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在看着你呢,埃尔文。” 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双臂攀附在他肩膀上轻轻搂住他脖子这样说,她有着与埃尔文相似的黑色头发,碧绿色的眼眸总是积淀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埃尔文陷在沙发里神色冷淡,艾萨克之前还从未见过他这副神情,埃尔文应当是炙热的火,轻而易举地就点燃人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神表情里都看不出情绪,黑洞般吞噬了所有投入其中的一切。 而艾萨克的出现让那冰原瓦解,他站在门口看着宿舍中发生的事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入,埃尔文挑起唇角,露出笑容:“我的舍友回来了,看来只能下次再继续了。姐姐。” 他那时满心都是终于把瑟琳娜那个麻烦的女人送走,完事儿以后抱着艾萨克的腰把小孩提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感谢小朗格先生的救场之恩。艾萨克脸涨得通红,一边握起拳头捶着埃尔文的肩膀,一边用将要步入变声期的嗓音尖叫让他停下。 ——那孩子在看着你呢,埃尔文。 稚嫩的脸庞被另一张更为成熟的面孔取代,被他调侃过“太嫩”的娃娃脸上泛着蒸人的热气,汗珠顺着还有些圆润的弧度滴落,艾萨克咬着下唇,眼睛里亮晶晶地还残留着哭过后的泪水。 有、有点可爱啊。 德雷克徒劳地拽着与床头相连的那截短短的链条,身体被艾萨克顶得抑制不住往后退,脑袋都要撞到床头,双腿大开被艾萨克抗在肩上的姿势导致他下半身几近悬空,更加方便被侵犯。 侵犯。 这个词用起来好像他是什么纯洁少女一样。 他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逗笑了,眯着眼睛尽可能地将艾萨克此时专注的模样收入眼帘,傲娇少年与如今带着泪花的青年的身影慢慢重合,德雷克想要摸一摸那张脸的冲动被手腕上的链条抑制,于是他眼睫颤动,哀哀叫道: “要被肏死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混着情欲,duang地一声打翻了艾萨克心里那盏钟,连抽插的动作都因此停了一瞬,打乱了节奏。 “咿呀??” “好大??怎么又变大了??” 话是这么说,可那正套在艾萨克阴茎上的湿热的穴却更加紧致热情,艾萨克居高临下还能看清楚德雷克瞳孔涣散,仿若失神,而那双还带着齿痕的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真的要被艾萨克的鸡巴肏死了??” 粗鄙又直白的词句炸弹一样炸得艾萨克连耳根都要红了,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骂了埃尔文好几遍骚,可当埃尔文真的对他骚起来的时候,艾萨克竟然罕见地有些无措起来。 是不是真的太过了? 带着茫然的目光落在德雷克勃起的阴茎上,在按摩棒的抚慰下强行高潮过数次的性器在艾萨克真正插入时就已经有了疲态,却又在他不甚娴熟的抚慰中不得不再次被肏硬起来送上极乐,腺液和精液小股小股不受控制地从马眼溢出。 他动作微小,却没逃过德雷克的感知,原本凶狠得恨不得把德雷克融进血肉里的肏弄竟然放缓了些许。 ——艾萨克在抑制心中的冲动。 真的很可爱啊! 劣势中的那具健壮的男性身躯被迫袒露所有的脆弱,情欲的潮红早已爬上了那张俊脸,汗水沾湿的黑色碎发凌乱贴在额头,被艾萨克的一举一动所触动。 好像他真的已经属于年轻人了。 这样的想法突然闯进脑海中,艾萨克的心跳因此加快了几秒。 他们还保持着插入的姿势,艾萨克却忍不住伸手拨开德雷克沾在脸上的头发,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皮肤滚烫,像岩浆,炙热得几乎要将艾萨克灼伤。 那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艾萨克微凉的手指抚过唇角时,甚至无师自通地伸出嫣红的一截舌头,勾着艾萨克的指尖,舔舐,吮吸,像一只想要讨好主人的大狗狗。 “到底是谁让你学会这些的?” 好嫉妒。 艾萨克想。 他知道埃尔文有过诸多床伴,可就他所知这人向来更习惯在上,如今却能轻而易举地接受被插入,后穴温暖湿润,热情地容纳着胡乱戳刺的凶器,甚至主动配合抬腰从中获取快感。形状优美的健硕胸肌摸上去还是软的,小小的爱抚就让乳头挺立,上面还留有穿刺后不易察觉的小孔。 究竟是谁做的? 是谁,在朗格之前就擅自染指了兄弟俩的猎物! “娼妇!” 他愤愤骂道,在德雷克屁股上留下指印,却还顾及着在动作放缓,伸手握住了德雷克可怜兮兮往外吐露液体的阴茎,引得后者提高了呻吟,容纳着艾萨克性器的屁股也突然收紧。 德雷克在欲望沉浮间勉强想起了之前的事,那时候他还在游荡者上班,从某位美少年还是哪位夫人那里出来后天还没亮,他不想回德累斯顿大宅,就直接去了游荡者办公室,在那儿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 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李斯特跟随阳光一起进了德雷克的办公室,德雷克陷在办公椅里打着哈欠看挚友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备用制服塞给他让他换上。 “一身的女士香水味,一个美好的夜晚?” “反正我这个月又没有外勤。” 德雷克当着挚友的面,坦坦荡荡换衣服,注意到李斯特刻意移开视线避过自己的裸体时,他突然来了兴味,就那么赤裸着、大大方方地从办公桌后绕到坐在沙发上的李斯特面前。 “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李斯特礼貌微笑:“或许是因为我觉得有些辣眼睛呢。” 对此德雷克表示抗议:“嘿!这可是我特意保持的好身材!我打赌你在整个游荡者都找不出比我更好看的肌肉了,哪里辣眼睛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年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做娼妇。” 德雷克吐了吐舌头,冲挚友做了个鬼脸:“真刻薄。” 艾萨克可真是李斯特的亲弟弟。 他想。 哥俩连形容自己的用词都那么有“默契”。 也可能是因为艾萨克太过崇拜李斯特了,小孩子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模仿自己崇拜的人。 但这话是肯定不能说给艾萨克听的。 尤其是在现在。 粗暴的年轻人好像被德雷克之前的骚话吓到了一样,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虽然嘴上还是嘟嘟囔囔些什么,德雷克被快感冲刷泡得发胀的脑袋并不想去细思。 德雷克的道德标向从来灵活,对于睡了挚友的弟弟这件事的愧疚感随着情事的发酵逐渐被稀释,更何况他向来信奉快乐的时候就应该专心快乐的信条,艾萨克用自己的努♂力证明了他值得一些奖励,于是德雷克便不再吝啬,当微凉的精液冲刷甬道带来的快感稍减,随着艾萨克阴茎的拔出,混杂着精液肠液的东西从德雷克后穴流出。 艾萨克双眸微阖,轻轻喘息,伏在德雷克身上慵懒的样子像一只吃饱了饭的猫咪。 年轻人身材精悍,常年混迹在外各地冒险的经历为他的躯体添上伤疤,昭示着他已经是个成熟男人的事实,不仅不会让人觉得丑陋狰狞,反而显得性感许多。 还没等他放松多久,艾萨克就感受到了自己贴着的柔软胸膛里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本以为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年长者的笑声与他过去听闻得无异,这出乎意料的发展让艾萨克不由得愣住,可紧接着两声嘎嘣落入耳中,使他满眼惊骇,表情越发目瞪口呆。 ——被他用手铐铁链将双手锁在床头柱上的德雷克,生生把铁链连同床头柱拽了下来,坚硬的锁链在他手里仿佛泥捏的一样被扯断,床头柱被扯下来的部分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德雷克的手腕上还戴着连着一截锁链的手铐。 艾萨克:!!!! 