腋下,然后使劲一扭,骨折声与李文杰的痛呼声马上响彻云霄。 杜洛一把抓住李文杰左手,把它反过来让刀锋对住李文杰咽喉,再加多一拳 在他小腹上,把他打到吐出了一口鲜血。 到此为止,杜洛虽然是受了伤,但总算是大获全胜,成功把李文杰制服了。 杜洛喘着气说:「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你不要乱动!」 李文杰眯着眼睛看着杜洛,轻轻的问:「你是否很喜欢李文汐?」 杜洛没想到这个疯子会在这个扬合问这种问题,不由一怔,然后在不知不觉 中点了点头。 李文杰听了后露出了一抹邪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他一说完就把脖子往刀锋撞上去。一时之间,鲜血犹如喷泉般的从他脖子喷 出来,形成了一道血泉。 十万大山,苍苍莽莽。暮暮夜色之中,一行五人翻越在群山峻岭之中。 安心脚底一滑,差点从一个陡坡上摔下去。一双有力的手掌抓住她,将她拖 上了坡顶。 「小心。」声音虽低,却流露着浓浓的关心。 「我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吧。」安心背靠着一颗大树呼吸急促。 「那就休息一下吧,这里不安全,最多十分钟,你们注意警戒。」刚才把安 心拖上坡顶的男人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几个人分散隐入黑暗之中,他们手中 都拿着半自动冲锋枪,显得极为训练有素。 安心扶着树干慢慢地坐到在了地上,在黑暗中她的脸惨白惨白,神情呆滞而 木然,好象疲惫到了极点。她是很累,翻越这样的大山对那几个雇佣兵来也非易 事,何况是一个看上去象学校老师一样柔弱文静的女孩子。累是真的累,但更累 的却是她的心。 段龙是段虎的反面,安心无法想象两个亲兄弟之间反差会这么的巨大。除了 眉宇之间有对方一丝丝对方的痕迹,性格却是截然相反。段龙做事太冷静、太慎 密,以前和潘队、和老周推敲考虑了无数的次的方案运用到实际之中,面对段龙 这样的对手,她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段龙在劝说她不要继续干贩毒买卖之时,曾提到过半年前那次牺牲惨重、令 南德缉毒大队蒙受耻辱的的抓捕行动。段龙当时没去交易现场,却还是闻到了危 险的信号,派了八个缅甸的雇佣军偷偷跟在他的弟弟后面,正是这一后手,令现 场参与抓捕的干警猝不及防,吃了大亏。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安心很确定他是对自己动了真感情,但是即使他相信 了自己九十九,但却还保留着最后的百分之一。这次去缅甸,段龙没有带她走那 条隐秘的地下通道,而是选择了翻山越岭穿过国境线。 安心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存在着那条地下通道。但如此大批量的毒品是 不可通过这样的途径运进来的。先不说翻越大山有多么困难,而且在某个地方人 走过多了会留下痕迹,而国境线的上哨兵往往会埋伏在痕迹边上,将再次经过的 人一网打尽。这一路上,安心也仔细观察过,他们所走的这条路几乎没有什么人 走过,这是条新路,相对来说会比较安全。 段龙摘下挂在腰间的水壶递了过去,「喝口水吧,再坚持一下,翻过前面那 个山头就安全了。」淡淡的月光之中,依稀映出他脸部的轮廓,线条感极强,是 个极英俊更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 为什么明明做着如此罪恶的勾当,上天却给他还有他这样一张脸。安心所想 的另一个他是毛杰。两个人干的都是贩毒的买卖,一样有着一张能让女人心动的 脸。当然论手段计谋,毛杰不能和他比;论贩毒的数量,毛杰更是和他差了 十万 八千里。但就是毛杰,令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就象过山车一般,从 高高顶点呼啸着冲向谷底。那么段龙呢?他会让自己的命运发生什么变化?是重 新向上攀升,去迎接新的光明?还是钢轨骤然断裂跌落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一段。」 翻越这样险峻的大山如果要背人走的话,无限是比挑战极限更加困难的事。 安心咬了咬牙站了起来,说「我还能走。」无论前路有多么艰难,她只能继 续走下去。 再翻过了两座小山,段龙的神态明显轻松起来,几个缅甸的雇佣兵也挺立了 腰杆,有个人还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我们过了国境线了吗?」安心问他。段龙回头看了看,说:「已经过了。」 脚踩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安心感到有一种强烈的紧张感。从这一刻起,她 将再无后援,将一个人孤军奋战,她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战友,心又变得坚 硬起来。 再往前走,路好开始好走起来,远远已经能够看到依稀的光亮。安心来到的 地方是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掸邦在历史上曾为土司管辖领土,缅甸独立后并 入。