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一晚上没睡好,胡思乱想了很多,即便江欲行又躺回了他的身边,他也不敢再做什么了。 第二天醒来,脑子更加清醒后,更是头疼,后悔自己不仅一时冲动,编出口的那套说辞也太牵强了,江叔叔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他,太糟糕了…… 至于江欲行说没把他当儿子的那句话,虽然也挺叫人失落的,但他倒是没太伤心意外。 他就是个硬生生闯进别人家的小孩,跟江辰只是同学关系,江叔叔只是人好而已,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羁绊,人家凭啥把他当儿子看待啊对吧,他亲生父亲还活得好好的呢。 楚轩没那么自以为是。 第二天江欲行还是在家学习,楚轩观察了一天,看江欲行还是如常地对待他,终于松了口气下来。 只是这件事过去后,楚轩心里想的不是后悔没有做对,而是想的没有做好。 …… 八月,暑气喧天。但在溜冰场里却满是清凉。 “我技术不好,要麻烦你带一下我了。”一位称得上青春靓丽的小姐,一边笑盈盈地打出预防针,一边伸出自己的左手交给陆明琛。 然后她一手扶着边缘的栏杆,一边向陆明琛借力,一点点往前走,很快就越来越大胆。她很年轻,才大学在读,主动提出了溜冰这样的临时项目,骨子里应该是个贪玩闹腾的主。 “我也不是很擅长,都重在尝试了,我会尽量保护好贺小姐的。”陆明琛一直有健身,他觉得自己的运动能力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他挂着浅淡的笑容,绅士,却也有点无趣。 但这位贺小姐还挺待见他的。也可能是社交礼仪,毕竟他们这不过第一次单独见面,还不到可以亲昵地调侃他假笑男孩的程度。 陆明琛是个工作狂,从学生时代就这德性了,被贺正寅评价为老头子。确实,陆明琛自己也承认自己挺无趣的,比起陪女人约会,他更愿意去处理文件。 但他也到适婚年龄了,对于他们这种阶层来说婚姻背后还有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他再不感兴趣也不可能避过不谈,甚至还要多上心,挑选出最担得起陆氏未来主母的结婚对象。 除了他父亲陆根偶尔会甩给他一些应酬上答应别人的约会,他那个只比他大四岁的后妈为了融入这个家,也在卖力地给他张罗相亲。在门当户对的前提下,包括他这张脸在内的个人条件算得上出挑,是以他的女人缘还真不差。 “……好,就这样…试着放手吧。”陆明琛耐心地引导着。 “嗯。”贺小姐应着,慢慢松开了和陆明琛互相抓着的手。 然而这第一次的尝试显然没能成功,身体失衡把她吓得啊了一声,同时猛地抓住了陆明琛双手的手腕! 陆明琛双手一颤。 一瞬间,他错乱到被另一个人抓住手腕的体感中。 每一次,为了压制他挣扎反抗的能力,那个人就会制住他的双手。巨大的力气,完全挣脱不开,然后被绑住。不自由的、连安抚一下阴茎都做不到的双手,感觉是那么的累赘且难受。 联想只是一闪而过,却让本就兴致缺缺的陆明琛心情一下阴沉了十几个百分点。 虚惊中的女伴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抓着他站稳后,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就被身后的熊孩子故意撞了一下! “啊!” 贺小姐大力地撞上了陆明琛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衬衫,完全能传递肉体的触感,贺小姐的一根手指还刚好按在了陆明琛左边的乳头上。 男人的乳头又不是什么私密部位,而且此时的贺小姐完全没闲心注意那些,但与他人缺少身体接触的陆明琛却是又被唤起了不好的记忆。 他的身体记得曾被如何下流地把玩过。 黑暗里那双手是如何抓揉他的胸肌,如何蹂躏他的乳头,让他感觉那仿佛已不是两颗肉粒,而是成了什么性器官! 