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 -14 “这是你应该做的啊,为什么我非得感激你呢?”卡诺斯瞪大眼睛看着指缝里凯尔特那双惊恐的眼睛,他的眼神十分的疑惑,不解,他不明白凯尔特,他想不明白宠物的小心思。 卡诺斯说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气愤,他自认为宠物是低等的玩意儿,而自己被这个低等的畜生用以高傲的语气来教训了,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宠物教训:你对我的奉献要有感恩的心啊。 这让卡诺斯觉得生气,所以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不少,而且是越来越重,他有力的手掌使劲的捏住凯尔特的骨头,他又凑近了些,对上凯尔特的眼睛说:“和我说说吧,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觉得你可以踩在我的头上,可以用一个伟大的奉献者的身份来教训我。”卡诺斯说到这里,他的眼珠子往旁边看去,看向乖巧的士兵还有利特,他们都是很乖的宠物。 于是卡诺斯又说:“我不记得我教给过你们这些,我永远都会告诉我的手下,我的宠物们,我会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的主人。” “我知道一些宠物总会有点叛逆的小心思,我可以理解,我也会包容这些小心思,”卡诺斯说到这,他迈开步子,但是手掌还是死死地抓捏着凯尔特的脸,迫使凯尔特不得不跟上他的步子,踉踉跄跄的走着,像一个滑稽的演员。 卡诺斯走着,他走到行刑者的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的情绪让行刑者吓得腿软,卡诺斯用温柔地语气问:“我教过你什么?” “永永远忠于您长官。”行刑者吞咽下口水,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他看着卡诺斯的脸结结巴巴的回答。 卡诺斯很满意的点点头,他又一次迈开步子走向那只怪物,他笑着问:“利特,你是叫利特吧?” 怪物听见他效忠的长官用让他着迷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觉得有些感动,他激动得不行,连忙用带着难以抑制的快乐的语气说:“是的,长官,我是叫利特!” “乖孩子,你呢?你记得我教过你什么?” “我和讷尔都记得,我们都记得!”怪物激动得不行,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因为开心而流下泪水,他因为自己的生命掌握在一个他尊敬,他愿意去效忠的男人的手里而感激,于是他说:“我们永远是您的狗,我们效忠您,并且愿意时时刻刻为了您献出卑贱的生命!” “是了!”卡诺斯听到这儿,忽然大声的夸赞利特,夸赞那只怪物,他转过头看向凯尔特,提高了声音问她:“你呢凯尔特?你瞧瞧你自己,我真为你感觉到羞耻!”卡诺斯皱着眉头说道,一副因为凯尔特惋惜的模样:“是我救了你!我让你拥有一切!我只不过想要你尽好一个仆人,一只宠物的义务!而你做了什么?”卡诺斯说道这儿,他的声音放低了不少,这个声音听起来可怜得不行,就像被蛇咬了一口的好心的救助者。 “我让你别伤害迪瑞!而你做了什么?”卡诺斯问:“你差点弄瞎他的眼睛!!”卡诺斯说到这儿,语气异常愤怒,他瞪大眼睛,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不少,“你见过大海吗凯尔特?” “你知道大海多美吗?” “你见过拥有大海,甚至比大海还要美丽的眼睛吗?!”卡诺斯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语气越来越愤怒,他因为愤怒,脸色涨红了不少,他的脖子梗起来,露出一条又一条青筋,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凯尔特,这个破坏大海的混球。 “我告诉你,我想要他活着,”卡诺斯沉默了一会,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些,“你知道她多爱自己漂亮的眼睛吗?她曾经和我说过,如果她没了眼睛,她宁愿去死!” 凯尔特被卡诺斯一连串愤怒而又疯狂的询问震得说不出话,她只是透过带血的指缝看着卡诺斯那双愤怒得发红得眼睛。 她想过,卡诺斯说只对那个畜生动用第一套刑罚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也许有些特殊,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刚进来不久的囚犯会和卡诺斯认识,她特地去询问卡诺斯,得到得命令是“他得活着。”。 她怎么能想得到,她用卡诺斯喜欢的手段去“教训”这个间谍会让他这么生气,她甚至没有挖下他的眼睛,只是让它受伤而已。 “你为什么不切断他的手指?”卡诺斯问。