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宁主,这是参汤,得趁热喝。” 宁欢看着就没胃口,眉眼透着嫌弃排斥:“我刚吃饱饭,不想喝。” “必须喝。”秋嬷嬷很是严肃:“而且得心甘情愿的喝。” “我就不想喝!”宁欢拧着眉头:“不想喝,还得让我心甘情愿的喝,这也太为难我了。” “一会家主和两位老爷会过来,宁主,现在趁热喝是最好。”秋嬷嬷言语间带了淡淡的劝告意味。 宁欢心里一惊,软着嗓音小声问:“嬷嬷,这到底是什么?我怎么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 “是世间难得的珍品,外人求而不得的宝贝,宁主,就这么小小一碗,是你想像不到的天价,它能使你身体康健无病无灾。”秋嬷嬷将参汤递到了宁欢面前:“宁主,趁热喝下,这辈子你会顺顺畅畅平安喜乐。” 宁欢像是被蛊惑了般,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参汤,张嘴喝了一口,血腥味充斥在口鼻,小脸皱成了一团:“好恶心……” “因为用了很多百年药材,中药都苦,味道怪异,宁主快喝。” 原来是中药,怎么又叫参汤?宁欢想着,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完,吞下肚后,张着嘴大口呼吸,候在一旁的秋嬷嬷及时递上梅干:“宁主,压压嘴。” “还是想吐,嘴里全是血腥味。”宁欢急切的嚼着梅干,酸酸的梅干,稍稍压住了胃里的呕吐感:“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 秋嬷嬷难得的露了点笑脸:“自然是真的,家主和两位老爷费心熬制,足足守了三天三夜才熬成,就盼着宁主这辈子不受病痛折磨,无苦厄灾祸,便是有,也全由家主和两位老爷替您挡着受着。” “……”这话宁欢听着很是别扭。 他所受的苦,不都是因崔家兄弟而起。 宁欢沉默的吃着梅干,很快,一小碟梅干就吃完了,酸得牙齿都有些发软:“还有吗?” “宁主少吃些,酸了牙不好。” “恶心。”宁欢从牙逢里挤出两个字:“再给我拿点。”突然就湿了眼眶,也不是想哭,似乎也没什么情绪……大概是太酸。他想着,继续拿起梅干吃。 崔家三兄弟顶着风雪走进屋里,宁欢还在吃梅干。 “家主,二老爷,三老爷。”秋嬷嬷挨个行礼:“宁主喝完了参汤,就是不太舒服,正吃着梅干。” 她不是多嘴的人,崔家三兄弟清楚,在崔宅伺候,都是知规矩懂分寸的忠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极为清楚,不清楚的不会留在老宅,更不会送到主母身边。 因此听着秋嬷嬷看似简单普通的话,崔家三兄弟从中得知,宁欢吃了很多梅干,且不适合继续吃。 崔恺走过去,揽着宁欢的腰,抓住他的手,将手里的梅干送到了自己嘴里:“还想吐?” 崔纬拿走了宁欢端在手里的小碟子:“吃点别的。”叉了块他爱吃的水果递到嘴边。 宁欢摇着头,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左手捂着脸颊:“牙软了,咬不动。” “我嚼好了喂你。”崔垣笑得一脸温柔。 宁欢怕他来真的,他总是分不清这人是逗他还是认真:“吃不下了,好饱。” 崔垣眉眼温柔的看着他的肚子,还伸手揉了揉他的胃,像是很高兴,笑得如沐春风:“欢欢真乖。” 宁欢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蹙着眉看着崔垣,面带警惕。 崔垣瞧见了,却笑得更为愉悦:“夜露深重我回屋睡觉,你们随意。”施施然的离开屋子。 宁欢被他闹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剩下的两个男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都同生共死了,还能有什么事瞒你。”崔纬今夜也是格外的温柔,轻抚着宁欢的头发,他整个人很奇怪,像是在拼命克制着什么,一双眼睛亮得有点吓人。 