毫不怜香惜玉,粗暴地,很疼,有时候把他压在墙上或者车上的时候,还会蹭到破皮。但就是这样却还会有快感!这种矛盾足以让人自厌。 “嘭——” 陆明琛也不是溜冰好手,踉跄几下最终还是抱着怀里的人一起摔了下去。 “对不起,你还…你还好吧?”贺小姐的关切中出现了个停顿,那是她看到陆明琛脸色时惊愕所致。 不过那张黑脸很快就消失了,对方若无其事地跟她说:“我没事。” 有人好心过来将他们扶起。熊孩子被熊家长悄悄地招呼到一边,不想被找麻烦。 等陆明琛他们重新开始溜冰的时候,贺小姐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心中默道:虽然确实是被她连累很对不起,但,这位陆大少的脸色也太吓人了吧,本质怕是心胸狭窄还有暴力倾向…… … 约会是从午餐开始的,之后看了场电影,溜冰,再兜风逛了逛没什么人的大学……除了临时起意的溜冰,左右就是那些项目,所以陆明琛真觉得约会没什么意思。 然而就这么无聊了大半天,送贺小姐回家后,陆明琛却没有立刻回到公司,或者回家休息,而是开着车没有目的地行驶在这座城市里。 天近黄昏,却没能带给陆明琛一丝的安谧和沉淀,只有似乎越来越克制不住的烦躁和空虚。 烦躁,陆明琛觉得跟自己几次联想到那个强奸犯脱不了干系。 但空虚,陆明琛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空落落填不满的怅然与焦灼。是因为约会太无聊?因为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等陆明琛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讶然地发现,他开车来到了市郊,滨城区,三个多月前发生了那场大爆炸的地方。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白日里清理废墟和去除污染土壤的工人都已不在,这里冷清而荒芜得叫人大夏天都觉得凉寒。 他为什么会来这儿? 陆明琛自己也不知道。 但心里的烦躁却沉静下去了大半,也许是气氛太荒凉了吧,他想。 陆明琛坐在车里,朝平地那边望了几眼,看不见那个陷落在公路附近的大坑——他和那个强奸犯一起藏身躲过爆炸的地方。 是视角问题,还是被填了? 百无聊赖地想着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陆明琛在这里待了近半个小时,心情平静下来,他才掉头回城,与夕阳同行。 在准备回家之前,陆明琛决定先去吃个晚饭。 他爱给自己加班,家里不会等着他开饭。准确点说,那个家里非有安排或特殊情况,很少能凑齐一家人吃饭,通常只有他那个后妈独守在家。 虽然他回去让佣人准备饭菜很简单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但陆明琛也懒得费那个事了,顺路就会经过一家他喜欢的餐馆。 陆明琛找了个停车位,距离那家餐馆还得走个几十米,毕竟是个小馆子,没有专属的停车场。 小餐馆,看起来挺不符合他身份的吧?陆明琛还是无意间听到公司员工给别人安利时顺便记下的,然后尝试一次就喜欢上了这家的味道。并不介意这家店档次如何。 ——尽管别人大都觉得他陆总经理不太好亲近,但陆明琛觉得自己其实挺有人情味的。 一边走着,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点什么,却是在猝不及防间,被什么一把拽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唔!!” 是他?不,会不会是他?是谁? 他又被无法反抗的力量拖进了窄巷的深处,这样大的力气,除了那个强奸犯,还有多少人会有呢? 天边昏黄,窄巷中却几乎暗不见光。 口球阻止了他的呼救,皮带拴住了他的双手,都是熟悉的流程了。陆明琛一边愤恨地挣扎,一边心里再清楚不过都是徒劳。 