掸邦与缅甸政府矛盾尖锐。1993,被外界称为毒品大王之掸邦军首领坤 沙,宣布掸邦脱离缅甸联邦独立建国。直到1996年,掸邦军在佤军、缅军、 泰国政府压力下,才向缅甸军政权投降。 掸邦由四个特区组成,除了第三特区,其它的特区领导都是华人。第四特区 北与中国云南省接壤,东与老挝相邻,西与缅甸第二特区(佤邦)相连,总面积 4千多平方公里,为主要缅北华人聚居区。第四特区人口在几个特区中相对较少, 但自治权是最高的,名为特区,实为独立王国一般的存在。 在凌晨三点,终于到达了一个村落。早已有人路口等候,他们在来人的引领 下进了村。这是个很小的自然村落,有一条小河,河边散落着一些简陋的茅草屋。 走进一间大些的屋子,一个象是村长模样的人见到段龙站了起来,双手合十行了 个礼,段龙也用同样的方式回礼。 缅甸是个佛教盛行的国家,段龙虽然生在云南,但很小就随着父母来到缅甸。 看着段龙行礼时一脸虔诚的模样,安心有一种冲动,想问问他,你相不相信佛教? 不过,在与段龙的接触中,她一直秉承着一个原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少说 话就尽量少说话。 木头桌上摆着几个大碗,碗底是一块炸得焦黄色的鱼,上面是拌着韭菜根、 生蒜瓣、肉丝的饭,还有两个碗里是黄黄象玉米糊一样东西。安心知道那不是玉 米糊,而是掸帮有名的小吃,叫豆腐面或者叫温豆腐,是用鹰嘴豆粉精心熬制出 来的浓粥。而那饭也是缅甸很有名的美食叫掸式米饭。在这样又小又偏的村庄里 做出这样的饭菜还真得化一番功夫,段龙无疑是他们的贵宾。 走了一整晚的山路,安心真的也是有点饿了,吃了整整一碗米饭,还把那碗 撒着葱花、色泽诱人的豆腐面也吃了底朝天。段龙吃得还没安心多,他有一搭没 一搭和那村长聊着,眼睛却时不时望向安心,弄得安心头都不怎么敢抬起来。 「明天还要走很长一段山路,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中午再出发 也不迟。」 在村长的带领下,安心来到一个象傣族竹楼一样的草屋前,这是村里唯一的 二层结构的房子。村长的话安心听不懂,段龙在边上说:「村长说,这里实在太 简陋,也只有将就一下了。」安心说,很好,没关系。 在上楼的时候,段龙仍跟在后面,安心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慌,脚步也有些迟 滞。 「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休息,上面有水,可以擦一下。这里的人都到河里 去洗澡,也没洗澡的地方,熬一晚,明天就好了。」一只脚已经跨在楼梯上的段 龙停住了脚步。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他没跟上来,安心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段龙应该是想跟着上去的,在 这个时候她相信段龙不会对她有什么越轨之举,他纯粹是好心,想看看房间布置 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但自己这么细微的反应被他捕捉到了,真 是个可怕的对手。 一直到走进房间,安心整个人才彻底地放松下来。她想,以段龙这么精明的 人怎么会没看出自己的破绽,是因为喜欢上自己令他丧失了警觉。但段龙还是 没 有完全相信她,否则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穿越国境,而不走那条直通对面的 捷径。如果回去的时候还是这么翻山越岭,那该怎么办?这一趟冒那么大的危险, 不就都白费了。 不过安心还是清醒的,回去走什么路要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她首先要还能回 得去,这不是在腊孟,她还有老周在旁边,还有整个南德缉毒大队为后盾,还是 在祖国母亲的怀抱之中,虽然凶险但她却无所畏惧。而到了异国他乡,她感到了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想到接下的几天要和段龙朝夕相处,安心的心依然一阵阵的 发颤。 安心坐在床上,开始梳理所有的信息,她需要好好地再回忆一次,任何微小 的破绽都是致命的。安心编的故事是,她来自己一个庞大的家族,家族在北上广 有着广泛的毒品销售渠道。她从小被这个家族收养,并嫁给了族长的侄子,也就 是假扮成她丈夫的老周。因为警方加大打击毒品的力度,所以供应渠道成了问题, 家族派他们两个到云南,希望拓展新的毒品运输线。这个故事安心相信段龙发现 不了破绽,因为那个家族真实的存在,老潘、老周已经做了周密充分的安排。 潘队的想法是引蛇出洞,以巨大的利益作为诱饵,促成段龙、段虎和假的族 长碰面,当然碰面不会在腊孟,这样就能够很方便地进行抓捕。那一次安心带十 万元购买毒品,只是买些样品,用来来检验一下段龙他们提供的毒品的质量。 在段龙表示喜欢安心,让她别干这风险极大的买卖,想和她一起生活,当时 安心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后来段龙还是来找她,安心对自己的婚姻是这么表述的: 她和丈夫的婚姻是家族的安排,丈夫对她也还好,但缺乏火一样的激情。