宁欢就觉得他很危险,下意识的往崔恺怀里躲了躲,动作刚出来,又想起崔纬是个神经病,掩饰般的挺直了腰杆,心却提到了嗓子音,生怕他突然的耍疯。 “今天晚上就不打扰宝贝儿,我也睡觉去,这些天累死了。”崔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大步出了房间。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宁欢看向最为温和友善的崔恺:“肯定有事,是不是那参汤?参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甚至带上了质问。 “没事,参汤是好东西,秋嬷嬷应该跟你说清楚了。”崔恺摸摸他的脸,在他眉心亲了口:“别乱想,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崔恺也走了,宁欢站在原地,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寒冷浸袭着身体,惊醒了思忧重重的他,到底还是没想明白这里头有什么,想不通,就不想了,马马虎虎的冲了个澡,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2 一夜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早上宁欢被秋嬷嬷从被窝里捞出来,没睡醒,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今天该去哪个屋?” 昨晚他在自己屋里睡的觉。 “八点 ,宁主起床漱口洗脸,该用早膳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宁欢总觉得秋嬷嬷说话似乎见和气了些。 又听她说:“宁主今日不必取阳精,若不想出门,可以在屋里歇着。外面风雪大,宁主还是不出门的好,小心着了寒。” 絮絮叨叨倒是有了点老妈子的意味,宁欢听着有点别扭:“你今天心情很好?” 秋嬷嬷笑了笑,眉眼慈祥一团和气。 宁欢总觉得很不对劲,从他昨晚喝了那碗黑糊糊的参汤开始,一切似乎变得都很奇怪。 他知道那碗参汤肯定有问题,但这些人不告诉他。 一觉睡醒,他很好,没什么异常。 唉……刷牙洗脸,不想了。 吃完早饭宁欢站在门口,撩起厚重的门帘往外瞧,还没看清屋外是什么景象,就被迎而扑来的冷风灌了一脸冰寒,吓得他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秋嬷嬷说:“宁主,您还是回炕上歪着,门口风大,又湿又寒。” “你怎么对我用上敬语了?”宁欢问他,人往里间走,懒洋洋的歪到了火炕上。 秋嬷嬷笑笑,又不说话了,眉眼慈祥目光温暖,她打开电视,递了个遥控给宁欢,又朝着候在外门的婆子招招手,让她们切个果盘,端些糕点干果等零食过来。 喜欢看的电影大多都看完了,宁欢选了个感兴趣的仙侠剧,里面的演员都挺好,演技也在线,一点不都尴尬,原是打发时间,看着看着便入了迷。 看得正是愉悦之时,宁欢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太舒服,说不清是怎么个滋味,说疼也不是特别疼,又有点小小的胀痛,好似有只手在他的肚子里绞着股劲儿,时不时的抽一抽,拽一拽,拉扯两下…… “嬷嬷,我好像吃坏肚子了。”没什么很剧烈的疼痛感,宁欢却有点受不住。 这股子绞劲儿,太磨人了。 秋嬷嬷看着不慌不忙,甚至还有点喜悦,她递上一个热袋:“宁主你搁下腹放着,敷一敷,兴许会舒服些。” 宁欢接过热袋放到了肚子上,确实稍稍缓解了下疼痛,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却是可以忍受。他继续看电视,实则心里在琢磨着,是不是昨晚喝的那碗参汤的原因?为什么会肚子痛?难道是惩罚他?不对,他最近很乖,三个男人对他挺满意,他能感觉到。 他试探着问:“嬷嬷,是因为喝了参汤吗?” 秋嬷嬷笑笑没有回答他,看他的眼神却是格外的柔软。 宁欢想起昨晚格外温柔的崔垣和崔纬,他有些慌,说不清为什么,低头看着平坦的腹部,他思索着,为什么会是肚子疼?