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几乎都要破罐破摔了:可恶的强奸犯,要操就操吧,操完了赶紧滚! ——要不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妥协”的话。 然而身后的人把他裤子都扒了,戴着指套的手指都伸进了臀缝,却又停下了进一步的动作,俯身在他耳边:“反抗越来越敷衍了陆大少爷,已经准备好被强暴了?” “唔!”滚! 他的后背就贴着那人压下来的胸膛,隔着两层布料而已,对方更高的体温传递过来,还有那轮廓清晰的肌肉触感……陆明琛感觉后背已经开始发热。 烫得他忍不住偷偷地往前移了移。 在陆明琛含着口球说了声滚后,他们之间突然陷入了静默。 漆黑狭窄的巷道,那一头的人声车声莫名显得遥远,越发衬得这巷子深处的幽静,仿佛只剩下他的喘息声,因为和口球一体设计的鼻夹剥夺了他的另一条呼吸道,只能用嘴呼吸而产生的声音格外的尴尬和羞耻。 陆明琛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处刑,恐慌于这强奸犯的反常,便又开始挣扎,不过轻而易举就被镇压了。 在对方再度开口的时候,陆明琛几乎是松了口气的,哪怕是污言秽语,也比猜不透好。 “跟女人约完会是不够满足吗,一脸的欲求不满,开车乱跑,还去看了眼跟我患难与共的地方,你该不会在找我吧?”恶劣,又讥诮的口吻。 轰—— 陆明琛心中炸开一股莫大的恼怒、羞愤和…心虚。 他想矢口反驳,他想反唇相讥,可惜,他能发出的,只有啊啊啊啊的声音,不过情绪绝对能传达出来。 怎么可能呢,真就自作多情,恶不恶心人,他不过是枯燥一天有些心烦于是自己兜兜风而已,有什么毛病才会是在找一个强奸犯?多大脸? 确实,陆明琛怎么可能是为了找他,退一万步真想找他,也不会用这么随缘没有效率的办法。 然而,又完全与江欲行无关吗?也不见得。 陆明琛心情烦躁有江欲行的功劳,陆明琛去的地方也跟江欲行有莫大的关系。哪怕陆明琛自己再不承认,也知道撇不开这个人,哪怕是瓜田李下呢,被本人这么说出来,也够他产生那么一丝 丝的心虚了。 而究竟是缘何会有今日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陆明琛本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那应该是一种更微妙的、郁闷的、含而不露的,可怜可爱又可悲的心绪…… 啊啊啊地骂够了,陆明琛又含糊不清地质问一句:“你跟踪我?” 还说他一脸欲求不满,放屁!你才欲求不满,死基佬变态强奸犯! 这个人就那么闲吗一天天就监看着他?陆明琛既厌恶,又无奈。哪怕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个人强暴,他仍是不知道这人的目的,还奈何不了。 江欲行勉强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没有搭理。陆明琛显然也是明知故问。 江欲行跟踪肯定是没空跟踪陆明琛的,他今天也是在勤勤恳恳地送外卖呢,所有人需要留意的举动会由颜平通知到他,知道陆明琛跑了一趟滨城区还待了半个小时,江欲行便觉得今天有机会最好再推上一把。 陆明琛从市郊往回走的时候,江欲行就让颜平把定位的信号分享过来,他通过对路线的分析,以及对陆明琛心理的揣测,拟定出了伏击地点。但能不能等到人,就看运气了。 运气看来不错。 又或者说,他真的是把陆明琛摸透了。可不是正所谓,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么。 至于说陆明琛一脸的欲求不满,纯粹是他半推测半故意的。 “不过陆大少爷,女人可能也确实满足不了你了。” “唔诶(闭嘴)!啊…!” 早就蓄势待发的手指,在他放松防备的时候,就这么不打招呼、粗暴地插进了他的后穴,疼痛让陆明琛膝盖都闪了一闪。然而却没有那种撕裂感了。 或许是因为夏天体热,他又走动了一天,那处本就容易积热潮湿的部位会比较柔软吧。