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曦和很绝望。 这狗血三角恋竟然轮到了自己身上,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落到自己身上,如今每天提心吊胆不被占便宜,苦不堪言。 几日过去,既来之则安之的朱曦和觉得那可疑的左丞相和沈玄谧很正常,没对他动手动脚,反而规矩得体得不像话。 朱曦和暗暗打听了左丞相的身世,为清白保身总不能蠢到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鬼鬼祟祟躲墙角听那些宫女八卦,勉强偷听到半点有用的。 说是那裴清规二十五的岁数还不成家,京都的女子每天都会翻墙去看他,就连京都第一美人也喜欢他。 朱曦和听着听着,抹了把两行辛酸泪。 忆起他没穿进来之前,还是个母胎单身,连女孩子香香的手都没牵过,那几年还被接连嘲笑是单身汪。 大宫女小声说道:“你们就那么喜欢左丞相?我偷偷告诉你们啊…” 几位小宫女连忙挤过去听得认真,蹲在墙角的朱曦和也不知怎么想的,嘿嘿露出抹不明所以的笑容,怪道:难不成英年不成亲是那处不行? 大宫女道:“左丞相他啊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听说那妻子嫌他抠门,大声嚷嚷着左丞相和她喝茶都要清算的。死活拖到今年都成大姑娘了,哎就是不嫁。” 宫女1:“不是吧,长得挺俊的,就那么抠门?” 宫女2:“这也太…连和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都要清算银钱的?” 任谁都想不到那长相俊美绝逸的左丞相竟然是个视财如命的铁公鸡。 朱曦和乐了整日,身后随行录陛下日常的内侍疑惑眨眼,甩甩毛毫,写下:某日陛下偷偷摸摸缩在墙角像是中了邪,傻笑不停。 批阅奏折时,朱曦和对着对面的裴清规傻傻的笑,让惯来板着脸的左丞相,非常难得的从眼中流露出抹笑意。 又转瞬消失。 陛下今日不对劲,比之前更傻了,傻傻乐着像村口大傻子,裴清规笑得便是这个,哪里知道朱曦和也是在笑他。 当朱曦和凑到他跟前,裴清规板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没像之前那样抗拒朱曦和的靠近,他微垂琉璃色凤眸,不去直视陛下圣容,静待陛下开口。 朱曦和笑道:“左丞相生得真真好看,黛眉远山,神韵稳重少有。” 没想到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裴清规微讶,生平头次被男子夸赞样貌,喉结上下滚动,静静又诡异的抬眸与朱曦和对视,莫名耳朵滚烫通红。 朱曦和真想给自己两耳巴子,这嘴巴怎么就管不住,如果他对我有那种心思怎么办,虽然他长得好看,不对,他肯定是要馋我的身子。 到时清白难保。 朱曦和觉得自己是个直男,发誓绝不会搞基。 是声清咳打破这微妙的气氛,裴清规收回目光,垂首不再与朱曦和对视,闷声不吭处理搬上来的奏折。 朱曦和朝出声的沈玄谧望去,眉头微蹙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水,勉强抿口茶水润润喉,便装模作样处理奏折。 御前伺候朱曦和的人就那么几个,记住的只有这个叫沈鸠的,只因为他长相好看且看似温和,对朱曦和说话时也温声细语,体贴入微的照顾令人不舍不待见。 可是朱曦和近日常常摆出个臭脸对待他。 前不久沈玄谧擅自把一名大臣打入水牢,在以往陛下不会多问他几句,可是如今虽不过问他,善于察言观色的沈玄谧知道陛下不让他近身,是在生他的气。 陛下好似变了许多,不像从前是个贪恋玩乐的昏庸君王。 但凡生出这个念头,朱曦和又像从前那般亲昵唤他伴伴,让他陪伴身侧去御花园散散心,期间还关心起他的近况。 沈玄谧虽感奇怪,也料不到这个壳子换了个人,心声安抚自己,大概是左丞相辅佐的缘故,所以陛下才会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