或许疼的不是肚子,他是双性,他拥有女性才有的子宫,虽然子宫很小,医生说发育还算完善,也有怀孕的机会。 “嬷嬷,疼得是子宫吗?”宁欢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秋嬷嬷看着他笑,笑容温暖而慈祥:“宁主,不用怕,这是好事。” 宁欢想,他知道答案了。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很想哭。 怪自己不该轻易的相信秋嬷嬷?如果他不乖乖的喝了参汤,他们肯定会使别的法子让他喝下参汤。 他在宅子里呆得不算久,却很明白崔家三兄弟的强势与霸道。 是准备让他怀孩子吗? 宁欢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敷着热袋,肚皮热的有点烫手,一滴泪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似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他虚脱般的躺到了火炕上,身子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睡觉吧。 秋嬷嬷关了电视,拿出一件毯子,轻手轻脚的盖到了宁欢身上,退至一旁安静的候着。 崔纬撩起厚重的门帘走进屋里,很安静,他扫了眼两个婆子。 其中一个婆子小声的回答:“宁主在睡觉。” 崔纬放慢脚步,慢悠悠的进了里间,看见缩在火炕上的娇妻,心坎软乎乎:“怎么没上床睡?” “看着电视便睡着了。”秋嬷嬷细声答着,又说:“有点疼,不太舒服,还搂着热袋。” 宁欢其实没睡,他睡不着,他知道崔纬进了屋,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他僵着身子,提心吊胆的等着崔纬靠近。 奇怪的是崔纬进了里间却没往炕边走,只是不近不远的看着躺在炕上身子蜷成团的宁欢,目光柔的似是可以掐出汁水儿,眼里透着旭日般的灼热光芒。 不对劲!宁欢想着,肚子突然疼得厉害,那股绞劲儿重重的拽扯着他的血肉,痛得他整个人弓成只下了油锅的红虾,嘴里呼出一声细细的呜咽,额角瞬间沁了层密汗。 “照顾好他!”崔纬留下一句话,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里间。 秋嬷嬷快步走到炕边,拿出帕子擦拭着宁欢额角的冷汗:“宁主疼的厉害,就抓紧老奴的手,莫伤了自己。” 宁欢没听,双手握紧成拳,过了小会,剧烈的疼痛慢慢缓和,他深深的呼了口气,人有些虚弱,脸上的红润褪得一干二净,白得有些晃眼, 透明而脆弱,却是愈发的激起怜惜。 “宁主……” “我想喝水。”宁欢哑着嗓音细细的说了句。 秋嬷嬷立即端来一杯温水。 宁欢小口小口的喝着,而后,歪歪斜斜的躺回了炕上。 他是再也没有心情想为什么崔纬不往他跟前走,为什么他的肚子会突然疼,参汤到底喝了有什么用…… 不想了。事情已经发生,想的再多也没用。 就这么受着吧。 他没精力想,也不想去想。 3 崔纬在雪地里静静的站了好一会,随身伺候的小厮,沉默的替他撑着伞,挡不住风却可以挡住雪。 他自幼习武,便是站在外面,凝神静心,仍可以听见里间的些许动静。 知道宁欢缓过了疼痛,他才大步离开,转向去了二哥屋里。 崔垣不在屋里,小厮说二老爷去了药阁。 崔垣窝在榻上翻阅着一本古籍,见着进来的崔纬,往他眉目扫一眼,便知他为什么会过来:“去看欢欢了?”说完话,还给了个冷哼“监控看的不过瘾,非得跑跟前去瞧瞧?” 宁欢并不知道他的房间里被装了高清摄像头,他的三个丈夫虽没有靠近他,却捧着个手机或电脑一直关注着他。 崔纬就是瞧着宁欢像是睡着了,便有些忍不住,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着看一眼,瞧上一眼,安抚安抚满腔的火热炙诚。 看的见摸不着,令他相思成疾。 “二哥想个法子,让欢欢舒坦舒坦,这才第一天。”自己让心上人受了点疼痛,他没什么太多情绪,小娇娇因旁的人或旁的事受了疼痛,崔纬算是知道心如刀割是个什么滋味,着实难受! 