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楚菲晃了晃昏重、晕炫的脑袋,看着有点、陌生的天花板,怔懵懵的上下左右溜转眼珠子——陌生的落地窗、电视柜…… 酒店房间! 她疾速伸出小手,看着小针织衫的七分袖子欢欣得想哭。 又疾速掀起胸前一角角被子,贼头贼脑低头觑看,昨天出门穿的小裙裙、打底小吊带、胸衣皆完好穿束在身。还好,她松了口气。 又将小手探伸下去按放在胸口、手指特地用力按了按胸衣里乳头处,没有任何疼痛感,她再次松了口气,小手继续往下滑至腿间,隔着裤子稍微用力撩抚了两下,没有任何不适疼痛感,她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扶着依然昏重、晕炫的脑袋坐了起来。 摊着大长腿躺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监控视窗的男人,被她这些诡怪、好笑的举动逗得差点破功大笑。 “醒了?”清润润好听得过份的成熟男声在卧房门口响起。 她扶额看向单手插裤兜倚在房门框房、依然挂着抹清和温润的男人。 昨天的暧昧、缭乱在她脑子里渐渐清晰、弥漾开来…… 噢,她拍了拍额头,她、她居然在电梯里扯着这男人的衬衣喃喃:【不做匀速律动的爱】。 脸瘪成朵菊花,银角大王能不能收了她?喊她一声她马上就应! 她还想起她好像有主动踮起脚尖堵贴他的嘴?噢,把她收了吧?她酒量不算差、酒品虽不怎么好,但不是这样的不好法!萧易说过,她喝醉了从不肯让陌生人近身。 她还差点和人家一夜情?她是想和萧易分手,但她不想一夜情、她想要很多夜情那种! 重重的往床上颓躺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讪然的脸。 如男人所料,她又想起临睡前他说的一切,鸡汤以及今天要带她去哪、说他们不是酒后乱性、认真开始;噢,她又拉下被子,如果今天他能让她开心、心动,她就追他,错过这么帅的男人天理不容吧,她急急弹起。 然后她就刚好和弯下腰看她的男人脸对着脸了,他在她额头轻柔印下一吻,“早。” 她又无力倒回床上。 清和温润的笑在男人俊帅的脸上温柔渍开,似乎比窗外的阳光还熙暖几分,他说他多大来着?看起来35不到的亚子。 一身最普通的白衬衣在他身上都显得比别人帅气,仗着肩宽胸膛精壮把最上面三颗扣子都敞开了,一点也不显粗鲁,平添几分随意和雅痞。 她以为她在用眼神描摹他的五官,但其实她伸出了纤纤食指,描划过他挺耸的鼻梁、扁菱形唇形分明的唇、和弧线极佳的侧颊线,学过素描的她分析了下哪里需要留亮光、哪里需要压重色。 他握住她的手指,拿到唇边亲吻,她让手指挣脱出来,执拗的抚过他的眼皮,这双眼睛太好看了,此刻明亮又含情,她有一瞬有点后悔昨天犹豫了,若能和这么清帅的男人做爱、一直做到岁月静老,多好…… 然后她眼里冒着清光欲光的、脸红了。 “你的眼睛真、亮”。 “你的眼睛真、亮”。 他们异口同声了。 他笑了笑。他能感到她对他长相的满意?甚至有些儿花痴级的迷恋,但不知她是否能感到他对她的迷恋?如果她知道昨晚他用了迷药、在她沉睡后做的那些猥琐的事,会怎么想? 诶?怎么才能让她知道、他不是个清和温润货呢?邪恶、疯癫指数相当、暴表。他垂眸又抬眼时见她依然出神的看他,便两手撑在她身侧、缓缓虚压向她,噙含起她的唇瓣,给了她一个湿湿的唇吻。 “没、刷牙呢。”她微微撇开脸、嚅喏的说,他口气清新、略带薄荷味,她睡了一晚,口气肯定好不到哪去。 ——她并不在意没刷牙接吻,第一、二年时萧易也不介意,半夜醒来都得压着她狂吻、然后再做一次,现在不刷牙是绝对不会亲她的。 “不嫌你,”薄唇贴着她的唇悠沉沉的说,舌尖撩舔她的唇间,似乎随时准备撬插进去或温柔撩抚或激烈掠夺。 想起昨天在电梯里、在床上和他的几个吻,她脸红了,他抬起头用指背轻抚她的脸颊,“想起什么坏坏的事了?” 她脸更红了,他那双满是笑意的眼似乎要将她摄吸进去。 他索性收起两手,隔着被子实实压在她身上,两只手同时轻撩她的小耳垂,她痒得缩着脖子蹙起脸,他的舌尖依然舔撩她的唇间,既不撬插进去、也不移向别处,就总是在那一弯儿唇间舔撩来去,下身却又开始一下一下轻撞她,条状物形状非常清晰。 真是个、坏坏的男人,似乎在撩情上比萧易坏多了。当然,七年前萧易撩她上淫船时也没好到哪去。 她终于没忍住,含抿住那个坏坏的舌尖,他笑意便又浓了起来,舌头长躯直入,一边深吻她一边把她抱起来,往洗手间走,走到淋浴间时,长吻既歇,“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餐。” 