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那天接到王哥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便利店补货,知道王哥的不便以后他欣然接受了,说得要这边打工结束以后再去,王哥说没问题,车子和头盔还是在老地方寄存着,直接去拿就行了。 于是乎,他就再一次的遇上了贺文博,可给他恶心坏了,还劲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结果就是钱没赚到还得赔钱。 他感觉自己像被人诅咒一般,还在公司遇上那种事情,总感觉像是踩着陷阱入圈套,他想了很多,最终决定还是辞职,想换个地方重新生活,虽然很舍不得这个公司,舍不得小芳。 他把辞呈交递上去的时候一并告诉了小芳,小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他让他能不能别走,他走了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苏元白安抚似的摸着她的脑袋,说不会去太远的,打算去周边城市吧,定下来了会告诉她,小芳悲愤欲绝的摇着头,他只能借口说去给她买吃的,才得以出来喘口气。 苏元白买了小芳最喜欢的一款蛋糕从附近的蛋糕店出来,正面迎上了冯哥一伙人,这才想起因为之前的那些破事搞的自己忘记还钱了。 他心里有些慌,之前有过逾期未交的情况,那时候自己才刚入社会,每个月的底薪就很少,再怎么打工也实在是无济于事,饿的都快成皮包骨头了,他就想着去偷钱,结果被人抓住了打一顿,又因为拿不出钱被高利贷又打一顿,亏得自己命大没被打死。 他们新来了个头子,都叫他冯哥,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看着就令人胆怯,但是为人却不似外表,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以后只是一句话没说的把自己叫去他跟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还让手下那了一千块给他,让他先好好生活,允许他慢慢还,再后来法治管理加强,他们也改头换面了,变成了催债公司,不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了。 “冯哥,我…我最近事忙忘记转你了,我现在就转给你…但是还差一点点,我会尽快补齐的!”苏元白有些手足无措,捏着自己的裤腿,虽然冯哥对他很好,但就是这份好让他更加心生愧疚,知道自己不拿出钱冯哥也许就会被老板骂。 冯哥还没说话,一旁的人就说:“没钱还买得起那么好的蛋糕?匡谁呢?大哥你别信他。上头领导已经吩咐了,利息涨了,你要是再不赶紧打钱,你的总额就要翻倍了!” 冯哥神色不悦的瞥了一眼,似乎怪他多嘴。 “你闭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死了!”另一个男的有眼力见的捂着他住嘴,抱歉的对冯哥和苏元白笑:“不好意思哈,新来的,不是故意的。” 苏元白愣愣的看着冯哥,张张嘴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而冯哥抿着嘴,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原先年利是36%,现在是40%。” 苏元白的面色,一霎时变成了灰色,他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及说不出话也没有了力量,心沉坠的像是灌满了冷铅,40%!一年要还70万!!一个月得还5万8,这怎么拿的出来啊 而此时,一辆不显眼的大众正开在回公司的路上,而车里,秘书在汇报公司的文件内容。 “贺总,这是上个月的营收报表以及一些巨额的财政支出,请过目。” 贺文博拿过文件夹,一目十行的扫着,重点扫了一眼几个超出支付的部分,看到一条“为旗下艺人钟褚芥压热搜,买水军。”,点了点让何渐清解释是怎么回事。 钟褚芥这个21岁的后起新星他不熟悉也没见过面,只是在微博上或者员工嘴里会看到听到一些消息,据说原先是在酒吧驻唱,因相貌才华过于出色被人传视频在网络上,才出现在大众眼里。 势头正好的时候公司签下了他,打算着重培养的,又是出专辑,又是办演唱会的,还给他接各种代言,可是没想到他仗着这些优势,玩的更花了,对了,他是个同性恋,而且对女人深恶痛觉,但却选择了当爱豆。他在圈子里风气也不太好,很多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公司帮忙压,公司放出的警告更是不放在心上。 最近他谈了个新男朋友,确切的说是,他钓到一个备胎,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帅又傻钱还多,还对自己十分痴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得到就送各种奢侈品,前段时间还给他送了一辆法拉利718,谁不谈谁是傻子。 可是钟褚芥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收心的人,这不,约炮友看电影被傻金主抓个正着,两人为了他打起来了,这下网上都传遍了,虽然三人都打了马赛克,粉丝依稀也能认得出那个当红明星。有些目击者也发布了微博,说他是同性恋,大家都觉得煞是离谱且难以置信,与其说钟褚芥是个同性恋,不如信公司花大价钱去雇水军发的:三个男的为了一个女的而打起来了。再后来又出现一条:钟褚芥的朋友们喜欢上了一个女的,钟褚芥是和事佬。总之不可能相信是他有女朋友以及他是同性恋的。 “贺总,等合同到期了要解约吗?”何渐清看贺文博嗯了一声,就问了一句。 “先看看吧,继续警告,之后还是屡教不改,就雇几个人去给他下药拍和他上床的视频。 ”贺文博沉着脸,这种人就是得要吃到教训才会害怕。 “好的。”何渐清回复道,但内心已然觉得这个上任没多久的总经理不容小觑,无论是与各大龙头企业的大佬还是一统政界圈的重要人物,都能做到侃侃而谈,游刃有余,而在这些繁琐复杂的工作中也是精明强干,心狠手毒。他正想继续汇报工作,就被贺文博打断了。 “靠边停车。” 司机顺应着将车子停在一旁,贺文博坐在车里看着马路对面的苏元白,又看了站在他对面的一伙人,眯起了眼睛。 苏元白和对面领头的说了几句,表情很不对劲,然后就上前扒拉着那人的手臂,打算跪下,贺文博见状立马开了车门,往那边走去。 