在他有所动作前德雷克压制住了可能的反抗,翻身体位互换,艾萨克看着骑在自己腰上的德雷克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深觉之前唯恐伤到对方的自己仿佛一个傻逼。 而这不要脸的恐怕也是在看自己笑话! 连那些让他听了就忍不住脸红的不要脸的求饶都是在逗他玩! 操!!! “你他妈……” 小朗格先生难得的粗口还未成型就全被堵回了喉咙里,德雷克吮吸着曾经被他视作弟弟的年轻人的嘴唇,软软的像是之前吃过的糖果,和艾萨克这个人一样甜。 舌头撬开齿关,扫过齿列,勾起对方的舌头共舞,掠夺呼吸又交换氧气,德雷克像蛮不讲理的侵略者一样强行侵入艾萨克的口腔,模仿性交一样用舌头顶弄艾萨克的上颚,往更深的喉口试探,很快就令艾萨克忍不住软了身体,连被压制在头顶的双臂都失了与德雷克相抗的力气,全身最精神的可能就是忍不住抬头的阴茎了。 “唔,果然是年轻人吗?”在艾萨克忿忿的目光里,用调笑的语气这样说的人,俯下身,薄唇吞下柱身,吐出时不忘在马眼处落下一吻,品评道:“真是活?力?十?足?” 骚里骚气的样子简直让艾萨克头皮发麻。 那就让他上回来好了。 艾萨克有些自暴自弃地放松了身体,随后又忍不住想到若是埃尔文要上回来,他的阴茎在自己屁股里动作的时候,埃尔文的屁股里说不定还在往外流自己东西。 被自己脑补出的场景取悦到,艾萨克甚至开始觉得被埃尔文上回来好像也没那么严重。 可德雷克永远不肯让艾萨克顺心,就在艾萨克以为他要上回来的时候,德雷克松开了对艾萨克的桎梏,二指探入下身后穴,被艾萨克肏开的地方轻易被再次打开,液体顺着股缝大腿流到了床单上,沁出暗色。 他就着跪姿,扶着艾萨克的物事,坐到底的时候大腿的肌肉颤动,德雷克长出了口气,轻挑眉毛,收紧了后穴,语气荡漾:“不会这样你就满足了吧?” 艾萨克脸颊通红,咬牙回击:“我是怕你年纪大了,精尽人亡!” “也对哦。”德雷克眼神逐渐迷离,像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手指摆弄着自己高潮次数过多软下去的阴茎,另一只手拿起艾萨克之前放在枕边的领带,轻咬下唇,看起来竟有几分羞涩地将那段精致的织物递给艾萨克,浑然不觉自己说出口的话对年轻人造成了怎样的冲击,“那么,为了避免我精尽人亡、被艾萨克肏死在床上,就麻烦艾萨克帮忙管住我的下半身好吗?” 暴击。 这太过了。 被德雷克手把手教着将那条丝绸物品缠绕在年长者的阴茎上,系紧打结的时候德雷克发出短促的痛呼,却在艾萨克条件反射想要放开时将他的手背拢入掌心,轻声命令:“继续。” 这真的太超过了。 不只是艾萨克这样想。 被禁锢的烦躁和被支配带来的愉悦,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在德雷克脑子里来回折腾,最终却都是指向快乐,指向欢愉。 本该是狩猎者的位阶,却低下头将头颅送到猎物手中,甚至自己备好了项圈。 如此荒诞。 如此美妙。 前面被禁锢使得后方更加敏感,高潮时精液回流的痛苦还未让德雷克仔细体会,汹涌而来更强的快感就瞬间将他淹没,伴随着后穴涌出大量淫液,艾萨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度因为被压制而感到郁闷的大男孩听起来甚为愉快,在德雷克耳边宣布:“埃尔文,你潮吹了。” 潮吹。 德雷克只觉得全身都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懒洋洋得不想动弹,四肢和大脑之间的链接都好像是被切断了一样。 他只能用黏糊糊得不像是他的声音来回应艾萨克:“是吗……” “?好了不起啊艾萨克?” “?被艾萨克肏成女孩子了呢?” 感受到与自己肌肤相亲的这具身体的僵硬,德雷克心情愉快,勉强摸索着拉住了艾萨克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加大输出力度: “?唔?要怀上艾萨克的孩子了?”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敲响,不紧不慢的三声后,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声线平稳,笑容一如既往温和有礼,艾萨克却差点儿被亲哥吓得当场萎掉。 艾萨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