又或者,这个部位已经适应了粗暴的对待? 陆明琛还没想到那么多,他只庆幸这阵疼痛还能忍耐。 然后,他皱眉想着,如果不是故意想让他发出声音来而刺激他的前列腺,这个强奸犯往往不愿意给他好果子吃,更愿意虐待般地生硬插入。 想到这里,陆明琛为了少让自己吃点苦,主动地、连同他已经有了一丝身体记忆的后穴一起,开始放松括约肌,努力去打开身体的甬道。 然而,这一次,在这个他就算叫出声怕也没人能听到的巷子深处,从不愿给他多一点甜头的强奸犯,竟然在挑逗他的前列腺? “啊!啊,哈啊……啊(你)…” 天可怜见,陆明琛竟有一丝感动! 不过他马上就清醒过来,并为自己的犯贱黑了脸。 “腰和屁股都摇了起来,骚逼也咬得厉害。大少,你还能抱女人吗?” 江欲行的讥讽让陆明琛脸更黑了,要不是实力悬殊,他真想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咬一块肉下来!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能做到无视这人的侮辱和挑衅,但这人却总是有办法激怒他。 “啊啊!(滚,闭嘴)”陆明琛不相信自己有江欲行说的那么不堪,只要自己的生活恢复正常,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只要这个强奸犯能消失,不,是落到自己的手里!他一定要百倍地折辱回来,让他生不如死! 陆明琛企图用这些恨意让他抵御迭起的快感,然而那就像他的挣扎一样徒劳,酥酥麻麻的电流从下体向四肢百骸窜去,骨头软得仿佛踩在云端随时都能跪下去。 “啊,哈啊…呜,啊……”尽管多半不会被人听到,陆明琛仍是叫得十分压抑。 涎水已经流了一下巴,积在领口有些不舒服。直到由下至上解开来的纽扣,带走了锁骨上窝处的濡湿黏腻。 敞开的衬衫方便了江欲行的手肆意席卷,早已挺立起来的乳头随便一碰就敏感得直哆嗦。陆明琛的身体早就软了,肌肉都是软绵绵的,又有韧性,胸肌玩起来手感极佳。 “陆明琛,你的身体已经变得这样下流了。” “??!”仿若一语惊醒,一下冷到了心凉。又惊又怒又惶恐无措,还有一丝被戳破的难堪。 或许陆明琛多少有意识到的,被操过好几次了,次次都是那样深刻到骨髓、到灵魂的性爱,交织着恐怖愤恨与绝顶快感的战栗,他的身体,十之八九不以他意志为转移地,有了什么改变。 最怕还是,不可逆的改变,回不去的改变。 陆明琛很不愿去想这个问题,那简直叫一个男人绝望。 不知是逃避还是反抗,陆明琛往前缩去,想要远离在他体内作怪的手指,然而下一秒就被掐着腰往后一拽! 江欲行扶着已经戴好套的性器,顶入菊穴,在湿软的淫道里长驱直入。 压着微微凸出的前列腺,一路向前,直接把陆明琛送上了第一波高潮! “啊啊——!!” 阴囊里积攒的精液喷到了墙面上,不过这里也看不见就是了。在爽到眼冒金星的同时,不知为何,陆明琛脑子里闪过了今天被他定义为枯燥的约会。 更没有发现,盘绕在他 心头良久的空虚,悄然消散。 哦,或许那空落落的感觉在更早一点的时候就突然消失大半了,大概就在,这个此刻正在强暴他的男人出现的时候。 不过,就算陆明琛察觉到了,恐怕也会解释为,魔鬼当前,无心胡思乱想吧。 “啊,啊,呜……哈啊…” 他被按在墙上操射了两次,又被推倒在地上像只母狗那样撅着屁股被操射了一次。 他总是爽到无法自拔,射精简直像失禁,大股大股地往外喷,就像是这具明明已经变得淫荡的身体却被迫随他克己忍耐、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便要释放个够似的。 只害苦了陆明琛,这个射法,仿佛把脑子也射出去了一般,浑浑噩噩脑内一片空白。 “啊!”陆明琛惊叫一声,被人突然抱了起来,还是小儿把尿的姿势,吓了他一跳,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地用绑在一起的手绕过自己的肩头抓住了身后男人的衣服。 江欲行挺着阴茎,又插进了那开着圆洞、暂时已经合不上了的菊穴。抱着人,一颠一颠地肏。