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浴缸旁的双手渐渐捏紧了,他伸出手掐在了苏元白的下巴上微微抬起,然后又甩开,像是摸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原先的衣裤早就在刚才脱的差不多了,他把唯一一件黑衬衫也脱掉,平日里长期健身的模特般的身材展现出来,太平洋宽肩,倒三角腹肌配上肌肉线条流畅的长腿,令人视觉冲击感极强,就站那都能引得无数人的青睐,更何况是全裸,只可惜鲜少有人能有这个机会,唯一的观众此时还在昏睡中。 他现在的心情一团糟,眼神中充斥着戾色,一个花大价钱买的替身凭什么那么舒服的睡着,他迈进宽敞的浴缸,就着热水重新进入苏元白温热的肠道,把着浴缸的沿边,开始挺腰,平静的水面掀起一阵阵水波,他还没有感受过在水里做爱的感觉,但此时他愉悦的神情却能让人知道应当是挺不错的,这一次没有带套,肉与肉贴合的清晰触感,使他愈发的兴奋。 他把苏元白的腿环在自己精瘦的腰上,使得两处更加贴合,速度也一点点加快,咕叽咕叽的水声在空旷的浴室里显得更加明亮,更加令人脸红心跳。 身体的火热与剧烈的碰撞中,苏元白醒了过来,他仰起头哼唧着,五官轻微扭曲着,敏感的身体在每次进入时都会战栗一下,他感觉那骇人的肉棒都顶到他的胃了,难受得想吐。 他现在又困又累,自己都睡着了,这家伙还要做,是不是有毛病,田是耕不坏,但他这头牛不会被累死吗? 水里的温度渐渐开始变凉了,贺文博就把他抱出浴缸,让他扶着墙一条腿站立,另一条搭在自己肩膀上,又插了进去,力道大的他一个哆嗦,由于身高的原因,他就只能垫着脚,相当的费劲,他忍不住了。 “呼…你怎么还不射!…我都快累死了!”苏元白哑着嗓子喘着气说道。 贺文博冷哼一声:“怎么快就撑不住了?那你以后得多练练了,这样的身子怎么伺候人?” “快射吧,都几点了,你是老板能不上班,我可不行,请假要扣工资的!”苏元白说着想要把肩膀上的那条腿放下来,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但是只见贺文博俯下身,大手一抄,把他地上那条腿捞在胳膊上,就着这个姿势去了卧室。 贺文博顶了顶湿润的肠道,说道:“等着吧,还早呢,明天就说跟我出差了,不算请假。” 他抱着苏元白躺下,让他坐在身上,自己动。 苏元白双手撑着贺文博的胸膛,感觉无比心累,这个姿势也好累,他软了手趴了上去,脸侧贴着鼓鼓的胸肌,他一点也不想动,他想歇会儿,于是就问他:“你胸会有感觉吗?” 贺文博愣了一下,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一丝丝瘙痒从乳尖蔓延到全身,感觉非常奇怪,他咽了口口水,垂眼一看,只看到一张精致的侧脸,苏元白闭着眼睛,把他胸上的豆子含在了嘴里,像啄奶一样,还伸出小红舌舔舔,时不时的又用贝齿轻咬着。 真受不了,贺文博深吸一口气,两手扶着苏元白的腰,由下往上的干起来,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苏元白被撞的也含不住那个豆子了,他抓住贺文博的胳膊,微微抬起身,菊花深处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又一次被顶到前列腺的时候,他射了出来,可爱的小鸟颤颤巍巍的吐着稀疏的精液,落在贺文博的腹肌上,末端还连着一条细细的线,随着身体的晃动断开。 贺文博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苏元白的高潮,因为穴道紧缩后冲出的一阵暖流舒服的让他一下子差点没把持住,他紧咬着牙关,又用力冲刺了一会儿才射在里面,一股一股的滚烫的精液喷在苏元白刚潮吹完还十分敏感的体内,在贺文博退出的时候,他的菊花还在不由自主的收缩着,向外吐着精液。 两个人都缓了许久,这一次很显然大家都十分愉悦,贺文博很惊讶苏元白的屁股居然能潮吹,他揉搓着手感很好的臀部,直到身上的那个人开始哼哼了才开口让他去洗澡。 “不去。我困。”苏元白干脆利落的拒绝,他要睡觉! “那我明天不出差了,你工资照样扣。”贺文博微挑眉。 苏元白听闻立马抬起身,也不顾浑身的酸软,生气的说道:“你刚才和我说好的!作为老板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有说是让你和我出差吗。”贺文博眯着眼睛假寐,语气平淡的说。 “我靠,不带你这样的,跟我玩文字游戏是吧!”苏元白十分愤怒,说着,他扶着腰站起身,踩在地上那一瞬间差点跪下去,他一瘸一拐的往浴室挪去,嘴里还碎碎念:“按小说情节这时候不应该是男主抱着女主去洗澡的吗?!怎么到我这里就变了!就因为我是男的吗!哼,气死我了,你了不起,你清高!滥用职权,呸!” 贺文博依靠在床头上,听着他的碎碎念,心情不错的勾起嘴角,抬眼看着苏元白的背影,以及大腿根流下的白色液体,随着他的走动都快流至膝窝了,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又有点抬头的想法,于是苏元白前脚进入浴室,后脚就有人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卧槽…你还 来!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会跆拳道柔道散打的你再过来我就出手了……嗯!哼…轻点…慢…慢一点…啊哈…” 于是浴室的响动又充斥了许久,天微亮的时候两个人才躺进被窝。 第二天下午,贺文博早早的就醒了,靠在床头在看资料,他看了一眼手机,快四点,刚放下手机没一会儿,被窝里就传来了一点动静。 