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南:“血腥玛丽。” 调酒师:“还有一个活动,成对来的,可以额外参加一个,一个人拿着苹果,另一个人蒙着眼睛摸手,看能不能摸出自己同伴的手,确定后直接接吻,吻够一分钟才能摘下眼罩,十人一组,拿着苹果的人不能做任何提示,你们要不要参加?” 孟晓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参加。” 步崇没忍住笑了,问:“奖励呢?” 调酒师:“夸夸你俩感情好。” “……” 调酒师:“但是亲错了有惩罚啊,老板自己调的黑暗饮料,一个人嘴对嘴喂给对方,全都喝完,一杯量不大,就这么多。” 他指了指孟晓南面前的血腥玛丽,只有几口的量。 最先开始的是比舞,两个人下了舞池,看一个个的人上台跳舞,或者多人battle,跳街舞的多,还有两个跳了拉丁,最奇葩的有个身材柔软削瘦的上去跳了个杀气四溢的古典舞。 两人不是内行,看个热闹,最终冠军被一个跳breakg的拿走了,老板下场给了他一个牌子,告诉他十二点去吧台领奖。 气氛彻底被调动起来,第二波情侣活动紧接着开始,跃跃欲试的人还挺多,两个人因为靠舞台比较近,赶上了第一波。 可惜老板认识他俩,禁止孟晓南拿苹果,于是最终步崇一手拿着苹果,一手背在身后,站好等摸。 苹果个头很大,握了满满一手,孟晓南被侍者领着,前几个都摇头了,直到摸到步崇。 打乒乓的手上会有很明显的茧子,一摸就知道,这简直是自带作弊器,可老板不知道步崇的手其实也挺好摸的,他手腕有一小块疤,很浅淡,是小时候磕的,孟晓南摸也是摸那一块疤。 粗糙的手在步崇左手手腕摩擦了几下,又摸摸手指:“是他。” 两个人许久未见,乍一接吻颇有点干柴烈火的意思,步崇伸手搂住孟晓南的腰,向自己带了一把,攻势凶猛。 一分钟满,孟晓南拉下眼罩,抬手环住步崇脖颈,很热情。 全场口哨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步崇带着苹果和孟晓南下台。 空缺的位置被填上,十个人交换位置,开始了第二轮。 不过这一对情况不好,得到了老板特调饮料一杯。 舞台灯光下也看不清是什么颜色,黑乎乎的,入口后纷纷露出狰狞的表情,但必须忍着哺给对方,一杯喝得很是痛苦,下台就干呕去了。 步崇想起尖儿岛常见的苦痛面具,想起一个多月前随手回复韩帅的“嗦牛子”,情绪忽然就有些低落。 孟晓南毫无所觉,得意洋洋和调酒师显摆:“我和我崇哥必须熟悉,认识这么久了呢。” 十一点半的时候老板上场挑选幸运儿,灯光在舞池中乱晃,喊停后,缩小光圈,确定了第一位幸运儿。 幸运儿一号惨叫:“可我是一个人啊!” 老板玩笑道:“喝了就不是了。” 直到临近十二点,最后一位幸运儿才确定,老板恭喜完还宣传了一下998打八折才下台。 孟晓南和步崇两个人酒量都不错,晚上也没多喝,看完圣诞节活动,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去了隔壁酒店开房。 步崇和韩帅在校内做爱都是憋着做的,叫的不敢叫,骂的也不敢太大声,但在酒店就没有这个问题了,步崇又喝了酒,亢奋得有点过头。 后半夜孟晓南已经不行了,步崇仍按着他的手腕:“骚货,屁眼爽够了吗,夹紧!” 被使用一夜的后穴又红又肿,已经失去了主动收缩的能力,两瓣屁股被步崇打得泛红,穴口捣成白沫的润滑液看起来分外淫靡。 孟晓南呼吸急促:“崇哥,崇哥,我不行了,骚屁股已经吃撑了……” 步崇后来还是强行又喂了他一次才抱着他去洗澡。 *** 左右是个小酒吧,没有步崇去的全垒打那么乱,也没做什么活动,看着倒是很平常的一个晚上。 韩帅第一次被搭讪,对象是个纯0,请了他一杯莫吉托,他推辞不过,才正眼看他。 他脸上画了淡妆,但看着很乖巧,身上带着一点淡淡的香水味,不刺鼻,很好闻。 但韩帅看不出他化了妆,只是觉得嘴唇比步崇还要红。 两人聊了几句,互相交换了名字,韩帅知道了他叫凌纯。 凌纯知道他还是处男,直笑,晚上带他去酒店破了处。 很爽,但是韩帅总觉得的差点什么,感觉不一样,倒是凌纯很骚,教他怎么顶,往哪顶,试了几个体位。 第二天一早,凌纯洗了澡,爬床上晃白嫩嫩的脚,素面朝天显得年纪很小,一副乖宝宝的长相。 