带着陆明琛的体重,每一次抽插都深得可怕,用力到陆明琛感觉前列腺都要被擦出火了! 尽管江欲行的手很稳,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还是让陆明琛胆颤不已,已经被肏得松软湿滑的后穴又再度绞紧,吸力十足。 爽快之余,陆明琛脑子里居然还冒出来句吐槽:他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一直出工出力的这人居然还能稳稳当当抱着他继续操,这人是怪物吗?! 紧接着又冒出个念头:做爱的姿势那么多,然而他们从来没有面对面过,果然,这个男人谨慎到永远不会留给他看到脸的机会,尽管这里漆黑一片。 至于这个羞耻的提尿姿势,他已经体验过一回了,在夜场厕所的那次,那次这人还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让他用这双腿大开被操的姿势对着外面,一旦有人进来就可能被发现。 他的自尊和羞耻心都被这个强奸犯磋磨成什么样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早就…… 陆明琛正自嘲地自暴自弃呢,就看见前方大概两三米处——那里竟然是有一扇门的!门被打开,刺目的光亮和嘈杂的声音一下冲撞进了这方仄逼的阴暗。 光投在了墙壁上,能看见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唰唰唰又响起塑料袋摩擦的声音,似乎是出来扔厨余垃圾的人。这巷子窄,放个大垃圾桶就不方便过人了,所以垃圾就堆在门边,不忙的时候再去处理掉。 所幸门是朝着巷子口开的,陆明琛二人被打开的门板挡在了视野的后面。 但这不是绝对安全的! 万一那人走出来了怎么办?门里投出来的亮光多少也散射到了四周,或许已经能隐约看见这边黑暗里站着两个大活人了! 陆明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和上次一样,身后那个唯恐天下不乱、以折磨欺辱他为乐趣的恶魔,却一秒钟也没有停下来!抬着他上下颠簸,绞紧的淫肉带给了他们双方极致的体验! 而陆明琛因为紧张惊慌的关系,仿佛踩着刀尖而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真的欲仙欲死! 他连抓着江欲行衣服免得掉下去都顾不上了,在绝顶的高潮来临前,他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唔唔唔——!!!” 最深最重的一插,让快感完全爆发,陆明琛压抑的呻吟被适时关上的门完全隔绝,只是爽到翻白眼的陆明琛不知道他已经脱离暴露的危险,依旧捂着嘴发出濒死一般的长吟。 鼻子被夹住无法呼吸,又捂住了嘴,这一下真的是又让陆明琛体会到了窒息的恐怖! 后穴潮吹让陆明琛感觉整个下体都麻了,仿佛不是他的了,而早已射空存货而半软下去挂在胯间甩来甩去的阴茎,在射无可射之下,用尿意顶替了射精来释放这井喷的多巴胺。 淅淅沥沥,满满的水柱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可比精液壮烈多了。 这比厕所那次更丢人,他真跟被人把尿的小孩子一样尿出来了!还尿得这般畅快奔放,又多又远,还是被肏出来的! 陆明琛回过神来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这辈子所有最丢人的一面都被这个强奸犯看到了,而这些也都是拜这人所赐,恨啊,又恨又……居然还有点委屈。 搞得陆明琛又有些气自己的软弱了。没什么好委屈的,恨就对了。成年人,要能屈能伸,总归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要等除去了这个强奸犯,自己还是陆氏风风光光高高在上的大少。 陆明琛浑身软烂得一塌糊涂,而江欲行就这么把人扔到了地上。 “啊!”