“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让他得到教训不是吗?” “他有这么多的脚趾,你即使切下几根我也不会怪你,”卡诺斯红着眼睛问:“为什么偏偏要碰我的大海呢?” “长官”凯尔特吓得几乎说不清楚话,她颤抖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要解释,想平息卡诺斯的怒火。 她想活下来。 “我并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眼睛对您这么重要,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 “你是在怪我吗?”卡诺斯被凯尔特的话语震惊到了,他感觉到不可思议,他看着凯尔特打断了她的话,说:“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你伤害迪瑞的眼睛是吗?” 凯尔特听见卡诺 斯这么说,连忙摇摇头,想要解释,她的双手慌张得不知道应该放在哪儿,她想赶紧向卡诺斯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可是卡诺斯不会给她机会解释。 卡诺斯松开手掌,放开脸被捏得痛的不行得凯尔特,凯尔特忽然感觉到一阵轻松,她失去了卡诺斯得力量以后,发软的腿让她不能站起来,她有些踉跄,最后坐到了地上,她深吸好几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想向卡诺斯解释刚刚的话,她刚抬起头张嘴想说些什么,她的脑袋那儿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得疼痛,感觉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铁槌子狠狠地砸向她的脑袋。 于是凯尔特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脑袋砸在冰冷的石地上,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凯尔特努力的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她向卡诺斯那边看去,发现卡诺斯抬起的腿刚刚放下,发现卡诺斯的眼神是那么不悦和空洞。 就好像一个被发现了秘密的人。 卡诺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锃亮的皮鞋,他的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就舒缓开了。 “凯尔特,我们等等希尔吧。”卡诺斯不紧不慢的说,他慢慢踱步过去,像是故意放慢脚步似的,他走到凯尔特身旁,发现凯尔特支撑着身体像是想要逃离这里,逃离他一样,于是卡诺斯忍不住笑出声,他弯下腰来抓住凯尔特的头发,像提着一个物件一样提着凯尔特的脑袋,拖拽着她整个人向前走去。 卡诺斯完全不理会凯尔特被抓疼发出的声音。 卡诺斯哼着曲子,抓着凯尔特的头发拖向前面,走到一个束缚椅旁边,他抓着凯尔特想让她站起来坐到这个椅子上面,当他把凯尔特硬生生的安置在上面,想要用束缚带绑住她的身体的时候,凯尔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椅子上跳下来。 “长官!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凯尔特连忙说。 卡诺斯看着手里的束缚带和空空的座椅,他的眼睛往旁边看去看向了坐在地上慌忙解释的凯尔特,那些声音就像叽叽喳喳的杂乱的鸟叫,让卡诺斯头疼。 真是不安分的狗。卡诺斯想着。 于是卡诺斯走过去,他叹了一口气,仰起脑袋,看起来疲惫得不行,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很无奈的说:“你真是喜欢给我添乱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宠物。” 卡诺斯说完,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本来想交给那位行刑官,可是当卡诺斯看见他满手的鲜血的时候,他又转头把外套送到了利特干枯的手上。 卡诺斯把袖子工工整整的卷起来,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他转身走向凯尔特,他的拳头就像重重的锤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砸到了凯尔特地身上,脸上,头上。 直到他的拳头发红,直到凯尔特没有再过多的挣扎,卡诺斯才停下动作,他站直身体,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放松了一会,他才低垂着眼睛看着地上被他打得脑袋肿起来得凯尔特,她的鼻子被卡诺斯打断了,正在往外冒出鲜血。 “节省时间好吗凯尔特。”