苏元白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今天自己的床怎么这么舒服啊,软软的还很暖和,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转了个身,手搭在贺文博的腰上,腿也搭在了他的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又用头蹭了蹭身下的肉垫,只感觉有点硌脸。 硌脸……硌脸??? 苏元白一下子清醒过来,惊恐的瞪大着双眼,入眼的则是一片小麦色的紧实肌肤,昨天的所有事情全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僵硬着身体,紧张的眨巴着眼睛,纤长的睫毛扫在贺文博的胸膛肌肤上,痒痒的。 他感觉到自己贴着的胸膛随着说话声音而震动起来:“睡醒了?感觉舒服吗?” 听到他的声音,苏元白也不好意思装死,他猛的撑起身子,但因为肌肉的酸痛而又以那个姿势倒了回去,有些尴尬,他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脚,一边忍受着浑身的疼痛一边在想他说的舒服是昨晚的舒服呢还是说他的胸肌舒不舒服呢… 他想起要不是昨晚因为洗澡的那一次自己现在估计也不会这么难堪,是因为啥来着?噢因为今天要上班,可是…自己不是提交辞职报告了吗?!妈的忘记了。 苏元白一阵亢奋,伸手按住了贺文博的资料,抬头望着他:“我已经辞职了!所以…所以…” “所以昨晚我不应该压着你在浴室里再干一次?”贺文博扭过头看着他。 苏元白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可下一秒贺文博说的话就令他的心情变得不是那么美妙。 “你指的是那张被我丢进垃圾桶里的辞职报告吗?”贺文博将资料重新夹好放至床头柜上,转过身子撑在苏元白上方,盯着他的眼睛又说道:“你那50万不就应该为我打工到死吗?”说完还用膝盖顶了顶苏元白的腿间,暗示着什么。 苏元白羞愧万分,抬起手用手肘抵住他,不让他继续靠近自己,刚想曲腿去踹贺文博,就被贺文博用腿压制住,侧着身子顶了进去。 肠道昨晚被贺文博按着冲洗过,原先的精液体液也被冲的干干净净,此时也才过了几个小时,里面被干的松软,但脆弱的肠壁此时也受不住被再次操弄,苏元白揪着枕头,承受着速度不快的撞击,贺文博则是像一只晒着太阳小憩的猫,但苏元白却知道这只是假象,他疯狂起来可是只狮子,恨不得把他拨皮拆骨吞进肚子里。 贺文博慢慢研磨着,也不着急,就想看苏元白被折磨的受不了的模样,看着他胳膊的微微颤抖,还有原先白净的后背此时几乎印满了他昨晚弄出来的红痕,以及有些发青的牙印,插在穴里的鸡巴又涨大几分,撑的苏元白直哼。 苏元白闭着眼皱眉,脸上也一点点浮现出情欲的模样,经过昨天贺文博的肆意开垦,他觉着自己好像变了一样,明明以前只能看av才会有感觉,现在却用后穴也能感受到快感,此时他只觉得这样的速度真是磨人,后穴里边儿都有些发痒,甚至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现在悄悄的弓着腰抬起屁股,想要贺文博操的深一点。 贺文博感受着他的反应,不住的冷笑:“怎么这么骚啊,撅着屁股要我干?不是说自己是直男吗,直男也会对着男的翘屁股吗。” 苏元白眼神瞬间清醒,脸上一片燥热,对啊,他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自己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沉浸男人身下,在这种情欲下忘我,这是谁的错? 他眼眶有些泛红,不想说话,撑起身子就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人羞愧难当的地方,但是身后的人却没想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他。 贺文博一把拽住苏元白的腰,把人翻了个身面向自己,压在身下,想扒开苏元白用手挡住的脸但是居然没拉开,又使了点劲,非要让他露出脸来。 于是苏元白干脆自暴自弃的放下手,红着一双眼睛,带着鼻音愤怒的喊了一句:“干什么!要做就做,不做我就走了!” 伏在他身上的贺文博看着他这幅样子,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你哭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哭什么关你屁事,老子想哭就哭,怎么?哭也要跟你汇报一下?贺总?”苏元白说完咬着唇瞪着贺文博,就差没有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了。 贺文博听着他这些令人生气的话,二话不说的狠狠撞了进去,然后像是看穿了苏元白的内心,先一步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听到他的哀嚎声也没放过那块肉,用牙齿磨着又用嘴吸着,下身猛烈的冲撞让苏元白喘不上气来,破碎的哭喊声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到后面他破铜锣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躺在床上,整个人跟散了架似的,只能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浴室的水声停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但是他连头也懒得转过去 。 贺文博下身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说:“等会何渐清来给你送衣服,顺带让他买了晚饭,吃完了你就回家去吧。” 