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换过裤子,饭后宋玉开始几年如一日的天一剑法的演练,剑法飘逸流动,似有凌云之气。 似有所悟,但还是没有抓到。回想起师父修长的身体舒展在剑法中的姿态,有一种悠然古老的与天地相沟通的韵律。师祖说得对,自己的资质不太好,所以,也应该更努力,离师父更近一点。 在一遍遍的锤炼中,宋玉的剑意愈发浓厚。斜倚在桃树上,宋年知道徒儿应该要突破瓶颈更进一步了,眼里浮现出满意和自豪的神色。 宋玉自从到她身边来一直都是自制且刻苦坚韧的,这份心性就足以让宋年断定她的徒儿即使天赋不佳,也能有所成就。果然也不出宋年所料,而如今,芝兰玉树般的少年要离开了,为了少年的激情和壮阔,也为了他的家族。 有些不舍,也暗含担忧,宋年像每一位心疼晚辈的长者一样为孩子的离开而反复思虑。 一年后的夜,疾风骤雨,不见一丝月光。 密林里宋年背着昏迷的宋玉,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内力快速运转,卯足了劲仍然不能摆脱身后的敌人。 丹田里几乎再也挤不出来一丝内力,身上的伤口不再渗血,宋年头感觉晕眩,而眼前却是断崖,黑黢黢的不知道有多深。 已经无路可逃,跳下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落到那些人手里生不如死。眼中闪过决绝,宋年纵身一跃。 身后的十来个黑衣人即使知道跳了断崖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但还是拿出弩箭暗器朝着深渊连续发射,毕竟除草要尽可能除根。 这崖是断魂崖,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活着出来,谁也不知道它有多深,谁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曾有人下去探过,崖壁陡峭,没有借力点,根本不可能探到崖底,而这些人无一不是轻功过人、内功深厚的绝世高手。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凝神望了一会儿,冷酷果断地命令,“目标被击毙掉落断魂崖,任务完成。”而后他们就像残影一般消失在浓黑的雨夜中。 听到身后有破空而来的利器的声音,宋年吞了一颗药,内力暂时恢复了一些,加了一层内力防护,迅速俯冲下去躲过身后的袭击。也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没有多久,宋年因为流血过多和内力过度消耗头脑昏沉判断不了咬住舌尖试图清醒无果,终于在模糊中看到了树木,应该是崖底了,宋年想到。 艰难转了一个身,宋年的身体磕到层层树枝树叶后被宋玉压着砸到地上,然后彻底昏迷了。 天渐渐放亮,雨依然没停,瓢泼一样。宋玉挣扎着半睁开眼睛,看见师父躺在身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心突然被揪住了一样疼痛,头钝钝的,似乎要窒息了,猛然睁大眼睛,挪到师父身边,抬起手摸到他的脉搏,过了许久,才有轻微的跳动。 眼里涌出泪水,两人这样的情况不能再待在雨中了。摇摆着站起来扶着师父跌跌撞撞地,几乎是在绝望中才找到了一个避雨的地方,那是崖壁一处不大的洞穴。 宋玉扶着师父倒在自己怀里,宋年身上很冷,阵阵颤抖传到宋玉身上。往日红润的嘴唇苍白里透着青紫,捏开宋年的嘴,宋玉嘴里含着药丸渡到师父嘴里,本来很缠绵旖旎他却没有半点杂念,甚至有些害怕。 两人现在重伤都没有内力,只能抱着取暖,然而身上都是湿的,宋玉迅速脱下自己的,再去解开师父的。上衣脱完看到师父胸前裹着白布,似乎也不像受伤了,头脑还有些木沉,白布已经被解开了,两只浑圆高耸的半球摇晃着鲜红的果实出现在眼前。宋玉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有明白,手指在白乎乎的浑圆上按了一下,滑腻、软绵、柔嫩的触感传到脑袋,宋玉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