卡诺斯疲惫的说,说完他再次拽着凯尔特的手,把她拖到椅子上面,用束缚带把凯尔特牢牢地固定在上面。 “工具箱。”卡诺斯头也不回的对那位行刑官说,行刑官立马点点头,跑到了旁边的桌上抱起整个装着一些刑具的箱子跑过来。 箱子里面是一些比较“精致”的工具,是拿来干细活的。 卡诺斯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来撑开罪犯眼皮的铁质工具,他打开酒精,朝那个工具倒下去消毒,然后他一遍哼着歌,一边拿着那个工具,等待酒精挥发。 等工具被消毒过以后,卡诺斯才走过去,他看着我凯尔特惊恐的眼神,笑着说:“别紧张孩子。” “没什么可怕的。”卡诺斯又说,说到这儿他把那个工具插入凯尔特上下的眼窝里面,借由工具的本身把凯尔特的眼睑撑开,让她不能把眼睛闭上,卡诺斯看着凯尔特被撑开的眼睛,他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身从那个工具箱里拿出一副薄薄的医用手套戴上。 卡诺斯戴上手套以后,从那个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弯钩的手术剪以及一把医用镊子。 卡诺斯拿着两种工具走过去,他抓着那把手术剪看了看,说道:“别担心凯尔特,我有经验。” “我本来想让行刑官替我动手,可是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歇吉莉告诉过我,用心准备的礼物才能打动人。”卡诺斯又说:“所以我决定亲手准备这个礼物。”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你知道吗凯尔特,你弄伤了迪瑞的眼睛,他因为这个和我生气了,”卡诺斯皱着眉头,像极了一个被连累的人,他继续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很生气,所以我想既然我的狗弄伤了他,那么我把你的眼睛作为礼物送给他,他应该会高兴得原谅我。”卡诺斯想到了迪瑞原谅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看着凯尔特继续说:“因为你知道的,如果我收到这样的礼物我会很开心,所以我想迪瑞也是。” 说完,卡诺斯拿起那把剪刀朝凯尔特的眼睛伸过去,凯尔特瞪圆了眼睛,一直呜呜的 叫着,她发不出别的声音,她害怕得出不了声。 卡诺斯没有给她任何麻醉,因为他享受这个时候,有人自己发出的惨叫声音,那种绝望就像优美的音乐让卡诺斯觉得平静,又觉得如沐春风,如果不是歇吉莉的歌谣太悦耳,这也许就是卡诺斯最爱的音乐。 卡诺斯用那把手术剪一点一点的切开了凯尔特的结膜,凯尔特疼得大叫,但卡诺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反而看起啦有些兴奋,他慢悠悠地说:“听我的孩子,你的眼睛最好不要乱动。” 当卡诺斯把凯尔特的结膜剪开以后,就用手术镊子把结膜和眼睛的眼球分开,使凯尔特的眼球暴露出来,然后他用镊子夹住了凯尔特眼睛上的神经,用剪刀把她眼球上连接的肌肉用剪刀剪断,卡诺斯看着凯尔特眼珠子里流出来的血水,听着凯尔特疼得大叫的声音,他反而更开心了。 这个是个细活,但卡诺斯并没有很小心,因为他并不在乎凯尔特的生死,也不在乎能不能成功,毕竟凯尔特有两只眼球。 当卡诺斯把连接着眼球的六条肌肉慢慢剪断以后,凯尔特的眼球已经属于半脱臼的状态了。 凯尔特感受着从眼睛那传来的剧烈痛感,疼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她受不了这种痛苦,眼睛是多么娇弱的东西,就连不小心戳到都会疼得要命,更何况卡诺斯这样硬生生,活生生的想要把她的眼珠子摘下来,这份痛苦让凯尔特几乎承受不住。 “通常医生还会替你把神经给切了。”卡诺斯笑着看着凯尔特说,她看着凯尔特那只半脱臼出来的,带着血肉结膜的眼珠子继续说:“他们都非常温柔,可是我不是。” “你知道的凯尔特,我能像现在这样用剪刀给你小心翼翼地剪开这些,已经是我作为一个主人最大的仁慈了。”卡诺斯说:“即便你伤害了我,我还是如此善解人意。”卡诺斯说到这儿,他似乎被自己地善良给感动了,他的神情十分动容,并且带着兴奋。 不仅仅是因为迪瑞的原谅,以及活生生取出眼球带给他的兴奋感。 卡诺斯转过身走到工具箱那儿,把带着血和一点结膜的手术剪放在旁边,然后他又走了回去,对上凯尔特另一只流泪的眼睛,还有一只凸出来的眼球,说:“这样子多好看凯尔特,我会好好收藏它的,它一定会比待在你的眼眶里更有价值。” 能替他求得迪瑞的原谅,这对卡诺斯来说比它待在凯尔特的眼眶里更能发挥价值。 “好啦,”卡诺斯笑着说,他用温柔的语气安抚着惊恐的凯尔特,他伸出那只沾了鲜血的,带着手套的右手,他的手指伸向凯尔特的眼睛。 卡诺斯的手指挖进去,挖进凯尔特的眼睛里,凯尔特疼得大叫起来,绝望的声音一下子充斥在整座行刑室里,她不停的大叫着,痛苦的叫着。 卡诺斯的手指挖进凯尔特的眼窝里面,他搅动着,捏住了凯尔特的整只眼球,然后他笑着对凯尔特说:“好啦好啦,结束了。” 希尔拿着一罐装着福尔马林的罐子,快步的走向卡诺斯在的牢房,另一只怪物讷尔拿着火折子为希尔带路。 