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眷在他的抚摸下颤抖着呼吸,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浑身哆嗦得厉害。沈延抬起他的下巴,附身吻上发白的唇瓣。他吻得极轻,与其说是占有,倒更像是用舌尖滋润奉养着轻轻扫过对方口腔内的一切,蠕动的唇舌搅动起啧啧水声,粘稠的液体从来不及闭合的唇边淌了下来。林眷在这样的温存中缓缓闭上了双眼,企图接纳着对方的温度和呼吸。 沈延托住他的后颈,迫使二人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看到了对方泛红的眼眶和躲闪的目光,为了看得更清晰些,干脆将人抬到窗前。自方才就一直大敞着的窗子盛满了月光,皆尽洒在少年如玉般的肌肤上。 林眷想要推开他,“别在这里,会有人看见。” “不怕,”沈延舔舐着他的锁骨,“我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见,你是我的。” 被吻的水雾弥漫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迷离,沈延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颤动的睫毛以及胸口无序的起伏,这样细微的举动犹如一把铜钩牵引着他更深入的探索。 “冷就抱紧我。” 林眷侧脸贴在他的颈窝深处,任由对方的手掌向下体游移。沈延的身子太过炙热,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其中汹涌的欲望,几乎将他溶化在这怀抱里。这样的拥抱竟然生出些许依偎的错觉。 沈延贪婪的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气息,轻轻捻住对方半挺立的下身。 欲望的根源被火热的手掌包裹,林眷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反抗,却被生生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唔……”熟悉的快感浮上了表面,他禁不住低吟一声,却又不肯显露出半分屈服。为了堵住这漫溢而出的喘息,他干脆一口咬在沈延肩上。 犬齿刺破皮肤,渗出猩甜的温热液体。这样的疼痛没能制止沈延,反而更让他感受到了少年的失控和挣扎。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一场狩猎,而是旗鼓相当的对阵。 林眷的欲望在他的撩拨下被彻底激发,年轻的下体挺立着牵出根根银丝。沈延指尖在那顶端轻轻划过,换来一阵颤栗。 “你是喜欢的,对吗?”沈延轻声问着,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少年发狠似的咬着他的肩膀,疼痛越是明显沈延就能获得越多的满足。 林眷连小腿都绷紧了,湿冷的窗棱根本支撑不住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攀住对方的躯体才不至于滑落。 沈延突然扼住他的脖颈,将人从肩上剥了下来。 “看着我。”他说。 就在林眷望进沈延眼眸的一瞬间,一股致命的快感席卷而来,理智全线崩盘。他挺着腰腹,扬起脖颈,拖出一声动情颤抖的呻吟,随着一股股白浊彻底迸发。 “嗯啊——”这样的释放既被动又激烈,痕迹布满了两人的胸腹,甚至有几滴液体溅到了他自己下颌。 沈延俯下身子去吻他因喘息而无法闭合的双唇,缱绻着深入,仿佛要用舌头占领他的身体。 林眷仰着头承接着这窒息的深吻,呼吸乱的一塌糊涂,就连挣扎的意图也升不起来。 沈延放开他,像是欣赏美景一般笑吟吟地望着眼前饱受情欲折磨的少年。微红的眼眶、汗湿的额发、艳红的双唇,无一不是他留下的痕迹。 “沈延……”林眷喘息着喃喃,“搞快点,我……很累了……” 沈延遏制住想要一瞬间把他彻底操翻的冲动,用指尖勾着对方胸腹上的白液探入后穴。那处敏感的入口在他的触碰下紧张的缩紧,又缓缓放松,像是准许了他的探进。他想起初次侵犯时,对方极力抗拒却又不得不承受情欲的模样,虽然这次林眷没有挣扎没有斥骂,只是闭着眼将脸别去一边,但冷漠与疏离却更能刺痛人心。 “别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沈延在他耳边轻笑道,“明明那么享受。” 紧致的后穴正如他所说,积极翕张着去适应异物的深入。他巧妙地避开了敏感的凸起,想要无限延长这个过程。 林眷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腕,说出的话让沈延的理智彻底瓦解。 “操死我。” 这三个字原本是极冷的语气,但夹杂着不规律的喘息和动情的尾音,听上去反而像是绝望的求欢。这是点燃干草的一簇火苗,以燎原之势侵占了沈延的全部神智。他将少年的腿扳到肩上,下体对准那湿润软嫩的穴口,一挺而进。 明明还没有完全扩张的肉道被这力道撑得几近破裂,饶是如此,仍有一半的阳具遗留在外。 “啊———”林眷被这猛烈的刺入顶得整个人向上挺起,发出一声痛楚的悲鸣,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这种疼痛与刀剑之伤不同,没有尖锐的触感,像是活活被钝器劈开了身体。 