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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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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洵想要继续呼救,又被闻月州堵住了呼吸。 水声从他们的呼吸之间溢出, 在深夜的密闭空间里躁动的响着, 它们勾着纪安洵和闻月州的情致, 让他们更放肆,更不要命地试探对方。 闻月州从小就聪明,他学什么都很快, 包括接吻。他仅有的几次接吻经历都是和纪安洵,次数不多, 但足够他越发熟稔, 甚至可以完全掌控节奏, 让纪安洵在他的掌控下眼神迷离, 连呼吸都变得乖巧听话。 他在纪安洵快要溺闭时微微松开,侧身吻在纪安洵的眼角,低声道:好漂亮。 纪安洵无法像平日里得到夸奖时那样洋洋得意,他从闻月州的语气中听出无法估量的东西, 太明显了,明显到让他可以描摹出危险的轮廓,咂摸出一点风雨欲来的滋味来。 闻月州的呼吸就洒在面上,纪安洵晕眩无力,揪着闻月州衣领的手微微一松,另一只手则松开闻月州的臂膀,一起搭上了他的肩膀。 这是一种寻求保护的象征,也是让闻月州更加失控的信号。 闻月州抱着纪安洵转身,他将人放平,用手肘支撑床面,既没有实实地压住纪安洵,又足以将人圈在触手可及的可控范围内。 他亲了亲纪安洵,很难得,这次只是轻轻的。 闻月州留在颈间的呼吸让纪安洵无法冷静思考,他在闻月州的注视下瘫成一汪无力自我聚集的水,又在那温热下发抖,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无法聚拢,只能暴晒在空气中。 这很正常,闻月州无论何时,何地,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轻易地掌控他。 纪安洵的皮肤极白,像喷洒笼罩在山巅的雾气,白茫茫的一片,让人一眼无法看穿,又神秘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上次在片场,闻月州领教过这样的美景,这次他失去了应有的分寸,近乎贪婪地欣赏着近在咫尺的山景。 哥! 纪安洵的惊慌随之暴露在外,他想起身,被闻月州重新摁了回去。 纪安洵无法抵抗,理智都被闻月州夺走,只能断断续续地表达慌乱,别看了,你救我呀! 闻月州知道他为什么难受,他抬眸和纪安洵对视,嘴唇依旧贴着纪安洵的皮肤,说话时震出危险的气息,带着明显的恶意。 纪安洵在他直白的揭露下瞪大了双眼,下一秒忍不住尖叫出声,不 【完整内容请见作者专栏第一排,以下同上】 【密码:1111】 这很漂亮,太漂亮,闻月州痴迷。他在白皙的绸缎上作画,看着纯白被鲜艳的红占据,又忍不住欣赏自己的作品,怎么这么好看呢? 他凑过去亲纪安洵的唇,对着那双湿透了的眼睛笑道:长这么漂亮,就是来勾我发疯的,是不是? 纪安洵无力地摇头,委屈地说:哥,难受! 哪里难受?闻月州明知故问,说出来,我才能救你。 这里。纪安洵伸手指了指,又任凭那岌岌可危的衣摆在夜色下撩出惊慌的一角,还有这。 闻月州摁住他,制止他胡乱动弹,故意说: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知道。但是纪安洵无法说出口,并且觉得闻月州很恶劣,但他不敢抱怨,只能含糊地求饶:哥,你救救我,好不好? 他像溺水的人,晃动挣扎却越陷越深,闻月州站在岸边,明明可以轻易地将他救起,却只是冷眼旁观,非要欣赏他狼狈姿态。 闻月州刚一伸手勾住他的衣角,纪安洵就紧张地闭起了眼。闻月州啧声,恶意地感受纪安洵的惊慌,直到对方轻蹭他的头,他才终于停止。 啊!纪安洵倏地弹起。 闻月州看着后者因为彻底没了依仗而惊慌的眼神,躁郁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 房间里的灯光很刺眼,闻月州关掉了它,只留下一盏壁灯,这很大程度地缓解了纪安洵在亮光下产生的羞耻感,但暖黄的灯光更显迷离且更具有压迫感,偌大的客卧在这一瞬间变得很小,只能容纳他们两个人。 绸缎衣摆已经被撩到腰间。 阿洵,你对我产生了生理需求,现在告诉我,想不想和我做? 纪安洵委屈地看着他,想我想。 我也想,想了很多次。纪安洵差点叫出声,他却面色淡然,像是在为纪安洵讲解生理课程的老师,告诉我,你没有对其他人产生这种欲求。 我没有!