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川和飞沉的房间,是当初飞沉住的那一间。 从澄慧屋里出来,推开这扇门,原本在里边坐着的飞沉便站了起来。 大半年的时光像是在倒流,他曾经数次推开这扇门,看到房里的飞沉,或是紧张地在等他,或是因为看到他而惊慌。 但这一次,是一个看到他进来,便绽出笑容的飞沉。 那张还斑驳着伤痕的脸上,微微上翘的嘴角毫不掩饰心里的欢喜,嘴角也露出可爱的梨涡。 如果失去识魂,飞沉看到他,还会这样笑吗? 江屹川落了个结界,抱住迎过来的飞沉,一件一件沉默地脱去他身上的衣裤,也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赤条条搂着那温软的身子,一起躺到被子里。 江屹川把飞沉压在身下,脸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 是清淡的果香味。 江屹川僵了僵,随即仍旧轻轻吻在飞沉颈侧。 许多个吻,落在脖颈上、耳上、脸颊、下巴、唇瓣上。舌轻而易举攻入毫不抵抗的齿关,温柔地舔舐口腔内部,吮吸对方软滑的舌尖,彼此交换清甜的津液。 他闭上眼。 即使耳边就是飞沉的喘息和隐忍的鼻音,江屹川还是忍不住想着,我在亲吻的是谁? 飞沉? 还是霜儿? 他抚摸着,也用身体磨蹭着那滑腻的肌肤。这让飞沉战栗起来,更紧地贴近他,轻声地,呜咽般地喃喃道:“要……主人……飞沉想要……” 江屹川左手摸下去,握住飞沉硬热的那根,上下套弄起来。一边还在继续亲吻他,从上到下,一路在那瓷白的肌肤上留下暗红的吻痕。 直吻到手中那根东西的顶端。 舌尖舔去一股又一股透亮的清液,挑逗地往铃口里钻。右手也伸下去,揉着两个囊袋。 飞沉如同砧板上的鱼似的弹动身子,浑身抖个不停。 “呜呜……主人……啊嗯哥哥……” 在江屹川面前,他怎样都愿意,却也总是会羞得脸通红,雪白皮肤也变成粉红色,手抵在江屹川肩上,却没有推开他。是身体软得没有力气,也是不愿意推拒。 他已经习惯了江屹川这样疼爱他。 “主人……” “嗯,我在。” 江屹川将飞沉那根含进嘴里,闻到了淡淡的腥膻味。他不讨厌这个味道,这是属于飞沉的味道。 他把飞沉的两腿掰得更开,好让他更深地吞下飞沉那火热的欲望。 这事他也给飞沉做过好几回,虽还不是特别熟练,但凭着本能和先前的经验,还是让飞沉口中溢出了迷乱的呻吟。 一边吞吐,江屹川右手一边顺着囊袋往下往后摸索,摸到那个湿润地,自发张阖的密穴时,缓缓探入并拢的两根手指。 那是比常人更热的,属于飞沉的密地。 飞沉“呜”一声,腰杆弓了起来。软热的穴腔小嘴一样嘬吸着江屹川的手指。 江屹川唇舌不停,手指也轻车熟路地摸到了飞沉最禁不住碰的那个点,有节律地按上去。 飞沉两个敏感地方都受着袭击,几乎尖叫起来,江屹川空着的左手压着他大腿根,嘴和右手着力弄起来。飞沉歙张着鼻翼,急促喘息着,发出颤抖的声音。 火热的肠道紧裹着那两根作乱的手指,胯下要命的那根东西又被不住吸吮舔弄,太过强烈的快感搅得飞沉骨头都要散了一般。 “呜啊啊……”飞沉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大大岔开的双腿痉挛地抖动着,后穴的淫液却汩汩而出,被江屹川抽插的手指带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黏黏滑滑的液体涂满了分开到极限的腿根。飞沉颤抖着想要夹起腿,但江屹川整个人都卡在他两腿间,他又哪里合得上。 没多久,飞沉便抽动着在江屹川嘴里泄了精。江屹川等他停下,才咽了他的精液。吸得紧紧的后穴也放松下来,江屹川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拿了条布巾擦干净,又给飞沉擦了擦下体,随手把布巾丢在桌上,依旧光着身子搂着他一起裹在被子里。 飞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两人的肌肤相贴,触感光滑细腻。这是飞沉喜欢的。 他喜欢被抚摸、被拥抱,那会让他安心和放松。 在江屹川的口中和指尖狠狠地发泄了一回,再和江屹川肌肤相亲地拥在一起,飞沉浑身每个细胞都慵懒舒适。他抱着江屹川胳膊,脸也舒舒服服地贴在江屹川肩膀上。江屹川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时不时侧头轻吻他发顶。 “哎呀!”飞沉突然叫了一声,稍稍撑起身体。 “怎么了?”江屹川被他吓一跳。 “主人你……”飞沉的脸涨得通红,“你还没……” 他干脆滑到被子里,往江屹川下体摸去。江屹川用手抵住他的脑袋,说:“快出来,我今天不想要。” 飞沉疑惑地钻出来,攀着江屹川身体,凑过去亲他。江屹川没有拒绝,搂住他温柔回应 他。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才分开纠缠的唇瓣。飞沉趴在江屹川身上问:“主人是在为夫人的魂魄烦恼?” 江屹川想了想,“算是吧。” “那位大师也没有办法吗?” “有。但是取出飞沉体内那一魂一魄的时候,多少会伤到飞沉。” “会疼?” “会。” “飞沉不怕疼。”飞沉马上说。 一股酸涩冲上江屹川鼻腔,让他觉得鼻子发堵,心口也闷得难受。 他怎么会不怕疼。 他分明是最怕疼的。 江屹川把飞沉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用手指梳理他柔顺的长发。 “疼一下下,然后就不疼了。”江屹川抚弄着他头发,“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找个地方盖小房子。” “嗯!” 飞沉满怀憧憬,枕着江屹川的肩,直到睡过去,嘴角都还带着笑。 江屹川扬手以气劲熄了桌上的油灯,却在黑暗中长久地睁着眼。过了很久很久,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对不起,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