崔纬不紧不慢的翻阅着古籍:“没什么法子,只能受着,下午继续泡药浴,大概能稍有缓解。最好的办法,就是别靠近他,由着药力慢慢渗透改变他的体质。” 参汤以崔家三兄弟的鲜血为药引,药力发作其间,三兄弟靠近,血液会出现排斥反应,从而药力会加速改造身体,强制性的让身体接受融合外来血液。 腹部疼痛只是开始…… 小腹磨磨胀胀的疼了一天,夜里也疼,疼得宁欢睡不安稳,次日清晨浑浑噩噩头脑胀疼,他寻思着,一天一夜了应该要结束了吧。 却是更疼了,不仅是下腹,疼痛往上蔓延,遍及五脏六腑。 早饭宁欢没怎么吃,他太难受了,也不是特别疼,就是一直细细磨磨的疼,折腾着他。 这一天,宁欢依旧是歪歪斜斜的靠躺在炕上,上午的香熏时间,由着秋嬷嬷摆弄他的身体,下午的药浴倒是让他稍稍有点精神,泡着药浴,他稍有舒坦。 夜里依旧没有睡好,第三天醒来,四肢疼痛,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手腕软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他喝了半碗药粥,歪歪斜斜的窝在床上,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上午的香熏依旧在继续着,下午的药浴也是,他被秋嬷嬷抱进浴室,他才发现,秋嬷嬷竟有一把子猛力气,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他抱进浴桶。 宁欢不知道,短短几天,他愈发的清瘦单薄。 第四天,疼痛蔓延至整个脑袋,他全身都在痛,每一丝血液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痛。细细密密如针扎,不是特别疼,却很折磨人。 这一天,宁欢昏昏沉沉,像是在睡觉其实是醒着,说是醒着却又睁不开眼,脑子浆糊,思绪飘飘乎乎。 第五天,宁欢见了点精神,夜里睡得还算好,早上起来时,他能自己扶着床走两步。 人真的有点可怕,短短几天,他竟然有点适应一身的疼痛,今天稍稍减轻了些,就觉得舒服了很多,身子都轻快了。 他还是没什么胃口,好歹也吃进了一碗粥两个灌汤包,这是他最喜欢的包子,换平时得吃十几个才足够。 这一天他过得有点人样,自己吃饭自己走路。 第六天,秋嬷嬷告诉他:“宁主,今天是二十九,明天便是大年三十。”她笑的喜庆而和气。 “要过年了……”宁欢站在窗前,对着明亮的窗镜哈了口雾气,用食指画了个圆圈。 是大团圆呢。 他想,也不知道父母可好,弟弟可好,他这么久没回家…… 是想都不敢想,深爱他护他如珍似宝的父母和弟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和煎熬。 过年,热闹是别人的,团圆也是,跟他没关系。宁欢丧丧的躺回了炕上,刚有的一点鲜活转眼即逝。 这一天,崔家三兄弟没有出现在宁欢面前。 被疼痛折磨了好几天的宁欢,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隐隐的透着股说不出的生机蓬勃,精神特别好称得上神采飞扬红光满面。 丧丧的宁欢因着讨厌的三兄弟没有往跟前凑,心情还挺好,美滋滋的享受着好吃的膳食,下午的药浴换成了奶浴,虽有点娘们兮兮,泡习惯了也还好。 晚饭过后,打开电视,宁欢发现出了个新电影,有他喜欢的演员,便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电影,电影不长一个多小时,看完,时间才到七点半:“晚饭吃早了些。”他嘀咕着。 秋嬷嬷笑了笑:“宁主,一会家主和两位老爷会过来,您该沐浴更衣。” “喔。”宁欢没什么想法,起身进了浴室。 走进他才发现今天的沐浴更衣格外不同,他被迫灌肠,全身上下连脚趾缝都洗得干干净净,抹了精油按摩全身,连指甲都被修剪的整整齐齐,掏了耳,又清洁了一遍牙齿…… 沉冗繁琐。 他的浴袍从白色变成了艳艳的大红,衬得刚出浴室的他,娇嫩粉润,如枝头初开的花朵,颤巍巍,惹人怜惜心生喜爱。 他看见站在里间的三个男人,挺宽敞的里间,因着站了三个高大强健的男子,竟显出几分拥挤狭窄。 有几天没见,一眼望去,宁欢惊恐的察觉到,他看这三人格外的顺眼,儒雅的崔恺,漂亮的崔垣,英俊的崔纬,令他怦然心动。