沈延当然意识到了少年的极限,他连忙揽起对方后背,像安抚小动物那般摩挲着林眷的脊骨,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疼了吧?很难受是不是?” 林眷大口喘息着,因抵挡不住这痛楚而抖若筛糠。此刻的他将脸埋在对方怀中,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兽类追寻着温暖,显得弱势极了。即便如此,在 他追回呼吸的时候,依旧冷淡地斥责道:“你、你没吃饭么……进去的力气都没有……” 这句话说的摇摇欲坠,夹杂着厚重的鼻音。 沈延此刻也不好受,捅进对方身体的那一半被死死箍住,挤得下体又酸又涨。紧致且收缩不止的甬道让他近乎失神,即便想要抽出下体但肉道深处似乎有绝强的吸力在挽留着他,诱导着他深入。更让他难受的是林眷自虐式的求欢,仿佛是在惩罚什么,暴戾甚至有些野蛮的自我伤害。 他吻去少年眼角咸涩的泪渍,喃喃自责道:“对不起……等下就不疼了。” 林眷强忍着疼痛伸手箍住对方坚实的肩颈,将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二人相连之处,猛的向下一坐。 娇嫩的穴道被迫容纳进全部的肉刃,那些细腻的褶皱被暴力劈开,将二人牢牢嵌在一处,仿佛连骨骼都彼此交融。林眷忍不住哀吟出声,这样灭顶的疼痛使他浑身的力道都被抽走,整个人向后跌去,腰部重重砸在湿冷的窗棱上。 他就这样瘫了下去,仿佛承受了致命重击。散乱的乌丝洒在窗外,双眸逐渐失神,透露着颓败的气息,支离破碎。 林眷!”沈延低呼一声,将人从窗前捞在怀里。一向能言善道的沈楼主此刻却说不出半句话,他应该停下来的,应该将这少年好好拥在怀里爱抚而不是成为他伤害自己的借口。 察觉到沈延有撤出他身体的意图,林眷立刻攀得更紧,他扯着沈延垂落下来的发丝,喘息着呜咽道:“沈延……操死我…求、求你……” 他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分不出到底是在哭泣还是乞求。 沈延心疼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别这样……” “别走……”林眷的声音细若蚊蚋,“你不是喜欢我吗……别、别推开我……” 一场像是野兽以命相博的交配,抵死缠绵。 沈延低头亲吻着少年的侧脸,这个倔强的性子强烈的自尊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即便是嘴里说着乞求的话,也丝毫不显得卑微,更像是绝地反击的歇斯底里。 两人就这样相连着拥吻,直到林眷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疼不疼?今天不做了吧。”沈延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 林眷瘫软在他臂弯里,没有出声,但那肉道却讨好般的收缩了两下,反复吮吸着粗壮的巨物。 沈延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不是什么圣人,看着少年放荡乞求的模样而强忍冲动已经消磨了他大半的意志。随着肉穴涌动的节奏,他轻浅地抽送了两下,同时伏在少年耳边道:“别考验我。我可不是禁欲的正人君子。” 身体里的肉刃巧妙的研磨着林眷的敏感处,被痛楚掩盖的快感抽丝剥茧般地再度出现。他轻哼两声,任由欲望和神智来回拉扯。 沈延察觉到他的动情,逐渐加大抽送幅度。毫无抵抗的少年极迅速地随着动作坠入欲望的洪流,下身很快便被体液浸润,唇边溢出的呻吟也愈发肆无忌惮,像是只哀哀求食的小猫般闹得人心痒痒。 “嗯啊……哈嗯……” 沈延手撑着窗棱,看着林眷在月光下失神喘息的淫靡模样,体内的欲望翻滚汹涌,恨不得将下体顶入对方的心窝才能罢休。 而林眷高昂着脖颈,身子随着体内肉刃的抽插上下起伏,放任着这种大开大合的侵略。他想把全部都交托出去,尽管他只剩这么一副肉体可以自己做主。 这样的捣弄并未持续多久,林眷就颤抖着射出汩汩精液。在高潮时他必须紧紧咬住下唇,才不至于发出过分高亢的呻吟。那坚挺的肉棒随着在下下抽插中就这么一抖一抖地吐着白液。 沈延知道他是怕被别人撞破这狼狈为奸的场景,但那隐忍迷离的姿态实在太过迷人,让他在少年射精时都不愿停下冲刺。 起初林眷还要抑制着不发出过分的淫叫,但随着沈延大力的反复抽插,每顶一下他便嗯地轻唤一声,渐渐只剩下哼唧的力气。 在巅峰与深渊中来回往复,他自己也数不清究竟被干射了多少次,两人的胸腹、下体皆是泥泞一片,更有不少不知名的液体顺着腿根滴到地板上。啪啪地肉体相撞之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就连那些夜枭也被这势头所惊,扑棱着翅膀逃出这院子。 到后来,林眷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剩下张嘴喘息的力气。他的理智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满心满脑都是情欲灼热的涌动,这样歇斯底里的放纵让他在心灵上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当一个人对生命、死亡和欲望都肆无忌惮,才是堕落的真正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