纪安洵揪着枕头,我没有,我不会除了闻月州,没有谁可以这样对他,他不能容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闻月州可以和他如此亲密。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移开,艰难地说:你你有过吗? 只能对你。闻月州近乎虔诚地替自己伸冤,宝贝,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现在告诉我,想得怎么样了? 纪安洵脑子坏成了浆糊,我,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想,只想和你亲密,只对你有那样的反应。 他竭尽所能的想答案,可依旧没有让闻月州满意 嗯纪安洵在他的催促下仰头,急促的呼吸。 闻月州对此实在是没有经验,但他足够小心,没有让纪安洵感觉到难受,反而让对方红成了小虾米,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找寻着安全感。 纪安洵知道如果他说一句我喜欢你,闻月州就会放过他,这句话说出口很容易,但他不想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他要自己想明白,给闻月州最笃定最单纯的一个答案,零错误的那种。 他有着壮志雄心,可那东西没有,没过多久,纪安洵就绷紧了神经,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纪安洵在余韵中颤抖,抓着闻月州的手倏地松开,顺着对方的耳廓挪到侧脸,探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闻月州唇上,脏好脏啊 怎么会呢?闻月州终于松开他的腿,往上挪动,与他平视,我的阿洵哪里都干净, 他语气温柔,带着股缱绻的情意和珍惜,纪安洵看着他的嘴巴,突然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亲,然后竟然伸出舌,小猫似的舔了一下。 闻月州僵住了,不敢动弹。 纪安洵闭了闭眼,回忆着闻月州掌控他的样子,不甚熟练地抿着这颗糖果,然后轻轻一咬,趁着闻月州闷哼的间隙将舌伸了进去,和闻月州一起在余污里震颤。 这个吻完全由纪安洵主导,温吞又生疏,却让闻月州失措地僵成一块铁板,像条无法动弹的小鱼干,任凭纪猫猫品尝。 良久,纪安洵放开他,要奖励似的说:哥,我也帮你好不好? 闻月州舍不得,摁着他的脑门,又揉他的头发说:我是在罚你脑子笨,不是让你来享乐的。 纪安洵委屈地说:可是我也想帮你啊,我不想让你难受 他没有说完,闻月州亲了亲他的鼻尖,哑声道:我舍不得让你做,听话,别闹我了,嗯? 纪安洵抿着唇看他,又被亲了亲脸蛋,闻月州说:除了睡衣,还买了什么? 这句话太过突然,纪安洵反应不过来,呆呆地说:啊? 除了睡衣,还买了什么不该买的?闻月州审问道,楼然给你的出的坏主意,现在要不要坦白? 纪安洵睁开迷蒙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你知道? 对。闻月州说,你不知道吗,我和楼然是一丘之貉,你说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纪安洵伤心得想要退网,我信错了人。你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演戏骗我? 你想要试探我,没关系,我也可以借机告诉你我的答案。闻月州将他的卷发往后一撸,我想要跟你说的很简单,我很爱你,求你爱我,你实在无法爱我也没关系,但是我不允许你爱上别人。 你好霸道。纪安洵感受着他手心带来的温度,小猫似的蹭了蹭,但是我喜欢你这么说,好像,嗯他努力地组织语言,这个叫独占欲,你对我有独占欲,我会很高兴。 话都说到这里了,还没有得出答案。闻月州无奈又气愤地咬住他的下巴,小笨蛋,没有最后的答案,可是不能得分的。 纪安洵羞窘地缩了缩下巴,试图引到闻月州替他分析,我买了那个。他凑到闻月州耳边,羞赧又大胆地泄密,润滑还有套,大号的,店家还送了螺纹的。 闻月州快被纪安洵整死了,他掐住纪安洵,沉声问:为什么买这个? 纪安洵伸手去捉他的手,小声说:我怕没控制住,要是没有这些,不卫生不安全不方便。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些,我就不会再继续了。闻月州恶狠狠的,还是说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牲口,会不管不顾地欺负你? 