陆明琛又惊又痛地叫了一声。不敢置信后突然又反应过来这明明才是正常,强奸犯能对受害者多温柔不成。 身上又痛又酸软无力,陆明琛连撑着自己起来都做不到。小臂压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尿的尿,鼻子被夹住闻不到,陆明琛还是觉得有点恶心。 忽而,陆明琛感觉到充满压迫感的气息朝着自己靠近了过来,他反射 性地一缩,然后还是避无可避地被一只手摸到了身上。 对方取走了口球。 陆明琛也没什么呼救的想法了。虽然如果救援来得够快的话,这条没有退路的巷子委实适合瓮中捉鳖,但他的名声也完了。 本以为这人取走属于他的东西后就会离开了,没想,陆明琛感觉到那双手又摸到了他的手上。 陆明琛蓦地一僵。 他攥着的拳头在被人掰开。 陆明琛心头已是一片震惊哀恸,却仍是固执又自欺欺人地把拳头越攥越紧! “嗯!” 突然被捏了手上的麻筋,陆明琛闷声一叫。 拳头也被掰开了。手机屏幕的光一亮一暗后,他捏在手心里的东西就被拿走了。 那是一根头发。 是他刚才抓住那强奸犯的衣服稳定身体的时候,无意间摸到的。那时真就鬼使神差,一抹清明宛如从天边瞬间回到他那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他一下就攥住了那根头发。 这强奸犯身上的,应该是他掉的头发吧?他刚才动作那么快又小心,应该没被发现吧? 接下来对方仿佛一无所觉地继续操干,让陆明琛渐渐地放下心来。 然而! 这么视线不便的地方!那么激烈刺激的性爱!他那本是机缘巧合按说该显得无比自然的举动!但他这点小动作居然还是被发现了?!! 这还是人吗! 陆明琛简直要疯了,而且遍体生凉。他对于要从这样变态的敌人手里解救自己突然感到很绝望。 眼下也恐惧于这个强奸犯会怎么惩罚他。 就在陆明琛紧张到呼吸都停滞之时,他听到黑暗里似响起了一声极轻的蔑笑,然后魔鬼对他说:“你真没叫我失望,陆明琛。” 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人。 然后,就没有后文了。一句感慨,没有惩罚,还解开了他手腕上的皮带。最后把他丢在这儿,离开了。 陆明琛捏紧了拳头,说不上是恼恨于功败垂成更多,还是颓丧于难以抗衡更多。 而江欲行,去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他的摩托车,从后备箱里取出外卖员的制服t恤换上,又打开手机接了几个附近店家的外卖单子。 心里则计划着,看目前的情形,下次可以试着从陆明琛的身体上抹去自己的一部分印记了。 …… 江欲行看着顾耀的来电,正打算接通,突然想到什么,手指一移,落在了挂断的选项上。 脑海里马上梳理出来两条律师事务所的外卖单子,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按照原本规划好的、效率最高的配送路线来走,只是加快了速度。 半个小时后他到了事务所。 这个时间早过了一般的饭点,江欲行看苏庭希平时吃饭的餐厅里也确实没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办公室吧。 等电梯的时候几个同行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共享了彼此的送货楼层,然后互帮互助地把手里的外卖交换来交换去,以方便最好能在一个楼层送完单,好节省时间。 江欲行手里一个五层,一个十二层的。交换结束后,他手里变成了一份十三层、一份十二层的外卖。 苏庭希所属的事务所在这栋大楼的十三层,此时,他正在查看卷宗。原本看得优哉游哉,突然听到江欲行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文件! 他反射性地一抬眼,就看到了办公室外面站着的江欲行,连忙举起手里的文件挡住自己。他家事务所里里外外都是透明的玻璃墙,他能看见江欲行,江欲行也能看见他! 