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惶惶不安的后退了一步。 他为什么会心生亲近?像是有一种,天然的无法言语的……吸引着他,想要靠近亲近。 崔恺温温和和的笑着,对着小妻子招了招手:“欢欢过来,来夫君怀里。” 宁欢不想过去,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过去。 他过去了,慢慢的走到了崔恺面前,这时,他才注意到,崔家三兄弟也是穿着大红的衣裳。 看着很是喜庆,宁欢心里慌成一团,在浴室时,他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天晚上怕是逃不过,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三兄弟是一起! 他会死吗?他觉得自己会死在床上。 崔家三兄弟将宁欢团团包围,一米七六的宁欢算不上矮,被三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围着,瞬间成了小鸟依人。 他们伸手将他环环揽抱,亲吻着他的嘴唇,脸颊,眉心,宁欢听见他们说:“今晚是圆房夜。” 果然……宁欢乖巧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他无力反抗,没办法逃离,眼下也无心挣扎。 认命吧! 他的肉体竟然渴望崔家三兄弟,他的理智能清醒多久? 浴袍被脱掉时,宁欢想,就不该喝那碗参汤。 不喝,真的可以拒绝吗? 答应他已不想去想。 4 崔纬像个性变态,将宁欢从头至脚细细的闻,掰开他的大腿,急切的凑到腿间,深深的吸气,闻了一遍又一闻,连他的屁眼都没放过,好一会才满足的离开:“小娇娇,真是香透了,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迷人的幽香。”他说得痴狂若疯魔。 宁欢该觉得羞耻难堪亦或是愤怒胆怯,没有,他没有这些情绪,他的身体颤颤战栗,升起一股隐秘而陌生的兴奋。 “出汁了。”崔垣伸手往花穴里探:“阿纬,欢欢被你闻出了蜜汁儿。”他举起沾着透明黏液的手指,往大哥三弟眼前晃了晃,将手指放进了嘴里,吸吮品尝,如艳丽的食人花,笑的魅惑妖孽:“好几天没喝,还真是想的紧呐。” 宁欢扭着脸侧向床内,崔恺却捏住他的下巴,低头与他热吻。 崔纬张嘴含住他半勃的性器,惊得宁欢绷紧了身子,很快,又因性器被唇舌伺候得舒服爽悦,慢慢放松了身体。 温热的口腔裹着性器,柔软的舌头舔吮吸嘬,鲜少触碰的睾袋被灵活的手指肆意捏揉搓掐,原来被人口交是如此幸福又愉悦,宁欢抑止不住内心的欢喜与沸腾,好舒服啊……他忍不住的想要说出自己的快乐,张了嘴,才发现唇舌仍被崔恺深吻着,他的呻吟变成了细细碎碎的呜咽。 “嗯啊!”敏感的阴蒂被重重啃咬,宁欢双手抓紧崔恺的胳膊,疼得挺直了后背,整个人向后仰,像是要躲开这非人的折磨,说不清的麻痒涌上心头,疼还是疼,却是爽疼爽疼:“轻点儿……”他又想要又怕疼,扭动着腰肢。 较为刺激的爽疼慢慢消退,性器被口舌玩弄的愉悦舒服再次袭遍全身,没有被吻住的宁欢张着嘴发出深深浅浅的婉转吟叫,粉润的身子因情欲而染上浓艳的潮红,愈发的可口味美。 崔恺伸出舌头舔遍他整个胸膛,最后,咬住挺立的乳头,舌尖往乳尖抵,狠狠的抵,似是想抵进乳头内,能不能尝到一丝丝的鲜甜奶味儿。宁欢有点疼,更多的却是爽:“嗯哈……”呻吟声中透着一点点的急切焦躁,他的手胡乱的抓挠,像是要握着什么。 崔恺体贴的递上自己的手,宁欢一把抓住这只宽大温暖的手,拽着他往自己的另一个乳头按去:“嗯啊,好舒服喔~” “贪心,娇气。”崔恺对着小妻子红润润的嘴亲了口,倒也随了他的愿,一手伺候着乳头,一嘴含着乳头。 花穴,性器,乳头,三种完全不同的快感,层层叠叠一波未熄另一波已汹涌而至,爽得宁欢头皮发麻,张嘴说不出话,只剩下灭顶的舒爽,啊啊啊啊的浪叫,在这极致的愉悦中他到达了高潮 ,精液喷了崔纬满嘴。 崔纬将精液吞得一滴不剩,笑得满足而邪气:“小娇娇的精液,也是无比香甜。” 