这样表 述留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至少并没有让段龙感到彻底的绝望。 而这一次跟前段龙来缅甸,明的是受段龙邀请去看一下在缅甸的毒品生产基 地。但安心给段龙的感觉是,对于是否离开丈夫和他在一起,她很犹豫、内心在 挣扎、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答应和段龙去缅甸的时候,段龙在喜悦之下抓 住了她的手,安心抽了几次都没抽回来,最后只有任他握着。这也是他们到目前 为止的唯一一次身体上的接触。 那么接下来的计划是,首先掌握了那条运输毒品的秘密通道,然后安心会假 意答应离开丈夫和他去缅甸,但家族养育了她这么多年,总要有所报答,双方建 立起合作是她为家族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样她也能安心地离开。既然建立起合作, 肯定要和族长碰面,那段龙就就有可能离开腊孟,然后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计划刚刚开始执行,就遇到麻烦,段龙不知出什么原因,还是防了她一手。 这让安心又一次感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木桶,边上摆放着崭新的毛巾。这一路翻山越岭过来, 衣服上都是泥,汗水更是让人感到潮潮的、粘粘的,极不舒服。这里是二楼,对 面是河,倒也不怕有人偷窥,但在这里脱光衣服擦身,还是让安心感到不是太能 够适应。但她了想,还是从床里爬了起来,向木桶走去。 和安心搭挡的老周曾在黑帮组织里做过内线,来的时候安心曾问过他,怎么 样才能不被人发现破绽。老周告诉她:如果想要完美,那就要进入角色,就象高 明演员演戏一样,在演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如果实在做不到,最低要求 是行为必须要正常,任何的反常都会引起对手的怀疑。此时,流了那么多的汗, 自己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去换身衣服,不去擦一下身体,是一种反常的行为。 吹灭了油灯的灯火,在从窗户中透过淡淡的月光下,安心一件件地将衣服脱 了下来。在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光与暗之中,苗条纤细却也凹凸有致的身体渐 渐坦露出来,洁白无瑕、象玉石一般的肌肤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如珍珠般的光晕, 小小的陋室因她的存在而明亮了起来。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她显得极美,这份美 丽中带着一丝缥缈、透着一种神秘,更有一种如同圣母一般的圣洁与慈悲。 清水浸湿的毛巾擦拭着身体,安心突然无由来的叹了一口气。经历风风雨雨、 遭遇种种劫难,心已千孔百疮、伤痕累累,唯有容貌还有这身体却一如往昔。 在重新回缉毒的战场,为工作需要,也为减轻心中的伤痛,安心每天都进行 大运动量的训练,很快胳膊、腿变得更加结实紧 致,尤其是腿的线条更加完美。 安心本来就不胖,当残余不多的的脂肪在动动之中被消耗掉后,胸更挺、臀更翘, 腰腹间的人鱼马甲越来越清晰,体形几乎可以与十七、八岁拿跆拳道冠军时相媲 美。 天下的女人都是爱美的,安心也是女人。但在毛杰的事之后,她感到美丽有 时也是一种负担,有时更会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认识杨瑞之后,这种感 觉慢慢地少了许多。但此时,对于自己展现出来的美丽,这种感觉依然如梦魇般 在心中挥之不去。 但带来这种烦恼的最开始并不是段龙,而是和他搭档执行内线任务的老周。 老周叫周海天,是为了破这起震惊整个云南的大案特意从省里面借调过来的。他 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破了许多涉黑大案,但很少有人认识他,因为大多数时间 他一直在执行最危险的内线任务。 第一眼看到老周,安心看不出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有什么大能耐,但是慢慢 地,他在安心的心目中形象高大起来,可以说,除了潘队,老周是安心最佩服的 人。 在要求与老周一起执行内线任务的时候,是安心最黑暗的时刻。五名缉毒干 警倒在安心面前,在埋伏着的枪手枪响的那一刻,他们将安心一把推开,自己却 冲了上去。五个的鲜活的生命就在安心的眼前消逝,她的心就象被撕裂、被粉碎。 当安心还没有从悲痛之中完全的恢复过来,潘队告诉她,杨瑞去了美国,应 该是和一个叫贝贝的女人准备结婚。安心当时神情木然地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希望他能过得幸福。只有安心自己知道,心中最后的一点光亮也已经熄灭。 如果没有老周,安心都不知道怎么度过那一段黑暗的日子。老周话并不多, 但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或许即使说到点子上也未必管用,但一个是她所崇拜的 人说的话,多少能够发挥比较好的效果。