苏元白这才转过头,狐疑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看样子终于要放自己回去了,看着贺文博走出房间去了客厅以后才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红点,腿根更是红肿一片,痕迹斑驳,他不敢再看,踉跄的前往浴室冲澡,小心的探进两根手指,把最后一点浊精排出体外后才松了口气。 水冲刷着苏元白的身子,他闭上眼睛,仰起头让水淋在脸上,直到即将窒息才赫然低下头,大口吸着气,他总是不能接受自己被一个男人上了的事实,也接受不了很俗套的为了钱卖身这一点。 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如同第一次被人上一样,他什么都改变不了,难道要一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生活下去吗,可他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芳,可是这种事又怎么能和一个女孩子家吐露呢? 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从昨天到今天,被男人压着射了一次又一次,道德感和伦理感在每一次射的时候都会猛烈得冲击着他的大脑,苏元白一拳砸在了墙上,得和他好好谈谈价钱了,总得让自己有个盼头。 苏元白快速的解决完,穿着浴袍走到客厅,看见那个衣冠禽兽穿着睡衣正坐在餐桌上喝着咖啡看何渐清送来的新资料,桌上摆满了饭菜以及沙发上还放着一个装衣服的袋子,于是他走过去拉开靠近贺文博的那张椅子,坐下。 “我们谈谈吧。”苏元白双手搭在自己腿上,面向着贺文博说道。 贺文博翻资料的手停顿一下,抬头挑着眉看他,不知道他还要和他谈什么。 “我觉得总得有一个期限,不然难道我要被你压着一辈子吗。” “什么意思。” “我算过了,做一次扣一万,50次就可以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也可以去找你更心满意足的人了。” “呵,你值一万?”贺文博听到他说50次就能结束关系时,冷笑一声打断他:“体力还没雇主好,做一半能自己睡着,就凭你这技术?给你五千都嫌多了。” “你!行吧行吧,五千一次也行。” “我说是五千一次了吗?我说的是五千一晚。” 苏元白瞪大眼睛,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啊!难道小芳跟他说的都是骗人的,他咬着下唇,贺文博又开始说了。 “你想要条约是吧,可以,一晚上五千,要随叫随到,不得中途睡着,不得口吐脏话,不得不满足雇主的要求,否则五千扣除,也就是你免费被我干一晚。”贺文博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还有在外不得和其他人有性行为,不得和其他女性以及男性走的太近,如果被发现,总金额一次增加一万。” 讲完,看了一眼苏元白,见他嘴都快张的落到地上了,心里暗笑。 “你…你…这是什么资本主义!你这就是霸王条款啊!剥削底层老百姓的自由!”苏元白崩溃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喃喃道。 “就算是霸王条款你又能怎么样?我已经接受你的意愿让你以这种方式还款了,按道理来说你已经卖给我了,就应该一辈子都跟着我的,现在让你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指节分明的手握着筷子夹起一块水煮鱼放进嘴里,鱼肉被人细细的品尝着,不愧是黑珍珠餐厅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 苏元白思索了片刻,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白开水,滋润了快冒烟的嗓子,提出最后一个要求:“行!我要纸质版的合同,能签字盖手印的那种!” “明天让何渐清送去你家,一式两份。”咽下嘴里的一口饭后贺文博又问了一嘴:“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没有就赶紧吃饭。” 苏元白早就饿了,他赶忙拿起筷子扒拉起来,而后又想起一点,他问:“不能和女性男性走太近是指哪种的程度的近…?” 那小芳岂不是也… “自己掂量。”贺文博吃完最后一口饭,就带着资料离开了餐厅,走前最后叮嘱了一句:“吃完把桌子收拾好,穿上沙发上的衣服就回家去,以后有需要会联系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苏元白撇撇嘴,这个拔屌无情的男人,懒得理他,还不如自己眼前的这些食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啊~ 他解决完晚饭,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然后将东西处理干净后,去穿了沙发上的新衣服,发现居然非常合身,布料也非常顺滑手感极好,一定超贵!好像占到便宜一般,心情突然高兴起来,他把之前旧衣服里的东西掏出来再把衣服塞进袋子,穿好鞋走了大门。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紧不慢的出这个房子呢,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没有了还钱带来的压迫感,当然,如果可以忽略腰和腿的不舒适,一切还是十分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