凌纯:“哥哥加个微信呗?” 他的头像是自拍,年纪写的17。 韩帅:“你才17?” 凌纯:“嗯哪,我骗我妈今天同学聚会,才出来的 ,唉,主要还是我期中考年级第一,嘻嘻。” 韩帅心里涌上一股罪恶感,他大二,20了,可他是处男,一夜情对象是个17岁的高中生,还是个床上老手……好了,他的罪恶感忽然就没有了。 凌纯的朋友圈看着很正常,日常牢骚,成绩单,和同学吐槽。 两个人没约下一次,中午前在酒店门口分别。 韩帅一愣,随后想起昨晚开房的时候只要了他的身份证,前台根本没要凌纯的,竟然让他糊弄过去了。 一夜风流,韩帅的心情却依然不是很好,舍友对着他咂舌,他依旧用五百块的爱情糊弄过去了,舍友问是不是上次那个五百块,韩帅说不是。 舍友:“……看不出啊,注意安全啊。” 韩帅撇他一眼,心情复杂地登陆了尖儿岛。 这一个月的经历实属非常人所能及,韩帅不能找步崇,只好上岛求助。 他断断续续说了一些,意外发现自己是男同,身材挺好但是第一次是做0,之后和那个人做过几次,他都是0,但是最近没怎么说话,昨晚特意找人做1开苞,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好像1和0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 岛民大多不正经,“男同竟在我身边”和“好家伙”满屏都是,“详细点来个过程”和“无图言屌”也到处都是,实际性的意见其实一个也没有。面对那些“1和0无所谓的为什么不试试妹子”,他挑了个回答,说自己对着女人硬不起来。 “好家伙”更多了。 韩帅兴致缺缺关了帖子。 他自己也是岛民,岛民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换他看别人发这种帖子,他也“男同竟在我身边”。 步崇看见帖子的时候,盖楼盖了不少,全是来围观的,其中竟然还有一片“空朋好”。 回复空朋好的也有,很是和谐的一片“前来围观”。 步崇觉得这个楼主的经历,微妙地有点熟悉,如果带入韩帅和自己,也没什么不对。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t︿t】 【他是我学长,说我做0很可惜,这不就是在暗示我做1(?_?;】 【有点担心他只是尝鲜t︿t】 【男人都是自走炮吗可恶o(`Д′)o】 所有的“他”,指的都是同一个人,如果他没猜错,“他”应该是自己,上一个帖子中的“手冲哥”。 步崇想,韩帅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手冲哥”。 步崇:【出来,人工湖。】 韩帅:【?】 步崇没回,套上衣服就下楼了。 某种冲动在心底翻涌,步崇到人工湖的时候,韩帅还没到。 冬天的人工湖虽然没有结冰,但那几只鹅也不在水里,零落飘着一些树叶。湖边遮挡物不多,只有几棵树,夜风吹得步崇打哆嗦,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做点运动的时候,韩帅终于到了。 韩帅不明所以,但心情很好,还很保暖地穿了一件薄款羽绒服,转了半圈人工湖才看见步崇。 他过去打招呼:“学长?” 步崇在寒风里比较了一下见到两人时候的心情,差别很大,前者像吃到了很好吃许久没吃但是没有那么喜欢了的食物,后者像前几天才吃过的美味食物,且依然很想吃。 步崇有点明白了。 他忽然觉得,是那个人,就该是那个人,这不是所谓日久生情能做到的,友情不是爱情,更不能代替爱情,敷衍爱情,就是敷衍自己。性欲满足的是身体,不是精神,射出去的是精液,也是精力,最终被掏空的还是自己。 步崇知道尖儿岛的帖子是韩帅发的,但韩帅对此事一无所知,出门前还回了凌纯的微信,答应他元旦可以出去逛逛。 一瞬间内,杂七杂八的东西步崇想了很多,但他只是看着韩帅走过来,极为自然的把手捂在他耳朵上:“都冻红了。” 疫情肆虐几近一年,国内控制得很好,有时出门或者室外空旷场所也就不戴口罩了,步崇出来又急,冻了这么久,鼻头和耳朵已经冻红了。 韩帅的手很热,覆上来的一瞬间步崇觉得人都酥了,随后热融融的暖意顺着耳朵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