再加上,极其严峻的工作环境也不允许 她有过多的伤感,她这才慢慢地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而让安心彻底从黑暗中摆脱出来是在一个月后。她回来向潘队汇报工作,顺 便好奇地打听老周的情况。潘队犹豫了很久,告诉她,老周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妻 子和可爱的孩子,在他完成的内线任何,打掉了一个盘踞多年的黑社会组织,却 遭遇了残余份子的疯狂报复。她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残忍地杀害,当时他胸口中枪, 那些人以为他死了,但一万个人里有两个人心脏长在左边,就是这万分之二的机 率让他活了下来。 当安心重新回到腊孟后,她的心豁然敞亮,老周和自己一样遭受了人生最痛 的伤,但他依然是那么坚强,他能够做到自己也一定能行。同病相连的遭遇让安 心对老周多了一份关爱,老周依然对她象往日一样好,但事后安心回想起来,似 乎从那个时候起,老周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而当时自己根本没有察 觉到。 那件事情的发生是那么突然,完全没预兆,安心也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 老周没说去哪里,但很晚都没回来。安心有点急,便沿着小河去找他。走了很远 很远,安心突然看到老周,他面对着小河,跪在一棵树下,在他的面前的石头上 摆放一块丝巾和三个叠起的苹果。老周身体瑟瑟发抖,安心没有听到哭声,却看 到他泪流满面。 不用说也知道,今天是她爱妻、还有儿子的祭日,他只有跑到没有人的地方, 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他们的无限思念。老周看到了安心,顿时手足无措。这一 刹那,安心身体里涌动起强烈的母爱驱使着她冲了过去,紧紧抱住哭得象泪人般 的老周。 「别哭,别哭呀,我在,有我在,会好的,会好的。」 事后在安心回忆里,她说过的话依稀还有些记忆,但究竟在什么时候,又在 怎么样的情况之下开始接吻的,她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在记忆的开始,安心已躺倒在树的旁边。那天她穿着了一件青草绿的无袖短 衫,属于傣族的服饰,而傣族的衣服都比贴身短小,就象她穿的这件,露着一小 段细细的纤腰,非常地好看。这个时候安心被老周紧紧地抱住,她并没有发现, 这件轻薄的无袖衫连着里面的胸罩已经被撸到了接近脖子的地方,而老周的衣襟 也敞开着,她的双乳没有隔着任何东西紧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安心意识到吻着自己的是老周,是她的同 伴加搭档。所以第一反应惊愕大过恐惧,但她依然下意识地反抗。但老周搂得她 是那么地紧,手臂就象铁一般箍得她根本动弹不了;她想说话,嘴却被堵着,他 的舌头一会儿伸入她的嘴里,一会儿又把她的舌头很霸道地吸了过去。 「不能这样!这不行的!」这是安心在惊愕之后的第二个意识,当她想用更 大的力气挣扎地,她看到了老周迷惘却又满是泪水的眼睛。这一瞬间,安心的力 气象突然消失了一般,安心想,老周应该把她当成了死去的妻子了。 「他应该马上会清醒过来的吧。」当安心产生了这个念头,她已挣脱不了对 方紧紧地搂抱,更逃不开那象暴风骤雨一样的热吻。 当安心真正的感受到恐惧的时候,是因为老周环绕过她娇小身躯的手插入着 两人紧紧贴合着的身体,乳房传来被抓揉的痛感才让安心知道上身已经完全地赤 裸。 在惊恐之下,身体虽然动不了,安心拚命却摆着头,将粘边在一起的唇分开。 「老周,老周,你醒醒!你醒醒!你好看看,我不是你爱人!」 安心试图让老周清醒过来,但老周说的话让她彻底地被震呆了。 「安心,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原来老周并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这个事实让安心脑子顿时转不过弯来。 「安心,真的,是真的,我的真的喜欢你!让我照顾你,让我来保护,我一 定会对你的好,求你了,好吗?」 老周在说到「求你了」的时候,已经将安心的裙子撩了起来,将内裤剥落到 了她膝弯。柳青青正整齐审讯笔录,看到潘队走了进来。她连忙站了起来:「潘队,是 不是有任务。」三天前参加过那次与缉毒队头号大案有关的会议,柳青青更不想 天天坐在办公桌前打字,想参加抓捕毒贩的任务,哪怕让她在车里坐着也好,总 能够感受一下那紧张的气氛。 「是有个任务给你。」 柳青青从来很难从潘队的脸上判断出什么东西来,好事、坏事,又或高兴、 不高兴。她指了指窗户说:「外面的?」只要别让她整理材料就行。她看到潘队 点了点头,顿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什么时候?现在吗?去哪里?执行什么任 务?哪些人去?」 潘队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说:「现在,这个任务你一个人去执行。」 