故作镇定又鬼鬼祟祟地错开文件往外瞄,苏庭希看到实习律师所在的办公区走出来一小姑娘,从江欲行手里接过袋子。 小姑娘礼礼貌貌地对着劳动人民笑了一下,还带着小酒窝,别人看了指不定多夸这小姑娘人美心美呢,但苏庭希看在眼里,却觉得碍眼极了。 尤其看到江欲行也对人小姑娘和和气气地一笑,那酸水都要漫出来了!他黑着脸暗戳戳地瞪着那实习小律师,眼镜后面一双风情的凤眼愣是显出了露骨的刻薄相。 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没分给别人太多,追随着江欲行一直去到电梯那边。奇怪的是明明手里还提着一份外卖该着急送,江欲行却没有立刻按下电梯按钮以防错过最快的一趟电梯。 苏庭希稍有纳闷,就看到江欲行转身面向了电梯对面的楼梯口。而叫苏庭希愣在当场的,是他看到了江欲行接起手机时那一刻的神情。 那是他从不曾在江欲行身上看到过的,温柔中夹杂了一丝宠溺的神情。 那情绪一点也不外放,只如清风拂面一般。但对于不善言辞、自持又疏淡的江欲行来说,这已算十足的情不自禁了! 苏庭希一瞬间酸到无以复加! 还有惶恐。 是谁? 是谁能让江欲行连手头的工作都放下了,是谁让江欲行情难自禁地露出那种表情?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苏庭希几乎魔怔了。 嫉妒和恐惧攫住了他,让他完全无法保持平常心。 他现在只想立刻弄清楚真相,不然两个月前那段时间的失控会再度袭来的……不,会比那更疯狂,说不定会摧毁了自己。 一团乱麻和极度冷静同时出现在了此刻的苏庭希身上。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还是那个斯文败类的苏律师。 只有他不太稳健而逐渐加快的步伐透露出了他的异常。 苏庭希看到江欲行走进了楼道,他快速又轻手轻脚地靠近过去。楼道里回响着江欲行的声音。 苏庭希背靠墙壁拿出手机低头乱刷,装出一副等待电梯的模样,耳朵则竖了起来仔细聆听一墙之隔的说话声。 “……江辰那同学又来家里了?”江欲行把顾耀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就听顾耀在电话那边开始苦哈哈地抱怨了。 刚才江欲行掐准时间给顾耀回了个电话,接通后顾耀也没问江欲行之前为啥挂了他电话,也许是忙吧,尽管他已经特意避开送餐高峰期了。 吐了几句苦水后,顾耀就听到了江欲行的哼笑声。 顾耀心头忽就生出了两分怪异:江叔很少笑出声的,尽管声音很轻。是今儿个心情好,还是故意笑给他听表示幸灾乐祸啊?江叔太坏了吧这也! 不过在耳朵边听到江叔的低笑声,感觉好…… 顾耀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他故意气哼哼了声,表示对江欲行幸灾乐祸的回复。 然后才听江欲行说:“好了,知道你们不太喜欢那小姑娘来家里,我之前顾虑江辰就没管,今晚回去我跟江辰提一提吧,他要是不介意但也不好意思开口的话,下次我就跟那小姑娘说清楚,我们一屋子男人,她也确实不适合常来。” “是别再来了!”顾耀纠正并强调。 “好。” “嘿嘿!以后能安生了。叔,等你捷报!”错觉么?虽然江叔通常都是好说话的,但今天好像格外的…呃,说不出来,就感觉心口酥酥麻麻的,好奇怪…… “那就挂了吧,我去送外卖了。” 苏庭希以为江欲行要出来坐电梯了,正要赶紧躲开,就听楼道里传来了下楼的声音。哦,原来是准备跑楼梯送餐,想必楼层很近吧——但就是这点距离,江欲行都等不了先要跟对面通个电话吗? 然而这个细节已经是次要的了。现在苏庭希满脑子都是从刚才那段话里得出的信息: 江欲行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那个男人还住进了江欲行的家里!跟江家父子相处融洽的样子! 嫉妒,愤怒,痛苦,懊悔……一浪一浪地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淹没。 苏庭希靠着墙,四肢无力,直感觉站立不稳。