两个人走着,走着,在清脆的脚步声中慢慢走近,他们在半途中听见了瘆人的惨叫,那声音太大了,太绝望了,惨得连希尔也没听出来是凯尔特的声音,但是她猜到了。 于是一个女人,一只怪物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他们一路上来都有由凯尔特的惨叫陪伴着,而他们也离这个声音越来越近。 更近了。 到了。 希尔和怪物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前。 他们透过铁牢门,看见了卡诺斯,他们看见了卡诺斯的手指插进凯尔特的眼窝里面,看见了卡诺斯的手指抽出来。 他的手上多出了一个眼珠子,凯尔特的带着血的眼珠子。 凯尔特的惨叫又一次响彻整个行刑室,就像野兽,就像畜生的痛苦的嘶吼声,完全听不出来这是一个人类的声音。 卡诺斯捏着凯尔特的眼珠子,他很满意的转动着自己的手,好好的欣赏这个即将更具有价值的眼睛,他看起来开心极了,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他忘情的欣赏着,回味剪刀在凯尔特眼睛上作业的时候的那种绝妙的触感,回味手指插进凯尔特眼窝里的时候的那种温暖的感觉,卡诺斯不停的回想,他喜欢极了这个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不少。 卡诺斯瞥见了站在门外的希尔和另一只怪物,看见希尔手里拿着的液体。 “进来吧希尔。”卡诺斯笑着说。 于是希尔抱着那罐福尔马林走进来这个房间,房间里仍然能听见凯尔特野兽一般的低吼。 “打开它,”卡诺斯说,他举起了手里的眼珠子靠近希尔的脸,又笑着对希尔说:“希尔,我还是需要你的建议,迪瑞会喜欢吗?” 希尔看着那只血淋淋的,刚刚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眼珠子,她吓得不敢说话,她闻到了那股血腥味,甚至有些想吐,她吞咽下口水,勉强的扯出笑容说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您送的,我相 信歇吉莉小姐都会喜欢。” 卡诺斯笑得更开心了,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不少,他兴奋的说:“当然会,她会的,我相信她会原谅我。” 说完,卡诺斯的眼睛往下撇上了希尔手里的福尔马林,他的眼神又变得冰冷些,他有些不耐烦的问:“为什么不打开这个罐子,需要我帮忙吗?” 希尔连忙摇摇头,然后快速的打开了那个管子,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传上来,卡诺斯闻着那熟悉的气味,冰冷地神色又缓解了不少,于是他带着笑容把凯尔特的眼珠子扔了进去,泡在福尔马林里面。 卡诺斯把手套脱下来放在了旁边的桌上,他接过希尔盖好了的泡着眼珠子的罐子。 卡诺斯走到那只叫做利特的怪物的面前,他接过自己的外套,然后把装着眼珠子的罐子包裹进外套里面,他笑着对他们说:“替我保密好吗孩子们?” “我想给歇吉莉一个惊喜。”卡诺斯说。 所有人都连忙点头,向卡诺斯发誓一定会保密,不会告诉那个叫做歇吉莉的人,尽管这里除了卡诺斯和希尔,没人直到歇吉莉是谁。 或者说除了卡诺斯以外没人清楚。 卡诺斯本想着带着这个秘密的礼物离开这个,他走到房间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转身又再次走向凯尔特,他看着凯尔特低着头,依旧浮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呼噜呼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凯尔特,”卡诺斯轻轻地呼喊她的名字,而凯尔特则是艰难的抬起头,用那不成样子的脸和一只眼睛看着卡诺斯,她的一只眼睛正往外冒着鲜血。 “孩子,另一只眼睛我一周后会取走,我能拜托你替我好好保管吗?”卡诺斯笑着,他用温柔的语气说,仿佛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就像凯尔特的眼睛是他寄存在凯尔特身上的独立的小物件。 凯尔特惊恐的看着卡诺斯,她的眼睛里出现了怯懦。 她想离开这,她要远离卡诺斯。 而卡诺斯像是看透了凯尔特的想法似的,他又笑着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离不开这儿。” “孩子,你不会想要逃跑吧?就只是因为我想要你的眼睛?”卡诺斯不解地问。 凯尔特对上卡诺斯漆黑的眼睛,连忙摇摇头,尽管几乎看不清这个动作,因为她太疼了,她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做大幅度的动作。 她疼得想要结束这一切。 卡诺斯满意的笑了笑,他眯起眼睛,他虽然笑着,但是它的眼神有些空洞和麻木,甚至有不易察觉的讥讽。 “乖孩子。”卡诺斯笑着说,说完他转过头对希尔说:“带她去治疗。” 于是他抱着那个包裹着罐子的外套,迈开步子离开这间牢房,而两只怪物连忙跟了上去,和卡诺斯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