「什么?!」柳青青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一个人去执行的任务, 是什么样的任务?是和毒贩去接头吗?好象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她感到热血沸腾 起,脸一下红了起来,心更跳得呯呯地擂鼓一样。 「能完成任务吗?」潘队严肃了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柳青青双腿一并五指合拢举到头上向潘队敬了一个礼。 「好,有信心就好。」潘队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让柳青青突然有了不好 的预感。当他告诉她所需要完成的任务时,柳青青象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到椅子上。 潘队的任务是与安心有关,这次杨瑞过来,除了在南德等安心,还希望一件 重要的事要做。柳青青虽然对安心的事知道一些,但杨瑞受冤枉入狱,安心从她 父母这里筹了二十八万块将他救出来的事还第一次听到。潘队只是把过程简单地 描述了一下,但不知为什么柳青青眼角竟有些微微湿润。 「所以,杨瑞想把这笔钱还给两位老人家,我征求过安心和两位老人意见, 他们的意思是如果还了能让他心里舒坦一些,就让他去吧。」 潘队说完递给柳青青一张纸条说:「你上面有杨瑞的手机号码和安心父母的 地址,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想队里还是出个人陪他去比较好些,想来想去, 还是你去吧。」 柳青青飞快接过纸条笑着说:「保证完成任务。」虽然不是什么抓捕毒贩的 任务,但这件事她还是很愿意去做的。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在清绵,来回要两 天,当地住一晚的话可能要三天,有很多时间从杨瑞这里问问他们的故事。 「还有,队里的纪律你是知道的吧。」 「潘队,我知道。」在这种事上柳青青不敢嬉皮笑脸。 待潘队走后,柳青青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杨瑞的电话,她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 对方很快想起来了。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就是把我撞倒的哪个冒失女警察呗。」 「你要请我吃饭。」 「为什么,你把我撞倒了,该你请我才是,再说我这里又不熟。」 杨瑞一口标准的北京话, 让柳青青感到很好听。 「因为我要帮你完成很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大概迟疑了二、三秒中,杨瑞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是那件 事呀,好呀!好呀!老人家同意了!太谢谢你了,还有潘队,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吗?」 「那地方蛮远的,潘队让我陪你一起过去,我先去买票,买好票我来找你, 你住在哪个旅馆?」 「我没住旅馆,今天刚租了房子,住旅馆不方便。」 说着杨瑞报了一个地址。柳青青心想,还真准备在南德扎根了呀。 「好,等我,买好票就来找你。」 出发之前还是些手续要办。出差是要审批过的,还要去财务领经费,柳青青 乐颠颠的拿了单子让潘队签了字,然后朝财务室走去。突然严华不知从哪里拐角 冒了出来,说:「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看到严华,柳青青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感觉。说实话象他爱得那么死心踏地男 人天下也真不多,柳青青也试着去接纳过他,但除了被打得头破血流那次,还真 没来电的感觉。爱这个东西总归是勉强不来的,但要怎么和他说,却是一个天大 的难题。 「没事。」柳青青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出差的事,但手挥着的单子已经被他看 到。 「你要出差呀,和谁?去哪里?」 严华还有一个让柳青青反感的地方就是太会吃醋,在她宣布他是自己的男朋 友后,她和任何一个男同学多说几句话,他的神色都会阴郁下来。但他从来不说 什么,柳青青倒宁愿他来责问自己,吵一架就吵一架,但他这种有点象自虐一样 的态度她也不知应该办才好,「潘队给的任务。」 「秘密任务?」 「对。」 这个任务可以算是秘密,也可以不算秘密,柳青青选择了前者。 「那好,有纪律的的,我不问了。你要注意安全呀,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 马上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 柳青青说着转身向财务室走出,他的关心多少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暖意,但不 用看也知道他还在望着自己。