他指了指衣架上挂的一套和她身上穿的风格差不多的衣 服,“凑合着穿,小内内全新、洗过烘干好了的。放心穿。” 还真是个细心的男人?她扬了扬眉。 她洗漱好出来,见他正在行政小厨里用电磁炉做早餐,餐台上已摆好一盘煎蛋、和一杯牛奶。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漫上心头,她觉得她绝不是第一回看他做饭?而且虽然初识,但她觉得完全可以大大冽冽、心安理得享受他给她买衣服、做饭,因为年龄差?又不完全是。 而且,她似乎完全信任这个在酒吧里搭讪她的男人,这种底气并不只来源于有萧易撑腰,不管骗她情还是钱、下场都会极惨,而是她笃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对她有种完全心真的喜欢。真是邪门又诡异。 “小女人,先喝水,青菜就好了。”他头也不回的说。 她回过神来,深呼吸闻嗅,嗯,好香,用黄油煎的?大冽冽坐下,看了眼煎蛋,居然是心型的? “你这不可能有心型模型吧?”夹起那个心型溏心煎蛋,她有点不忍心吃掉。 “当然没有。”他转身笑着秀了个用菜梗和牙签扎成的心形模型。 她转了下眼珠子,明亮的眼里一汪子灿烂的笑意,她想她会记着此刻拿着心形模型朝她笑的他、很久很久,而他想他会记着她此刻眼里如星辰般的煜亮,彼此看向对方的眼里都有不浅的、着迷。 他端上两小盘白灼菜心,坐下来陪她一块吃,“多吃青菜,条件所囿,就这样了,中午去居酒屋那边给你做炒饭吃。” 简单却有有内情的白灼菜心:上面铺了一层略暴过油的干贝碎,丝丝干贝鲜甜浸入淋菜的酱油,每口菜心又都被这丝鲜甜包裹着,“嗯,这菜好吃。”她由衷的赞赏。 这简单的一菜一蛋,太让她意外了。她在哪本书上看到这样的论调:会用心整吃的人,有热爱生活的底色。 她便跟他说了这意思。 他伸出双手把她叉抱到腿上,“基本赞同,但我更倾向于会用心整吃的、变着花样整吃的人,拥有不安于现状的底色,在条件允可下,我不允许连续两天吃同样的东西,哪怕同样的食材、我都要琢磨不同的做法、不同的火候,以尝到不同的兹味、口感,所以;”他顿了顿,“我绝不会做匀速律动的爱。” 说完坏坏的噙吻上了她油腻腻的唇,又喝了口牛奶,嘴对嘴度喂向她,湿软的唇堵住她的小嘴儿,待她将牛奶吞下,才温柔的含吻她每一瓣娇唇、吮吸力度渐重、渐成激烈的嘶磨、近乎辗转噬咬。 又倏的温了起来湿湿、湿湿的含吮她的舌头、唇瓣,待她完全沉醉才柔柔的把健舌撬插进去、探去她的舌下来回舔撩了又舌尖一个转头轻掠向她每一颗下牙贝,顺着探伸到最低,撩舐她敏感的上颚最深处,舌尖在上面变换着速度、角度撩抚来去。 她软瘫在他怀里,他越吻压得越低,几乎将她凌空压向揽抱在她腰际的大手,另一只手强势的紧扣她的小后脑,她的小手紧紧扯着他的衬衣前襟,边沉醉在他深情又浓烈的吻里边想,这个吻他变了几个节奏了? 光是接吻便这样、真正做起爱来呢?做爱呢?她不可抑止的陷入瑕想,嘴舌的控制权更是完全递交到了他手里,他也、喜欢这样,她完全属于他、这片娇唇小香舌如同他的领地,他用唇舌温柔丈量、激烈侵入、宣示占有也度喂深情。 最后,他当然是用健舌代替性器轻柔肏插她的嘴腔、她傻傻的张着嘴,任津液从嘴角流下,迷离失魂的感受连这样的肏吻他都在适时转换唇舌角度,以摩擦过她嘴腔中每一寸敏感的舌面、腮颊内膜、上颚、牙贝…… 健舌疾快抽肏了十几下后、倏的收住,他将整根湿软的舌儿深埋在她唇腔里,半晌才轻轻退出,拉出一条粗银线,伴着粗重的呼吸双眼微重的迷离灼视她,指腹轻抚过她有些微靡艳的娇唇瓣,哑声轻呼她:“小东西。” 他扶她在腿上坐好,她松开紧抓扯他衬衣的手,衬衣被她抓得皱得不成样子,她伸手帮他抚平,指头传来极好的胸肌触感,他耐不住痒的按住她的手,“啧啧,我还没摸你胸呢,你倒先出手了。” 她嗔娇的用指尖按了下他似乎已有点硬起的乳头。他溺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夹了根菜心喂她,另一只大手却抚向她裙底。 她脸又红了,她下面早泛湿了,他轻笑,拉他的手放在胯间鼓囊上,“不用脸红,彼此彼此,证明、我们互有反应。” 直到出门,她还依然沉浸在这个吻里,她想他是不是情场高手,然后就又说了出来,他摇头,半眯着眼看着虚空,“我十几年没碰女人,你信不信?年轻时学东西很快,可没样精,学吉他、笛子,看几遍教程就能成曲成调,一会去买根笛子吹给你听听。” “但情欲这事,再不精就不行了。”他坏坏的补充。 她也学东西很快,学过古筝学过笛子学过画画,也是没样精,但情欲这事,再不精就不行了,她坏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