宁欢没听到他的话,他太爽了,爽得像是飘上了天,他大口的喘着气,神情恍惚,双目呆滞,整个人沉迷于高潮中,太爽了! 崔垣让出地儿,对着大哥说:“欢欢今儿蜜汁出得可真不少,我就喝了两口,剩下的留给大哥,省得一会大哥进去时,才开始往里挤,还没进,这小娇气就开始嚷嚷着喊疼,眼泪哗哗的,身体内的水全从眼眶里流了。” “咱们三个从头到脚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享受完了,也该轮着咱们了。”崔纬撸了两下鸡巴:“硬得发疼,也就这么一个宝贝,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自己,第一次口交也是给了他,他的第一次口交还不知道给了谁……” 得,又开始酸言酸语。 崔垣和崔恺相视一笑,并不搭理怨气冲天的三弟。 享受着高潮余韵的宁欢,其实听到了崔家三兄弟的话,但脑子很木,听是听见了,却没听进心里。 5 崔恺靠着床头半坐半躺,完全勃起的性器,壮实而粗大,龟头微弯,沉甸甸的像是柄锐利的弯刀,崔垣强势的掰开宁欢的大腿,将他双腿叠抱在怀,完全敞开的下体,对着弯刀缓缓压去。 “不,不不不,不要,太大了会死的!”宁欢吓坏了,白着脸疯狂的摇头,身体想躲却是无处可躲,被崔垣牢牢的钳制于怀中:“不要,不要好大太大了,呜呜呜……”泪如雨下。 崔纬亲亲他的大腿内侧,舌头舔吮着后穴的皱褶,一手捏玩着他疲软的性器:“宝贝儿别怕,会特别舒服,相信老公,老公的舌头舔着你的屁眼,舒服吗?乖,告诉老公舒服吗?想不想老公的舌头往你屁眼里挤?就像你相公将舌头挤进你花穴里一样……” 宁欢听着他的话,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刚刚的愉悦,柔软的舌头舔吮着他的女穴,钻进了狭窄的肉缝里,进进出出的玩弄着,他情不自禁的说:“好舒服喔!” 崔纬的舌头探进了更为紧致的菊穴内,像是要性交,舌头很有技巧的勾舔撕磨。 花心泛起阵阵骚痒,流出小股小股的蜜汁,宁欢紧绷的身体软成一瘫水,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崔恺一手扶着性器一手握住小妻子圆润的臀峰,龟头抵着窄窄的穴口,慢慢的,一点一点往里挤,他忍得很辛苦,血液沸腾体温高升,蒸发着发间额头的细汗,一股股的热气冲击着寒冷的空气,很快,空气变得湿热黏稠。 宁欢蹙着眉心,声音细弱弱:“疼……嗯哈!”刚感受到一点撕裂般的疼痛,身体又及时被快感安抚,痛吟变呻吟。 崔恺不动了,低头含住小妻子半勃的性器,颇为生涩笨拙的做着口交。 宁欢看见了,身体因过于激动而狠狠哆嗦着,无法言语的兴奋侵袭着大脑,花穴再一次涌出大股大股的蜜汁,半勃的性器完全硬了! 崔恺借着这股蜜汁,一鼓作气将性器抵进了狭窄的花穴。 他忍到了极限! “啊——”宁欢被刺激的发出声高亢的尖叫,扭着身子想要逃:“疼,好疼,你出去快出去……”面对温和难有严厉的崔恺,他总会带点儿恃宠而娇的意味。 崔垣松开手,由大哥将小妻子搂抱,他一手握住小妻子略有些萎缩的性器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与他热情拥吻,玩弄后穴的崔纬,成功的往里伸进了两根手指,对着柔软的壁肉又抠又刮,舌头舔着娇妻敏感的腰线。 宁欢是冰火两重天,一会疼一会爽,这时,身体也慢慢适应了安静呆在花穴内的巨物,而另两个人还在卖力的伺候着,舒爽占居上风,紧绷的身体渐渐软若无骨,被松开的口舌,飘出细碎的呻吟。 崔恺依旧没动,他要等两个弟弟,趁着两个弟弟细心伺候小妻子时,他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下姿势,腰身往下躺,小妻子趴伏在自己的怀里,屁股高抬,露出已经被扩张了三根手指的手穴。 宁欢知道他的屁眼里塞了东西,有强烈的异物感,但他不知道是什么,脑子被反复的疼痛与快感折腾的浑浑噩噩,他也顾不上想,全身心的沉沦于情欲深海。 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 崔纬看了眼凑过来的二哥,重重的喷了道灼热的鼻息,不甘不愿的抽出手指,看着二哥扶着高高挺起的性器,一点点的挤进柔软紧致的菊穴,他的手指刚从里面出来,很清楚的知道小穴有多蚀骨销魂。