柳青青突然想到「背如芒刺」大概就是个感觉,但 这个成语好象后面站个杀手比较恰当一些,但有时过份强烈的爱也会有杀手般的 效果。她轻轻唉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买好了票,下午三点,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清绵,柳青青看了看地址,在清 绵的郊区,估计还要坐一、二个小时的汽车。 找到杨瑞租的房子,比柳青青想象中的要简陋。能一下拿出二十八万,应该 还是蛮有钱的。敲了敲门,很快杨瑞打开房门。 「比较乱,还在收拾,今天刚租的,很多东西都没买呢,都没地方坐。」 柳青青走了进去,是挺乱的,窗帘挂了一半,床上什么东西都还没铺,桌子 椅子上乱七八糟地堆了很多杂物,真象他说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柳青青看 到墙角边放着一只背包,看来他比自己要还要急,房间没理,行李倒是已经准备 好了。 「你还没吃饭吧,这里边上有一家过桥米线很正宗的,我请你吧。」 柳青青看看真也没地方坐,不如先去吃饭吧。 「几点的票?」 「三点,吃完可能还有点早,不过整理房间肯定是来不及了,可以陪你去买 点东西,毕竟你才来地方不熟的。」 「回来再说吧,吃好直接去火车站等吧,这样不会误点。我请你吧,帮了我 这么大的忙,还陪着我过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刚才你不是还说我撞倒了你,让我请你吃饭吗?」 杨瑞表情有些尴尬:「那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呀。哪有小姑娘请大老爷们 吃饭的。」 「你是大老爷们?」柳青青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一撞就倒呀。」 「别提这茬了好不好。」 虽然此时柳青青换了身连衣裙,但眉宇之间的英气依然很浓。杨瑞感到缉毒 队的门卫都不简单,自然不敢小看眼前的咯咯笑个不停的姑娘,安心这么瘦瘦弱 弱一腿就能把自己搁到,她拉自己那一下力量这么大,如果真动起手肯定是自己 先趴下。 柳青青七转八转带着杨瑞走入一条小巷,在一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店铺停 了下来。 「这里东西会好吃吗?」杨瑞有些迟疑。 「不会骗你的,来吧。」柳青青扯着他手臂走了进去。 当冒着腾腾热气的 大碗放在杨瑞的面前,闻着浓浓的香气,望着碗里凝脂一 样的高汤,杨瑞顿时食欲大动,差点连口水都挂落下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柳青青笑道说。虽然来了只有半年多,但南德地方 不大,她从小又很喜欢吃,所以哪个饭店做的东西最好她一清二楚。 在候车室等了两人多小时,才上了开往清绵的火车。这是班慢车,逢站就会 停,车上人不多,两人各占了一个三人的座位,坐得很舒泰。 天渐渐黑了下来,窗户外的风景从朦胧渐渐变得什么都看不清了,要很久才 偶尔看到极远处有一处若有若无的灯火。 「杨瑞,你和我说说你和安心姐的事吧。」 直到现在,柳青青都没提过这茬,现在快九点了,火车还有十二小时到站, 聊点自己感兴趣的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你认识安心?」杨瑞反问。 柳青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刚说了个「是」字马上打住,又说:「你知道我 们有纪律的嘛。」 直到现在,杨瑞还不能确定,安心假死,还煞有其事的立了块墓碑,到底是 为了隐藏身份,还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死心,又或者两者都有。往好里想,即使安 心知道自己去美国要和贝贝结婚,但不可算得到自己会悔婚,又会回到南德来找 她;但往坏里想,立这块墓碑,安心是想和过去的一切彻底斩断关系,她本来就 怕面对自己而选择离开,自己有了归属,她就彻底的无牵无挂了。 杨瑞其实比柳青青更加迫切都想知道安心的情况,但一方面他知道缉毒大队 有严格的纪律,另一方面他在等,等柳青青先问。 「那你知道多少?」 「当然有很多。」柳青青没想到这看似老实的他还蛮狡猾的,还来故纵欲擒 这一手,看来也不是太好对付。 「那你都说说,你知道有哪些?」 「我知道的肯定没你多,你是亲身经历者,我都是道听途说,所以要问你嘛。」 「你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我才好告诉你不知道的。」 柳青青心想,真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角色,但却也拿他没辙,想了想说:「看 我陪你跑这远的路的份上,这样,我问你答,这样可以吧。」 「好吧,能说的我会说,有些不能说的我也没办法。」 杨瑞想了想,他和安心的事也不是天大的秘密,或许安心是她崇拜的对象, 小女孩好奇心重,稍微讲一些关系不大,但是有些事,比如小熊是毛杰的孩子, 她应该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讲的。 