我没有这样想。纪安洵认真地说,我没有不想让你继续啊,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像刚才,如果你没有停下来审问我,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进来了。 妈的。闻月州气愤地咬住他的肩膀,等纪安洵哼哼唧唧地喊疼之后才松开,为了试探我,要做到这个地步? 是为了试探你,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呀,如果对象是你,我很愿意的。纪安洵用天真的神态说着世间最折磨人的情话,我刚才就挺高兴的,那些都不是拒绝,应该叫欲拒还迎。 闻月州快疯了,他定定地看着纪安洵,说:如果我和别人做 你敢!纪安洵陡然变脸,恶狠狠地瞪着闻月州,但是闻月州淡然地看着他,他突然就没了对峙的气势,又开始惶恐起来,不准,不准和别人亲密!我不喜欢,我不能接受! 光是想想就心痛如绞,肚里的害怕和嫉妒搅翻了天,纪安洵脸色苍白,委屈得要死,我想不下去,哥心口疼。 闻月州狠不下去这个心,抱着他坐进自己的怀里,沉声道:好了,不想了。阿洵太笨了,答题步骤都列清楚了,就是算不出来最后的答案。 纪安洵缩在他怀里,讨好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闻月州呼吸一滞,低声说:没关系,哥哥告诉你答案。你只喜欢和我亲密,只想和我做爱,只对我有欲望,想要占有我,让我独独属于你一人,这不是因为我是你哥哥,是因为你喜欢我。 他看着纪安洵抬头,又说:什么是喜欢?我喜欢你,所以我随时关注你,我的心情跟随你的心情而波动,我想要给你最好的,想要满足你的一切愿望,我因为你快乐愉悦,满足幸福,也会因为你产生嫉妒和欲求,当然,我对你不只是喜欢。 纪安洵勾住他的下巴,与他无比亲密的贴在一起。 闻月州听着他的呼吸,笑着说:我是爱你,和你一起生,一起死。 哥。纪安洵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他和闻月州隔着一层水雾对视,如果,我想和你一起生,却不想你跟我一起死,那是什么? 闻月州红了眼眶,俯身吻在他的眉间。 你爱我,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41章 开始恋爱 纪安洵抱着闻月州睡着了, 他们沉浸在各自的喜悦里,全然忘了这是别人的地盘。 早上九点,客卧门被敲响。 闻月州睁眼, 趴在怀里的人还没醒, 他伸手轻轻地将纪安洵的脑袋移到枕头上,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啪。 房门打开, 纪淮珉说:吃他话语一顿,惊讶地说, 你怎么在这儿? 闻月州说:阿洵在这儿,我就过来暂住, 等着今天一起跨年。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纪淮珉吸了吸鼻子,皱眉道, 他又喝酒闹事了? 没喝多少, 酒瓶子碎了, 味重。闻月州替纪安洵找补,他晚上做噩梦了,我过来陪陪他。 哦。纪淮珉知道他弟弟娇气, 因此也没再疑惑,转身道, 赶紧叫他起来, 我带了早饭。 好。闻月州关上卧室, 再进去时发现纪安洵已经醒了, 正晕乎乎地趴在枕头上。他走过去撑住纪安洵的下巴,你大哥回来了。 纪安洵打了声呵欠,蹭着他的掌心说:我腿软。 闻月州闻言好笑,凑过去说:我可没把你怎么样。 你做了不认账!纪安洵气愤地用脑门撞他, 小牛犊似的,我不管,你把我咬软了,必须对我负责! 闻月州摁住他的脑袋,伸手将他提了起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好,负责,我伺候你穿衣洗漱。 这样才对嘛。纪安洵坐在洗漱台上,晃着腿看着闻月州,心情好得不得了,哥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开始谈恋爱啦? 闻月州拿着热水帕替他洗脸,说:你把我当鸭?昨晚是来伺候你的? 我不敢。纪安洵嘿嘿一笑,小狗似的蹭他,那我们要不要向大哥坦白呀,如果大哥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肯定会很高兴的。 闻月州转身替他挤牙膏,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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