他看的双眼冒火,几乎要克制不住的陷入疯狂,宁欢痛苦的叫喊惊醒欲火焚身的他。 “好痛,好痛,好痛……”宁欢哭得泪眼模糊,叫喊声中满是悲泣,他不知道进入他屁眼的是崔垣还是崔纬,这两个人哪个他都惹不起,只是哭,拼命的哭,哭得又凶又委屈,呜呜唧唧的哼着。 崔恺看了眼崔垣,崔纬看懂了大哥的目光,顿时就火冒三丈高:“我都没进去,不准动!” 本来很是怜惜娇妻,想着安抚安抚他,眼下却是被嫉妒吞噬了理智,化身为欲兽没了清 醒,哪还管得了娇妻疼不疼,他的大鸡巴硬得都快爆炸,整个人就是一火山喷发,就差没被炙烈的妒火烧成一捧灰。 6 崔恺很无奈,想了想说:“你先用欢欢的嘴凑和凑和,我尽快……”就这情况是怎么也没办法双龙。 “可以。”崔垣没意见,仍是清清冷冷的神态,眼尾眉角被情欲染成一抹浓艳的红,红得惊心动魄,看上去愈发的妖魅。 崔纬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大哥二哥夹抱在中间的娇妻,甚至清楚的看见狭窄的两个小穴,是如何吞下两根巨物,穴口被撑到极致,像是随时会被巨物撕裂,瞧着脆弱又淫荡。 “张嘴!”崔纬言语冷酷,话出来的话硬的便是下达命令。 涛天的嫉妒使他成魔,他还看见了,自花穴缓缓流出的血丝,沾染着大哥的鸡巴! 他疯了! 是他先遇见的宝贝,是他发现的小娇娇,应该独属他! 现在却要跟自己的两个兄弟共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二哥替宁欢前后开苞,没有他的份! 宁欢被他恶鬼般的面容吓得都忘记了哭,呆呆愣愣,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的张开了嘴,身子抖得不成样子,也忘记了来自菊穴的疼痛,只有浸入了骨子里的畏惧深入灵魂的恐慌。 崔纬扶着性器毫不留情捅进了宁欢的嘴里,朝着更为柔软狭窄的咽喉捅进。 “嗯呜……”宁欢难受的泪如雨下,粗硬的阴毛刺激着他的脸,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脑袋向后仰,被迫承受着崔纬凶猛的挺进抽插,性器稍稍退出时,他赶紧吸气呼气,下一秒性器又狠狠的捅进了喉咙深处。 在死生边缘来回徘徊,就是这样的酷刑性交,他的身体竟然慢慢的,涌现出了丝丝缕缕的快感…… 宁欢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紧接着,又发现快感并非来自残酷的口交,而是大腿间的两处小穴。 崔纬捅进宁欢嘴里,崔恺和崔垣也同时动了起来。 崔恺一手握住小妻子的腰侧,一手捏揉着他的乳头,舌头勾卷着另一个乳头,窄腰挺动间,细细寻思着小妻子花穴内的敏感点。 而身后的崔垣则掐住小妻子的另一侧腰身,舔吮着他光洁的后背,舌尖顺着背脊缓缓往下,来回勾勒描绘,而后吻上了他的耳朵,含着耳垂用力吸吮,舌尖暧昧的往耳内钻,激得宁欢阵阵战栗瑟缩,同时巨粗的肉刃很是野蛮的进出着稚嫩的菊穴,动作大开大合,不带半分怜惜,全是浓郁到可以凝成实质的欲望,就恨不得将身下的人,一口吃进肚里。 崔纬捅得宁欢上半身往后仰,身后的崔垣狠狠的进攻着菊穴,下半身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前面的花穴里还深埋着一柄巨粗弯刀,崔恺便是动作温柔,宁欢的花穴却因身后的凶戾进犯被迫往弯刀上来回摩擦。 已经不是简单的爽不爽,如龙卷风一般的快感,将宁欢卷进了欲望的螺形漩涡中,整个人被悬于半空,被快感反复颠簸,像是要落到地上又立即被抛向半空,来来回回,连续不断,时而激烈时而凶猛,宁欢爽得忘了疼痛,全身心的沦陷到了这无止尽的快感舒爽中。 终于——宁欢软若无骨的身子变得紧绷,一阵剧烈的抽搐后,无人抚摸怜爱的性器被硬生生的插射了,同时,花穴内涌出大股大股的蜜汁,这股蜜汁格外的汹涌澎湃,如瓢泼大雨对着龟头倾盆而落,实在是爽!淋漓尽致的爽!崔恺本来不想射,但是太爽了!小妻子被他操出了潮吹,给了他直冲天灵盖的快感,马眼大开精关失守,累积了好几天的阳精,一股一股的冲击着娇嫩的花心。 