「好吧,是你追的安心姐吧。」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柳青青已经感到满意了。 「那是当然。」 「你是第一眼看到安心姐就喜欢上了她吗?是一见钟情吗?」 杨瑞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安心?那是个午后,她从跆拳道馆的一个小门出 来,正对窗户外的太阳,阳光很烈,人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雾一样的朦胧和辉煌。 很遗憾,他第一眼看到安心竟然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不过在阳光笼罩下的她很美, 那是一种很圣洁的美丽,一种很神秘的美丽。 「应该是日久生情的那种吧。」 柳青青提的这个问题多少让杨瑞感觉有些惶惶惭愧,最初追安心并非是一眼 钟情的那种,而是当时自己肯定她绝对是一个花苞未开的处女,在某种意义下, 男人原始的生物冲动要大过喜欢或者爱。 柳青青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她总是认为他们的爱应该是在第一个眼神触碰的 时候就火花四溅的那种,没想也是那种老套的日久生情。日久就会生情吗?严华 和她是同班同学,现在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加起来也认识三年多了,怎么就没生 出情来呢? 「你追了安心姐多久,她才喜欢上你?」 这个问题杨瑞更感到无法回答。安心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安心在走的时 候留给他那封信里说,看到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那时候的喜欢是一种什么 样的喜欢?仅仅是好感?还是一见钟情式的爱?他宁愿相信是前者,否则她又如 何能够忍受在和他有那种亲密后,还能从容面对他和钟宁存着男女朋友关系,还 能如此淡定地默默离开。是那时的喜欢并不太深?还是在她的天性之中有着太多 的包容与坚忍。原来杨瑞认为是前者,但此时他已经开始倾向于后者。 「这我也不是太清楚,慢慢地就喜欢上了吧,时间是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的。」 杨瑞给出现个不太明确的答案,时间能够改变一切,这是他所 盼望的,这一 次安心能答应还她父母这一笔钱,她应该已经原谅了自己,那么剩下的只有静静 地去等待,等待时间去逾合她心中深深的创伤。 问了几个问题,杨瑞的答案都不怎么让柳青青满意。她又问:「你觉得安心 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个善良、温和、充满着包容和怜悯的人,同时她也是伟大、高尚的。 她很单纯,却也不容易让人一下就看得明白;她看似柔弱,但内心却非常的强大 而且特别坚忍;她表面看上去象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走近了、相处久了,会 感觉她象一个拥着无限母爱的母亲;如果一定要说缺点,或者太过要强,过强则 易折,过刚则易断。说实话,我不知道她现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也帮不上任何 的忙,但我真的非常地担心她。」 杨瑞一口气说了许多,顿了顿,用一种极诚恳甚至有那么一丝哀求的口吻说: 「安心现在还好吧?」 柳青青顿时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安心现在肯定不好,被毒贩强奸了会好 吗?肯定痛苦得不了。这几天,潘队都没提起那个方案执不执行,这也太危险了, 跟着一个毒贩越过国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还……应该……还好吧。」 望着对面杨瑞似乎已经闪起晶莹亮光的眼睛,柳青青感到说话都有些结巴起 来。安心的事当然不能和他说,不过他真的很让人同情,自己爱的人受到污辱, 他知道了一样也会悲痛欲绝的吧。如果可能,此时柳青青真的想张开双臂,抱一 抱这个从北京来的大男孩子,哪怕是给他一丝丝的安慰。 虽然柳青青还想知道他和安心的事,但只要一想起安心被毒贩污辱的事,她 的心象被石头压着,嗓子眼也好象有什么东西堵着,本来高涨兴致一下低落了许 多。 柳青青没再问他与安心的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别的东西。柳青青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又是笑嘻嘻地问起北京的风土人情来。 很快时间过了十二点,杨瑞打了个哈欠,说,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会儿。 柳青青倒还没睡意,不过看他挺累的样子,也不好意见再聊下去。 正也想闭目睡会儿,忽然柳青青想到今天还没进行过治疗,医生告诉她,每 天都不能间断,不然恢复的时间会拖很久。在现在火车上怎么?去厕所?好象也 太那个了。