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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冷就挨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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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飞沉越来越殷勤。收拾包袱,端茶递水,清洗替换的衣裤什么的,都被他包揽了。江屹川每每想拦着,看他那眼巴巴的样子,拒绝的话全都说不来了。 没过两天,他们遇到了第二次袭击。 这次来的人比上次的强了不少,但仍不是江屹川的对手。江屹川也如他上次所警告的,一个都没放跑。 他的九微充斥着灵力,闪着烁烁白光。躲在一边的飞沉远远看去,看到剑身由于灵力的波动而显得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不住扭动,蓄势待发。江屹川逆着如血夕阳,站在几具尸体旁,神情冷漠冰寒。 飞沉对这样的江屹川心生惧意。他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直到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起来,走了。” 是江屹川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抬起头,还是那张对着他时便带着几分嫌弃表情的英俊脸庞。 因为耗费时间打了一架,江屹川估摸着赶不上进城了,于是趁着天色还早,远离道路,在一片荒地寻了块平坦干燥的地方,准备露宿一晚。 虽是荒地,四处也稀疏地长着些树木。江屹川召出九微,凝聚了灵力,砍了些树枝,又割了些干枯的野草,都堆在地上。 飞沉问:“主人是要生火吗?” 江屹川应了声“嗯”,分拣出一些适合烧火的草木,对飞沉笑道:“来,知道你会吐火,交给你了。” 飞沉便蹲下来对付那堆柴火。 江屹川则在另一边从树枝堆里挑挑拣拣,把一些树枝排在一起。 飞沉把升好火,又凑过来问:“主人,这些用来干嘛?” 江屹川道:“搭个小棚子,免得晚上结霜,把衣服弄湿了。” 飞沉一听是要搭棚子,立刻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屹川一举一动。 “来,帮我找些差不多长的树枝,像这样排在一起。”江屹川看他兴趣浓厚,一脸好奇,便找事情让他帮忙。 飞沉很是积极。他当初离开公仪斐的客栈时,也曾试过搭棚子,没有成功。因此他格外专注,一边打下手,一边看江屹川是怎么做的。 他这种像小孩一样的神态总是会让江屹川内心不由自主软下来,也愿意给他讲解每一步要怎么做,为什么这样做。 飞沉听得很用心,帮忙时手脚也很麻利,偶尔还会惊叹一句:“啊,原来是这样!”他不知不觉把平时在江屹川面前那种谨慎都丢开了。江屹川做事时瞟到他那种睁圆了眼睛,吃惊地微张着嘴的样子,觉得很新奇,心情不禁也愉悦了几分。 在飞沉的帮忙下,他很快把大体的部分编好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飞沉兴致勃勃地问。 江屹川道:“不急。” 他把燃烧的火堆里的木柴一根根拿出来,放到一边,最后整个火堆都被挪了个位置。然后他把枯草铺在火堆原先的位置。 “火烧过的地面更干燥,等会儿把棚子搭在这里,晚上睡觉地气不会太潮。” “哦!”飞沉看向江屹川的眼睛带上了几分崇拜。 “来帮忙。”江屹川抬起编好的一个树枝架子的一头,示意飞沉抬另一头。 其实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搬起来,可他还是叫了飞沉。 飞沉果然很乐意地跟他一起把两个树枝架子在铺好的草铺上搭成个人字形。接着飞沉又学着江屹川往人字形的架子上铺上长长的枯草。 短短半个多时辰,两人通力合作,搭起了一个小棚子。火堆就在棚子外边不到一丈远。 江屹川一开始没料到会耽误进城,因此并没有准备食物。 “今晚没东西吃,明天早上进城了再买吃的。” “嗯。”飞沉不在意,他习惯了饿肚子。 夜里,两个人躺在小棚子里,外边的火堆响着轻微的噼啪声。 棚子不大,能找到的干草也不是太多,只铺了窄窄的一块,即使侧着睡,他们也不可避免地挨在一起。 江屹川与他入身交合也不知多少次了,从来没有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过。此时飞沉蜷着身体,怕自己占了太多空间,江屹川却忍不住起了欲望。 起先他想靠自己的意识去压抑,但身边毕竟躺着一个曾与之多次交欢的人,狭小空间里,充斥着彼此身体的热度和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喉咙开始发干,下腹也紧得难受,睡意完全被下身的热意烧掉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飞沉,犹豫着要不要悄悄用手纾解一下。 “主人……”飞沉突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 “飞沉……能不能服侍您?”飞沉小声地问。 江屹川知道他的“服侍”是怎样的服侍。棚子里太窄,先前侧着躺,飞沉大概被他那东西碰到了。 “飞沉,你不是我的奴隶了,不需要为我做这些。”他斟酌着说。 一只手从他后面伸过来,摸索着按在胯下硬热的那处。他气息一滞,捉住那只手。 