身后的崔垣,宁欢双重高潮,前射精花穴潮吹,菊穴紧缩到了极致,崔垣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夹射了! 刚经过两重高潮的宁欢,身体格外敏感,两股精液前后冲击着娇嫩的媚肉,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着,花穴与菊穴因此而收缩得更为紧致,还在小妻子体内未出来的崔恺崔垣两人,被夹得情欲高涨,没有不应期,性器直接硬成了巨物! “哥,该我了!”崔纬抽出在娇妻嘴里肆意捅撞的大肉棒,很是焦躁急切的拉扯着大哥的肩膀:“快点,我要进去!” 崔恺忍了忍,忍了又忍,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缓缓慢慢的抽出完全勃起的性器。 待大哥退出娇妻的花穴,崔纬兴奋的一把将小娇娇往怀里抱,他这动作着实太急太快,崔垣没反应过来,肿胀的性器被迫离开了柔软紧致的菊穴,心里顿生失落与空虚,还想着继续插进去,就见三弟这个狗疯子已经把小妻子放倒在了床上,架着他的双腿扶着性器往未来的及合拢的花穴里捅,巨龙直入,一捅到底。 “嗯哈!”实在是太刺激了,宁欢的身体高高弹起又骤然落下:“啊哼,慢,慢慢点儿……啊嗯” 崔纬汗如雨下:“慢不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很是骇人,一身皮肉因过于疯狂的情欲不得发泄而憋得通红,脸上手臂青筋直冒,看着可怕却又性感至极。 这回,宁欢的嘴巴没有被堵住,高亢的呻吟,一声接一声, 飘进了崔恺和崔垣的耳朵里,两人本就欲望勃发,听着小妻子愉悦美妙的浪叫,是愈发的性致激亢。 崔垣的手贴着柔软的床单,钻进了宁欢的股间,菊穴刚刚被使用过,很容易就捅进了一根手指,他笑了:“看来药力发挥的很好,精液全被吸收了。”说着话,又往里捅一根手指:“阿纬,将欢欢抱怀里操,屁股高抬,试试能不能双龙。”又对着大哥说:“欢欢眼下情欲正浓,应该没什么问题。” 宁欢知道自己的菊穴又有异物进入,他没管,也顾不上管,他被操得好舒服啊,实在是太快乐了! “啊!啊哈~” 刚才也是这样的上下姿势,都称不上乘骑,但崔恺很温柔,崔纬不一样,他只顾自己爽,便是躺在宁欢的身下,那腰劲儿也是威猛凶戾,持着巨刃,狠狠的往花穴里捅,捅得又深又重,像是要将这娇嫩的花穴捅穿了去。 初时,宁欢确实有点受不住,慢慢的得了趣,穴心被巨龙捣得蜜汁四溅,顺着大肉棒往下落,尽数洒向阴毛浓密的下腹,崔纬的下腹被淋得一片狼藉,连屁股下的床单都变得湿淋淋。 “小逼好多水,越捅水越多,妈的!就得往狠里操,爽死老子了!嘴巴哪能跟小逼比,小娇娇你可真是老公的大宝贝儿!”疯狂的捅了一阵,欲火焚身的崔纬恢复了一点点清明,兴奋的他搂住娇妻的嘴,抱着就是一顿胡乱的啃咬。 他太高兴了!这小逼,他妈的绝了!爽死人了! 身后,崔垣成功的抵进了柔软紧致的菊穴,崔恺蹲在旁边继续做扩张,宁欢这会被崔纬操得爽上了天,不仅花穴不停的喷水,连菊穴也涌一股股的汁,崔恺的手指进入的很顺利,他向来很有耐心,一个,两个,三个…… 他在等合适的机会,崔纬射了!宁欢再一次被操出潮吹,就是现在——趁着小妻子最为放松享受之时,崔恺扶着硬到发疼的性器缓缓插进了小妻子的后穴…… 宁欢还没从高潮中回过神来,软绵绵的身体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他这才发现,菊穴被撑得好满好满……满到他觉得特别恐慌,刚觉得恐慌,插在菊穴内的两个巨物便动了起来,一前一后,一进一出很是默契。 宁欢又一次被卷入了欲望的深海中。 缓了一会的崔纬,欢天喜地的提枪上阵,他可以连着操两次花穴! 这一夜,宁欢昏了醒,醒了昏,前后两个小穴总会塞着三根大肉棒,他们永无尽止的操弄着,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数不清到底是多少回,一直至天光蒙蒙亮,恍恍惚惚间,宁欢似是听到了清亮鸡鸣,而他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