或许心理作用,她感到乳头痒痒的很难受,中午就没治疗,现在乳头 肯定缩进去了。她开始有些坐定不字,好象衣服里进了跳蚤,她人开始扭来扭去。 「有虫?有蚊子?」 杨瑞并没有睡着,看她动来动去,好象被什么东西咬了。 「有风油精,要吗?」 杨瑞从行李架上拿出包翻了起来,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抬头一看,忽然发 现对面的柳青青脸红着象熟透的苹果一样。 「车厢里有这么热吗?」杨瑞迷惑不解地将风油精递了过去。 「我去厕所。」柳青青猛地跳了起来逃一样向车厢连接处的厕所跑去。 「这么急?」 柳青青听到身后杨瑞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冲进厕所,锁好门,定了定神,柳青青心想还是治疗一下吧,不然整个晚上 都别想安生过了。很快,她又发现衣服穿错了,今天穿了一身连衣裙,不能象穿 警服一样解开衣扣,衣服不用脱的。 连衣裙的拉链在后面,前面都没扣子。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将连衣裙的下摆 撩起来,手从腰这里往上伸进去;第二个选择,把连衣裙脱掉,至少将上面部分 脱到腰上。她试了试前一种,连衣裙是收腰式的,手会被卡住。 无奈之下,柳青青只有反手拉开拉链,将连衣裙的上半部拉了下来,然后将 胸罩撸了上去,低头一看,不争气的乳头果然躲了起来。她心里骂了声「讨厌」, 用手开始拨弄起来。看着乳头慢慢挺立起来,她抬起头,突然从玻璃窗上看到了 自己。外面很黑,里面很亮,挺着丰满雪白的乳房,摸着红红乳头的样子看得一 清二楚。她羞得连忙转过身,背对着窗,心在呯呯跳着,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有人不!」一个喉咙粗粗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 柳青青一哆嗦,手指跟着抖了一下,重重地捏了一下乳头,痛得她差点叫起 来。 「有人。」 「快点,我拉肚子,憋不住了。」 柳青青怒气上涌,「我也是,大号,等会儿。」 外面 显然没走,哼哼哈哈仍在门口。虽然隔了一扇门,但柳青青似乎感到对 方能够透过门看得到自己。于是她又转身,这样更不行,前面洗手的地方装了一 面镜子,这下可不是玻璃窗上的倒影,自己的双乳在镜子中纤毫毕现。再转身一 百八度,没窗、没门、没镜子,但对着是个蹲坑,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里面还 残留着……柳青青头上冒汗,涌起强烈的呕吐感,连忙放水再冲一下。 当柳青青再次捏住已挺起的乳头,门外那人听到放水声,以为里面完事了, 便高声叫着:「里面的好了吧,我真憋不住了。」 「快了。」 柳青青心道,让你这么急,急死你。不过大概坚持了一分钟都不到,她实在 挺不住了,看看乳头已经挺起,今天就简单治疗一下吧。 穿好衣服出门,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看着柳青青通红通红的脸,说:「你也 拉肚子吧,挺不好难受的吧,我这里有药……。」 没等那壮汉把自己的好心表达完,柳青青已经一溜小跑冲回到了座位上。 「还这么热呀,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有什么不地方不舒服吗?」 还没等柳青青平复下心情,杨瑞的关心来了。 「没你事,睡觉。」 柳青青翻个白眼侧过身闭上眼睛不理他。 「有病要去看,别撑着。」 「有什么不舒服和我说啊。」 柳青青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装死,不过,杨瑞的关心还是让柳青青感到 心里暖暖的,虽然看上去是个大男孩,但还是懂得关心人。 直到柳青青脸上的红潮慢慢地褪去,看看她应该不象有什么问题,杨瑞才放 心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坐了快十八个小时的火车,再坐了两小时汽车,杨瑞终于来到了清绵的郊区, 安心父母现在住着的老宅。到清绵的时候,杨瑞找了家银行,从卡里取了三十万, 这几乎是全部的家当。如果安心的父母愿意接受,杨瑞想到还剩的几万块钱全部 取出来,但是安心的父母肯定不会接受,连多的两万算是利息他们估计都不会要。 在一老旧却古朴的房子里,杨瑞第一次的见到安心的父母。两位老人坐在堂 前,和他想象之中一样的慈眉善目。当两位老人家站起来的时候,他赶紧走了上 去,扑通一下跪在两位老人家面前,还没说话,泪水已经涌了出来。 「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两位老人对杨瑞的的举动感到突然和失措。但杨瑞觉得这一跪远不能表达对 二老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们卖掉了清绵的药馆,他或者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 他的一生也就这么毁了。 两位老人再加柳青青终于把杨瑞从地上给拖了起来,拉着他到桌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