飞沉似乎因为今日江屹川教他搭棚子时的耐心而比平时大胆,他的手在江屹川掌心里动了动,整个人都贴到江屹川背后,轻声道:“飞沉想服侍您。” 他的气息灼热而凌乱地喷在江屹川后颈。江屹川心里一动,哑着声问:“飞沉也想要?” 飞沉没有回答。他的欲望从来只是别人兴致的调剂,他没有想或是不想要的资格。但他也许久不曾得到发泄,实在被欲火折磨得难受。 江屹川反手摸到飞沉胯下,不出意料,摸到鼓鼓囊囊一大团。 他转过身,几乎与飞沉鼻子贴着鼻子。 “想不想要?嗯?” 他压低的声音因为情欲带着几分沙哑,身体离的太近,胸腔的震动似乎都传递到了飞沉身上。飞沉身子一阵轻颤,低低地应道:“想要。” 江屹川终于得到借口,无需再囿于他一直以来以飞沉不再是奴隶,不应再被人玩弄这样的原因而做的自我约束。 他承认,他终究是个卑劣的,道貌岸然的人。他对身边这个魔族有着无关情感的肉欲。尤其是这魔族表现得乖巧又懵懂,好奇又专注的时候,他淡漠的内心总会莫名软化,而后下身却相反地硬起来。 飞沉跪坐起来,开始解他的裤子。修长的手指掏出了他的阳物。那东西被微凉的指腹碰到的瞬间,又涨大了一圈,硬得难受。 飞沉俯下身,湿热的舌从根部往上舔。江屹川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 来回舔了几次,飞沉又含吸他的囊袋,再含住龟头嘬吸,时而用舌尖轻戳精窍孔眼。江屹川被侍弄得酥麻难耐,手按到飞沉后脑上。飞沉便就着他按压的力道将他的阳物深深吞入口中。 飞沉那喉咙早就习惯了被插入,被堵塞,被捣弄,他主动吞咽男人阳具时,虽然仍有本能的排斥和痉挛,却不至于受不住地呕出来。 他的喉道和他的肠道一样,较常人更热一些。江屹川那东西被飞沉吞到最深处,囊袋和阴毛都贴在飞沉脸上。温热紧致的肉壁抽动着挤压他的阳具,在飞沉脑袋一上一下地起伏中,那粗大的阳具就在那窄细的喉咙里来回抽动。飞沉口里受到刺激而大量分泌唾液,阳具进出间水声清晰可闻。 快感电流一样传遍四肢百骸,江屹川头皮发麻,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双腿肌肉不断绷紧又松懈,手控制不住地抓紧了飞沉的头发,发出粗重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低吟。 飞沉在吞吐他阳具的间隙,口里溢出些含糊破碎的,呜咽一样的声音,其实那不过是喉咙本能抽搐加上“咕滋咕滋”的水声,但听着像被欺负得十分可怜。在意识快要飞上云端的男人听来,相比怜惜,被激起更多的反而是凌虐破坏的欲望。 江屹川用最后一点清明克制住想抓着飞沉脑袋用力套弄自己阳具的冲动。 在他泄精之后,飞沉一滴不漏地全都咽了下去,还把他的东西舔得干干净净,才替他整理好裤子,重新躺下。 江屹川贴过去搂住他:“飞沉不是想要么?” “没,没关系。” 江屹川从他背后伸手去摸他下体。 “什么叫没关系?嗯?” 他的手松开了飞沉的裤带,伸了进去。飞沉难耐地喘出声来。 “真的没关系吗?”江屹川摸了一手黏滑液体。他用指甲轻轻刮了刮飞沉肉棒顶端的精窍。飞沉顿时弓起身子。他死死咬着嘴唇,将呻吟声吞了回去。 江屹川感觉到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身子也轻轻战栗,却听不到他发出声音。他用手指抹了抹飞沉阳具上的淫水,圈住他龟头旋转。飞沉几乎弹了起来,却仍旧没有声音。 江屹川好奇:“怎么不出声?” “飞沉……不敢。” “不敢什么?” “您,您不是……讨厌飞沉发出声……声音……么?” 江屹川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你发出声音?”他扯开飞沉裤子,握住他那根东西就开始套弄起来。 “叫出来给我听,我喜欢听。” “嗯……”飞沉几乎立刻就发出了颤悠悠的呻吟声。他身体极度敏感,性器如百蚁啃噬,瘙痒难耐。此时被人握在手里套弄,比自己抚慰的快感强上百倍,本就难以忍住声音。得了许可,再也控制不住,一声一声叫得婉转好听。 江屹川搂紧他,在他身后往他屁股上顶了顶。飞沉被那硬度吓了一跳。江屹川把他裤子褪下去,将他又往后捞了捞。 “主人,今夜没有清洗过……”飞沉手往后抵在江屹川小腹上。江屹川拿开他的手,伸到他后面,从大腿根往前摸到他的囊袋。飞沉紧张地夹着腿,把江屹川的手也夹在两腿之间。 江屹川心念一转,抽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腿并好。” 江屹川将飞沉性器上的水抹在他大腿根,然后插了进去。 江屹川按着自己抽插的节奏继续套弄他,粗大阳物在他两腿根之间来来回回摩擦,竟感觉到他后穴也流出了湿答答黏腻腻的滑液,直流到股间,把腿根濡 湿了。 “飞沉这么湿……”江屹川更加兴奋,快速挺动胯部,和飞沉一同泄了出来。 缓了一下,飞沉感觉到江屹川用条巾子在擦他腿根。 “这是飞沉留在魇岭客栈的那条汗巾。”江屹川在他耳边说,“飞沉要收好,以后还是你来洗。”他把沾满精液的汗巾放在飞沉那一侧的角落。 飞沉缩着肩膀,应了声“嗯。” 江屹川把飞沉脱下来的大氅盖在两人身上:“睡吧。” 过了一会儿,江屹川听到飞沉吸了吸鼻子,问:“冷吗?” “冷。” 江屹川不是不能弄个结界,但他只给帐篷加了个防御作用的禁制,而后搂住了飞沉:“冷就挨近一些。” “嗯。”飞沉乖乖地往后缩,整个人都窝进江屹川怀里。 江屹川很久很久没有搂着任何人入睡过了。他以为他会不适应,可他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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