稍稍走进一点了,才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苏元白跪在地上,手扯着冯哥的衣袖,抬头,苦苦哀求道:“冯哥求求您了,您和老板说一下,别再涨了,我真的我真的还不起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您是好人,我知道,能再帮我一次吗?” 冯哥从他跪下起就不再看他一眼,他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内心的不忍,普天下的巧合,让他遇见了这个小孩,他的过往简直就和他复制出来的一样,他怎会没有替他求过情,只是老板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说出的话就当放屁一样放掉了,他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冯哥,我看这小子脸长得好看,不如和平哥说一声,安排他去金玉满堂拍卖所吧,一看就是个处,况且他这模样的有的是愿意为了买他而花钱的爷,50万肯定能翻好几倍!”那个新来的小子看着苏元白发红的眼,心里有些心痒难耐,他很久没见过像他这样好看出现在拍卖会上了,到时候一定会掀起一番风波。 这时,一个低沉浑厚充满磁性的嗓音出现在众人耳中。 “去拍卖不如卖给我,左右都是你们拿钱。”贺文博在苏元白身后站定,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个喽啰,遂字正腔圆的说道:“金玉满堂拍卖只收处,但是很不好意思,他的第一次是我破的。” 苏元白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他知道了这些事情,在听他说完那句话后,一抹不自在的红晕渐渐浮现在了脸上,贺文博看了他一眼,脸色也有些奇怪,继续说道:“欠你们的钱,我帮他还了,他就算是卖给我了。何渐清,拿支票来。” 站在一旁的小何赶紧从公文包里翻出支票和笔递给老板,心里煞为震惊,短短不到10分钟,他知道了不少不该知道的事情。他看着贺文博把支票塞给那个面色凶相的男人,拉起地上那个不知所措的男生就往车那走,知道自己再去不合适,工作上的事就晚点再向老板汇报吧,而且他现在也许有更重要的是去处理何渐清凄凉的步行回了公司。 两人上了车谁也没说话,贺文博叫司机先回家,开着车去了自己家,而苏元白则是在心里斟酌着要如何开口,一瞬间自己的债主变成了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已经是苏元白第三次来到这里了,每一次来这都是带着不同的的心情,而这一次却是令他感觉很微妙,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跟着贺文博走进客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贺文博瞥了他一眼,说:“坐,谈谈吧。”苏元白局促的看着他,眼里闪动着不安,他在沙发上坐下后就看着贺文博,等着他下一句话的开启。 “别拘谨,以后你会常来。”贺文博说了一句令他莫名其妙的话后,去酒格里开了瓶酒,手上拿了一杯,另一杯放在了苏元白眼前,又说道:“脱衣服吧。” 什么鬼东西,上来就让我脱,苏元白抽搐了一下嘴角,以为他是开玩笑,没动手,只是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卖给了我,不应该用你的身体报答我吗,还是你觉得你对于我来说有其他的用处?”贺文博抿了一口酒 “可是我们是男的啊,这这,你这样子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苏元白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逆光的那个人,一脸不可置信。 贺文博渐闻言,冷笑一声,同时渐渐向沙发靠近,一只手扶着沙发边缘,一条腿压在了苏元白腿侧的沙发上,他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和他们有区别,而且我什么样的人,你不应该更清楚吗?” 苏元白身子向后仰去,躲避着贺文博的靠近,客厅的窗帘半拉着,导致房间也变得昏暗,他看着贺文博熟悉的脸,之前的的那些零碎的片段都交错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气氛一点点变得暧昧起来,脸上的红晕才刚消下去,这下克制不住的再次红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的势头来得更强。 贺文博一口喝完了高脚杯中的酒,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一声,随即用手按住苏元白的后脑勺,俯上身去,把嘴里的酒渡给他,见他死咬着牙,他就抓着他的头发往下扯,见他在疼痛中张开了嘴,乖乖咽下去后,才稍稍放松了一点手上的劲,他的舌头也探了进去,在温热的口腔里搅动着,浓郁微苦的酒香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来,嘴唇吮吸着对方的舌头,直到把人亲的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了,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深邃的眼睛看着身下发软的人, 看着和林煜有7,8分相似的脸,眼睛里已经开始充血发红了。 他从抽屉里翻出润滑液和套,给自己戴好后,挤了一些润滑在手掌上,另一只手剥下了运动裤,连同内裤一起,苏元白见此就有些慌张,他撑起身子,一只手推在贺文博的胸膛上,被吻得发红的嘴唇紧抿着,贺文博看着他,嘴里动着说了一句话:“五十万。” 苏元白顿时僵住了,片刻,自暴自弃的躺了回去,用刚刚抵过贺文博的胳膊,盖在了自己眼睛上,想着看不见了就不会想到自己即将被男人上这件事,只是没过一会儿,身上的那个男人就不动了,察觉到他坐起身,苏元白悄悄挪开了手,看见贺文博拿着纸擦拭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他屈起腿又侧撑着起来,问:“怎么了?” “我没兴趣跟一个死人做爱,你走吧,回去以后把50万打给何渐清。”贺文博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脸色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